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解药

作品:《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黎音袅守在江令舟床边,直到天光彻底穿透窗棂。


    脚步声停在门外。亲信阿武低声禀报:“长公主,门房收到一封信,指名给您,没有署名。”


    黎音袅起身,接过那封薄薄的信笺。信封是普通的材质,上面只有“黎音袅亲启”四个字。她拆开信,里面只有寥寥数语:城西三十里,断云山深处,有药庐可解奇毒。速去。


    没有落款,没有缘由,字迹陌生。


    “断云山?”黎音袅看向阿武,“那里不是一片荒山吗?”


    阿武点头:“是,地势险峻,据说还有瘴气,鲜少有人去。”


    “查过送信人吗?”


    “门房说是个生面孔,放下信就走了,没看清长相。”


    黎音袅捏着信纸。一个陷阱?还是…一线生机?她看了一眼床上毫无生气的江令舟,脸颊上的紫意比昨夜更深。没有时间犹豫。


    “备马。”她说,“挑三个最得力的,跟我出城。”


    阿武欲言又止:“长公主,这信来历不明,万一是调虎离山…”


    “他现在等不了。”黎音袅打断他,“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闯一闯。”


    她的语气没有波澜,决定已下。阿武不再多言,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后,黎音袅带着阿武和其他三名亲信,五匹快马悄然离开了将军府,朝着西城门而去。清晨的街道行人稀少,马蹄敲打着石板路,声音在空旷中回荡。


    刚出城门,官道尚算平坦。黎音袅催马前行,心思却在飞转。萨利赫,澄心湖,毒…楼兰会。这封信和他们有关吗?是谁送来的?目的何在?无数疑问盘旋,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那个药庐。


    行出约十里,前方出现一片密林。官道从林边穿过。就在他们即将进入林区时,两侧突然射出数支冷箭,直奔马上众人。


    “有埋伏!”阿武大喝,挥刀格挡。


    黎音袅反应更快,身体后仰,几乎贴在马背上,躲过一支擦着头皮飞过的箭矢。她勒住缰绳,战马人立而起。


    林中冲出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刀剑,沉默着扑上来。他们的身法利落,配合默契,显然是训练有素的**。


    “护住长公主!”阿武吼道,与两名亲信迎上敌人。


    黎音袅没有下马,她居高临下,手中长剑挥洒,逼退靠近的敌人。她注意到这些人的武器制式和攻击路数,与昨夜**她的人不同,更像是…朝中某些势力豢养的死士。


    “速战速决,不要恋战!”黎音袅下令。目标是断云山,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时间。


    她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向前冲撞,将两名**撞翻在地。长剑顺势刺出,结果了一名企图偷袭阿武的敌人。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他们抵抗如此激烈,攻势稍缓。黎音袅抓住机会,喝道:“冲过去!”


    五人策马强行冲破包围,阿武断后,砍翻两名追击者。箭矢再次从林中射来,但他们已经冲出了有效射程。


    马匹一路狂奔,将密林甩在身后。一名亲信手臂中箭,草草包扎了一下。


    “长公主,这些人不像是楼兰会的。”阿武喘着气说。


    “我知道。”黎音袅看着前方逐渐显露轮廓的远山,“朝中有人不希望令舟活下来。”这个认知让她心头发冷。内忧外患,江令舟的处境比她想象的更危险。


    继续前行,道路变得崎岖。进入断云山范围,地势陡然升高,碎石遍布,马匹行走困难。他们不得不下马,牵着马匹徒步前进。


    山中雾气弥漫,能见度很低。周围是嶙峋的怪石和虬结的古树,寂静无声,透着一股诡异。信上只说“断云山深处”,并未给出具体位置。


    “分头找找看有没有类似药庐的建筑。”黎音袅吩咐。


    四名亲信散开,保持着能相互呼应的距离,在雾气中搜索。黎音袅牵着马,一边警惕四周,一边仔细观察地形。这里的空气确实有些不同,带着一种微甜的、令人不安的气味。是瘴气吗?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传来阿武的声音:“长公主,这边有发现!”


    黎音袅立刻赶过去。只见阿武站在一处山坳前,指着里面。雾气在这里似乎淡了一些,隐约能看到山坳深处似乎有几间简陋的木屋,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藤蔓,几乎与山石融为一体。一条极不明显的小径蜿蜒通向那里。


    “就是这里了。”黎音袅说。她让三名亲信留在外面接应,只带阿武一人,沿着小径向药庐走去。


    小径两旁看似寻常的草木间,隐藏着不易察觉的陷阱。黎音袅凭借经验,避开了几处伪装成石块的绊索和涂抹了毒液的尖刺。


    越靠近木屋,那股微甜的气味越浓。走到院门前,门是虚掩着的。院子里随意晾晒着各种草药,散发出混合的奇异味道。


    黎音袅推开院门。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正屋里传出:“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慵懒。


    黎音袅和阿武对视一眼,走进院子,来到正屋门前。


    “晚辈黎音袅,求见庐主。”黎音袅开口。


    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穿粗布麻衣,头发花白、胡乱挽着发髻的老者站在门内,手里拿着一根剔牙的草棍,眼神浑浊地打量着他们。


    “求药?”老者问,语气平淡。


    “是。”黎音袅点头,“家夫身中奇毒,性命垂危,听闻庐主或有解救之法,特来求药。”


    老者嗤笑一声:“断云山鸟不拉屎的地方,谁告诉你的?又是哪个想借老夫的手,搅弄风云?”


