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眉目

作品:《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江令舟沉默。他知道黎音袅说得对。敌人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招致毁灭性的打击。


    “京外那条线,我的人似乎摸到了一个可能的联络点。”江令舟换了个话题,声音压得更低,“一个绰号‘老鬼’的人,混迹于漕运码头,行事隐秘,可能负责部分物资转运或消息传递。”


    黎音袅:“可靠吗?”


    “七成把握。”江令舟说,“他与几处出事的地点都有间接联系,时间上也能对上。但此人非常警觉,像只受惊的兔子。”


    黎音袅:“抓活的。”


    江令舟:“我打算亲自去布置。调动最可靠的人手,务必一击即中。”


    “不要动用官面力量,人手要精,行动要快。”黎音袅叮嘱,“一旦被察觉,他背后的人会立刻切断联系,甚至**灭口。”她心里升起一丝希望,又强自按捺下去。之前的失败太多,她不敢过分乐观。


    江令舟点头。“我今晚就动身。”


    黎音袅:“万事小心。”


    江令舟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他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黎音袅。“如果……我是说如果,连这条线也断了,我们该怎么办?”


    黎音袅没有看他,目光落在书案的某个点上。“那就继续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她的语气没有任何波澜,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江令舟不再多问,转身离去。


    三天后,消息传回。


    不是江令舟亲自送回,而是通过一个极其隐秘的渠道,送来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一个字:死。


    黎音袅拿着字条,指尖微微发力,纸张边缘被捏得有些变形。她预想过失败,但没料到会是这种结果。


    不久,江令舟回来了,脸色阴沉。


    “怎么回事?”黎音袅问。


    “我们找到‘老鬼’的藏身之处,一处废弃的货仓。”江令舟的声音有些沙哑,“行动很顺利,没有惊动任何人。但我们冲进去的时候,晚了一步。”


    “他**?”


    “**。**封喉,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江令舟走到书案前,拿起茶杯,却没喝,只是握在手里。“我们的人赶到时,尸体尚有余温,凶手离开不会超过一刻钟。”


    黎音袅:“现场有什么发现?”


    “几乎没有。”江令舟摇头,“凶手很专业,处理了所有可能留下的痕迹。没有目击者,附近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一刻钟……”黎音袅沉吟,“时间掐得太准了。就像知道我们要去抓他一样。”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江令舟放下茶杯,“我们的行动计划,只有极少数核心人员知道。传递消息也用了最可靠的方式。”


    “要么,我们核心圈子里有内鬼。”黎音袅看着他,“要么,对方在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方安插了眼线,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内鬼的可能性不能排除。”江令舟说,“回去后我会彻查参与行动的所有人。”


    “查,不一定能查出来。”黎音袅道,“对方能安插内鬼,就能想到我们会查。或许,根本没有内鬼,只是我们的行踪,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江令舟:“你的意思是?”


    “从你调动京外人手那一刻起,可能就被盯上了。或者,从我们讨论‘老鬼’这个名字开始。”黎音袅的推测大胆而冰冷,“他们的情报网络,比我们预想的更可怕。”


    江令舟没有立刻反驳。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感,让他也感到一阵寒意。


    “现场真的什么都没留下?”黎音袅追问。


    江令舟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完全是。有一个细节,或许算不上线索。”


    “说。”


    “‘老鬼’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样东西。”江令舟回忆,“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也不是信件。是一小撮……干枯的草药。”


    “草药?”黎音袅蹙眉。


    “是的。很普通的一种止血草药,但被他捏得很紧,像是临死前下意识抓住的。”江令舟补充道,“我的人检查过,那草药并非他随身携带之物,也不是货仓里原有的东西。像是……凶手不小心遗落,或者搏斗中沾上的。”


    “止血草药……”黎音袅低声重复,“什么样的草药?产自何地?有什么特殊之处?”


    “很常见的一种,北方山区多有生长。”江令舟回答,“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那草药似乎是用一种特殊的绳结捆扎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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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绳结的样式很罕见,我的人正在比对查找来源。”


    线索虽然微弱,但终究是线索。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失败和打击后,这一点点异常,显得尤为重要。


    “查。”黎音袅只说了一个字。


    江令舟点头,转身离开书房。


    黎音袅独自留在屋内,重新拿起那张写着死字的字条,将其缓缓凑近烛火。


    烛火跳动,映着黎音袅沉静的侧脸。


    江令舟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寂静。“那绳结的样式,查到了一些眉目。”


    黎音袅抬眼看他。


    “宫中造办处的一种旧式结法,用于捆扎贡品药材,确保运输途中不易散落。”江令舟道,“但这种结法二十年前就已废弃,被更简便的方式取代。”


    “二十年前……”黎音袅重复,“造办处。”


    “是的。我的人排查了当年在造办处当差、熟悉这种结法的老人。大部分已故去或离京,剩下的几个,还在逐一核实。”江令舟停顿了一下,“但这指向了一个可能:凶手,或者与凶手相关的人,可能与宫廷,或者说,与二十年前的宫廷有某种联系。”


    黎音袅没有说话。二十年前,一个太过遥远的时间点,足以让许多痕迹消失。这线索,比那干枯的草药本身更缥缈。


    “还有一件事。”江令舟继续,“追查这种罕见绳结的流向时,我们的人顺藤摸瓜,查到了一些与药材贸易相关的账目。”


    “账目?”


    “对。主要是几家京城的大药行,以及南方几处药材产地的商号。起初只是核对是否有这种特殊包装的药材记录,结果发现了一些……不寻常的资金流动。”江令舟走到桌边,摊开一张简略的图表,“几位朝廷官员的名字,出现在这些药行的往来账目中。数额不大,单看很正常,像是购买珍稀药材的支出。”


    黎音袅看着图表上那几个名字,户部侍郎,工部员外郎,甚至还有一位宗室闲散王爷。


    “但奇怪的是,这些资金并没有真正用于购买药材。”江令舟指着图表上的几条流向线,“它们通过几家药行、钱庄辗转腾挪,最终汇入了一个我们从未听过的名字——百草堂。”


    “百草堂?像是个药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