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114 柳昭隐对康庆帝坦白
作品:《万人嫌的逆袭[系统]》 绑着南宫离的那根绳子,正是南宫家族的血脉,血脉这种东西,是任何外人都解不开,也割不断的。
南宫烈把石柱砸出一个大坑的时候,南宫离是自己跑了的,在柳昭隐解决掉南宫烈之前,他不能被柳昭隐带走,也不能承认他就是饼子,他是在利用柳昭隐。
南宫离从来没有想过,在家族覆灭以后,他独活于世,做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修士,因为他觉得南宫家族的血脉是邪恶的,一点一滴都不该留存。
柳昭隐:“不行!南宫家族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要是死了,陛下肯定会察觉的!倘若天道又降下什么启示,让陛下知道此事与我有关,那岂不是会牵连到襄王?”
“你想浪迹江湖,就去浪迹江湖,想修行,就找个钟灵毓秀的地方修行,或者你可以继续当饼子,留在我身边。”
“陛下若是传召,你也可以自行判断,若陛下仁德,你就出山,若陛下无义,你就不出山,南宫家族就剩下你了,陛下不可能因为你一时的小性子,就打碎玉佩的!”
南宫离笑了笑,说:“你明明懂了,为什么还说这么天真的话?”
柳昭隐:“我当然懂了!你的意思是说,天道不允许绝对强者的存在,必定会想办法将你诛杀!”
“你要赶在天道之前自我了结,因为你不想自己的命运一直被天道玩弄!你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偏颇,伤害到别人,但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
南宫离:“没到吗?我以为,你会因为那些人的死,而恨我。”
柳昭隐:……
柳昭隐:“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应该想办法避免接下来的损失。”
南宫离疑惑道:“接下来的损失?你说的是,对襄王的损失吗?”
柳昭隐:“是。”
“你的偏袒总是这么明目张胆,竟然还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把你归给襄王,”南宫离苦笑了一声,说:“给襄王传递消息的两个竹筒都是我放的,那我就再帮他一个忙,五天之后,你有一劫,应在水上。”
柳昭隐:“那襄王呢?”
南宫离:“明天就是中元节,京城里面张灯结彩的,为了帮我这个忙,你也没能好好地逛逛,为了补偿你,我给你放一场烟花吧?”
柳昭隐:“我不看撒骨灰!襄王……”
南宫离:“修行之人哪儿有骨灰,我们的极刑是魂飞魄散。”
柳昭隐:“你再想想……”
柳昭隐的话还没有说完,南宫离就自行消散在了夜空中,这场盛大的“烟花”,照亮了整座清净山。
但是它很快就坠落了,清净山也回到了黑暗之中,刀光剑影的打斗和志趣不同的争论,全都尘埃落定。
七月,正是草木繁茂的时节,晚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像是对苦厄的悲鸣,也像是对解脱的吟唱。
苍穹之下,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弯腰捡起了一根断开的五彩绳。
柳昭隐的心情有些复杂。
柳昭隐对饼子的爱护之心,止于南宫离对弱者的杀戮,对南宫离的气愤,又止于他的自毁。
世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变强,绝对强者却因为他的力量过于强大,而选择自毁。
充满私欲的人的灵魂,不配掌控至高无上的神的力量,所以他连自己一起毁掉了。
柳昭隐不喜,不恨,也不心痛于南宫离的消亡,所有的情绪到头来,都化成了对命运的思考。
南宫离的自毁,让那些为了功名利禄,而争得头破血流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的可笑。
但正是因为他们追求的是功名利禄,他们自然会在这样的争抢之中此消彼长,互相牵制,所以天道才会允许他们的存在。
知道历代天子都会往清净山里送人的时候,柳昭隐非常气愤,可是那种事,不可能有人自愿去做。
总有野心勃勃的臣子和虎视眈眈的异族,天子必定要想尽各种办法,稳固自己的统治。
南宫家族和那些男男女女,包括朝堂上的大臣,甚至各位皇子,都是天子稳固统治的手段,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行香子早就跟他说过,这个世界是强者的游戏,萧鹤川和萧鸿意都曾说过,皇权斗争充满了血腥。
官员,嫔妃,丫鬟,太监,商人,士兵,都在为了皇权斗争而死,柳昭隐也不是第一次遇见斗争的牺牲品。
倘若因此愤愤不平,那他岂不是有生不完的气?除非他能推翻皇权统治,建立一个全新的社会秩序,可是他没有这个能力。
他可以救下杏儿,却不能因为他们的遭遇,去指责康庆帝,他改变不了这个世界,只能在遇见的时候,施以援手。
“杏儿”的悲剧是上位者为了巩固统治,对弱者的牺牲,是能力者心中不忿,对弱者的发泄,是阴谋家的算计,偶然出现却转瞬即逝的善意。
社会的偏见和家人的排斥,包括她自己的口无遮拦,共同造成的,想避免这样的悲剧,必须消除所有的因素,单消除一种,并不够。
对弱者的同情,让柳昭隐心痛,对强者的怨怼,让他气愤,改变不了世界的规则,让他无奈,柳昭隐在这样的情绪拉扯中,陷入了迷茫。
柳昭隐的心里空空的,有一种有气无处撒的感觉,但他还是理智的,没有因此而冲进皇宫,大声地质问和指责康庆帝。
