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作品:《被诬陷成魔尊,我掀翻仙界》 穆辞令自打决意参加仙门大比时就已想好,这从她娘胎里带的火毒,便是她最大的底牌。
她火毒焚身与小风儿能够续腿的希望,终归是后者更胜一筹。
穆辞令也顾不上大比后柳思深和聂寒清对她不爱惜自个儿身体的责怪,不要命般疯狂吸纳天地灵气,拼尽全力催化她丹田内早就被三年再生春压制成红豆大小的火毒。
火毒遇到灵气登时如火上浇油,在穆辞令体内爆开,沿其经脉一路灼烧,直至穆辞令毫无血色的皮肤之上冒出骇人赤焰。
林逐哪里见过有修士在他眼前自焚,只眼睁睁的看着那噬人烈火逐渐将穆辞令全身覆盖,其胸前剑伤被烧焦到没有办法再冒出鲜血,挂在青衣上的血珠也化汽散逸开来。
唯有穆辞令腕上镯丝毫不受热炎影响,在火光中闪烁着。
“这是……焚魂燎魄昙的火毒?”
有人识出穆辞令周身烈火上诡异的金色纹路,惊诧道。
“简直胡闹!”柳思深气极,直接将原本还在把玩的折扇扔在地上,“我默许她来参加大比,不是让她在这儿玩命的!”
柳思深转头,本想好好训斥聂寒清这个大师兄是怎么当的,连自家师妹都没能看住,却在看见聂寒清眉心“川”字,抱剑欲冲时怒极反笑,只得先拦住眼前这个更莽的。
无涯阁座席距观玄宗不远,方应痕自然将观玄宗的骚乱扫的一清二楚,又凝神盯住穆辞令那火上金纹中夹杂的微乎其微的黑气,眼神阴翳。
“疯子!”
林逐见穆辞令玩命,双脚连连后撤,可又想起方应痕在临上场之前特意嘱咐他的话,牙关紧咬,提起长剑作迎敌之态。
穆辞令抬手凝出焰刀,缓步朝林逐走去。
较练台上,一时竟攻守易形。
穆辞令一刀斩下,炽浪轻轻松松将林逐挥出的剑诀轰的稀碎,余下的焰火毫不留情的扑在较练台边的防护罩上。
林逐恼极,又不知为何始终不肯认输,仍顽强地凭借丹田内为数不多的灵气与穆辞令周旋。
可穆辞令并不想与林逐再过多纠缠。
穆辞令深知林逐看出她强行操纵焚魂燎魄昙毒的勉强,有意与她强打消耗战,可穆辞令毕竟不是善罢甘休之人,手中烈火聚成的刀在不知不觉间透出带着一丝邪性的墨色。
林逐将最后一击使出,眼见拦不下穆辞令最后一刀,抬头大叫道:“我认输!”
焰刀已至,一簇黑炎将林逐鬓边发烫掉一绺。
“胜者,观玄宗穆辞令。”
在老者不容置喙的声音响起的刹那,林逐便由两三个无涯阁弟子飞快地抬下台去。
“还有人上前来挑战吗?”
看台内鸦雀无声,方才还跃跃欲试的筑基修士此时竟好似都被穆辞令唬住,无人上前半分,独留青石板上那个周身还在熊熊燃烧的少女。
原本插在铜炉内的计时香此刻也已燃尽,白发老者手持千肌化生蕈,纵身从凌霄榜上一跃而下。
“凌霄榜第四名,穆辞令。”
随着老者话音一同落下的,还有凌霄榜上发着强烈金光的“穆辞令”这三个字。
“这千肌化生蕈,归你了。”
穆辞令怔怔看着朝她飘过来的那株小到还没有她一只手掌大的菌状灵草,浑身气力仿佛被抽空般,周身炎火四散,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
千肌化生蕈入镯,穆辞令如着魔般不顾体内余炎,嘴里翻来倒去只有一句话——
小风儿的腿可以接上了。
“慢着!”
就在此时,方应痕这颗顽石一语激起千层浪,惹得众人纷纷朝他看来,就连一直在台上傻傻跪着,七窍流血的穆辞令也懵懵望向方应痕。
“诸位,就在此时,我无涯阁弟子发现观玄宗与魔道勾结之秘辛,并被观玄宗内窝藏的人妖混血的脏人发狂夺取性命!”
方应痕掩面,句句泣血,声泪俱下,那幅悲痛姿态逼真不似作假。
柳思深怒目而视:“血口喷人!你无涯阁证据何在!”
“柳掌门莫慌,我堂堂无涯阁一宗之主,怎能当着在场七十一宗的面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方应痕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白发老者皱眉:“方掌门,还是先拿出证据来罢。”
“莫老勿急,证据……就在这儿呢!”
方应痕从袖中掏出投影石,将灵力注入投影石中。
投影石得了灵力,发出强烈白光后,方应痕便将投影石抛至较练台中央,正好悬至穆辞令头顶,能教看台上七十二宗所有修士看的一清二楚。
穆辞令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投影石映出的画面。
画中身穿烟红衣的少年持枪右手上覆盖着一层耀眼的金色鳞片,正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长枪捅穿之人。在他身后,赫然是一群群魔气缭绕的观玄宗弟子正对无涯阁弟子大开杀戒。
“这不可能!投影石中不过片段而已,没有前因后果,不能断言!”
“好哇,好一个不能断言。”
方应痕嗤笑:“若是我说,台上那个观玄宗的女娃娃便是传说中的心魔源煞体呢?”
“什么?”
