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四皇子的选择
作品:《我真的不是真千金》 何辞盈踌躇了一会,还是先把问候三皇子再询问芙蕖消息的信写好了,这才拿起韩英的信来看。
何辞盈以前读书的速度很快,堪称是一目十行,可这个坏习惯她愣是在没人特意纠正的情况下改正了,因为不改她读书读信时会漏掉很多东西。
从何姑娘三个字开始,她一字一句的读。韩英在信中写他在皇后娘娘的千秋宴后就启程去了边关,他的大哥韩砚一家也在那儿,能帮他适应在边关的生活。
看着看着,这信中的文字就像被人念出一般在她的耳边响起。
“说来还是有些怕你生气,在护国寺时,何姑娘说你想如端圣皇后一样,我竟以为你的言下之意是你想做皇后,可你接下来的话就让我明白了你拒绝我的缘由。”
“我有些好奇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尚且无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我知道了你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
“既然如此,我也不该继续无所事事的活着。也许当我能独当一面时,我就能理解你了,到那时,希望一口甜还有果子冻卖。”
何辞盈放下信纸,难得有些无措,她沉默了半响,直到听见碧水的呼唤声。
何辞盈又看了看手里的信,心头升起一股五味杂陈的情绪,韩英的真诚她体会到了,可她不觉得他能理解她,他们之间隔着的价值观是由时间灌溉而成的果实。
在京城的这些时日,她认识了许多人,可说实话,她印象最深的居然是忠顺侯府的二房老爷,周明安的亲生父亲周应珩。
二房的那场争端,固然周明安有错,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却是二老爷。
他要争,就该自己去争,可他偏偏选了要靠子成才。
倘若他是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是没能力比过兄长,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下一代里最出众的,那也能让人高看一眼。
可他倒好,不知道是不是该称赞他颇为豁达,发现孩子生下来却得不到祖父的喜爱,立马把罪怪到别人身上,怪孩子的母亲身份低,怪孩子不聪明,什么话都让他说完了。
怪完别人再来安慰自己,他已经努力过了,结果父亲就是偏袒嫡兄,看不到他的好,然后就利落的成为一个纨绔,真是一点也不内耗。
他是治愈了自己,但留下了一堆后患给二房所有人。
他的妻子江氏被妙姨娘挑衅,被眼前活蹦乱跳的庶长子扎眼,时间久了,再如何贤惠,也变得面目全非,最后下手断了周明安的前程。
他的妾室妙姨娘,被他描绘的美丽前程迷惑,逐渐迷失自己,最后只落得个被主母磋磨,被儿子怨怼的结果。
他的庶长子周明安,背负着他莫名的期待的降生,却没有在成长的过程中得到他一丝的关怀,连读书这条出路都能被旁人的三言两语斩断。
自诩一家之主,可二老爷却从没尽过家主的职责。
可就算是这样的人,居然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在他们的人际圈里名声不算糟糕。
思绪只在一念间,可何辞盈的情绪却越发低落,为了转移注意力,最后她只能收好信纸,起身去寻周怀瑾,请她把信送出去。
这之后的日子,她可得缩小存在感,免得引火烧身。
引哪里的火?当然是朝堂上的火。
程靖川出事,程家是伤了筋骨,可他家多年为五皇子积累的人脉还在,当然不会让三皇子就这么轻轻松松占了上风。
双方在朝堂上你来我往,各显身手,精彩到好些大臣舍不得回家,搬了铺盖卷在自个的衙门办公。
在三皇子与五皇子的派系之间的硝烟愈演愈烈之际,朝堂上再次出现的奏请立太子的奏折好像加入烈火里的油,把皇帝的怒火烧到最盛。
皇帝的火气当然得撒,他是怎么做的呢?他把已经能上朝旁听的几个儿子全赶回书房回炉重造了,可这个举措没能压下百官的躁动,只起到折磨了几个皇子的作用。
读书的四皇子秦意轩盼了几日,终于盼到了书房放假,提前打听好了他父皇不在秦意轩早早到了柔妃的殿里。
柔妃一见四皇子就高兴极了,她不停张罗着,叫人送衣服,送饭菜,好像隔了几日不见,四皇子的衣服就不合身了。
四皇子感受着母妃的关怀,本该高兴的,可他心头沉甸甸的,感觉被什么压着,压的他心慌。
故此他想跟母妃说说话来疏散这种感觉,于是他随意找了一个话题开口说道:“母妃,我进来时看见殿外的花儿了,开得比花房送来时还要好,母妃养花的手艺又精进了。”
他的母妃一向喜欢这些,配香粉,种花,闲暇时还会和宫人一起梳头。每次秦意轩跟柔妃讲讲这些话题,她都会很开心。
