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八章

作品:《被诬陷成魔尊,我掀翻仙界

    “第一,我既然帮了你们,那自然就要取点报酬。”


    阿元扬起下巴,朝赵逑曦腰间的钱袋努嘴。


    “那——说说第二?”


    穆辞令双手抱臂,哭笑不得地看着算盘珠子打的噼啪作响的阿元。


    这孩子,鬼精鬼精的,真是一点儿亏也吃不到。


    “嘿嘿,第二个要求就没有第一个那么高了……”


    阿元害羞地拽了拽从虎头帽内落下来的碎发道:“我想让你们教我修仙!”


    “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穆辞令缓缓下蹲,直至和阿元平视,能够看清她眼中的自己。


    “我想像你们修仙人一样,除恶扬善,行侠仗义!”


    阿元双手叉腰,语气笃定,夹杂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孩童的目光如此纯粹赤诚,刺得穆辞令微微偏头,垂眸避开了阿元的视线。


    “这个要求很过分吗?”阿元迟迟不得穆辞令回答,由最初的兴高采烈转而失落地盯着穆辞令俊秀的面容。


    “好,我答应你。”


    穆辞令不忍拒绝阿元直白热切又滚烫的心意,抬手用灵力结出一块与观玄宗外门弟子腰牌有几分形似的木质令牌。


    那令牌花纹繁复,中央规规矩矩刻着一个“穆”字。


    “以后到了一个叫观玄宗的地方,就把这个令牌亮给里面的修士看。”


    穆辞令郑重地将它放在阿元伸过来的双手之上,又将阿元的十指握住,收紧内扣,半开玩笑地说道:“宗门内,我说了算,到了那时,不论是六峰亲传弟子,亦或是掌门亲传,都任你挑。”


    穆辞令缓缓说道,忽得抬眸,定定看着阿元,扬唇一笑。


    赵逑曦在旁默不作声,将穆辞令一直紧拧的双眉与眼角那一抹水光看得真切。


    “这么爽快!”阿元得此宝贝,高兴地蹦起来。


    “那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发!”


    三人身后本静如磐石的茂密植丛在阿元话音刚落那刻沙沙作响,只是其声音微弱,三人并无察觉。


    日影斜下,清规如钩,片片似浩荡人群般的乌云自夜空坠下,距大地仅有一指距离,压得人喘不过气。


    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月黑风高夜——


    “杀人放火……哎呦!”阿元话还没咕哝完,就被赵逑曦不轻不重地敲了额头。


    “怎么竟说些这样的话,还是少看些话本子吧。”


    三人全身上下被黑色粗布裹得严严实实,一身寻常小贼打扮,此刻正从阿元家中地道偷偷摸摸地朝着城主府的方向摸。


    “这暗道本来是打算救那些被魔修残害的无辜的百姓和修士的,没想到居然在这个时候派上用场……”


    阿元打头,像只幼鼠熟练地在四通八达又阴暗无比的暗道内钻来钻去,若不是穆辞令全神贯注牢牢盯住阿元,恐怕她和赵逑曦早已迷失方向。


    “这暗道最多只能通到城主府外围,再靠里便进不去了。”


    阿元估摸着,凭借记忆在左手边的石壁上仔细摸索,找到一个隐秘槽位后伸手按了下去。


    阿元抖抖耳朵,捕捉到那细微的咔哒一声,悄悄掀开头顶松动的石砖,露出一条缝隙。


    城主府外竟与往常大不相同。


    平常遮天蔽日的围墙外总有那么二三十浑身上下冒着浓郁魔气的修士巡逻,今日居然只有五六人。


    阿元自觉这正是个好机会,蹑手蹑脚地合拢石砖。


    “状况如何?”


    穆辞令上前一步,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阿元拍了拍脏兮兮的手,冲穆辞令点点头道:“好时机。”


    “我就不跟着你们去了。”阿元怕他们误会,又补充道:“这密道机关你们找不到的,我会在上面接应你们。”


    “得手了就吹这只阿爹给我雕的鸟哨,它够响,我能听到。”


    阿元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巧的鸟形竹哨,塞到穆辞令手中。


    “万事小心。”


    穆辞令临走前,还是不放心地将在阿元家画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一打隐匿符悉数给了阿元。


    穆辞令和赵逑曦一前一后从密道爬出,双脚蹬地,轻轻松松地跃至红砖围墙之上。


    “……巡防魔修的人数太少了,不对劲。”


    赵逑曦放眼望去,默默在心中轻点人头数量,双眉几乎皱成一团,面上渐渐蒙上一层冷意。


    “鸿门宴。”


    穆辞令嗤笑,从进暗道起就一直握住剑柄的右手缓缓加重了力道,直至整个手掌的素白指尖全部胀起,泛着殷红的血色。


    “小崽子,这些玩意儿怕是一早就寻来此地蹲你了。”


    见四下终于再没了生人,一直缩在穆辞令发内的快要憋坏了的魖敕将脑袋艰难的从一堆发丝中探出。


    “哦,是吗?”


    穆辞令笑笑,眼底杀意毕现,拇指下意识轻搓剑柄,一点剑身出鞘,在高悬明月下发着冷冷幽光。


    “既然对方煞费苦心想引我入瓮……”


    穆辞令眯眼,盯着明显是故意为之的布防,淡淡说道:“那不陪他们演好这出烂戏,岂不可惜?”


    “和往常一样,全部斩了?”


    “怎么,不杀难道还留着余下的畜牲祸害山外山的平民吗?”