莫老闻言色变,不顾众人哗然,一双鹰隼似的眼睛死死盯住一旁的穆辞令。
未待莫老发话,一阵刚猛有力的掌力已然冲着穆辞令打出。
“至于是不是,让方某的祛魔掌一试便知。”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系着翠竹剑穗,被布条紧紧裹住的长剑竟比那要人命的掌力先一步而至,横挡在穆辞令身前。
掌力与长剑相撞,那长剑屹然不动,掌力却在撞上长剑的刹那便被卸势,化作轻柔春风,没有一分一毫打在穆辞令身上。
穆辞令怔怔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挺拔身影,抬起被烈火燎已无一块好肉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一棵稻草那般抓住聂寒清的一片衣角。
“哼,若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挡下老夫这一掌。”
方应痕见聂寒清严严实实将穆辞令护在身后,冷笑道。
聂寒清行礼,不卑不亢道:“莫老,我师妹先前大比伤势过重,实在不宜接下方掌门这一掌。”
聂寒清虽为小辈,可毕竟是蝉联了凌霄榜魁首的少年英才,更何况说话有理有据,礼数俱全,莫老自然肯给他三分薄面。
“莫老,既然观玄宗不愿让我用祛魔掌,那便劳烦您对这丫头的神魂探视一番,看看有无心魔源煞体的烙痕便是。”
莫老思索再三,终是点了点头。
无他,只是心魔源煞体对修仙界危害太大,即便穆辞令不是心魔源煞体,就凭方应痕放出的投影石,也足够七十一宗对观玄宗起围杀之欲。
修真者与魔道勾结,是大忌,窝藏人妖混血和心魔源煞体,更是大罪。
柳思深见包括无涯阁修士在内的所有修士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较练台上,连忙用神识传音给姜意,让她告知观玄宗其余弟子即刻返宗。
姜意照做,又捏了块传音石在湿润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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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试图联络自己师父询问宗门到底发生何事。
可传音石毫无动静。
“聂寒清,还不速速让开。”
莫老见聂寒清一直站在穆辞令身前,即使自己步步逼近仍不肯挪动半分,语气不悦。
“……恕晚辈不能从命。”
聂寒清毫不畏惧地与其对视,一手执剑,一手揽过穆辞令的腰,将奄奄一息的人扶起,牢牢圈在自己怀中。
莫老皱眉,不愿再与聂寒清纠缠,直接伸手向穆辞令抓去——
“姜意,带寒清和辞令快走!”
柳思深飞扇而下,大吼一声。
事已至此,他柳思深又怎会不知这次仙门大比是有人故意为观玄宗下的套,但怕就怕宗门内部出了叛徒,勾结魔道和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冲观玄宗下死手。
方应痕面目狰狞,不再掩饰道:“追!”
七十一宗在场修士近三分之二倾巢而出,如饿虎扑食,铺天盖地地朝二人涌去。
姜意莽足了劲将手中天声雷鞭甩出,万钧雷光爆开,从乌泱泱的人群中撕开一道口子,聂寒清趁机连忙把穆辞令打横抱起,率先冲了出去。
幸而高于聂姜两人修为之上的修士被柳思深一人全力拦下,才让聂寒清和姜意不至于逃的如此吃力。
冷风如刃,一刀刀不停剐在穆辞令脸上,霎时让穆辞令灵台清明些许。
穆辞令强忍经脉焚烧之痛,颤颤巍巍地将手镯内先前发牌师兄赠与的聚灵丹与孟听风临大比前给她炼了一整个通宵的丹药一股脑的送进嘴里。
满口铁锈味登时被杂七杂八的丹药清香冲淡许多,穆辞令运转药力,慢慢逼退已蔓延至四肢百骸的火毒。
一道铺天盖地的阵法倏地出现,自三人头顶重重砸下。
“哈,这迷魂阵盘可是我压箱底的灵宝,看我不把你三人生擒,回去好拿赏!”
眼见三人入阵,追击人群中一名修士十分得意,放声大笑。
“滚!”
姜意双瞳转为银色,立刻便锁定了破阵之点,将天声鞭舞的虎虎生威,一抽便将足足有金丹后期威力的阵法完全打碎。
“怎么可能……”
“她的眼睛估计是浸了烛幽兽的灵血,大家不要再对他们使用幻术了!”
穆辞令透过聂寒清的臂膀,清楚看到后面的姜意开始流出鲜红血泪。
“堂姐……”
“不要说话,我们快到了……就快到家了!”
聂寒清见姜意体力不支,终究还是不顾姜怀卿警告,用灵气将剑上布条悉数轰烂,露出此剑原本面目。
此剑薄如蝉翼,通体莹白,近似透明,剑柄处还刻着“寸心”二字。
寸心剑出,天下兵器皆惧三分。
聂寒清借寸心剑全力劈出一记“千山重雪”,将三人身后追兵大半变为冰雕,手中本命法器被寸心剑威压碾作烂泥。
两人压力骤然减轻不少,将余下气力全部灌于双腿,全速疾行。
穆辞令体内火毒平息后,经脉修复便如离弦之箭,待三人逃至观玄宗山门时已好了十之八九。
可还未等三人心下稍安,便已瞧见青山之上的冲天火光。
一片烧焦半边的紫色花瓣带着观玄宗弟子的鲜血,哀嚎和充盈的魔气从空中坠下,轻轻地打在穆辞令额头上。
刻有“观玄宗”三字的金色牌匾此时虽已被烧的焦黑难以分辨,但被五马分尸死死钉在其上的人却能够清晰辨认。
那人就是姜怀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