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消失的室友终于上线啦~

作品:《我,beta,反派?

    赵辛野心觉疑惑,但还是刷卡开了门。


    在门被打开的瞬间,赵辛野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的男生正背对着他整理着衣物,对方听见了动静扭头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他生得一头棕色的卷发,五官精致,露出的手臂和小腿纤细白皙。


    是个很漂亮的omega。


    这些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识这个omega。


    “裴言?”赵辛野试探的唤道。


    omega在看见赵辛野的时候也很是意外,他当即放下东西兴奋地朝赵辛野跑来:“辛野!我旅游回来啦!我好想你呀呀呀呀呀呀呀呀!”


    裴言本来要抱在他脖子上的手在半空中强行刹住了车,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由欣喜变成了惊惧。


    赵辛野还未理解发生了什么事,他便被裴言拉进了寝室,后者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而后猛得关上了门。


    “你怎么……”


    “辛野!”裴言泪眼婆娑地抓起了赵辛野的手,焦急又委屈道:“你不要怕,我陪你呢……我、我陪你去报警……”


    赵辛野:“???”


    不不不不等等等等等等……


    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


    裴言说着就要去收拾东西带他出去,赵辛野吓得赶紧拦住,忙问他怎么了?


    “怎么了!?”裴言看见他还装作一脸轻松的模样当即便哭了出来,“你还问我怎么了!你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你……”


    裴言抽泣了一下,然后哭得更大声了:“你……你难道不是被alpha那个了嘛!”


    赵辛野:“……”


    感动。


    但是无语。


    但感动。


    .


    裴言,四舍五入算与赵辛野有竹马之谊。


    赵辛野十二三岁的时候跟着父母搬了一次家,裴言是他们新邻居的独子,也是赵辛野那会儿新学校的同班同学。


    从此两人一路相伴,从初中到高中一直到大学都几乎是形影不离,后来工作之后因为工作性质不同才渐渐少了一些联系。


    但他们一直都是好朋友。


    他们感情最要好的那一会儿赵辛野的继父甚至想给他俩定个婚约。


    赵辛野其实无所谓,他向来感情淡漠,没想过婚姻,和谁结婚都一样,如果对方是裴言的话他也愿意照顾。


    毕竟他从来把裴言当作弟弟宠。


    裴言对婚约很乐意,但是裴言的父母不乐意。


    毕竟omega很稀有,他应该找个门当户对的alpha,而不是一个平庸的beta。


    哪个beta要是能和omega结婚,定然是高攀了。


    所以婚约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不过后来想想赵辛野也觉得这样也好。


    他的工作那几年一直在颠沛流离,自己都过得浑浑噩噩的,更遑论给别人安稳的生活。


    后来裴言结婚好像还挺早,毕业两年就被家里人安排了相亲,他和一个alpha高官结了婚,还有了一个可爱的omega女儿。


    上次赵辛野去看他的时候那个小孩还磕磕碰碰地喊他赵叔叔,给赵辛野整得头皮发麻,一下感觉自己老了好多。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在这个诡异的纬度遇见裴言赵辛野自然是高兴的。


    裴言之前不在是因为他们专业课少,小少爷干脆去旅游了,今早才回来。


    然后小少爷一回来就炸了。


    ……但是赵辛野真的不知道怎么给20岁的纯情少年解释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被那个,真的,”赵辛野拉着人坐了回来,绞尽脑汁道,“就是,就是,就是被咬了一口而已,没什么的……”


    赵辛野越说越心虚,就在此时裴言忽然压过他的脖颈,盯着他腺体上的齿痕,浑身都在颤抖。


    裴言吓得声音都变形了:“你被标记了……”


    赵辛野:“临时的而已,不对,beta哪有标记这个说法?”


    裴言:“所以你被一个alpha咬了!?”


    赵辛野:“不是就就就……”


    裴言:“你浑身都是他的味道!这衣服是不是也是他的!”


    赵辛野:“……嗯。”(摆烂.jpg)


    裴言:“你就是被一个alpha欺负了!啊啊啊啊啊啊啊!辛野你等着!我帮你报仇啊啊啊啊!”


