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再次求娶

作品:《朕还是愿聘你为后

    谢承凤从顺如流端起未来国公的架势,翻身上驴,赶往大门。


    借着代步工具赶到时,荣国公府大门已开。


    太子仪架中最为耀眼也是打头开路的曲柄九龙伞都明晃晃的映入眼帘。


    一手按在自家大孙子后脑勺上的富敏郡主望谢承凤身后看了又看,确定抄手游廊是空空荡荡,尽头处没有自家公公的身影。


    而永宁郡主是神神气气一昂首,阔步往外走,端得是一家之主的架势。


    见状她都有些维持不住自己的礼仪了。


    太子全副仪架前来按着律法规矩世俗人情,那都得是一家之主前来迎接。若家主不在,也得是嫡长继承人,身份稍比家主降一等的男人来迎接。比如眼下,她的婆婆荣国公夫人都未出面,而是派她前来。


    一来她是荣国公府的世子夫人。


    二来太子算她堂堂弟。同族兄弟姐妹会面,没那么多男女拘泥之事。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得把在家淘气玩泥巴的嫡长大孙子飞速命人拾掇干净了,套上见客的礼服。


    只因谢家男丁除却荣国公外不是外放,便是在府衙。


    眼下匆匆,家里能凑合先用用顶一阵的,也就五岁的谢子麒。


    “姑奶奶。”被自家祖母挟制住的谢子麒一见自己最最最爱的漂亮姑奶奶,立马扬手,极力呼喊:“救救我。”


    瞧着日后板着的小古板眼下甩着小胖手拼命呼喊,配着人一身喜庆又略显尊贵的杏黄,愈发像是个可怜巴巴的小鸡仔。


    谢承凤心疼的弯腰捏了一把人肉乎乎的脸颊,而后肃穆道:“好,救你。”


    谢子麒双眸立马亮了。


    “大嫂,”谢承凤言简意赅,特意提高了些音调:“大伯让我来迎太子殿下!”


    富敏郡主闻言恍惚一瞬。


    等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压住的混小子顺势直接溜到了谢承凤身旁。


    与此同时特意摆出仪架前来的司徒鼎听得随风传入耳的话语,慢条斯理的出了轿撵。


    等脚踩地面,他睥睨一眼按着礼仪匍匐跪地的一群人,缓缓抬眸看向高悬的敕造荣国府匾额。


    这匾额历经百年风风雨雨,光芒依旧。


    原因之一便是懂事。


    尤其是第五代家主谢延荣。


    人如其名的,要延续荣国府的荣光。


    感叹着,司徒鼎才垂首看向为首跪地的谢承凤。


    谢承凤一字一字诉说自己能够出面接待的缘由:“臣女谢承凤,谢家四房房主,因长房伯父患病休养,故此斗胆厚颜前来接驾。”


    司徒鼎挑眉:“四房房主?”


    这从谢家第五代论宗族辈分关系,从世俗而言比世子夫人这样的身份接驾,更合适。毕竟富敏郡主还只是长房儿媳罢了。


    谢承凤字正腔圆:“回太子殿下的话,是。”


    朝廷规矩她目前改不了,但是谢家的族谱她有能耐重新做一份,写上自己最新的身份——房主!


    太子殿下瞧着眉眼间带着一抹狡黠光芒的谢承凤,不自禁跟着嘴角一弯,再一次重复道:“四房房主,那请你为孤介绍荣国公府先辈的功绩。”


    顿了顿他眼角余光横扫眼转角处的倒影,声音更加洪亮,希冀让人听得见。当然也让身后那些鬼祟们也听得清楚自己今日上门的目的。


    哪怕这个目的是他临时想出来的。


    “孤今日专程前来是追寻开国先辈勇烈信念,与功勋后裔探讨传承之道,借此编撰成册供世人知家族风貌,写我大周君臣将相和!”司徒鼎掷地有声:“阅大周百年,荣国公府为大周身世司徒江山做出卓越贡献。故此孤特意仪架前来,专表敬意。”


