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市？”


    “对，新凯，你看看你的银行卡！我已经给你打了五十万！”


    陈新凯立刻看了下自己手机，果然银行卡到账五十万的消息来了，他心脏砰砰跳，之前家里好着的时候，陈文涛也不会这么豪气地给他五十万零花钱？


    不是五万，是五十万啊！


    他爸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新凯立刻将手机又贴上耳朵。


    “看到钱了吧？爸没骗你！真的有人愿意助我们家东山再起！这些钱算什么都是毛毛雨！只要你去一趟海市，你妈在一个疗养院里住着，你去帮爸找到你妈……”


    江柔的假快结束，郑禹行的车祸之后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但他暂时不回江城，这是两个人在海市的最后一个晚上。


    江柔觉得这几天过得很愉快，比起之前那些情人不情人爱人不爱人的地下交往，现在他们更接近于恋人，跟郑禹行在一起，她都不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每天有无限激情。


    不过最后一个晚上，郑禹行还是没有忍耐住自己。


    他将女人抵在浴室里，扣着她的后脑深深吻她。


    花洒打下的水落在他赤裸的背上，雾气氤氲，温度攀升，江柔觉得郑禹行今天比以往都要疯狂。


    “你手术的伤……”


    “不要紧，已经好了。”


    “可还是……”


    “江柔，今天就不要扫兴了，我想要你，你也想要我，这就够了。”


    江柔第一次听郑禹行叫她江柔而不是阿姨，想要问他为什么突然改了，但她的所有思绪都被郑禹行放肆的动作打乱，最后丢盔弃甲，要问什么都不记得了。


    陈新凯从江城马不停蹄赶到了爸爸给他的地址，一个医院类型的疗养院，他妈在这里？


    因为他妈跟他爸之间的关系完全破裂，陈新凯没有跟江柔说他是受爸爸要求过来找她，直接先斩后奏到了再说，可是到了给江柔打电话，几个都没接，也不知道人在不在。


    来都来了，陈新凯也不想等，自己进去找人，很奇怪的是，这么大这么高级的一个私人医院，居然连个盘问他的保安都没有，陈新凯一路畅行无阻自己就到了陈文涛给他的病房前面。


    陈新凯试着轻敲了下门。


    没反应。


    陈新凯拉了下门把手，锁死的从外头根本就打不开，透过门上竖条的玻璃往里望，只看到里面灯是亮的，但是没有人。陈新凯放开把手又敲了下门，这回力气重了点。


    还是没反应。


    陈新凯越发地怀疑他妈是不是根本不在这儿，这段时间他心情不好跟江柔的联系变得很少，但江柔还是会给他发一些自己最近的动态。


    比如她现在找到了一个薪水和工作强度都还可以的柜姐工作，比如她又搬家了，照常给他留了房间希望他周末的时候可以回来，比如她每天都在背单词，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恨不得变成二十五个小时，好像想要考学？


    陈新凯对江柔要上学嗤之以鼻。


    不知道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儿！难道真准备靠考出来的成人大学去找工作啊！


    也正是因为江柔太忙了，陈新凯怎么也想不到他妈在海市的原因。


    他决定再敲最后一次，要还是没看到江柔他也没有办法。


    陈新凯：“妈——”


    浴室里。


    正眯着眼睛小声小意喘气儿的人突然一激灵，她感觉好像听到了陈新凯的声音。


    “……禹行，你……你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吗？”


    郑禹行抱着江柔咬她的颈子也是最快乐的时候，他声音含糊：“什么声音，没有声音。”


    是吗？


    难道是她幻听？都现在这个时候了，她干什么还要想起儿子，可想到郑禹行就是儿子的同窗室友，江柔忍不住打颤。


    “妈——你在这里吗？”


    江柔刚刚开始迷离的眼睛立刻聚焦，是陈新凯！她绝对没有听错，这就是陈新凯！


    “嘶——”从背后抱住江柔的男人吸了一口气，他饶有兴味抱紧江柔：“刚刚太带劲了，再来？”


    江柔却惊恐用力地推开了郑禹行。


    “陈新凯来了！”


    陈新凯都已经大声喊人了还是没有动静，他拿出手机给他爸拍视频证明自己已经到了，这个时候在玻璃条那儿出现了一个人影，看上去根本就不是他妈啊！


    “禹行？”等到门开开，陈新凯一愣。


    郑禹行跟江柔正是兴头之上，一直有人不依不饶的敲门，他哪里不知道，但真在这里看到陈新凯的时候，郑禹行的表情十分难看。


    郑禹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新凯：“你怎么在这里？”


    两个人异口同声发问。


    陈新凯并不想回答，但看到郑禹行的时候心中咯噔了一下，郑禹行跟他妈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他爸怎么给了这么个地址！


    “我到这里来，原因还挺荒诞的，今天从学校过来累死我了，让我进去坐会儿歇息歇息……”陈新凯抬脚想走进去，但被郑禹行拦在了外面。


    郑禹行：“有什么话，我们换个地方说。”


    陈新凯不解：“这个地方不行吗？里面有沙发，而且我有好多想跟你聊的，一时半会儿能说清楚什么。”


    “那也不能在这里说。”


    陈新凯鼻尖嗅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都是男人，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味，而再看郑禹行，身上还是半干不湿，头发也微微沾了水，陈新凯秒懂。


    “你是不是在浴室那个？”陈新凯伸出右手做了个动作，有些似笑非笑抬脚就往里面去：“有什么好回避的，跟谁没这么做过一样。”


    郑禹行没防住叫陈新凯呲溜一下窜进去到了浴室的门口，郑禹行：“陈新凯！我特别不喜欢这种没有边界感和分寸的行为！”


    陈新凯还能更没有分寸感一些。


    他推开了浴室门想上个厕所，然后……然后就看到了他要找的妈妈，也是湿漉漉的，她紧紧揪着根本没法穿的衣服，脖子上的牙印草莓印昭示着一个陈新凯无法接受的事实。


    “你们——你们——”陈新凯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