    “哎。”赵逑曦摇头。


    跟着穆辞令边逃边寻的这些日子里,他可算看清了她与魔修之间有多大仇多大怨——杀得掉的不留活路,勉强杀得掉的拼尽全力也得杀了,实在杀不掉的就跑路,但还是得坑两下子。


    完全不顾自己那实存名亡的无情道心和定时炸弹一样的心魔体质,简直就是走火入魔,跟半个疯子似的。


    “好,还是老规矩?”


    赵逑曦话音刚落,穆辞令便已消失在墙头,只留下一个嗯字在赵逑曦耳根旁晃晃悠悠地飘着。


    赵逑曦:……


    穆辞令在空中把城主府主殿正门处的十三名和偏门的七八个筑基魔修的身位望得一览无余,很快便打定了主意。


    “嗯……?哪儿来的草籽?”


    正门处一名魔修忽得感觉领口间掉进了什么刺挠东西,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把草籽。


    “天上下草籽了?”


    其余魔修亦不免其害,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率先发现异常的那名魔修将掌上草籽对准皎若银盘的孤月,仔细端详。


    “不,不对……她来——”


    草籽倏地发出微弱绿芒,那名魔修话还没说干净,一根碧草便已从他的眼球处穿过他的脑袋,让他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


    十三名筑基魔修如砍瓜切菜,片刻过后再无生机。


    穆辞令坐在主殿朱瓦之上漠然地看着,而后又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屋顶一跃而下,也不嫌晦气地把地上横七竖八死状恐怖的魔修全都摸了个遍,身上的储物袋通通被顺走。


    “速度倒是比之前快上不少。”


    穆辞令刚把缴获的东西扔进镯子里,赵逑曦就已站至她身后,身上脸上同样没有沾染半分血迹。


    “还不是被你带出来的好徒弟。”


    赵逑曦同样熟稔地把搜刮来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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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有模有样地往兜里一揣。


    “两位真是越混越不像正派修士。”


    魖敕对于二人宛如江洋大盗“贼”不走空的行径表示鄙夷。


    “正派修士?现在还有哪门子的正派修士?若是有,也让披着道貌岸然皮的鬼和明目张胆的魔吃的连渣滓都不剩了。”


    穆辞令咬牙切齿,双手抚上主殿的大门。


    “他们要杀我,要残害这里的百姓,那就要做好被我杀绝的准备。”


    “害人者,人恒诛之。”


    大门被徐徐推开,不过出乎二人意料的是,主殿内的装饰竟十分干净整洁。


    成山书卷按照一定规律摆放在两边黄梨木制成的书架中,案几之上的香炉内升起的丝丝白烟成直线缓缓没入房梁。


    总觉得这桃花香从哪儿闻到过。


    穆辞令蹙眉。


    “这里的魔气变得愈发浓烈了。”


    在穆辞令一只脚踏进殿内那刻,魖敕便抬起头,仔细嗅闻着屋内留下的浓郁魔气。


    “居然还怕我找不到寒潭入口,特地摆好了其破解之法……”


    穆辞令气极反笑,照着魖敕的指引直直走向那面绣着笼中囚鸟图案的精致屏风后。


    “这后面藏了不少。”


    “约莫多少?”


    魖敕闭眼,鼻翼一翕一张道:“里面的甬道内,藏着三四十名魔修左右。”


    “不过修为不算怎样,以你金丹境大圆满来说,这一群小虫还不够塞牙缝的。”


    魖敕睁眼,边抖抖双耳边用自己软乎乎的爪垫像幼兽踩奶似的推了推穆辞令。


    穆辞令眼皮一掀,将铁剑慢慢从鞘内抽出,漫不经心地将其抵在自己的皮制护腕上擦了擦。


    “螳臂当车。”


    子时已至,万云退散,月华自窗棂钻进屋内,尽数投在那铜制香炉之上。


    香炉将光束打散,又分成整整五小束,反射到一旁的书架之上。


    屏风后的金制机关锁上,赫然出现了七十二星宿的投影,正正好好与锁中凹槽相契合。


    “咔嚓”一声,星宿图移位校准完成,机关锁自行飞速转动,传来的一阵阵齿轮卡合之音在寂静的主殿内显得格外突兀诡异。


    穆辞令半边俊朗面容隐匿在阴影下,身体微微紧绷,目光锐利较掌中兵器更胜三分,整个人犹如一只蛰伏的野兽,时刻便要破笼而出。


    其剑拔弩张之势连带着赵逑曦也不免心跳如擂鼓,握剑的手内沁出颗颗汗珠。


    好比催命符般要命的转动声戛然而止,毫无征兆地砸在地上,锁后石壁即刻一分为二,缓缓打开。


    在铺天盖地的魔气朝二人一兽涌来的电光火石间,穆辞令手腕轻翻,借剑花之力将铁剑笔直掷出,身形微动,眨眼间已随剑一同站在了甬道下坡口处。


    “跟上。”


    穆辞令用指腹嫌弃地擦去不小心溅到脸上的血珠,提着殷红的铁剑,头也不回地向下走去。


    赵逑曦在后面只来得及看清朵朵血花爆开的场景,回过神来的时候甬道地上就已躺满了一动不动的人。


    赵逑曦钦佩于穆辞令出招之狠辣,不禁咂了咂嘴,迅速踩着这群人的尸体跟上。


    越往下深入,刺骨寒气便愈发强烈,就连铁剑之上尚有余温的血也攀附着剑身簌簌结成冰花。


    穆辞令一顿。


    “怎么了?”


    地下正冒着乳白色雾气的巨大寒潭中心,正站着一花一人。


    那人撑着一把颜色艳丽的铁伞,冲穆辞令勾起唇角。


    “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