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克斯·卢瑟望着全息屏幕上显示的转账记录，瑞士银行账户尾号0405的转账提醒正在闪烁。


    这个数字让他想起去年复活节潮湿的清晨，洛瑟尔浑身是血地打破他房间的玻璃闯进来，手里攥着这颗紫水晶。


    “复活节快乐！欢迎回到人间~”那个疯子当时笑得像个偷到糖果的孩子，用带血的手指把破碎的花枝别在他西装口袋，“下次记得给我准备止血绷带当回礼。”


    后来他才知道，这个混蛋为了在复活节结束之前把礼物送到，是硬生生从外太空连夜赶回来的，路上还为了走近道闯了陨石带。


    此刻实验室的低温让紫水晶手链泛起寒霜，莱克斯转动腕间冰凉的鸢尾花瓣。全息投影突然弹出三十七个红色警告窗口——正是洛瑟尔最喜欢用的恶作剧数字。


    “老板，三号实验室的低温舱出现异常解冻。”AI管家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解冻密码是您的生物识别信息。”


    莱克斯的瞳孔微微收缩。当他踹开实验室防爆门时，十二具本该在液氮中沉睡的改造人尸体正整整齐齐坐在操作台上，每具尸体的机械手掌都摆出竖中指的姿势。


    冷冻舱控制面板上用花里胡哨的紫色字体写着：【莱克斯的小甜心到此一游^_^】


    “洛！瑟！尔！”他的怒吼震碎了三个培养皿。


    而在二十公里外的废弃地铁站，洛瑟尔正把偷来的冷冻剂灌进可乐罐。“阿嚏！”他揉着发红的鼻尖，全息屏幕上卢瑟暴跳如雷的监控画面让他笑得伤口又渗出血来。


    卡伦把止血凝胶拍在他腰上：“你在他每个实验室都留了后门？”


    “只是在基因编辑器的操作程序里加了段芭蕾舞代码。”洛瑟尔舔掉指尖的可乐泡沫，紫色虹膜倒映着地铁隧道深处闪烁的红光，“猜猜看，当卢瑟启动自检程序时，那些机械臂会不会跳《胡桃夹子》？”


    ——


    一天后。


    哥谭码头，凌晨2:17。


    因为蝙蝠侠他们将在今晚进行解救行动，所以洛瑟尔就算伤没好，他也要来。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柴油味扑面而来，洛瑟尔蹲在集装箱阴影处，黑色长发被夜风吹得凌乱。


    他调整着耳麦频率，紫罗兰色的眼睛紧盯着三百米外那艘锈迹斑斑的货轮——"猩红黎明"今晚要在那里进行货物交换。


    “卡伦，热成像扫描。”他压低声音。


    耳麦里传来键盘敲击声：“甲板下层有十七个热源，体型符合儿童特征。顶层有六个成年人，其中一个是……等等，那个体温异常的是豹女？”


    洛瑟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来了。”他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又想起什么似的松开手，“蝙蝠侠到哪了？”


    “根据哥谭警用频道监听，他刚端掉第三个藏匿点。”卡伦停顿一下，“你确定不把货轮坐标直接发给他？”


    “不急。”洛瑟尔从战术腰包取出微型无人机，“先让我看看这位猫科女士的爪子有多利——”


    “你找死啊，”卡伦的骂声震得耳麦嗡嗡响，“伤都还没好透，你想干嘛！”


    洛瑟尔已经放出无人机：“放心，我只是……”他的声音突然凝固。监控画面里，豹女正用爪尖挑起一个昏迷小女孩的下巴，鲜红的舌头舔过獠牙。


    紫罗兰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三秒后，卡伦听到枪械上膛的咔嗒声。


    “计划变更，”洛瑟尔的声音冷得像冰，“启动蝙蝠信号干扰程序，我要五分钟空白期。”


    ——


    哥谭警局楼顶，2:19。


    蝙蝠侠刚把捆成粽子的邪教分子扔给戈登，突然发现通讯频道里传来刺耳杂音。


    “神谕？”他敲击耳麦，只听到断续的电子音。


    罗宾和夜翼从消防梯跃下：“我的通讯也断了，不是巧合。”


    红罗宾的定位器突然发出警报：“等等，你们看码头方向！”


    远处海面上，一朵橙红色的火球正在货轮甲板炸开。


    货轮甲板，2:20。


    爆炸的浓烟中，洛瑟尔一个翻滚避开豹女的利爪，袖口还是被撕开三道裂痕。


    他反手将麻醉针扎进最近邪教徒的脖子，在对方瘫软时夺过冲锋枪，却故意调转枪托砸晕另一个敌人——不能让流弹伤到孩子，布鲁斯会不高兴的。


    “又一个多管闲事的。”豹女的金色竖瞳在烟雾中发亮，她像猫戏老鼠般绕着洛瑟尔踱步，“蝙蝠侠的小情人？”


