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 第 114 章

作品:《男公主他非要和亲

    天光微熹,赵观南剑指北方,天边的朝阳记录了她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宁徽二十五年,西金太子率师杀入北狄王都,擒获单于耶律雄致,诛于西金边境,自此北狄亡国。


    这样一件大事,远在京川的赵政临终于及时收了一回消息,此时他还在因为边军妄动而头痛不已,三日前,盘亘在西金边境的十万大军猝不及防地向其余两国发动了战事。


    别说是楚狄两国了,就是赵政临自己也被惊得不轻,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呢?苏家这些年虽然一直抗旨不愿回京,但从未有过出兵打仗的迹象,他们就像边界线上巍峨的山,沉默着背负一切,却毫无怨言地继续守护着西金。


    赵政临对苏家没有一点办法,只能捏死了赵政宁病重,不给任何人看望探视,他虽然把持了西金的朝政,但也只是做了个摄政王,没有篡位给苏家清君侧的机会,说的不好听一些,他是怕苏家的,不上位也是为了让苏家投鼠忌器。


    所以听闻边境打起来了,赵政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放下密信立刻去了一趟地下密道,密道先下后上,石梯光亮的尽头是一院简朴的青瓦小舍,院内石椅上坐着的,正是号称病重到卧床不起的西金国主赵政宁。


    赵政宁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顿瓶瓶罐罐,乱但也井井有条,听见密道有响动,他就在收拾手里的粉末了,等赵政临走到面前,才算把用过的东西都归了位,他一边用湿帕子擦着手,一边笑道:“阿临来了。”


    赵政临冷哼了一声:“收拾这么快,是我怕偷方子吗?”


    温润的男人闻言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是还不稳定,你拿走又要酿成惨祸,之前就是因为你拿走了一个错误的方子,宫里的守卫被炸死了十来个,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呵,你要是全部都给我,我不就不会捡你丢掉的东西了吗?”赵政临心里憋着火,语气也越来越差,“这个皇位就是,你遇见事情只会当一只缩头乌龟,如何能带领西金称霸四海?只有我!只有我才能带着西金一统三国,可最后偏偏是你当了国主,现在我管不了苏家,边境又乱起来了,你应该很满意吧?”


    “我不喜欢战争,又怎么会满意这个消息?”赵政宁揉了揉额角,对于表弟的无端指责有些不满,“而且,不是你囚禁了我,自己抢着去管的吗?现在管不了了就来怨我?”


    “我没有怨你!”赵政临咬着牙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匆匆离开了,他也说不清自己走这一趟就是为了确认赵政宁的安好,所以达成了目标不愿久待,还是……落荒而逃。


    关于苏家的异动,赵政临只能归结为是手下败将最后的反扑。毕竟他已经戳破了赵政宁最大的谎言——他唯一的孩子,西金的太子其实是个女的!


    只要捉住了赵观南,当堂验明她的性别,所有的烦恼就都可以解决了,国主是个不久于人世的“病秧子”,太子又是个女扮男装的假太子,西金皇室不就只剩下他了吗?到时候是继续做摄政王扶持自己的幼子上位,还是干脆自己来做这个皇帝,不都是看他的心情?


    那个时候,哪怕是苏家再想动他,也得掂量掂量才行了,要是连他也死于“意外”,那西金可就真后继无人了,在北狄和南楚已经议和的情况下,西金只有挨打的份,他不相信苏家敢不顾家国大义做到这一步!


    所以赵政临理所当然地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揭穿赵观南身上,从北狄得知赵观南性别后他就在思索,如何揭发才能最大可能在其中获利,只是揭发当然不够!要不是这小崽子当年逃窜南楚,他与北狄里应外合早就名正言顺地当上国主了……


    他当然想要报复,于是一份书信辗转送到了楚明盛的手上,谁知那端王居然那般无用,竟然打草惊蛇不说,还叫赵观南跑了出来!


    不能叫她与苏家见面,否则又要生出事端来!强烈的不详预感笼罩在赵政临心头,边境的事情应该就是苏家转移各方火力帮赵观南回金的举措,捋清楚了一切,活捉赵观南成了他眼下最重要的事,可谁知几年不见,那小崽子逃跑的功夫居然也更上了一层楼!


    眼看时间一天天过去,又捉了好几个替身之后,赵政临终于忍不住砸了套喜爱的茶具,不过手下的暗卫终于传来了好消息,赵甲呈上一封带有赵观南私印的密函,恭声道:“启禀摄政王,我们找到了赵观南在京川的窝点。”


    赵政临抚摸着密函上面的私印,终于放下心来,找到赵观南最后的落脚点一切都好说了,无论她是想刺杀还是营救赵政宁,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


    他嘱咐暗卫将信放回原位,然后密切关注周边动向,以逸待劳到时候好杀赵观南一个猝不及防!


