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8章
作品:《溪畔农家种田日常》 原来是陈桂花的小儿子宋石头,他身后跟着二狗子、阿宁跟沈氏。
“二哥?这么快就找到活儿了,咋没见大哥?”陆柏有些好奇,毕竟他哥儿俩是今早跟自己一起进城的,一天就能找到活儿?
之前他们找活儿,可都要蹲好几天才能遇见个主顾呢。
宋石头平日里跟陆柏很是亲厚,性格跟他媳妇沈氏一样大大咧咧,说话比较随意,闻言道“咋地,我还不能来啦?要是今儿不来我还不晓得你小子恁……”说完啧啧两声。
沈氏掐了他一把“老不正经的,没见梨娘脸红成啥样了?”
许梨借着搬凳子的功夫,进屋去了。
沈氏随她进屋,把几个鸡蛋放在桌上“柏哥儿平日里没少给俺家干活,几个鸡蛋值多少钱?还要送回去,也忒见外了些。”
许梨知道,大多数农村人平日里压根舍不得吃鸡蛋,那可都是能换铜板的进项呀。
“二嫂,这鸡蛋你千万要拿回去。也怪我,本来我娘家人陪嫁的有鸡蛋,我忘了拿到灶屋,也忘了跟陆柏说一声。”
推拒间,一个鸡蛋“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心疼得沈氏直跺脚“推啥呀,收着就没这回事儿了,可惜了了。”
二狗跟阿宁看见碎掉的鸡蛋兴奋不已,把蛋液用铲子铲起来,放进灶洞里做灰鸡蛋。
“倒便宜了两个馋猫儿。”沈氏笑着摇头。
宋石头把许梨也叫了出来,这才说明来意“我今儿来是跟你还有梨娘,商量个事儿,我这次找的活儿是给王乡绅家的庄子挖堰塘,每天包吃包住二十文钱,约莫要挖个十几天吧,因着赶工,中途不能请假,他要招六个人,我跟管事的说好,给我留个名额,我跟大哥把你一顿好夸,人家才答应的,所以就来问问你们两口子的意思。”
陆柏很是心动,一头野猪卖不了几十文,还不能保证每天都猎得到,而且极危险,昨晚纯粹是运气好。
刺猬、野兔、野鸡更是值不了几文钱。
现在地里没啥要紧活儿,还不如抓住机会,十几天下来也有好几百文呢。
他一个人过惯了苦日子,但不能让梨娘一直跟着过苦日子不是?
他看了看许梨,有些迟疑“啥时候开工?明儿我得陪梨娘回门。”
宋石头有些犯难“明儿一大早就开工!你说这真是哑巴和聋子结婚——碰到一块儿了,那算了,你还是陪弟妹回门,不然礼数上说不过去,以后再有好机会我再叫你。”
许梨喊住宋石头“二哥,等等,我大伯大伯娘是通情达理的人,断不会因为这事儿责备陆柏的,你们去你们的,我带着阿宁回娘家就成。不过,陆柏腿划了一条很深的口子,沾水怕是不好。”
宋石头摆摆手“我问过了,挖的时候是没水的,我有老寒腿,也不能长时间在水里泡,特意问了一嘴。”
陆柏:二哥,你要不再等我一等?我跟梨娘再合计合计,晚些时候给你回信儿。
宋石头忍不住好笑“你们这小两口倒是蜜里调油,这次成亲几日?就这样为对方考量……”
沈氏又拧了他胳膊一把“你个没心肝儿的,还笑话柏哥儿?你啥时候有人家一半贴心就好了。”
宋石头斜陆柏一眼,臭小子,害哥哥我挨挤兑。
沈氏把二狗从灶房扯着耳朵拧出来,小家伙儿嘴巴上吃得黑糊糊的,边挣边叫“我才不要回去吃,我要吃婶婶做的饭,轮到你做饭就会做个白水煮菜,狗都嫌!”
宋石头轻轻一脚踹石头屁股上“你个芍娃儿,再浑说罚你晚上没饭吃!”
二狗振振有词“爹,我谢谢您勒!求求你了,罚今晚上我不吃饭吧!”
沈氏气鼓鼓地一扭腰走了,这个喂不熟的狗崽子!
狗都嫌?狗都嫌你这条狗崽子咋还吃了这么多年?
二狗这才冲阿宁做了个鬼脸,一溜烟追他娘去了。
“锅里烧了热水,你先洗洗。”许梨看了看陆柏的腿“洗的时候注意一点,莫要沾到水了。”
“要不要我帮忙”这句话,她实在问不出口,虽然经历了昨天的事儿,二人亲近了不少,但……
陆柏点点头“我晓得。”
其实,除了冬天,其他三季他都是冲冷水澡的。
想着陆柏明儿凌晨就要往镇上赶,要十几日后才能回家,许梨特意做了几个好菜。
香煎小鱼干、腊肉炒竹笋、一大盆蒸鸡蛋羹、糙米饭。
又烙了几张饼,让他明儿路上当早饭吃。
陆柏洗了热水澡,浑身舒坦不少,再看看桌上的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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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填满。
“快吃了早些睡,明儿得起个大早。”许梨将鸡蛋羹分成三份,每个人舀了大半碗。
嫩滑、q弹的鸡蛋羹,入口即化,吃得阿宁眯起了眼睛。
“吃小鱼干。”陆柏帮许梨夹了一筷子,她今晚食欲看着不太好。
许梨笑笑“等你回来,伤口好了,我就用辣子炒这个鱼干,更香!你腿这会儿受伤,吃不得辣的,去庄子上吃饭也最好忌下口。”
陆柏看她一眼,他竟没发现,她笑起来是有梨涡的,浅浅的,在嘴角绽开。
许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摸了摸脸颊“我这里是不是沾了饭菜?”
陆柏夹了筷子竹笋放她碗里“嗯,你刚抹掉了。”
阿宁“哈哈,阿姐,姐夫逗你呢,啥也没有。”
许梨瞪陆柏一眼,人人都说他话少、沉闷、老实,怕不是睁眼说瞎话吧?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睡前,许梨再次见证了锯嘴葫芦·陆柏的反差。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许梨早没了第一晚的扭捏与忐忑——她来着月事有恃无恐。
他边帮她捂肚子边絮絮叨叨“我做工的这小半月,家里粮食油盐应该都够,地里的芥菜、小萝卜都能吃了,房梁上的肉别舍不得吃,再放被虫蛀空了,有啥想吃的,就坐牛车去镇上买。”
他从枕头下拿出一个钱袋子,放到许梨搭在床头的衣裳口袋里“之前剩的,加今儿卖野货的钱都在这里了,该花就花,不要省,这几日碰不得凉水就别洗衣裳了,不急在一时……晚上拴好门,把大黑栓门口……”
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怀里的人却不知何时酣睡过去,轻柔的带着热意的呼吸,拂在脖子上,就像有根轻柔的羽毛在他心里挠痒啊挠。
他轻轻亲/亲她的嘴角,压下燥动,满足地喟叹一声。
第二天早上,许梨醒来时,身边已没了陆柏的影子——他早就启程了。
许梨看着院子里晾晒的正在滴水的衣裳、锅里的糙米粥,心里涌上一股淡淡的哀伤。
昨晚因为他要外出做工,又能延迟十几天圆房的窃喜,在这一刻所剩无几。
她揉揉脸颊,才两三天,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好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