17. 第十七章
作品:《招了赘婿后》 姜照离凝着姜玉林远去的倩影,眼底闪过艳羡:“其实我很羡慕大姐姐,二婶从小便为她操劳了一切,她不必想太多,只需安心待在府中静待嫁给自己喜欢之人便可。”
殷肃:“姜娘子是不喜现在的日子?”
姜照离黯淡道:“没有不喜,只是偶尔会想起父母来,觉得一人在世上孤寂罢了。”
想到什么,她扯唇一笑:“幸好,还有奶娘陪着我,她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循循善诱的教导着我,我很开心。”
姜照离倏然问他:“殷肃,你会不会想你的父母?”
殷肃像是听到笑话,唇角勾起讥笑,随后又一溜烟的散了,他回答的很快:“不会。”
姜照离诧异:“为什么?”
殷肃眉间氤氲着疑惑:“我并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想他们?”
姜照离试探着问:“那你…你不好奇你的父母是谁吗?”
殷肃摇头:“不好奇,并且——”他顿住了,没再说下去。
他目光幽幽,并且我希望他们不要出现。
姜照离好奇问:“并且什么?”
殷肃温润笑笑:“并且我不知他们是谁,也许已经过世了,也许把我丢掉后有了新的孩子,这个世上苦难太多,父母与我来说是最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小事,我成的这样都没记怀,姜娘子又何必杞人忧天?”
“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
姜照离抿唇没做声,看向不远处的光亮,是啊,只有活着才好,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才能为父母讨回公道。
—
姜照离吩咐春桃将织布坊的账本拿来,春桃顷刻便取来了账本。
姜照离:“这几日织布坊没什么动静吧?”她边看边问。
春桃摇头:“回姑娘,没什么动静,奴婢听黄二说这几日郭道全老实多了,倒也负责。”
工匠们如今有什么事都去寻副坊主黄二,郭道全如今是失了权,再敢嚣张跋扈,出言不逊的话姜照离也不会容他,想必,他自己也是知晓这一点,干脆按兵不动,或装给她看,总之,这个人心高气傲,心思重,并不适合呆在染织坊。
春桃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上头约写着六人的名字,她递至姜照离面前,徐徐说来:“姑娘,这是黄二让奴婢递来的管事最终的名单,让姑娘您过目。”
姜照离接过,随意看了两眼,上头有几个她比较熟悉的名字,多是曾跟过他父亲的老人,她将名单又递回去,道:“可以,接下来的事让黄二自己做主便可,只要是凭本事且公平公正得来的,即日便可上位。”
她舒了口气:“这染织坊要早起恢复运行才是。”
“你去吩咐黄二,就说我最近不能常去坊间,若新任管事及坊主做的有何不好的,工匠皆可状告到姜府,届时我会安排专门的人看管,若事情属实,我决不轻饶,另外,还需要你去告诉守卫一声,日后若有姜府的工匠前来,不必拦着,要及时通知我。”
春桃眉眼一弯,屈膝行礼后笑着说:“是,奴婢这就去吩咐黄二,想必那些工匠们听闻也是极高兴的,姑娘是哪里想出这样好的主意,这样那些有心思的人也该歇一歇了,最起码,他们不敢再明着来。”
就像明着克扣工匠的月俸,明着做假账来欺骗姜家,欺骗官府。
春桃走后,姜照离看向窗棂处摇摆的花草。
也不知奶娘差人寻玉面冠人的事如何了,有没有消息。
视线从新回归账本,姜照离微微出神,宋家有两坊,这胭脂坊她虽未去过,却暗中差人打听过,里头的工匠多是女人,相处倒也和谐,不似织布坊间那般木讷,被受压迫,又加之她曾创出新的胭脂品类且卖的极好,她们对她这个新任家主并不排斥,这便是她起初为何只去了染织坊,而未去胭脂坊的原因。
这时,门被扣响了。
“进来。”姜照离。
一丫鬟匆匆而来,行至她面前,屈膝行礼:“奴婢参见二姑娘。”
姜照离头也不抬地翻越着书张:“有什么事?”
