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想做本尊情敌?别逼本尊扇你!
作品:《骨仙娘娘》 银杏与李大叔沉默良久。
银杏心累捏鼻梁,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你完了,照镜镜这记仇的性子,你大概率会被她默认成欺骗感情的坏蛋。
她现在本就性子敏感,你还和宋花枝纠缠不清,不咬你咬谁!”
他消沉后悔道:“本尊也没想到,会被她看见。”
大手抚了抚我冰凉的脸庞,他恹恹阖目,黯然神伤:“对不起,阿鸾。”
——
又是一个日暮时分,我坐在门槛上生气地一颗颗丢掉青漓摘回来的殷红野果。
“我早就说了,我不吃野果!不吃你给的果子,我不喜欢你,你别跟着我了!”
我无情地拿野果砸他,红彤彤的浆果砸在他深青色的袍摆上,弹落掉地,滚满灰尘……
他耐心地将野果一颗颗又捡起来,无论我怎么砸,都不生气。
“阿鸾,你喜欢丢着玩,就丢吧,丢完本尊再去给你摘。”
我焦躁地把果盘往地上一放,进屋找茶杯砸。
玻璃杯摔在地上,顷刻四分五裂,砸碎的玻璃片溅在他脚边,他却视若无睹,丝毫不怕我误伤到他——
“你这个骗子,不喜欢我还要管着我!我讨厌你!”
“你们都以为我脑子不好,觉得我好欺负,臭青漓,连你也耍我!”
“你们都走!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我……”
我扭头,看见桌子上的陶瓷香炉,捧起来就要往地上摔。
但,原本我是想往青漓身上撒气的,回头却发现赵二哥回来了……
青漓是坏人,赵二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举起陶瓷香炉就往看着满地狼藉一头雾水的赵二哥身上砸:“我、讨厌死你们了!”
赵二哥迷茫昂头。
下一秒,陶瓷香炉就稳稳砸在了赵二哥脑袋上——
他根本来不及惊叫,香炉里的香灰就兜头洒了他一身……
呛得他拼命咳嗽。
“啊我的头、我的眼睛——”赵二哥抱头疼得嗷嗷乱叫。
我气鼓鼓地哼了声……
想了想,故意主动朝赵二哥身边跑去,亲热的挽住赵二哥胳膊,关心道:“赵二哥,你疼不疼?我给你吹吹!”
果然,看见我靠近赵二哥,青漓慌了,冷下俊脸紧张唤道:“阿鸾!”
不让我和赵二哥亲近,我偏要亲近,气死你!
赵二哥捂着迅速鼓起大包的额头,咬牙想发火又心有顾虑,只能强压怒意喘着粗气耐下性子问我:
“鸾妹,你今天又怎么了?!我一回来就看见你在门口发脾气……你还乱丢东西,伤着我还好,要是伤着别人,别人可是会找你算账的!”
“算账?”我求知欲极强地问:“要我赔吗?我有钱!”
我二话没说就要把腕上的红玉镯子褪下来:“我有镯子!我可以把镯子抵给他们!”
“阿鸾!”青漓一阵风卷至我身畔,深眸泛红地一把握住我手腕,不许我摘下玉镯,伤怀失落道:“这是本尊送你的、定情信物……你怎能说摘就摘了。”
定情信物……又是什么?
我管你定什么玩意的信物,你的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赵二哥瞥见我腕上的东西,听我这么一说,顿时眉心舒展。
头不疼了嗓子也不痒了,两眼放光的精神道:
“镯子……好啊!鸾妹,你就把镯子赔给我吧,你把镯子给我,我就不生你砸伤我的气了!”
“二哥你也喜欢这只镯子?”我任性掰开青漓的手指,作势取镯子,而我的镯子也很配合地卡在拇指关节处,我怎么拔,都拽不下来它。
我委屈巴巴地看着赵二哥说:“我取不下来……要不然,你试试?”
