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五十章
作品:《王妃她好像不对劲》 赵澜的话一落,众臣暗暗摇起头来。
楚王殿下刚封王就被扔去边关两年,虽然已经回来在京城当了几个月的差,还是不懂官场门道啊!
庸才劣艺、尸位素餐有什么好参的?谁不知大晟朝二品以下的武职是世袭制?
武将们为大晟开创立下汗马功劳,太祖皇帝一生戎马十分崇武尚武,才立下了这项规制。
除非谁犯了错再加上圣上有意,才剥夺了其家族袭职。
空出来的武职,说是要凭本事选拔,可最终大部分还是被宗亲勋贵、或有门路的人得了去。
现在大晟和乐平泰,早已不需修武抑文,而那些子承父业的武官之家,两三代下来,哪里还有先祖的影子?
庸才劣艺,尸位素餐,几十年来不是一直这样吗?
也就“虚冒军饷”这项参的靠点谱,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挨两板子革职还钱罢了。
众大臣再次暗暗摇头叹息。
楚王在边关也没学点有用的,光长力气不长脑子。
康平帝倒是乐了,让金福把名单和证据拿上来。
金福略严肃地走过去,将赵澜手里捧着的一叠纸呈给了康平帝。
康平帝看了果真如众臣所料那样,也没发火,念了几个眼熟的名字,而后问:“你们几个可认楚王所参之事?”
问完后发现没人出来回答,康平帝抬眼扫向殿中,时任吏部考功司郎中宋知文出列道:“启禀圣上,那几人……都告了假,告假理由是……比武受伤。”
康平帝是个体恤臣子的皇帝,从把演武大赛定在重阳节前一日就能看出,比武也好、庆典也罢,绝不占用节假、旬假时间。
闻言便也没多问,拿出名单又念了几个名字。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人出列回话,他再次抬头。
宋知文又开口了:“启禀圣上,这几个人也告假了,理由……也是比武受伤。”
康平帝一听,这就不能不重视了。
如按往常,康平帝定会想,臣子这般刻苦,还比武受了伤,不关心一下怎么能行?
但这次连续点了几个人,都比武受了伤,这就蹊跷了。
康平帝:“往日卫所比武,少有受伤情况,今日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受伤了?”
宋知文还真知道,只不过他可不想这事从自己嘴里说出来。
他这几日陆续收到了一些告假文书,都附带了医案凭证,是傻子也看出不对劲了,他就去打听了一翻。
打听后心下乐了,楚王爷还真是和在吏部一样啊!依旧看不惯那些找门路进官场或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雷厉风行、悄无声息地就把事情给办了,让人反应都反应不过来。
不过这次楚王爷在让这些人滚蛋前,还偏要光明正大地打人家一顿,还以正当名义,这些人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言。
他能看出的事,一些大臣自是也能看出来,不过都是老狐狸装瞎罢了。
宋知文赧然道:“臣……也不知。”
康平帝看向金福。
金福笑眯眯开了口:“近日,楚王殿下带领永清左卫去京城所有卫所比武切磋,那几位大人应当是打输了。”
康平帝心道,被打的都起不来了,不是输了还能是什么?不然今日告假的就是老三了。
他心里隐隐升起骄傲,老三去边关两年不白去。
康平帝又扫向三个儿子,看到站在前面的老大老二时,骄傲之情就散了。
当年这两个儿子封王后,本也打算让他们去边关历练历练,结果先是他们的娘各自隐晦来劝,后是各自支持他们的大臣来劝,他又尊重儿子们的意愿,就都没去。
现在和老三站一块,差距还真是明显。
康平帝眼不见心不烦地将目光从二人身上移开,看向老三,骄傲之情又缓缓升起:“你带永清左卫将京城各卫都打了一遍?”
赵澜面不改色:“是。”
康平帝:“输过没有?”
赵澜:“没有。”
康平帝乐了。
康平帝:“为何这么做?”
赵澜:“儿臣身为永清左卫指挥使,自当要操练士兵提升卫所战力,然操练月余后不知战力如何,这才去各卫比武切磋。”
康平帝颔首:“你这一卫指挥使当得还算称职,那就赏黄金百两,下朝后来御书房,你给朕讲讲是如何打输他们的。”
众臣也乐了。
圣上还真是和稀泥的一把好手,无视了齐郡王的“告状”,还只字不提楚王所参之事,用一百两黄金就把楚王打发了。
齐郡王后面也反应过来了,一直默不作声,只有楚王这颗官场嫩菜,看不清形势的往南墙上撞。
下朝后,晋王同情地拍了拍三弟的肩膀,摇了摇头踱步离开。
燕王则看着赵澜阴沉地笑,笑的意味不明。
赵澜上前叫了声:“大哥。”
燕王收了笑,暼了他一眼也离开了。
赵澜随着康平帝去了御书房,康平帝将名单和证据细细看了一遍才问:“你这么做就不怕把满朝文武大臣都得罪了?”
