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质疑

作品:《恶女穿成小可怜后,将军掐腰宠

    金銮殿内,气氛凝滞。


    南方赈灾事毕,黎音袅与江令舟归京复命不过数日,朝堂之上已然暗潮汹涌。


    “启奏陛下。”御史中丞王启年手持笏板出列,“臣有本奏。长公主在南方督办赈灾,耗费巨大,然账目之中,多有可疑之处。尤以临时居所一项,靡费甚巨,远超常例。臣疑长公主擅自挪用粮款,以致灾民温饱难继,恳请陛下彻查。”


    王启年声音不高,字字句句却如针刺。殿中数道视线立刻投向黎音袅。


    黎音袅身着武将常服,未着甲胄,立于武将班列之首。她面无表情,只抬眼看了看王启年。


    来了。终究是躲不过。


    她尚未开口,江令舟已从文臣队列中走出,手捧数卷卷宗。


    “陛下,王大人所言差矣。”江令舟声音清晰,“南方水患,灾民数万,流离失所。若无临时居所遮风避雨,一旦疫病滋生,后果不堪设想。此乃臣与长公主共同商议,报备兵部户部后施行之策,并非一人独断。”


    他展开其中一卷:“此为居所建造用度明细,每一笔皆有记录,工料几何,人工几何,清清楚楚。王大人可随时查验。”


    他又拿起另一卷:“此为粮草调拨发放记录,自赈灾始至灾情平复,共发放粮米若干,惠及灾民若干,无一饿殍记录在案。敢问王大人,‘温饱难继’之说,从何而来?”


    王启年被问得一滞,随即强辩:“居所之事,或有其理。但长公主以武将之身,总揽赈灾全局,调动地方官员,是否合乎规制?南方文官众多,岂无一人能担此任?此越俎代庖之嫌,不可不察!”


    “王大人此言,更是无稽。”江令舟寸步不让,“国难当头,能者居之。陛下委任长公主,正是看重其决断与能力。若事事拘泥规制,错失良机,谁能负责?况且,所有政令调动,皆有文书往来,并非长公主一人独断专行。”


    “江大人说得轻巧!”吏部侍郎赵康阴恻恻开口,他是前朝旧臣,与先前谋逆案牵连甚深,侥幸留任,“规矩就是规矩。长公主功勋卓著,臣等佩服。但朝廷法度,岂能因人而异?今日长公主可越级调拨,明日他人是否也可效仿?长此以往,国将不国!”


    赵康的话,立刻引来数人附和。


    “赵大人所言极是!无规矩不成方圆。”


    “军政分离,乃是祖制。”


    “长公主此举,确有不妥。”


    争论声渐起,矛头不再是赈灾实效,而是转向了程序与权力。


    黎音袅冷眼旁观。这些人,揪住细枝末节,无非是想借题发挥,打击她与江令舟,更是试探龙椅上那位的底线。


    一群跳梁小丑。真正的敌人,还藏在更深处。


    她心下计较,却不准备在此刻与他们缠斗。口舌之争,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江令舟还欲再辩,殿中已乱作一团。支持与反对的声音交织,指责与辩驳不断,朝会俨然成了市集。


    “够了!”


    龙椅之上,皇帝许鹤鸣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群臣噤声,躬身垂首。


    许鹤鸣环视下方,脸上看不出喜怒。“赈灾细节,所涉繁多,非朝堂片刻能断。此事交由三司会审,核查账目,厘清权责。王启年,赵康,尔等将所疑之处,整理成文,呈递上来。”


    查?查不出什么,不过是拖延时间,给这些人一个台阶。许鹤鸣心中烦躁。这些残余势力,如同附骨之疽,难以根除。黎音袅与江令舟是他手中的利刃,但也因此成了众矢之的。他需要他们,却也不得不顾及朝局的平衡。


    “长公主,江爱卿,南方之事,辛苦了。”许鹤鸣语气放缓,“赈灾之功,朕自有论断。今日暂且议到这里。”


    “退朝!”内侍尖细的声音响起。


    群臣躬身行礼:“恭送陛下。”


    许鹤鸣起身,拂袖而去,背影透着一丝疲惫。


    官员们三三两两散去,不少人看向黎音袅和江令舟的视线中,带着幸灾乐祸或探究。王启年与赵康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黎音袅与江令舟并肩走出金銮殿。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却驱不散弥漫的阴霾。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江令舟低声道。


    “意料之中。”黎音袅脚步未停,“这只是试探。”


    试探之后,便是真正的杀招。江令舟心想。朝堂上的攻讦尚可应对,但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楼兰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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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腹大患。必须尽快找到突破口。


    他侧头看向黎音袅,她正望着前方巍峨的宫门,侧脸线条冷硬。


    “玉佩的线索,我已经加派人手去查了。”江令舟说。


    黎音袅“嗯”了一声。“京中局面复杂,我们留在这里,反而束手束脚。”


    “你是说……”


    “等玉佩的消息。”黎音袅打断他,“一旦有方向,立刻动身。”


    江令舟不再多言。他整理了一下官帽,与黎音袅一同走向宫门。


    二人并肩步出宫门。


    车驾停稳,黎音袅步下马车,径直回府。


    内堂书房,一封无署名的匿名信件安静地躺在紫檀木书案正中。并非经由下人呈递,而是凭空出现。黎音袅拿起信封,纸质普通,封口严密。她拆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字迹陌生,笔力遒劲。信中内容不多,却字字惊心。开篇便点出她在朝堂上面临的攻讦不过是“水面涟漪”,真正的“惊涛骇浪”潜藏于深处。信中提及一股势力,与当年“谋逆案”及不久前的“客栈拐卖”皆有牵连,暗示这股势力盘根错节,远超想象。末尾,是直接的警示:她与江令舟已成目标,处境危殆,需“万分警惕”。


    黎音袅拿着信纸。敌?友?无法判断。这封信的出现本身就透着诡异。是有人想借她的手搅动风云,还是真心示警?信中提及的势力,若真如所述,能量惊人。将谋逆案与客栈之事串联,这绝非空穴来风。她自己的调查也隐约触及了某些关联,只是线索模糊。


    “楼兰会……”她想起江令舟之前的推测。这封信,似乎印证了那个猜测,却又带来了更多疑问。是谁,能如此清楚她和江令舟暗中的调查方向?是谁,敢用这种方式直接投信到她的书房?


    她将信纸放下,走到窗边。院中树影摇曳,一如当前局势,晦暗不明。朝堂上的赵康之流,不过是棋子。真正的弈者,藏得太深。这封信,是弈者落下的新子,意图不明。


    脚步声传来,江令舟走了进来。“宫门口一别,我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有些事需再与你商议……”他话未说完,便看见了书案上的信件,以及黎音袅沉静的面容。


    黎音袅没有说话,只示意他看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