丫鬟欢喜道:“您差奴婢打听赵夫人的事奴婢已经打听到了,听他们府中的下人说,温老爷听闻二姑娘您的提议,二话不说便应了温姑娘入姜府,赵夫人不答应,便找温老爷大吵一架,谁知被温老爷给打骂了一顿,又被关进柴房饿了两天,赵夫人这才妥协了。”
“而温姑娘,不知为何,她听闻此消息,竟异常冷静,府中人都说温姑娘中了邪,以往上门提亲的男子门第稍微差些,她便丝毫不顾及颜面对人恶语相向,大吼大叫,如今却一反常态,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
姜照离心中大致明了,冲她一笑:“行,我知道了,下去领赏吧。”
丫鬟一脸惊喜,小脸洋溢着笑:“是,奴婢谢过姑娘。”
姜照离将账本合上,打算去一趟都税务,那里主要负责管理整个洛城的税收,每年的税收应当都有记录。
她要亲自去瞧一瞧郭道全到底贪了多少银子。
长明街人多拥挤,姜照离特抄了近路前去,她沿路走至南街中的一小巷中穿过,这儿多是官府的住所,略显冷清。
走至中巷时,倏地,一刺耳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如老鼠啃噬东西般零碎的咔擦声,又或是棍棒划过墙面的“嘎吱”声。
姜照离像是有所察觉蓦地顿下脚步,一双明眸迅速朝四周看去。
下一刻,小巷尽头猛然涌出五六人,皆黑衣蒙面,各个手轮长木棍,朝她步步朝紧逼,眼底带着憎恨与愤怒。
“你们是谁,想要做什么?”姜照离冷静自持的凝着靠近的几人,绷紧身子,捏紧了袖中的玉指,尽量让自己发出的音色趋于平缓。
“干什么?”那人停顿两秒,恶狠狠说:“看你不顺眼,想教训教训你。”其中一人朝她方向唾一口,眼中尽是嘲弄。
听这声音,姜照离只觉得熟悉,她双眸微眯,身子紧贴着墙壁,冷声质问:“你们几个是前几日被我赶出坊间的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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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姜二姑娘真是聪明,不愧是姜家新任家主,一猜就对。”
“姜二姑娘,自从你把我们几个赶出去,我们是过的猪狗不如,连宅子都卖了,这些苦难都是你造成的,你是姜家当家的又如何,老子过的不痛快,你们也别想快活。”
那人话锋一转,音色陡然拔高:“都说做人留一线,可你连最基本的生存都不给我们,那就别怪我们。”
“这都是你逼我们的。”
姜照离:“颠倒黑白,若不是你们公然违反坊规,我何故将你们赶出去?”
“坊间规矩十年向来如此,为何偏偏你上任后打乱它。”
姜照离险些被气笑:“十年前我若接替父亲职位,规矩必定比现在还严苛,如今你们白拿了姜家十年白银,我还未寻你们一一算账,你们倒寻起我来了。”
姜照离突然想起一人,扯唇道:“你们可知我为何将你们赶走?”
几人面面相觑,冷哼:“自然是因为你发现了我们克扣工匠银子的证据。”
理直气壮,到现在还不认为自己克扣旁人的月俸是错的,还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事主管,理应处理他们的月银。
姜照离冷静开口:“既然你们分赃的证据,那应该是非常缜密的账本,更要好生保管才是,你们好好想一想,我是如何得到的?”
男人捏紧拳头,恨不得咬碎后槽牙:“自然是有人出卖了我们,将账本给了你,不然单凭你一女子,如何能抓到我们?”
姜照离笑而不语。
见她没有说下去的意思,男人冷着脸问:“到底是谁?”
姜照离:“谁挑唆的你们来寻的我,幕后之人便是谁,他想一石二鸟除掉你我,自然会这么做,你们既知晓他的秘密,应该想到这一点。”
“而我身为家主已怀疑他,待找到确切证据,自然是留不得他,他想出此策,笃定我会把你们赶走,而他可趁此机会说服你们将一切的过错归咎于我身上,让你们找我寻仇,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几人被说的纷纷犹豫起来,踌躇着不肯上前。
倏然,其中一人拿起木棍指着她,冷哼道:“即便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确实给我们指了条明路,姜家向来富裕,银钱更是数不胜数,待我们挟持你给姜家索要一笔银子后,立刻便会离开,之后不用姜二姑娘开口,我们自然会寻郭道全算账。”
姜照离一阵无语,这群人的脑子里存的莫不是浆糊?非要与她抵抗到底,她本无意再为难他们,哪知与他们说通了后,他们依旧不肯罢休。
几人纷纷逼上前来,姜照离往后退几步,道:“劝你们就此收手,我还带其他人来,他武功很厉害,一个人能对付你们几个人。”
几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人呢,在哪呢。”
话落,一袭青色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至她面前,臂膀轻而易举的将她环在身后。
双眸冷峻地盯着几人,说出的话却极为温柔:“姜娘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