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拥抱
作品:《捡到的小雪豹竟是妖王》 逢欢说可以拥抱,阿朔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
得到拥抱的喜悦,将被拒绝舔舐的沮丧冲刷得一干二净。
“……可,可以抱。”
一句话叫逢欢说得磕磕绊绊,却也还是瞬间将阿朔的眼睛映上点点星辉。
逢欢涨红着脸飞速转身,想要钻进被窝里熬过心底这一阵悸动。
可是她才刚刚掀开被褥,衣袖就再次被一股力道拽住。
接着她便落进了一个带着如同飞雪般清冷幽香的怀抱中。
澄澈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欢欢,抱。”
逢欢登时定在原地动弹不得,耳廓上传来酥酥麻麻的轻痒,是阿朔的银发丝丝缕缕落在了她的颈侧。
心跳如鼓,仿佛下一刻便要冲出逢欢的胸膛。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生怕自己不争气的脉搏叫对方偷听了去,全然忘了刚捡回来的小雪豹根本不懂什么叫做心跳。
然而她才刚刚脱离那个怀抱半寸,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也脱力般松了松:“疼。”
听起来有些疲弱的声音让逢欢立刻惴惴不安:“哪,哪里疼?”
“这里。”
混沌的黑夜中,触感变得尤为敏锐。
逢欢觉察到有只冰凉的手掌将自己温热的指尖攥紧,然后轻轻拉到他腹部一圈圈触手粗糙的纱布上。
“这里疼。”
掌下纹理鲜明的腹肌正随着那人的呼吸一起一伏,偶尔不规则地痉挛两下,是疼痛之后无法控制的肌肉反射。
她想起今日出门前阿朔想要跟随她一起,慌乱中好似将丹田的伤口挣裂过一回。
“还是晨起那会儿伤到了,叫你别乱动,”逢欢刚想数落两句却又心下不忍。
美人还难受着,她说不出重话,数落的话刚到嘴边也被她生生改了词:“没事,欢欢给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力道轻柔地在小腹的伤口上轻轻抚过,手指在经过几个穴位时才会稍稍用力,将手下痉挛跳动的肌肉慢慢平复下去。
坐在她对面的小雪豹就这样安静下来。
似是对逢欢依恋极了,他慢慢弯下腰,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逢欢肩膀。
“怎,怎么了?”
擂鼓般激烈的心跳在刹那间卷土重来,逢欢一时忘记了手上的动作,连呼吸都下意识暂停几瞬。
可抵在她肩头的小雪豹像是有些不满,向前鼓了鼓小腹,将自己最最脆弱的温热肚皮再次紧贴上逢欢的掌心。
“欢欢揉,就不疼。”
他语气顿了顿,想起刚刚讨来的拥抱也十分重要,遂又补上一句:“欢欢抱,也不疼。”
那夜的逢欢是如此感谢上苍,让飘来的云朵正好遮住了皎洁的月光。
不然她一定会被发现,故作镇定的自己实则脸颊已经滚烫,朵朵红云甚至快要赛过师父那鼎在大火中熊熊燃烧的炼丹铜炉。
-
拥抱似乎有种魔力,会让人在不知不觉间着迷上瘾。
包括阿朔,当然也包括逢欢。
丹田内损坏的妖丹逢欢还不知如何医治,但心脏上的创伤她却能够药到病除。
又过了短短七、八日,阿朔胸口那一片怖人的青紫已经退了大半,只剩下些许印子日后慢慢调理即可。
恢复了不少的小雪豹显然不大乐意被禁锢在土炕上,见逢欢背起竹篓又要独自上山又喊着:“一起,一起。”
然而逢欢出于谨慎起见,还是没能松口同意。
最后讨价还价,只好给人披上自己尺寸宽大的棉氅,允许他正午时坐在小院里晒晒太阳,等她晌午过后就下山回来。
叮嘱完这些,逢欢清早才背起竹篓出门上山。
她心里一边惦记着依旧还无影无踪的雪莲花,另外一边也想采些天麻、葛根,加进小雪豹的汤药中。
这一类的根茎药材在这个时节采集功效最为显著,逢欢在山上挥着小锄刀一直忙活到半下午才满载而归。
从山上下来,距离小院还有不足十来丈远时,逢欢就看见阿朔早早候在了小屋檐下。
许是寒风刺骨,阿朔将身上披着的浅绿色棉氅裹得严严实实,站在茅草屋的门框边上,远看如修竹般清癯颀长。
因着重伤还没完全康复,总会时不时握拳抵在唇边清咳两声。
逢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阿朔暴露在空气中冻得有些发红的耳尖不动声色地抖了抖。
乌黑的瞳孔在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时后,立刻推开了小院院门大步向前,棉氅被新主人孤零零地遗忘在原地。
不过眨眼的功夫,方才还形单影只守在院内,看着有些落寞可怜的小雪豹就出现在了逢欢面前。
半日不见,终于等到逢欢回来,阿朔还是有些激动。
他险些控制不住体内的本能,想要张开牙齿在逢欢柔软的脸颊上轻轻咬下一口。
只是两颗略有些尖削的小虎牙最终还没能如愿以偿,在逢欢的脸上打下印记。
因为他突然想起她那晚语重心长的嘱咐。
她说:“不能舔,这样不对。”
“呜……”小虎牙被乖乖收入口中。
委屈的小雪豹睁着一双黑眸有些手足无措,瘪着嘴站在逢欢面前,可攥着她手腕的指节还依然固执地不肯松开。
这样的情况自那晚之后时有发生。
逢欢站在阿朔面前,嘴角噙着笑意,等他自己反应过来。
果然不出她所料,下一刻逢欢便被一双展开的长臂拥进了怀抱。
僵硬的脊椎慢慢瘫软在逢欢怀中,她侧头看见小雪豹憨足地眯起双眼,将所剩无几的脸颊肉紧紧抵在她脖颈处蹭了又蹭。
有些痒,又可爱粘人得要命。
逢欢伸出手环住美人劲瘦的细腰,不敢太过用力,怕挤压到他腹部的伤口:“是不是想起来啦?开心的时候可以拥抱!”