    黎音袅心头一动:“晚辈收到匿名信指引。”


    “匿名信?”老者挑眉,似乎有些意外,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这世上的毒千奇百怪,老夫也不是神仙。什么毒?谁下的手?总得说清楚吧。”


    “毒来自楼兰,具体名称不知,下毒者疑为楼兰会。”黎音袅简要说明,“**者是镇国将军江令舟。”


    老者剔牙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微光,快得几乎捕捉不到。“镇国将军?那个和楼兰人打了十几年的江令舟?”


    “正是。”


    老者沉默了片刻,转身走进屋内。“进来吧。”


    屋内光线昏暗,同样堆满了各种药材,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郁的药味。老者坐在一张矮榻上,示意黎音袅坐到他对面。阿武则警惕地守在门口。


    “把他的症状说说。”老者拿起一个紫砂茶壶,给自己倒了杯颜色诡异的茶水。


    黎音袅详细描述了江令舟**后的症状,包括嘴唇发紫、脉搏微弱、身体冰冷、逐渐失去意识等。


    老者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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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一边用手指敲着桌子,偶尔闭上眼睛,像是在思索。


    听完黎音袅的叙述,老者睁开眼:“楼兰王庭秘制的牵机引。这毒确实麻烦。”


    “庐主认得此毒?”黎音袅心中升起希望。


    “认得。”老者呷了口茶,“几十年前见过一次。**者三日内脏腑衰竭,无药可救。”


    黎音袅的心沉了下去:“真的…没有办法吗?”


    老者看着她,忽然问:“江令舟对你很重要?”


    “他是我的夫君。”黎音袅回答。


    “夫君?”老者笑了笑,笑容有些莫测,“据老夫所知,你们的婚事,是皇帝强行赐婚吧?镇国将军心里,恐怕另有其人。”


    黎音袅握紧了拳。她不明白这老者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庐主,我只求您赐药救人。”


    老者放下茶杯:“牵机引的解药,老夫确实有。但这解药配制不易,耗费了老夫不少心血和珍稀药材。凭什么给你?”


    黎音袅看着他:“您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定万死不辞。”


    老者摇头:“老夫隐居在此,不图钱财,不图权势。给不给,全看老夫心情。”他站起身,走到一个药柜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里面似乎放着一个小盒子。


    “江令舟守卫边疆,抵御楼兰,于国有功。但朝堂之上,多少人盼着他死?救了他,或许会引来更大的麻烦。你一个女子,何苦把自己卷进来?”老者背对着她,声音悠悠传来。


    “他是我的家人。”黎音袅说,声音不大,却很清晰,“家人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无论将来面对什么,我都认。”


    老者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黑漆木盒。他走到黎音袅面前,将木盒递给她。


    “解药只有一颗,能不能救回来,看他的造化了。”老者说。


    黎音袅接过木盒,入手微沉。她打开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暗红色的药丸,散发出淡淡的异香。


    “多谢庐主!”黎音袅起身,郑重行礼。


    “不必谢我。”老者摆摆手,“老夫只是不想看到牵机引这种阴损的东西,再害一个英雄人物罢了。赶紧走吧,送药要紧。”


    黎音袅不再耽搁,带着阿武迅速离开药庐。外面等候的三名亲信看到他们出来,神情一松。


    “长公主,拿到解药了?”


    黎音袅点头,将黑漆木盒小心收好。“立刻回城!”


    归途并未再遇到埋伏,但黎音袅的心一直悬着。她催马疾驰,恨不得立刻飞回将军府。


    回到将军府时,已是黄昏。她径直冲入江令舟的房间。太医们还在,见到她回来,脸上露出询问的神色。


    黎音袅没有解释,快步走到床边,扶起江令舟的上半身,取出那颗暗红色的药丸,小心地喂入他口中。药丸入口即化。


    她放下江令舟,紧紧盯着他的脸。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房间里静得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江令舟苍白脸颊上的紫意,似乎…淡了一些?


    一名太医连忙上前诊脉,片刻后,他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脉象…脉象平稳了一些!”


    黎音袅的心脏重重跳了一下。她俯身,看到江令舟紧蹙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些许。


    她站在床边,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