    洛瑟尔甩开额前汗湿的碎发：“他品味没这么差。”说话间突然甩出电击器，豹女敏捷后跳，却撞上他提前布置的钢索陷阱。


    高压电流噼啪作响，豹女发出凄厉嚎叫。洛瑟尔趁机冲向舱门，却在拐角被突然出现的邪教祭司拦住了去路——这个两米高的壮汉正举着□□。


    “卡伦！”他本能侧身。


    “趴下！”


    熟悉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时，洛瑟尔几乎条件反射般扑倒。黑色披风如垂天之云掠过，蝙蝠侠的飞踢精准踹飞了□□。


    “干扰器。”蝙蝠侠落地时甩来一个眼刀。


    洛瑟尔咧嘴一笑：“惊喜救援？”


    他们背靠背被包围了。豹女撕开电网，邪教徒们从各个通道涌来。蝙蝠侠的呼吸微不可察地重了一拍——洛瑟尔敏锐地注意到他右腿有伤。


    “孩子在下层。”洛瑟尔突然压低声音，“我带了三颗催.泪.弹。”


    蝙蝠侠微不可察地点头。


    当催泪烟雾弥漫整个船舱时，洛瑟尔拽着两个昏迷的孩子冲向后甲板。他听见身后传来打斗声、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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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尖叫，下意识地回头看——


    在看到蝙蝠侠被五个邪教徒压制的瞬间，紫罗兰色的瞳孔骤缩。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调转方向，从靴筒抽出匕首掷向最近的敌人。


    刀光划过蝙蝠侠的视野，精准插进邪教徒肩膀。


    “左边！”洛瑟尔大喊。


    蝙蝠侠顺势肘击左侧敌人，两人配合着杀出一条路。当他们终于退到救生艇位置时，洛瑟尔突然闷哼一声——豹女的爪子从他后背划过，鲜血立刻浸透衬衫。


    完了，卡伦又要骂他了。这是他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蝙蝠侠的臂甲弹射出微型炸弹，爆炸气浪将豹女掀进海里。他一把抓住踉跄的洛瑟尔：“还能动吗？”


    洛瑟尔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你在关心我吗？”


    “……”蝙蝠侠直接把他扔进救生艇。


    哥谭湾海面，2:35，战斗结束。


    警用直升机的光柱扫过海面时，洛瑟尔正趴在救生艇边缘干呕。失血和海水让他视线模糊，却仍死死攥着那个记有邪教资金链的防水U盘。


    “你的人马上到。”蝙蝠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洛瑟尔艰难地翻过身，发现对方正用钩爪枪固定救生艇。月光下，他能清晰看到蝙蝠侠制服上的裂口和血迹，那些都是为了保护孩子和……路上帮他的时候留下的。


    “给你。”他突然举起U盘，“瑞士银行的加密账户，够你查一段时间了。”


    蝙蝠侠没有接：“为什么冒险？”


    海浪摇晃着小艇，洛瑟尔的笑声混着咳嗽：“因为你不想看到那些……咳……孩子死掉。”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在月光下异常明亮，“你不想，所以我帮你。”


    他手虚虚搭在腰间裂开的伤口上，手掌掩盖掉渗出来的血。仰着头去看蝙蝠侠，声音虚弱:“下次的情报你能不能也……”


    “……我会亲自去取。”蝙蝠侠接过U盘，声音罕见地缓和了半分。


    “那明天你早点来好不好？你要是走的来的话，我免费再赠送你一个你不知道的情报~与哥谭有关哦~”


    警笛声渐近，洛瑟尔望着蝙蝠侠被探照灯勾勒的身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喂，我能不能有奖励！？我不贪心，一个蝙蝠镖就可以了！”


    夜翼的笑声从直升机上传来：“他害羞！下次给你带两个！”


    蝙蝠侠的披风猛地扬起，遮住了他转身时微微僵硬的肩膀。


    下一秒，一枚蝙蝠镖破空飞来，落在了他面前。不要问他为什么不伸手接，蝙蝠镖是开了刃的，丢过来那么大的劲，他伸手去接，难道不会划伤手吗？


    洛瑟尔心满意足地捧着新到手的蝙蝠镖躺回艇底，任凭鲜血染红救生艇。卡伦已经在骂骂咧咧赶来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