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神庙

作品:《我带着运动系统制霸修真界

    虚空中传来慕惊弦的声音:“是啊,你要试试么?”


    崔羽落道:“还是留着以后用吧,现在来看,不隐身也没什么。”


    那片浓稠夜色中缓缓泛起流光,崔羽落看着慕惊弦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问道:“房间里的那个黑衣人怎么处理了?”


    慕惊弦回道:“设了一个法阵,让他没法逃出去。”


    崔羽落略加思考,问道:“若是有人破了阵法,把他救出去了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我还用了隐身符,若是有人进了门,大概不会想到那里还有一个大活人。”


    “噢噢,”崔羽落向前了几步,问道,“你也听到了那些话,你怎么想?”


    “我么?”慕惊弦顿了顿,笑道,“宁云的儿子把上半本假秘籍给了段泊川,段泊川再去练功,然后走火入魔死了。清龙帮的人认为是宁子盈害死了段泊川,但实际上,在段泊川走火入魔死之前,没有人怀疑过那秘籍有问题。”


    崔羽落想了想,道:“说不定宁子盈是真心实意地想把那半本《龙泉录》献给段泊川呢,但谁知那秘籍是个盗版,反而让他惨死了。我觉得那些人之所以把段泊川之死扣到清龙帮头上,主要是因为段泊川死之前让人传出是清龙帮害死了他的话,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慕惊弦道:“可能是因为他神志不清了许多年,临死前才恍然大悟地认为是宁子盈要害死他,想要让凌霄会为他报仇。”


    “方才我觉得,若是去一下流云山庄附近的那座山神庙,或许可以通过阵法来探查一下当时的情况。”崔羽落看了看地上稀疏的荒草,“现在……又忽然觉得,我有些多管闲事。我们本来出来是为了寻找郑夫人,如今却在这里捋那些江湖的陈年旧事。”


    她打了个哈欠:“或许一开始我们就应该在客栈里睡觉的,唉。让我想想我们是怎么忙到现在的……”


    慕惊弦见她看着前方,无声地笑了笑,在落她半步的地方注视着她。


    他的目光划过她束发的簪,经过她有些凌乱的发,缓缓落在她被碎发掩了小半的耳朵上。


    看了许久,他心想:为何感觉缺了什么东西?


    崔羽落思索了片刻,道:“最开始,是你戾气发作,然后我帮你控制住了。再后来就是看到客栈起火,我就赶过去查看,然后遇到了沈临澄。我们一起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就又去了你和那人贩子说话的地方。”


    顿了顿,她继续说:“再后来,我们一起回到客栈,又遇到了那贩卖团伙来灭口的人,不过好在我们打退了他们。再再后来,就是白渟,我们听到她的呼叫,就跑出去查看,然后发现是那两个帮派在打架。”


    她轻叹了口气:“我们被凌霄会的那些人怀疑是清龙帮的,又大/干了一架,回到客栈,发现客栈也成了他们打架的地方。再再再后来,宁云进了我们的房间,然后……就这样了。”


    她侧过脸看向慕惊弦,却发现此人好像没有在听她说话。


    二人忽然静默,在微凉夜风中看着对方。


    片刻后,慕惊弦移开目光,点了点头:“没错。”


    崔羽落暗笑一声,觉得此人大概是太过困倦,以致于脑子宕机神游天外。


    两人又向前走了几步,慕惊弦不明不白地问了一句话。


    崔羽落一时没听清,回头道:“啊?”


    慕惊弦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你没有耳洞么?”


    崔羽落愣了片刻,而后小心翼翼道:“我……不能没有吗?”


    “自然可以。”


    崔羽落不明所以,想起“正事”,问道:“听说流云山庄离这里挺远,所以你可不可以弄个阵法或者符咒的,把我们弄过去啊?”


    “你怎么就知道有这样的法术呢?”


    “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地牢里的那一次?”崔羽落弯了弯眼睛,“你不就用了一个传送法阵把大家弄出去了吗?不过那一次比较近,但前几日我看书,书上说传送法术,本质上是在不同的位置建立起两个有联系的阵法,从而通过灵力流动,实现两个阵之间的跃迁。所以……无论远近,用的都是同一种阵法,是吧?”


    *


    崔羽落走出灵力流转的阵法,山神庙就在眼前。


    凉风拂面,树影森然。


    先前清亮的月光忽而黯了下去,庙宇沉在黝黑的暗色中,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她在一片浓稠的黑暗中,有些想念智能手机。


    这时身后却渐渐亮起了微光,她惊诧转头,见慕惊弦凌空画下符咒,随后那符咒逐渐扩大,以二人为中心,缓缓亮了起来。柔光弥散开来,过处黑暗消退,景象现于眼中。


    崔羽落转向那紧闭的门,从腰间取下刀,用刀鞘顶开了那扇门。


    门内荒草萋萋,满目荒凉。


    崔羽落看着眼前被光照亮了的环境,点头道:“真不错。”


    ——就是感觉他俩像个大灯泡。


    慕惊弦道:“如果那几个人说得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里。”


    崔羽落环视周围,忽然问道:“既然如此,昨天我们为何不用传送法术?”


    慕惊弦默了片刻,答道:“我以为你会喜欢。”


    崔羽落一脸震惊:“喜欢?”


    “你我成婚那日,到了入睡之时,你仍不忘运动。因此我便想,既然你对运动如此热爱,那我若是用了法术,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次酣畅淋漓的运动机会么?”