美人的声音清冽又欢快,像是山间融化的溪水:“嗯,拥抱,我喜欢。”
逢欢耳边传来喉间声带震动打起的呼噜声,是他开心时无法自控的条件反射。
过了好久小雪豹才终于肯松开双臂。
他从身后翻出一根枯木,上面还带着几片黄绿相间的叶子。
“送你。”
阿朔把树枝放进逢欢手心,又向她怀里推了推。
这个季节万木凋零,那是他在小院周围转了小半天,废了好大力气才找到的几片绿叶。
欢欢对他好,他也想对欢欢好。
这是他空白的记忆里为数不多仅剩的本能。
-
适应了拥抱过后情况便一发不可收拾。
开心时讨要的拥抱合情合理,可是逢欢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天清早起床时,她居然会从阿朔的怀中苏醒。
双眼睁开的瞬间,美人那张完美无瑕如同上等白玉般的脸庞,就被放大数倍后出现在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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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眼前。
隽秀的面容上找不出一点瑕疵,连阳光撒过侧脸,照亮的一层细细绒毛逢欢都能在此刻看得清清楚楚。
感受到腰间细微的重量时,逢欢的大脑才终于恢复运作。
猛地从炕上坐起,将阿朔的手臂从她身上拨开:“你你你,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睡?!”
甩开的手臂毫无防备地磕在阿朔身前坚硬的土炕上,被指节的痛感惊醒,阿朔眨了眨清澈又无辜的黑眸。
反应过来逢欢的质问,小雪豹才有些委屈地开口:“欢欢,要抱的。”
“啥?你说是我要你抱着我睡觉的?”
“嗯,”小雪豹睁着惺忪的双眼,脑袋缓缓在枕头上蹭了蹭,像是点头肯定:“欢欢睡着了,要我抱。”
逢欢脸上的震惊转为羞愤,因为她突然想起昨晚午夜时做过的梦。
梦里自己困在雪山里,被暴风雪吹得又冷又累,灰蒙蒙的天下方是白茫茫的雪,一望无际,却也找不到出口。
就在她快要绝望地陷入恐慌时,身后传来脚底踩在积雪中“咯吱咯吱”的声响。
逢欢回过头,是浑身上下如同雪色一般纯净的美人,站在她面前将凛冽的风雪为她挡在身后。
她一股脑扑进阿朔张开的双臂中,依稀记得梦中她好像还在对着他撒娇:“你怎么才来嘛。”
他的怀抱不太温暖,偏又能让逢欢安心。
梦境后来的画面她已记不大清,可是梦中她主动投怀送抱的情节却是毋庸置疑。
逢欢想到这里,顶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脑袋都快要低垂到自己胸前。
然而躺在她身侧的小雪豹显然没能会意,以为是他没有解释清楚,甚至继续“添油加醋”。
“欢欢喊冷,要我抱。”
逢欢的脑袋陷得更低了。
“欢欢怪我,来得迟。”
逢欢手指缩紧,将手中的被褥攥得皱皱巴巴。
“欢欢抓住我,整晚,不松开。”
不知道是不是逢欢多心,在她耳朵里听起来,“整晚”两个字似是被对方吐字咬得极重。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逢欢再也坚持不住,飞扑上去捂住阿朔似是还要继续补充的嘴唇:“啊啊啊,不许再说了,我不许你再说了!”
虽然不懂为什么逢欢突然如此激动,可小雪豹还是听话地紧闭双唇,只有一双清澈的双眸沉默地眨巴眨巴。
逢欢心虚极了,只好坐在炕上蜷缩起双腿,将自己抱坐成一团,企图逃避这一刻的现实。
天呐。
居然是她主动……
师父要是知道她在雪山里干出这种事,会不会将她一顿教训?
呜呜呜,她完蛋了。
逢欢将脸蛋埋进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半天都无法平静。
直到发热滚烫、冒着白烟的脑袋上传来一股轻柔的力道,是一只手掌覆盖在她头顶轻轻拍打两下。
她微微仰头,留出一道缝隙抬眼去看。
阿朔不知什么时候起身靠坐在炕头。
那张俊美非常的脸上挂着些许担忧,温润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取笑。
刚刚还有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完,直觉告诉他那句话非常重要,一定要讲给逢欢听。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户薄薄地罩在他们身上。
他抿了抿唇,而后轻声说道。
“欢欢害怕,我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