    赵辛野:“……”


    赵辛野没法给纯情大学生裴言解释自己其实秦译是为了帮他,他思索了片刻干脆大事化小小事化小蛋糕,一整个开摆道:


    “……其实我谈了个对象。”


    房间内安静了几秒。


    裴言看着他。


    他看着裴言。


    三秒后。


    “你当我傻吗?”裴言红着眼看着他委屈道:“你明明那么讨厌alpha的。”


    你明明那么讨厌alpha的。


    这几个字出口的瞬间,赵辛野的神情一凝。


    是啊,他从前那么讨厌alpha的。


    可是后来还是为了讨那些alpha高兴注射了卡沃特试剂。


    赵辛野胸口有些闷,但是并没有表现出来。


    他最好好说歹说,终于勉强让裴言信服了他那句“就是好朋友之间咬了一口,好朋友间咬一口又怎么了”的鬼话。


    “但他真的咬的好重。”裴言最后还是忍不住道:“比AO间的临时标记咬得还重。”


    alpha标记omega的时候会将部分自己的信息素注射进omega体内,但是赵辛野真的被注射太多信息素了。


    简直恨不得将赵辛野整个人都同化一样。


    赵辛野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了,被标记后他着实很是疲惫,能撑着一口气回来已然不易。


    他最后安抚了裴言几句,换了身衣服,最后连裴言在寝室里喷空气清新剂的动静都没有听见,直接倒头睡去了。


    只是这次,他久违的做了一个梦。


    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梦里的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呼吸间带着血气。


    浑身都很痛。


    骨头应该是断了,很多处。


    他像是一只阴暗的老鼠一样躺在墙角残喘苟活,手脚都覆着铁链,来往的人们发出恼人的嬉笑。


    “看见那个beta了吗?很久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死囚了。”


    “干起来一定很带劲儿。”


    “可惜了,现在碰不了了。”


    “为什么啊?”


    “这不是秦大队长日夜都守在他的门口的嘛,谁敢过去啊。”


    “他来这干嘛,太大材小用了吧!”


    “哎,你们听说了吗?里面那个赵谢是他初恋,人家宝贝着呢!”


    “那岂不是在里面夜夜笙歌!?怪不得不让我们过去,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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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想独占啊!”


    ……


    不怀好意的笑声尽数传入赵辛野的耳畔,他很想看看这里是那里,但是眼睛被血污糊住了,发丝被粘连到脸上。


    他什么也看不清。


    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响动。


    门开了。


    什么人走了进来。


    赵辛野屏住了呼吸,偏头听着响动。


    来人的脚步沉稳,像是穿着战靴。


    随着他的靠近,赵辛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花香


    ——那是秦译的信息素。


    赵辛野心绪乱了几分,但是梦里的他很是坦然,像是早已预料。


    只是这次的花香味道重的不太正常,甚至有些呛鼻。


    秦译一般宣誓领地释放的信息素偏木质调,带有很强的攻击性;但是这次与之前几次都不同。


    他在易感期。


    秦译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躺着的地方落在一片阴影,但是梦里的赵辛野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任由他人宰割。


    什么东西被放在了身侧发出沉闷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哗哗的水流的动静。


    下一秒,一张温热的帕子被覆盖在了脸上。


    来人用一种极尽温柔的力道轻轻帮他擦掉了脸上的血污,将碎发别到了他的耳侧。


    视野渐渐清晰了。


    这里应该是某个监狱,环境阴暗,面积不算小,但整体很压抑。


    跪坐在他的面前的男人穿着暗色的制服,衬衫的袖口被挽起,帽檐被压得很低。


    从赵辛野的角度只能看见他锋利的下颚线和高挺的鼻梁。


    他帮自己耐心地擦完脸后便将帕子放在了一边,而后抚上了赵辛野的手臂。


    “不用接了,”赵辛野听见自己说,“就这样吧。”


    秦译的手在空中一顿。


    赵辛野换了一个姿势,仰面看着他,对他笑道:“警官先生每天来都只是来帮我擦脸吗?”


    秦译没有理他,只是将帕子放回了盆里,专心洗着上面的血迹。


    空气里的花香味更重了。


    “今天也不做什么吗?”赵辛野听见自己慵懒道。


    他的声音很哑,嗓子应该是受过伤,但是尽管如此赵辛野也听出了自己语气里的暧昧之意。


    “哪怕你在易感期,也不做吗?”


    花香味快将他淹没了。


    赵辛野还想再说什么,秦译忽然将帕子放下,转过身猛得将他压在了地上。


    二人的鼻息贴近,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唇齿间的距离却停在了毫厘之间。


    秦译到底停住了动作。


    花香味到达了某个顶峰。


    “你为什么还是不说那笔钱去哪了?你只要说了,你就不会再受刑了。”


    秦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呼吸间因为克制而显得急促。


    他低下了头,似乎在缓和自己的情绪。


    远处似乎是传来了什么人的哀嚎声,像是在刑讯。


    许久后,秦译才缓缓道:“你是被冤枉的,对吗?”


    赵辛野听着他的话,脸上的笑意渐渐僵住了。


    被铁链拴住的手不住的颤抖着。


    秦译看着他的反应,悲戚的笑了。


    “是为了保护那个omega吗?”


    “他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你为了保护他,被折磨至死也无所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