赵二哥早就蠢蠢欲动了,听我这么说,当即兴奋地搓搓掌心,不假思索的上手来拔我腕上玉镯……
但,他的手刚碰到我的镯子,镯身就陡然一阵红光乍现,烫得他慌促缩回手,五根手指的指腹瞬间起满紫红水泡——
“啊——我的手!好烫、好疼!”
赵二哥哀嚎出声。
我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当着他的面也伸手摸了摸镯子。
这会子镯面的温度已经迅速冰冷下来了,指腹接触镯身,只能感受到丝丝清凉……
“不烫啊,赵二哥,你再试试……”我将手臂送过去,赵二哥立时被吓得连退好几步,面色苍白地甩着手拒绝:“不、还是不了……你这镯子是龙仙给的,太玄乎了!我还是不要了!”
青漓见赵二哥不敢再打我镯子的主意,这才收回剜向赵二哥的阴冷锋利目光。
赵二哥顶着满头香灰,疯狂吹着自己被烫出水泡的手指,不敢再靠近我,心虚地找个理由跑路:
“那个、鸾妹啊,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玩吧!我先走了!”
“啊?赵二哥,你才回来就要走啊!”我老实巴巴地冲他喊,他听我这么说,转头逃得更快了:“我我我、我忙着呢,你有事就去找李银杏!”
“赵二哥——”我越喊,他跑得越快。
瞧着他没出息狼狈逃远的背影,我解气地哼了声,兀自嘀咕:“烫死你活该!”
守在我身边不肯走的青漓背上一僵,诧异看我:“阿鸾、你……”
我扭头瞪他:“我什么我!你和赵二哥一样让人讨厌!”
他哽住,试图向我服软:“阿鸾,本尊没有喜欢你姐姐,昨晚是她偏要往本尊怀里倒……”
我捂耳朵不听他的解释:“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以后再也不要信你了!”
说完,我跑出老宅,扔他一人在原地,独自去找银杏。
不过,我再见到银杏时,她身边竟然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哥——
“我今天刚从县城回来,一到家就听说三叔这出事了。杏子妹妹你放心,有老师在,明晚之前肯定能处理掉那只孤魂野鬼的。”
那小哥哥穿着白衬衫配工整的黑色西装裤,双手插兜,言谈举止稳重从容。
银杏面红耳赤地站在树下,撩开鬓角碎发别至耳后,认真点头:“好,有生哥你给我爸打下手,我就更不用替我爸操心了。”
生哥……是谁?
我慢步走到银杏身后,突然在她耳边问:“银杏,他是谁啊?”
银杏被我吓了一大跳,惊讶扭头,拿我没办法的心累扶额:“哎,我就说龙仙看不住你吧!”
而她对面的英俊小哥哥在看见我的那一刻,身子狠狠一颤,双目顿时就红了……
“镜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我是你潮生哥啊!”
潮生哥?
我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只能好奇向银杏求证:“我以前,认识他吗?”
银杏沉下眸色,拉住我的手心疼叹气:“怎么会不认识呢……他可是潮生哥哥,他以前、比赵二那个王八蛋还喜欢你。”
“潮生哥哥……也喜欢我?”
我痴痴摇头,不信:
“他们每个人都说喜欢我,但赵二哥会嫌我傻,青漓会背着我更喜欢姐姐。
我不记得潮生哥是谁,也不相信潮生哥真喜欢我……
银杏,我现在能信的人,只有你。”
银杏摸摸我的脑袋,怜悯道:“傻镜镜……都怪他们,欺人太甚。”
转头又和那名白衣小哥哥说:
“你瞧见了吧,镜镜刚出事那会,只能记起赵二和宋花枝母女俩,后来才勉强认出我和爸,其他人,她全忘了。”
“宋花枝与宋阿姨真是太过分了!那条龙仙……也不是个男人!既然娶了镜镜,就应该无条件相信自己的妻子!别人三两句话就能勾起他对镜镜的疑心,他还有什么资格再做镜镜的丈夫!”