    谢承凤凤眸流转,压住惊诧。


    编写大周功勋实绩,以为嘉奖激励。这事上辈子司徒鼎是为皇之后干的,为的是安抚“谢家军”、“宁家军”这样番号被削的老大们的愤懑之心。他还弄了个大周开国功勋子弟承祖业排行榜,荣国公后裔因代代有军功,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


    这事把大伯乐得那个开心,那个死心塌地的忠诚,甚至弥留之际也听从了司徒鼎的建议——树大分枝,独木化林,让谢家子弟自己选个移居地,自己当开府老祖宗去。


    现在提出来?


    大伯也乐得翘嘴吧?


    被惦念的大伯身形一闪,对常柏叹道:“太子殿下是文武的痞性都融汇贯通了。”


    不管文臣还是武将,谁不要个名呢?


    常柏恭敬的垂首。


    有些话主子能说,但他可不敢附和一声。


    “不过房主这个词听着,凤儿也真是经一事长一智。”荣国公又感叹道。边说他迈步朝自家宗祠方向虔诚的走着,“太子妃也的确要敲定下来,免得朝臣因此心野了。”


    耳聪目明的朝臣们:“…………”


    收到自家的线报后,朝臣各有各的思量。其中对太子妃位置最为惦记的赵阁老满面愠怒,手死死捏紧了价值千金的狼毫。


    若不是永宁帝目前只有这么一位活着的皇子,他何至于如此费尽苦心,谋求这位偏好重武的太子心意。


    “太子妃的位置得不到,也要让谢承凤声名狼藉!”带着对家族未来权势的担忧,赵阁老咬牙低低道。


    说罢,他起身环视寂静的书房,而后摇动门铃,唤来驻守的心腹,叮嘱人把自己儿子喊来。


    当即面无表情吩咐加大些民意沸沸。


    “父亲,儿……儿斗胆听闻一个消息,这永宁郡主想要做女国公。若是顺她的意思……”


    “国公?一个丫头片子也配?”赵阁老不屑着:“太子也不过哄两句罢了。永宁帝没封公主,便是打着人为太子妃为的念头。你真以为我老眼昏花真逆永宁帝心思命人参永宁郡主?那还不是因为帝王想着永宁郡主凄惨些,让太子殿下心生怜悯。”


    “啊?”


    “莫要忘了永宁郡主被呵斥一句就吓昏过去了,可是太子殿下亲自照料。”赵阁老冷冷道:“所以我也只是顺帝王心意参奏罢了。”


    “皇上或许会与我们赵家一个太子侧妃,但这对赵家而言远远不够。接下来要……”


    ***


    谢承凤用帕子捂着鼻翼,止住失礼打喷嚏。


    太子见人眉目带着隐忍,便止住寒暄直言道:“堂姐,我与谢承凤有些私事要谈,就让这小胖墩留下做个见证便可。”


    富敏郡主听得这不容置喙的命令,看向谢承凤。


    谢承凤都想捏着瘙痒难忍的鼻子了,果断点头。


    反正同处一室,也不是第一回了。


    富敏郡主眼神带着告诫叮嘱谢子麒要乖巧。


    谢子麒昂首:“祖母您放心,我可乖巧了。之前帮着姑奶奶搞英雄救美,都没绑错人,也只要求一串糖葫芦呢。”


    猝不及防听到这话,富敏郡主定定的看着两眼珠子就差黏在果盘上的大孙子:“绑错人?”