赵澜:“得罪的最多是那些皇室宗亲、公侯世家、以及有官位袭职的罢了,他们享受着祖上用命换来的满门荣耀,只知享乐、不思进取,至门楣凋敝、家声落魄,任何一个朝代都无法一直养着这样的一群人。”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早些改变这些,有朝一日大晟终会被蚕食殆尽。”
康平帝将名单扔到桌子上:“上次你在吏部揪出了一批人,好在今年春闱可以补缺,这次要革职这么多武官,谁来顶缺?”
赵澜瞄了一眼康平帝:“父皇,谢侯爷要回来了,他一定可以练出强兵带出良将。”
康平帝笑了:“朕老了,这天下终归是你们的。行,这次就把他们都革职了,你也和上次一样,卫所的事就别管了。”
赵澜沉默了一瞬。
康平帝再一次乐了。
“怎么?上次在吏部不是走的挺痛快,这次还舍不得了?”
赵澜:“……儿臣没有,儿臣的意思是……不止革职,还要废了这袭职制度。”
康平帝听后一下跳了起来,抖着胡子道:“你说什么?”
赵澜:“儿臣说,要废了这袭职制度,让有本事的人居之,军队才可更长久的保持战力。”
康平帝走过来,忍不住向四周瞟了瞟。
列祖列宗都在地下,应该听不见,但还是要意思意思教训一下儿子。
他压低声音道:“你知不知道,这是有违祖制!那帮文臣的唾沫星子就能一口一口淹死你,到时候别说我……别说朕,就是想帮都帮不了你!”
赵澜:“……父皇,这事成与不成……都要经过您……是您挡在儿臣前面。”
康平帝抽了抽眼角:“……你也知道是我挡在你前面!!!”
康平帝气的胡子又抖起来了:“朕可不想被他们的唾沫星子淹死,这事你必须想个十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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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美的法子,不能波及到朕!”
赵澜:“……是。”
康平帝骂道:“是什么是!你就会给朕找气受!让朕晚年都不得消停!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说说你!自打回来后,朕不宣你,你何时来给朕请过安?就是朕宣你过来,你也是带着一堆事来,竟给朕添麻烦!”
赵澜:……
康平帝说了这么多,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的,平复了许久,才闭着眼睛摆了摆手:“去吧!列祖列宗在下面应该知道自己定的规制欠妥,没准早想咱们改一改了,无论如何,都是朕先下去见他们,到时候还是朕替你挡在前面,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赵澜抬头看向康平帝,鬓发处已经生出几根青丝,他真心实意道:“请父皇保重龙体,儿臣定会想出个……好点的法子。”
康平帝已经走回坐位上,眼不见心不烦地又摆了摆手。
大朝会的第二日,楚王爷就被“罢免”了指挥使一职,再次赋闲在府。
而他朝会上参的那些武职人员,也革职的革职,还银的还银。
这些人倒是没怨楚王,却怨怪起齐郡王来。
要不是他非要在大朝会上告状,他们最多就是躺半个月,现在倒好,世袭的官职都丢了。
而在大部分大臣眼中,这又是康平帝和的一次稀泥,只有少部分臣子似是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楚王再一次成了京城中茶余饭后议论的对象。
高门闺秀心下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当楚王妃现在是没什么机会了,侧妃还是有机会的,但楚王短短一年之内两次被圣上免了差,即便成了楚王府的人,也是一年两次面上无光,这楚王再来几次,说不准就成终身笑柄了。
想争一争楚王侧妃的门第,也都犹豫起来。
沈宁听到这件事时,自是十分惊愕,却也没有焦急,至于有没有脸面的事她更没放在心上。
脸面又不能当饭吃,圣上赏了王爷百两黄金才是实打实的。
就在沈宁对着黄金笑出一口小白牙时,赵澜进来了,见自家王妃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以前觉得这样的沈宁很衬他心意,大事面前稳得住。
现在看来,她是不是太稳得住了?连自己被罢免都不会着急?甚至不会安慰两句?
他又想起大朝会时看见大哥、二哥腰间系的荷包……
沈宁欣赏够了黄金这才将目光移开,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处的赵澜。
她起身迎上前去,嘘寒问暖道:“王爷暂时不用当差了,可有什么想做的事?”
赵澜摇了摇头,想起什么直言道:“每年的四到五月,我都会去趟临州。”
沈宁听后只微微顿了顿,随后就出言问道:“王爷何时启程?需要带些什么东西?我好为王爷打点好。”
赵澜蹙了蹙眉,她连问都不问他去临州干什么,看样子像是巴不得他赶紧走,那日二人事后的剖白交心好似一场梦一样,醒了就散了。
沈宁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笑道:“王爷去临州的话,我可能就无法替王爷庆贺生辰了,不如王爷说说想要什么生辰礼?只要我能办到我都满足王爷。”
说着还朝他眨了眨眼。
赵澜一怔。
她能记得自己生辰,是不是代表着那日说的话也并非全然是梦?
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了大哥、二哥的荷包。
他道:“不用什么繁琐的生辰礼,绣只荷包给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