小哥哥越说越生气,激动拉住我的手,目光深情认真地和我说:
“镜镜,潮生哥不会欺负你……就算你傻了,什么都不记得了,潮生哥也会待你如初……镜镜,如果当初、我娶了你,你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他说的话,我全然没注意听,只感觉,他握着我的那只手,和青漓的手一样温暖。
他凝望我的眼神,也像极了从前的青漓。
“潮生、哥哥?”我试着喊他。
他又惊又喜地湿了眼眶,小心翼翼地点头回应我:“哎!对,我是你的潮生哥哥。”
我没有把手抽回来,昂头天真地询问他:“那你能带我出去玩吗?”
潮生哥哥温柔点头,爽快答应:
“好,镜镜,我带你回我家荡秋千好不好?我家里有渔船,池塘里的荷花打了花苞,我带你去采荷花、摘荷叶好不好?”
有人愿意带我玩我当然求之不得,急不可耐地拉上他手,带他往外跑:“那我们快走啊!我想去摘荷花!”
潮生哥哥深深望着我的背影,满眼疼惜的欣慰勾起唇角:“好……潮生哥陪你。”
我前脚拉着潮生哥跑出去,后脚青漓就现身在银杏身畔——
“阿鸾!”
“嗳龙仙老爷,你又要干嘛!”
“他是谁?!”
“瞧不出来么,镜镜的二号追求者……当年要不是因为月阴村的姑娘不能与外村通婚,说不准镜镜和他、早就修成正果了。”
“什么追求者?阿鸾已经嫁给本尊了!”
“哎呦龙仙老爷你别去烦她了!你忘记我爸上午怎么说的了么?镜镜现在需要情绪稳定,心情舒畅!她现在好不容易才快乐起来,你就别去扫兴了!”
“那是本尊的夫人!本尊才一会没在,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就把本尊夫人拐跑了!”
“啊对对对是你夫人不错……谁让你碰宋花枝了?现在镜镜不相信你了,你活该。潮生哥……还是我喜欢的人呢。”
“你!”
“冷静龙仙老爷,一切为了镜镜!”
——
我跟着潮生哥出门玩了一圈,潮生哥还给我采了一大捧野花。
“小时候我总生病,爸妈找算命先生给我算八字,结果却算出我天生命里带煞,八字弱克不住煞气,容易生病。
十六岁那年还有场血光之灾,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丧命,要想化解命中劫难,需要找个八字硬福泽深厚的人磕头认干亲。
于是我五岁那年,就被爸妈带去月阴村,送到李银杏家里,磕头认了李老师为干爹。
镜镜,你忘记了么,小时候你经常去银杏家找银杏玩,而我也恰好总往银杏家跑,我们三个就结伴去爬树、上山抓野兔子。”
我打了个哈欠,魂不守舍地不断扭头往后瞧。
青漓……没跟过来吗?
潮生哥嗓音沉沉地给我讲述那些被我忘掉的往事:
“老师不喜欢我叫他干爹,虽然认了干亲,但却只与我师徒相称。
老师,的确算是我的师父,我打小就跟着他学习道门法术,现如今,我也会给人看八字,卜吉凶。
我十八岁那年,考上了省师范大学,从那以后,我们俩见面的次数就少了。
上一回相见,还是前年过年那阵子,我去老师家拜年,远远看过你一眼。
镜镜,你长高了,也变瘦了。你和赵家老二手牵手走在一起的身影……刺痛了我的双眼。
镜镜,如果你不是月阴村的女儿该多好。赵家老二是浑蛋!镜镜,你喜欢错了人。”
奇怪,为什么我总有种……青漓就跟在我身后的错觉。
我明明听见身后草丛里,有沙沙窸窣声。
“镜镜,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我就一件一件,说给你听。
如果当年我再勇敢点……是不是,就不会错过你。”
其实我根本没注意听潮生哥在嘀嘀咕咕讲些什么……
我满脑子都是青漓那个坏家伙!