在对游戏的理解,和尝试着对上位者的行为进行理解的过程中,他竟然平静了下来。
被南宫离利用,柳昭隐并不生气,只是失落于饼子的消失,南宫烈等人,他觉得死有余辜,他只是担心天道会给康庆帝什么启示,他害怕因为他的冲动,而连累萧鹤川。
此刻,康庆帝应该已经知道南宫家族全体覆灭了,那块玉佩应该已经碎了,已经发生的事,无论如何都挽回不了,为了避免连累萧鹤川,他还是主动跟康庆帝坦白吧。
今日是中元节,大臣们全都放假了,康庆帝早就跟柳昭隐说过,让他也放假,七月十六日再进宫。
礼部安排的祭祖仪式,比平常的早朝还要早,结束的时候,天才刚刚破晓。
皇子们各自回府了,康庆帝也打算睡个回笼觉,禁卫军却突然来报,说江昭隐有要事求见。
康庆帝:“这么快?宣吧。”
柳昭隐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探头探脑地躲在殿门外。
康庆帝:“朕不是说过么,你若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自然有人让你的脑袋搬家,只要你的脑袋还在,就说明事情不严重。”
柳昭隐扑通一跪,说:“可是陛下,这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
康庆帝让宫女和太监全都退了出去,他喝了口茶,把一块碎成两半的玉佩扔给柳昭隐,说:“清净山上发生的事,朕已经知道了。”
玉佩碎开的时候,康庆帝看到了南宫家族覆灭的全过程,从十四年前,南宫离逃出清净山开始,到他化成乞丐,躲避追踪,辗转各地。
再到他接近柳昭隐,利用柳昭隐,柳昭隐去清净山上救他,到最后南宫离自毁,康庆帝全都看到了。
“你……”康庆帝想了想,说:“表个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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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回去吧。”
柳昭隐小心道:“他们死光了诶,陛下真的不生臣的气?”
康庆帝:“你只杀了南宫烈,朕为何要生你的气?把嘴管好。”
柳昭隐:“臣一定管好,那,这件事情,用告诉襄王殿下吗?”
康庆帝:“人都死光了,告诉他也无妨,只要戚容不知道,这件事对朕,就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襄王不像你这般,无知者无畏,他若知道你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恐怕要吓破胆的。朕乏了,你回去吧。”
柳昭隐:“那,微臣告退了。”
这一关就这么过了?走出勤政殿的门,柳昭隐心想,康庆帝好像没有那么可怕。
襄王府。
萧鹤川:“回来了?找到饼子了吗?你怎么一脸心虚的样子?”
柳昭隐:“你做一下心理准备。”
萧鹤川:“准备好了,你说。”
柳昭隐:“你再准备一下。”
萧鹤川:“我真的准备好了。”
柳昭隐附在萧鹤川的耳边,非常小声地说:“我杀了南宫烈。”
萧鹤川:……
萧鹤川深吸了一口气。
萧鹤川:“有人看到吗?倘若有人看到,不论是谁,必须灭口!”
柳昭隐:“陛下已经知道了。”
萧鹤川又吸了一口气:“什么?”
柳昭隐把清净山上的事,全都告诉了萧鹤川,还有在幻境里,看到的南宫家族的来龙去脉,还有康庆帝黑白分明,不怪罪他的事。
柳昭隐:“他们是被南宫烈吸干了修为死的,我只杀了南宫烈,南宫离是天启之子,他是自杀的,他就是饼子,他接近我,就是为了让我帮他灭掉家族,还有陛下送进去的那些人,是南宫离杀了他们。”
萧鹤川:“什么时候的事?”
柳昭隐:“昨夜子时,也是今天凌晨,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前。”
萧鹤川:“也就是说,父皇在得知南宫家族全体覆灭的情况下,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地出席祭祖仪式?”
柳昭隐:“嗯。”
萧鹤川:“不对,一定有问题,难道父皇的底牌不是南宫家族?”
柳昭隐:……
柳昭隐:“殿下,我们要不要去一趟漠北,探一下永胜军?倘若最后一只杜鹃真的在永胜军里,那我们只要消杀杜鹃,戚容就威胁不到陛下了,就重新回到势均力敌了。”
萧鹤川:“父皇一直在调查永胜军,可是父皇派去的人,不是死在了漠北,就是投靠了戚容,先别急,父皇好像从禹州查到了一些事情,我们等等看父皇的安排,我也想办法,再从父皇那里打探一些消息。”
柳昭隐:“好吧。”
柳昭隐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个用稻草编成的玩偶:“殿下,这是南宫离编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萧鹤川:“刍狗。”
柳昭隐:“这就是传说中的刍狗?”
萧鹤川:“平民百姓在祭祀的时候,用不起猪牛羊,便会用狗做祭品,不过,这是很久之前的习俗了。”
“现在,百姓们通常用的就是这种,用稻草编成的假狗,编制的时候,必须诚心,编好以后,也会妥善的保管,倘若在祭祀之前,刍狗出现破损,便被认为是不吉的征兆。”
柳昭隐:“那祭祀结束以后呢?”
萧鹤川:……
萧鹤川:“丢弃。”
柳昭隐:……
柳昭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