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处理伤口

作品:《霸道牛马爱上他

    谢谕,她的师叔祖,宗主的师叔,除去闭关老祖宗之外的战力第一,今晚在她的床上,摔坏了。


    夏瑛该不会扣她工资吧?


    廖在羽黑着脸,俯身向前靠过去。她警告道:“你别动,我拉你起来。”


    谢谕估计是碰到伤口了,疼得格外难受。他轻声应道:“好。”


    她犹疑地侧着脸环住谢谕的腰,右侧的脸颊贴在他的软肉上。触感温热,澡豆的气息混杂着荷尔蒙的香甜,透过单薄的衣物再次钻进她的鼻腔。


    微妙的气息沿着咽进入口腔,唾液腺受到了刺激,开始分泌唾液。


    廖在羽咽下一口唾沫。


    作孽啊,好想啃一口!


    她花了两秒钟稳住心神,然后化食欲为力量,用力一拉,让谢谕重新坐了起来。


    “能坐稳吗?”


    廖在羽没有立刻松开他。她担心她一放手,谢谕又往后摔。


    谢谕转了转眼珠,突然压低了身子,把头轻轻搁在廖在羽的肩上,然后慢慢把身体的重量压上去。


    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将廖在羽完全包裹了起来。左脸颊贴着谢谕的脸,柔和的长发凌乱而温柔地蹭着她的鼻尖、耳垂和脖子,让她痒得无所适从。


    一时间,廖在羽心跳加速、气血上涌。


    谢谕答非所问道:“小羽毛,我好疼。”


    声音极轻,好似很委屈似的。


    廖在羽浑身一抖,随即被谢谕的话气得额角抽抽。


    要不是他三番五次想拿她的口口文学看,她能一时气急就去撞他吗?


    要不是他受伤了自己藏着掖着,她会这么粗暴地对待他吗?


    她一时间忘了他是长辈,言语间也放肆起来:“你活该!你神经吗非得看我那小说?”


    谢谕只是想逗她玩,本就无意看她的小说。此时见她真生气了,他立马投降道:“不看了。”


    廖在羽没好气:“你乖乖躺好,等医师来,行不行?”


    “可是我背上的伤口裂开了,躺着压伤口。”


    “……那你趴着。”


    廖在羽不容置疑地摁着谢谕趴下,然后越过他的后腰去够那块阵胚。


    阵盘是便携版的阵法,而阵胚就是还未成型的阵盘。


    廖在羽是阵修,平日里除了工作,偶尔也需要刻写一些阵胚。


    因而这种东西,在房间里几乎到处都是。


    阵胚的形状大小各异。若刻的是繁复的阵法,阵胚的结构就会更加复杂,面积也会更大。


    而谢谕压到的那块阵胚,比他的拳头还要大上一些,十二个面组成的二十个尖角极其锋利。


    暗金色的金属材质上浮着一层血,殷红的色泽在天蓝色的被褥上晕开,甚是夺目。


    看来谢谕伤得挺重。


    但是为什么他白日里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


    廖在羽皱着眉,把阵胚和小本子都收了起来,然后戳了戳谢谕的肩膀,语气不太好地道:“你把我的被褥弄脏了。”


    他侧过头,朝她眨了眨眼睛:“急什么,帮你洗。”


    她觉得莫名其妙:“谁急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桌面的玉牌震了震。廖在羽拿起玉牌,发现是夏瑛的消息。


    老板:【出了点小意外,我和马医师晚一些才能到。】


    老板:【他还好?】


    廖在羽:【活着,没事,不着急。】


    她放下玉牌,把目光投向谢谕。


    他整个人趴在床榻上,半侧的脸埋在臂弯里,乌发垂落在他的脸上,漂亮的眉眼和直挺的鼻子在其中若隐若现。


    好像很乖巧。


    她忽然心软了一下。


    虽然谢谕有错在先,但他伤势加重确确实实是因为她的一扑。


    或许也不是不能帮他临时处理一下伤口。


    廖在羽在一侧的架子上翻找了一会,拎出一个小药箱。


    灵洲的五大宗门在四大道统上各有建树,而击云宗的主修道统是征锋道。廖在羽才来击云宗之时,也被迫修了一段时间的征锋道。


    修征锋道总免不了受伤,而廖在羽的征锋道天赋实在是差,故而伤得比常人更重一些。


    找医师治病也是要花钱的,而且碰上实战课,伤员多,他们就坐地起价。


    她没舍得花这冤枉钱,就在牛马系统的商城里买了个小药箱,自己处理伤口。


    她懒得断舍离,药箱就一直存着,存了有二十年了。


    不过药箱里的伤药和用具的保质期都是一百年起步,现在用来给谢谕处理伤口,完全没有问题。


    廖在羽把药箱放在床头,“吧嗒”一声把它打开。


    谢谕抬了抬下巴,凑过来看:“要做什么?”


    “不知道宗主他们什么时候来,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她取出了消毒上药的工具,水洗,然后用火灵灼烧。


    谢谕默了默,道:“我能等。”


    伤口有些可怖。


    廖在羽本来也没有那么想帮谢谕处理伤口,毕竟大半夜的,她精神也不太好,而且受苦的是谢谕又不是她。


    可谢谕一拒绝,她就来劲了。


    这伤口她非处理不可!