再次扭头,我看着空荡荡的身后……心里莫名有几分失落。
真不管我了?
还说没有骗我,我生气他都不晓得来哄我。
无精打采地回头,潮生哥突然抓了一把红色小野花,冲我单膝下跪,眸中光芒熠熠:
“镜镜,我带你走吧!我带你去县城,我们远离月阴村,远离九黎山!管他什么祖制族规,那些都是封建糟粕!”
“跟你走?”我愣了愣,下意识后退。
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背后就突然袭来一阵强劲阴风,瞬间就无情吹飞了潮生哥手中那捧野花的花瓣,且翻飞的花瓣还噼里啪啦全部猛朝潮生哥脸上扇了去……
潮生哥被扑面的花瓣扇得睁不开眼,嘴里都是野草叶子,别过头一个劲往外呸呸呸。
等风停下来,潮生哥再低头,他手里那束花只剩下光秃秃的花杆了……
而我手里的这捧花,竟完好无损!
“怎么会这样……哪来的阴风啊!”潮生哥很不高兴地拍着衣裳,蹙眉愤愤道。
我趁机赶紧抱着花偷溜,“前面有野桃花树,我要去摘桃花,潮生哥你快来!”
“镜镜……我话还没说完呢。”潮生哥失落黯下眸色。
我熟练地踩着树干爬上树枝,壮着胆子手扶旁边的枝丫站起来,伸手去折最高处开得最好的一枝桃花。
潮生哥在树下喋喋不休地嘱咐我:“镜镜,你慢点!”
“镜镜,你踩稳了!”
“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喜欢爬树啊!”
“镜镜……”
潮生哥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话太密。
青漓就不会一直在我耳边叨叨个不停。
也许是被他叨叨的精神不集中了,我折下那枝桃花后,脑中骤然一阵眩晕,紧接着脚下一滑,就从两米多高的桃树上摔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我连尖叫呼救都忘记了。
潮生哥脸上一白,“镜镜!”
拔腿跑过来伸手接我——
但,也是那一刹那的功夫,一条粗壮威猛的青蛇倏然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飞窜而出,奔来接我的同时,还不忘一尾巴甩飞扑向我的潮生哥——
“镜镜、啊!”
我好像看见、青蛇的尾巴把潮生哥的口水都给抽喷了出来——
潮生哥呈抛物线形态飞出去的同一秒,我扑腾着下坠的身体也被青蛇柔软缠绕包裹住,青蛇护着我,减缓了下坠的速度。
潮生哥惨叫一声,摔在了十米开外的草地上,落地时,甚至还回弹了半米高……
而我,则被青蛇小心翼翼地放在桃树下。
缠在身上的蛇尾层层舒放开,我趴在青蛇的背上,猛松一口气,拍拍胸膛,默默感慨了一句:“好刺激。”
青蛇嘴里衔着我扯下来的那枝桃花,刚才那一番折腾,他衔在口中的桃花竟一片花瓣都未遗落……
好厉害啊!
他讨好地将桃花送给我,眉心那抹熟悉的朱红印记,此刻看着格外亲切……
我把桃花接过来,心里还和他赌着气,低头闷闷不乐道:“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呢。”
他沉沉叹了口气,乖乖将蛇脑袋送到我手边,允我抚摸……
我瞥了眼化成蛇形的他,本想硬气些,坚决不理他的……但后来还是没禁得住他蛇形的诱惑,丢人地主动扑过去抱住他脖子,用脸蛋蹭他的蛇脸,开心道:“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啊!我好喜欢!大蛇蛇!”