    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摄政王,此时收到赵观南攻陷北狄的消息才会瞬间方寸大乱,没想到被杀了个猝不及防的居然是自己,他颤抖着声音,还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王爷,赵观南率兵打下了北狄都城,现已和苏家边军会合,不日就要攻上京川了……”


    “那封密函就是个扰乱我们的视线的烟雾弹,”赵政临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那小崽子早就计划好了要从北狄打回来!”


    她就不怕我与他们玉石俱焚吗?!赵政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跌跌撞撞地奔向密道,小舍早就人去楼空了。


    一个时辰之前,苏步青举着一个拨浪鼓晃了晃,微皱的眉头写满了不解:“这个也要拿?”


    “这是小南的第一支拨浪鼓,当然要收起来。”赵政宁接过苏步青手里的玩具妥善地放在箱子里,又收了好多杂七杂八的东西进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搬。”


    “之前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人藏了这么多东西?”苏步青一手一个箱子既无奈又好笑:“我记得我是来救人的,怎么这会倒变成苦力小厮了?”


    “很珍贵的,”赵政宁神色认真,手里同样是大包小包,“都是我拿一张张方子换来的。”


    “换这些做什么?死物而已。”


    “鸠占鹊巢首先要做的就是抹掉前人的痕迹,我怕赵政临糟蹋我们一家的东西。”


    苏步青显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咱们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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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不是都被封起来了吗?”


    赵政宁笑笑:“青青,那当然也是我要求的,我再‘软弱’也要护住咱们一家人的记忆吧?”


    “是啊,仁君嘛!”苏步青弯着唇角调笑了一句,语气中却充斥着赞许和欣赏,软弱是外界对于赵政宁的误解,认为他性子好,处事柔,好似缺乏一些帝王该有的霸气。


    可作为他的枕边人,没有人能比苏步青更明白,这位与西金好武之风格格不入的国主,胸怀是多么宽阔,眼光有多么深远,他的性格不应该被称之为软弱。


    回想起新婚之夜自己默默喝闷酒的时刻,年轻的国主眸子亮亮的,递给她一张军贴:“青青去参军吧!你不应该被困在皇宫里。”


    苏步青因为震惊的片刻呆愣让赵政宁更愧疚了:“抱歉青青,我只能想到这个法子,你只有扮做男装才能圆梦,是我没用……”


    国主接下来的自责都被淹没在了新任皇后的怀抱中,嫁给赵政宁苏步青是欢喜的,喝闷酒也只是告别从前时忽生的几分怅然罢了,她没想到,丈夫居然支持她继续追寻自己的人生!


    于是苏平云的名字很快响彻军营,接着是西金朝野,然后苏家双元帅的传奇成为了三国人尽皆知的佳话,如果赵政宁只是一个软弱的君主,西金怎么会是三国中战力最强大的一个?


    非要说的话,她愿称之为仁慈,只有仁慈的君主才会说出:“青青,以杀止杀的关键不在于杀,而是止,我们拥有庞大的军队不是为了战,而是和。”


    想到这里,苏步青又笑了,平时总是冷着脸的玉面战神,回到自己的港湾时,唇边的笑容一刻都没有停下过。苏步青笑是因为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小南在这一点上就很像她的父亲。


    回到此刻,苏步青就是怀里被塞再多的东西也吐不出半句责备了,这是赵政宁的细致和爱意,每一样让她也变得柔软了起来。两人来来回回搬了三趟,才将小舍里的“珍宝”转移完毕。


    赵政临虽然在宫中打造了一个精致的囚笼将赵政宁囚禁在内,可他毕竟不是皇宫的主人,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的得意之作,旁边居然就是西金皇宫的密道。


    他此刻才想到赵政宁这个人质自然一切都晚了,赵观南既然筹谋了十年,怎么可能没有保下自己父皇的万全之策?苏步青就是她留给赵政宁的私人守卫,显然这个守卫比她预想的还要敬业一些,甚至不打算见见她自己就跑回了京川。


    太子殿下在深夜也会偷偷咬着手帕默默流泪,别以为她不知道,母后明明经常去京川看父皇的!却很少来南玉看她,她好不容易来到赤野,以为两人能见一面的,结果人又跑了。果然父母才算真爱,她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没有赵政宁作为保护罩的摄政王,只能像一只被揪出泥地的老鼠,吱吱乱叫但对于即将袭来的“灾难”却无能无力,赵观南攻破京川大门时,赵政临正在皇城里准备自缢。


    还好苏步青就在宫里盯着摄政王一派的行踪,才没有让他得逞,哪有这么容易的死法?她死在剑门关的无数战友,还没有被祭奠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