哪知今日,柔妃却不开心了。
“还说呢,这花送来好些日子了,也不见送新的来。”柔妃的不开心直接挂在脸上,她觉得自己被怠慢了。
妃位的份例是一旬六盆,可因为她喜欢,皇上在这样的小事上又偏爱她,所以只要不超过皇后的一旬十八盆,花房都任她挑。
这宫里的人一个比一个机灵,他们知道柔妃爱这些,往日从不需柔妃开口要,早巴巴的送来了。
“近日你父皇不知在忙什么,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看我了,想必花房定是以为我失宠了,才敢怠慢本宫。”
柔妃不觉得如何,四皇子却是有些尴尬,他都这般大了,母妃还跟他说这些。
接着,柔妃又说:“待会我就去请陛下,让他去皇子所把小九一道接来,咱们一家吃一顿饭。”
九皇子是柔妃和皇帝的小儿子,今年才四岁,这个年纪依例本该和自己母妃一起住的。
偏巧前些日子有个年幼皇子的外家太显眼,惹了皇帝下令把所有三岁以上的皇子全挪去皇子所和哥哥们住,九皇子也没能例外。
柔妃从潜邸进宫时的位份只是柔嫔,她在生下九皇子后才因育子有功被封妃,因此她对这个小儿子也是满怀爱意的。
秦意轩急着说:“母妃不可。”
“为何不可,不就是一顿饭。”
“近日朝堂上琐事多,父皇甚是疲累,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为好。”
柔妃虽然天真,但她还是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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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的,不去就不去吧。
说话间,秦意轩想打探一下父皇对他们几位年长皇子的看法,但又不好直接说出口,于是打发了给柔妃拿衣料的宫女,旁敲侧击地问:“母妃,父皇上次来,言语里有没有很看好我的哪个兄弟?”
柔妃不以为然的答道:“你父皇当然最喜欢你。”
闻言,秦意轩有些无奈,最喜欢谁不是靠几顿饭、几盆花决定的。但他母妃的天真,某种程度上也帮他做了决定。
他看了柔妃一眼,又看了一眼,直到柔妃用困惑的眼神瞅着他,他才说:“母妃,儿臣想站队三哥,助三哥成为太子。”
柔妃花容失色,“你为什么要站队三皇子?”
秦意轩以为母妃想问他为什么不站五皇子,因为在大多数人看来五皇子的势头更盛。
于是他简单解释道:“五弟身后有程家多年积累的人脉,不缺我这么一个平庸皇子,而三哥就不同了,我看三哥能走到今日,能力上要比老五更胜一筹,况且我身为弟弟,跟着哥哥走,礼法上也再合适不过。”
柔妃下意识反问他:“轩儿,你不能当太子吗?皇后娘娘没有儿子,你父皇又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当呢?”
秦意轩知道母亲天真,但他不知道母亲竟然天真至此。他若有能力怎会情愿跟随他人,可他醒悟的太晚了,那个位置不是他能够坐上的。
但看着柔妃的慌乱,他只能安抚道:“好了,母妃,我也只是说说罢了,父皇身体好得很,不会轻易定下太子的。”
陪着柔妃用了膳,又选了合适的衣料,秦意轩就带着宫人走了,论理他该直接回皇子所,可他心里烦闷,不想回去,就带着宫人在宫里逛。
虽说他已经对柔妃说要跟着三哥了,可他到底还是有些郁闷无人可说。
秦意轩想,自小,老五就是宫里最肆意的人,他的母妃是贵妃,他的外家又如此煊赫。而柔妃虽得宠,但柔妃母家平平,这份宠也没让父皇扶持柔妃的母家,所以他从来没有生起过和五皇子争的心思。
那三哥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想争的,这样的声势少说也得四五年吧。想到这秦意轩就有点愣,那就是十岁前后三哥就开始壮大自身了。
为什么呢,同是皇子,同年进学,他们都在贵妃和五弟秦昭的阴影下长大,为何三哥那么早就决心要斗,而他直到看见朝堂上的战火才有所察觉,连自家舅舅出事都不能比其他人早知道一刻。
日头渐渐落了下来,四皇子的宫人们没料到会在外停留这么久,没准备好照明的宫灯。
一个侍候四皇子多年的宫人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对四皇子说:“殿下,天快黑了,咱们再不回去,宫门就要落钥了。”
皇子所就在宫内,宫门落钥是不影响他回去的,可皇宫有规定,宫门落钥后在宫内乱晃是要论罪的。
秦意轩本来是想透透气,疏散一下心中的烦闷才在外逛到现在,可他现在反而更烦了。
听了宫人的话,他看着即将落山的太阳,只能烦躁地说:“回吧。”
宫人们如释大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