他拿我没办法,只能用缠住我的方式回应我的拥抱。
潮生哥一瘸一拐地靠过来,见到我身上缠着一条大青蛇,吓得原地蹦起来:“蛇、蛇!好大一条青蛇!镜镜、你快跑啊!”
在地上找了许久,才勉强捡起一根手臂长的树杈子,惶恐地拿着树杈指向大青蛇,着急威胁:“畜生、放了镜镜,不然、我打死你了!”
被我抱在怀里的百丈大青蛇:“……”
他的原形有些、壮,还特别大……潮生哥手里的树杈给他剔牙还差不多。
我从他怀里出来,淡定地和潮生哥说:“潮生哥你别怕,他不是坏蛇……他是阿漓。”
潮生哥怔了下,没听懂:“什、什么阿漓?镜镜你快撒手,它是蛇,你当心它吃了你!”
我瞧着激动慌神的潮生哥心累努嘴,换了个潮生哥或许能理解的称呼,说:“他是,龙仙!青漓呀!”
“龙、龙仙?!”潮生哥瞪大双眼,这个答案不但没能让他冷静下来,反而让他双腿抖得更厉害了……“龙仙,是条蛇?!”
“你若想看龙,本尊也可以变给你瞧瞧。”青蛇口吐人言,下一秒就化成青衣银发的俊美男子,搂着我的腰,陪我站在野桃花树下。
青漓能变成蛇这件事,貌似对潮生哥打击挺大。
潮生哥愣愣盯着青漓,对上青漓那双杀气腾腾的深眸,半张脸都在不停地抽搐。
“你就是、九黎山上的那条龙仙?!”勉强接受事实后,潮生哥壮起胆子,拧眉咬牙:“就是你把镜镜害成现在这样的?!”
青漓揽在我腰上的手臂陡然一紧,阴郁冰冷的青眸内杀气升腾,压低嗓音,一字一句的威胁他:“你给本尊,离阿鸾远一些。胆敢对阿鸾起不敢有的心思,本尊、剁了你!”
他要剁了潮生哥?那不行!
我当即生气拧他腰,反抗道:“你把潮生哥剁了,谁陪我玩!”
他一僵,再低头,眼底冰雪刹那消融,软着语气耐心哄我:“阿鸾,本尊陪你玩。”
“我不要,你又不是只陪我一个人玩,你还会和姐姐一起玩!”我暗戳戳记仇。
他哽住,抱紧我的腰,委屈低头埋在我肩上:“哪有,本尊只属于你。”
“我不和你玩!”我再次重申。
他沉默一阵,良久,温柔和我商量:“本尊变回原形陪你玩,可好?”
变回原形……大蛇蛇!
这个可以有!
我疯狂心动,但——
“我还有条件,你不许欺负潮生哥!”
埋在我脖窝里的银发龙仙呼吸一沉,忍了,“好,本尊答应你,不弄死他。”
我这才满意点头:“那咱们回家吧,天要黑了……”
“嗯。”
回去的路上,青漓放开我的手,刻意等了潮生哥几步。
潮生哥牙齿打颤:“等镜镜恢复正常,她不会原谅你的!”
青漓冷漠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不劳你操心。”
“我、我告诉你,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替镜镜讨个公道!你之前做了那么多伤害镜镜的事,你得给镜镜一个说法!”
“你想怎样?”
“当年如果不是我怂了退缩了,我是有机会带镜镜走的,这次回来,我、要和你公平竞争!”
“阿鸾已经是本尊的妻子,你有何资格与本尊竞争。本尊警告你,离本尊夫人远点,别逼本尊扇你。”
“你答应过镜镜不对我动手,你想出尔反尔?!”
“本尊只是答应阿鸾不杀你,本尊想收拾你,有一万种办法!”
“……成了你的新娘又怎样,镜镜现在神志不清,忘了和你的以前,谁能得到镜镜的心,咱们各凭本事!”
青漓顿住步子,语气森冷,压迫感极强:“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