    工具和药品已经准备好了。


    廖在羽靠近来,摁住了谢谕的肩膀,拇指和食指捏住了他的衣领,余下的手指指腹贴着他干燥清爽的肌肤。


    她呵呵一笑:“你占了我的床,我又不能睡觉,总得找点事打发打发时间吧。”


    他伤在后背,大概是肩胛骨往下的位置,不上不下。


    真要处理,得把外衣脱了。


    谢谕没想到她这么直接,意外地回头,摁住了廖在羽的手。他勾着唇角:“小羽毛刷玉牌去。”


    手被温热裹住,略为粗糙的茧子轻轻磨蹭着她的手背。


    廖在羽拍开了他的手,嘴角微扬:“师叔祖,我这是为你好。”


    言罢,手再次勾住了他的衣领。


    谢谕再次摁住了她的手,笑容更深了:“你什么时候辅修生死道了?”


    言下之意,他不信任她能处理好伤口。


    廖在羽挑眉,移开了手。她不答话,径自去架子上翻找。


    谢谕以为她放弃了,笑了笑,阖眼假寐。


    然后他听见“吧嗒”一声响,一阵青光照了过来,几条青翠的藤蔓不知从何处萌生,迅速生长,钻进他的衣领里,把他的胳膊结结实实地缠了起来。


    藤蔓的束缚方式与木乃伊相似,仅贴着胳膊缠绕而不相互勾连,不妨碍脱衣,却能让他动弹不得。


    谢谕没预料到。他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么粗暴?”


    嘴上说着不乐意,他却没反抗。


    廖在羽没察觉他的顺从,以为是自己控制住了他。她勾了勾唇角,心情忽然变得很好:“叫你乱动。”


    这阵盘是她的一位姐妹留给她的。那姐妹也是穿越人士,只不过命要比她好一些,没绑上乱七八糟的系统,反倒给她窥见了天道的规则之力。


    这规则之力的具象,便是方才冒出的藤蔓。


    廖在羽方才用的阵盘里,就蕴藏着一丝规则之力。


    谢谕被控制住,她就没了后顾之忧。她再次靠近谢谕,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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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谕的衣领,往下一扯,他那本就松垮的衣物毫不争气地滑了下来,露出了雪色的肌肤。


    按照面皮厚薄程度,人可以被分为两类。一类人一激动就脸红,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另一类却无论心里如何翻腾,气血都不上脸。


    廖在羽就是后者。她心倒是跳得挺快,口干舌燥,但脸色毫无变化,仿佛面前之人只是一颗被剥皮的土豆。


    谢谕倒是受不了了。他耳根一热,呼出一口气,正色道:“在羽,你温柔一些,我是伤患。”


    “就你要求多。”


    廖在羽还是放轻了动作,扶他坐了起来。


    衣物褪去,前胸雪白,富饶的山丘上两朵红梅怒放,分外美丽。


    后背却爬满蛛网似的黑色裂痕,鲜红的血液从中部的网心里缓缓渗出,瘆人得很。


    廖在羽蹙眉:“这么大的……你为什么不去找医师?”


    蛛网裂痕深深浅浅,几乎覆满了他的后背,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谢谕道:“是么?我昨天照镜子,它还没我手心大。”


    廖在羽拿玉牌替他拍了下来,递给他:“自己看。”


    谢谕心虚地移开视线:“行了。”


    她将药物抹匀在器具上:“我先替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剩下的交给医师吧。”


    “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谢谕“嗯”了一声:“好。”


    ……


    与此同时,章闵的院落。


    章闵被夏瑛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边穿衣裳边打哈欠。她埋怨道:“师姑,我都要睡着了。什么事不能等明天?”


    夏瑛道:“你师叔祖受了重伤,我怀疑与孽种有关。”


    章闵打起了两分精神,继而又萎靡了下去:“那也可以明天,医师在不就行了?”


    “可他在你师妹那,三更半夜的。”


    章闵眼睛一瞪,挑眉倒竖:“他敢!”


    她飞快系好腰带,大跨步向外面走去,路过武器架时顺手抄起了她的长枪。


    出了门,她才想起,夏瑛说谢谕重伤,请了药王谷的马医师,那马医师他人呢?


    门外,清冷的月色下,站着一位儒雅青年。他见两人出来,就先同夏瑛打了招呼。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章闵身上。他顿了顿,拱手道:“章统领,好久不见。”


    章闵扫了那青年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她冲他点点头:“竟然是你。好久不见。”


    ……


    三人聊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很快到了廖在羽的院落。


    每座院落都有结界,阵盘可以控制结界的开关。夏瑛虽平时不常来此,但她手上有对应的阵盘。


    简单来说,她有廖在羽家的钥匙。


    她打开了院落结界,转身对马医师道:“在羽的院落一向疏于收拾,恐怕里面没有落脚之地。我去喊在羽,劳烦你等一阵。”


    “好。”


    马医师无所谓。


    他出诊是要钱的,诊金不低,夜里加急能得到的赏金更是不少。


    况且,他竟能在这见到他的恩人,他很开心了。


    夏瑛推开了院门。


    主屋阵灯昏黄,半掩的窗上隐隐映出两个交叠的人影。


    夏瑛赶紧关上院门,走快了两步,径直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她的在羽扑在谢谕的背上,而谢谕褪去了衣裳,胳膊和手腕被苍翠的藤蔓死死纠缠,动弹不得。


    征锋道道者的视力实在太好,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谢谕红得滴血的耳垂。


    她猛地将门关上,心里一片愕然。


    错怪谢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