    谢承凤一个激灵,吓得再也忍不住喷嚏,一个侧身便直接响亮的打了起来。


    听得这一声都有些肆意畅快,没硬是端着淑女教养的谢承凤,被绑的司徒鼎轻咳一声,给自家堂姐答疑解惑:“这孩子有些先辈风范,会调兵遣将。集结了十八个顽童战略明确一拥而上不提,还十分懂律法,知道十岁以下伤人都不犯罪,叫嚷着不服就去顺天府报案。”


    谢承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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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一揉鼻翼,然后身形迅猛抄起浑然不知道大祸临头的大胖孙子,往司徒鼎身后一躲:“嫂……嫂子,这……这事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想起来,就是看话本上说英雄救美嘛,就那个想□□我一下。但是没侍卫敢接这个活,所以才找上子麒他们。”


    说着,谢承凤感觉自己手里都沉甸甸的,顺手就把崽往司徒鼎怀里一塞。


    司徒鼎顺手接过敦实的大胖崽子,让人坐在膝盖上,还调整了一下姿势,力求人舒适些。而后赞扬道:“子麒他们齐心协力绑了我,论战术孤都颇为佩服。”


    富敏郡主见这行云流水配合默契的绑匪、美人以及英雄,感觉自己活了大半辈子都没想象如何英雄救美,于是恍惚着行礼退下。


    等出了门,她侧眸看着与她一同退出的春安,唇畔紧抿。


    等走出垂花门,她实在没忍住,问:“英雄救美?太子爷真被群殴了?”


    春安轻咳一声,小声:“郡主您放心,子麒少爷他们身上挂着各家的家徽呢。太子颇为耐心的陪他们演了一场戏,等待英雄拿着糖葫芦从天而降。”


    富敏郡主看着说的一本正经,竟然一点都不笑的春安,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对一群七八岁狗多嫌耐心过家家玩,那图的不就是美人嘛!


    富敏郡主表示懂了,风风火火去告诉自己婆母这个好消息。


    与此同时屋内美人却是没什么好脸色,问:“太子殿下您今日全副仪仗,这浩浩荡荡的到底来干什么?”


    “害怕荣国公不让我进门求娶你。”太子殿下坦诚道。


    “我说了我不喜欢你,我现在只想当你干娘。”谢承凤没好气着:“再说你先前不是说要当我当女国公?这扭头又张口求娶,你自己前后逻辑都不通吧。”


    “你可以身兼数职。”太子殿下抬手捂住谢子麒的耳朵,将自己琢磨的日夜分工多赚俸禄计划又说了一遍。


    谢承凤:“…………”


    谢子麒扒开捂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指,昂头看着司徒鼎:“英雄叔叔,那你们能多办几次婚宴吗?婚宴就是有好多好多的糖吃,祖母他们都忙,管不到我们。”


    “不行,婚宴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不然都显示不出此生唯一的郑重。”司徒鼎垂首捏了把颇有肉感的脸颊,笑盈盈的开口:“但要是我和你姑奶奶争气,我们可以多办几次满月宴,让你可以在叔叔小姨的满月宴上多吃几口糖。”


    谢子麒随着最后的糖字咧开嘴角,但一句好还没说完,便见自己向来笑口常开的姑奶奶直接黑着脸,张口就来:“不可能!司徒鼎实话告诉你吧,我先前被细作下过药不能生了。所以你趁早别琢磨什么求娶不求娶了。”


    “什么?!”司徒鼎大骇。


    谢承凤面不改色:“满朝那些老古板的文臣,皇室宗亲不想要个端庄贤淑堪为天下女子表率的永宁郡主?”


    反问后,她再一次字正腔圆,要司徒鼎的愧疚好为自己日后做国公做公主谋划。至于谎言,假中掺杂点真,司徒鼎要查也只能查到为细作行方便的是他亲娘,永宁帝的元后,她曾经信赖的皇后婶娘。


    “还不是因为我被细作伤过,不能生了。所以在他们眼里我已经不算女子,所以他们也任由永宁帝宠我不再因此上奏劝说。”


    “我若毫无缘由的嚣张跋扈不懂诗书礼仪,岂不是让武将心寒,说皇家故意养废忠烈之后,那他们如何放心将孩子留在京城?”


    司徒鼎头疼欲裂,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目光定定的看着双眸满是寒意的谢承凤:“你……”


    深呼吸一口气,他闷声问:“你是因此所以改变了心意,要求我做你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