    “……也对。”


    随后,崔羽落运起灵力,感受着山神庙内的灵气流转。片刻后,她向一处走去。


    她停了下来,慕惊弦在她身后问:“为何选择这里?”


    “这里是一个‘眼’。通过这个‘眼’,我们可以看到一些它知道的东西。”崔羽落环视周围,二人已进入庙内,她寻到的“眼”在一座香炉旁边,炉内香灰与尘土混杂,泛着陈旧阴郁的气息,“前几天在书上看到的。”


    慕惊弦道:“这几天……你学了很多?”


    “也不是很多,就看了小半本,还是走马观花挑着看的。”


    “很厉害。”


    语毕,慕惊弦伸手拢了些香灰,在附近几处分别撒了一点,而后在香炉内放了些先前折下的树枝。做完了这些,他在“眼”的位置站定,双手结印,低声念道:“着鞭方外,故人眼开。”


    随后,崔羽落发现周遭起了变化。


    两人身边的光消失了,但视野没有因此暗下去。冷白的日光从窗户中洒落地面,而窗外疾风呼啸,其中夹杂着一人的脚步声。


    崔羽落凝神细听,压低声音道:“你猜这人是宁子盈还是段泊川?”


    慕惊弦离开原地,他布下的香灰树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比原先崭新了许多的地面以及从香炉中徐徐飘升的青烟。


    “我猜是段泊川。”


    “为何?”


    “他更熟悉此地,早些到达,还能借此缅怀一下过去。”


    “有道理。”


    “没关系。”


    崔羽落不解道:“什么没关系?”


    “郑夫人已经被找回,我们无需再顾虑其它。”


    “啊?这么快?”


    慕惊弦点点头,随后迈步向前:“走,去看看。”


    二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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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另一个房间,地上散着几个蒲团。一个中年男子站在窗边,沉默着拂了拂衣袖上的叶片。


    ——想必此人就是段泊川了。


    段泊川在窗边默立了许久,二人又听到了另一个脚步声。


    一个身穿箭袖长衫的少年迈步走了进来。他乌发高束,眉目清秀,腰间佩剑,身姿挺拔,与宁云三分相像。


    他看到了窗边的段泊川,向他行礼道:“晚辈宁子盈,拜见段舵主。”


    段泊川转过头,看了宁子盈半晌,而后缓缓开口:“不必客套,你有什么问题,尽管直说。”


    宁子盈犹豫片刻,道:“段舵主以流云山庄的照雪剑闻名江湖。但流云山庄已消失二十年,直到段舵主在剿灭魔教一战中成名,众人方知流云山庄仍有幸存者。不知段舵主可知,是否还有其他同门存活呢?”


    段泊川注视着他,答道:“没有。”


    宁子盈有些紧张地盯着地面,抿了抿干涩的唇,又道:“先前我无意在家中发现了一个上锁的箱子,许是因为过了太久,那箱子竟自行裂开了。我原想将它修好,但……在挪动箱子的时候,从里面掉出了一样东西。”


    段泊川问道:“什么东西?”


    宁子盈抬眼与段泊川对视:“一柄剑,剑上写着‘照雪’二字。我听闻流云山庄的照雪剑法精妙绝伦,除此,山庄的铸剑工艺也是一绝。而照雪剑,则是流云山庄传了许多年的一把名剑。”


    段泊川仍然面色平静,眼神却深不见底。


    宁子盈继续说:“家母虽惯用长刀,但在一些未带兵器的紧急情况下,她也曾用过剑法。家母所用的剑法看似化用刀法,但我仔细研究,发现其中仍有一些剑法的痕迹。我原本没有在意,因为清龙帮确有一些剑术高手。直到后来有幸得见段舵主的照雪剑,我才恍然知晓,家母所用,正是流云山庄的照雪剑。”


    段泊川缓缓笑了笑:“不错,令堂,确是流云山庄后人。”


    宁子盈却忽然跪地,声音有些颤抖:“爹,我终于找到你了。”


    段泊川顿了顿,反问道:“你怎知我是你亲生父亲?”


    宁子盈见他不置可否,眼中欣喜一闪而过。


    “先前我无意中得知,我娘先前与她的一个师兄情深意笃,但原先的师门生了意外,她侥幸逃脱保住性命,被清龙帮所救下。不知为何,不到半月她就和当时清龙帮内的一男子成了婚,后来……早产生下了我。我‘父亲’去世得早,这些年我娘又始终不待见我,我便斗胆猜测,是娘和她的那位‘师兄’后来生了矛盾怨恨,从而连带着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你?”


    “是,我年幼时,母亲总说,‘你像你爹一样’,我一直以来不明白她的意思。后来才知是母亲与前辈的旧事,使母亲心结难解,常年不见笑颜。”


    段泊川神色微动。


    宁子盈满怀期待地望着他。


    “但我想,既然过去无法改变,那又何必将自己困在一隅呢?早日放下,往前看才能让彼此都舒心啊。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有什么怨恨,都是可以解开的,不是吗?我约见前辈便是因为,我最近一直在想,若是我主动踏出这一步,或许、或许你们之间能将那些心结说开,我娘……也可以开心一些。”


    段泊川沉默了片刻,而后缓缓开口:“子盈,我确是你亲生父亲。”


    宁子盈惊喜万分,他有些慌张地从怀中取出一样东西,伸长手臂,将它托至段泊川眼前。


    “父亲,听闻你一直在寻找《龙泉录》丢失的上半本,刚好我前些日子得到了此物,今日将它奉上,就当作孩儿的投名状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