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作品:《炮灰通房的躺平日常

    随着船靠近岸边,池塘中间冒出一个人头,手里还举着荷花,往岸边游,一时间岸上的人群聚集,看着南星游泳。


    赏荷年年有,哪有看美人游泳好玩。


    南星憋了一肚子的火,众目睽睽之下落水的狼狈顾不及了,双腿打得飞快,身后激起水花。


    “哟!”有好事者说道,“是哪家的丫鬟,游得挺快得,看那几朵花,景洺,今天这出是特意准备的节目吗?”


    谢景洺眯眼,看清是南星,赶紧催促下人,“有人落水不赶紧下去救人,愣在这里做什么?”


    “你急什么,她不是快游上来了吗?”谢瑶说道。


    旁边的谢琦偏过脸,眼中嫌弃,闹了一出,真真给侯府丢人。


    赵衍见是南星,让旁边的下人下去救人。


    下人刚跳下去,南星已经游到岸边,双手一撑起,从河岸边爬起来。


    浑身湿漉漉的,衣服湿了水,夏季衣服单薄,贴在身体上,曲线毕露,好在今日穿了一身藕粉色的衣裙,不至于难堪。


    南星生得好,跟在谢景恒身边一年多,养得好,肤白貌美,狼狈是狼狈,但掩盖不住出色的姿色,也不如寻常女子,落水后惊恐万分,众人面前丢了面子,羞愧不已,上岸后面色如常,拧干衣裙上的水,捡起地上的荷花荷叶。


    她水性好,被金屏推下水,气恼是气恼,荷花荷叶是她辛苦折的,随意丢在池塘中不好。


    “南星,方才我送你,你不要,偏偏要到水里自己摘,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赵衍挡住她的去路,紧盯着她的胸脯和腰,湿漉漉的可怜模样,却是一脸的倔强,比一年前沉默寡言、半天不说两句话的样子有意思多了。


    南星心中厌烦,苍蝇一般,赶都赶不走。


    “世子爷让一下,奴婢回去换一身衣服。”


    赵衍眼睛微眯,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用着急,你既然已经湿了衣裳,不如到池塘里多采一些莲子,我们想尝些新鲜的。”


    尝你口!


    南星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挤出笑容,“公子若是想吃新鲜的,让船工给公子折些,若是公子还觉得不够新鲜,可以乘船到池塘中,亲手掰下尝,更新鲜。”


    “美人采莲子,别有一番滋味,今日我偏要吃上姑娘亲手折的。”


    赵衍明显是不准备放过她,旁边的人面色各异,赵衍家世显赫,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小丫鬟得罪世子爷。


    谢景洺原不想管,但南星是三哥的人,三哥在乎得很,站出来,嫌弃得说道,“南星你赶紧下去换一身衣服,成什么样子,还下去采莲,这活儿是你该干的吗?偌大的侯府,缺你一个的采莲工吗?”


    南星顺势行了个礼,就要走,赵衍偏偏就不愿意放过她,“我今日就想见你采莲,表弟,来者便是客,你不能因为我们关系亲,连这点小事都不从我。”


    谢景洺无法,赵衍铁了心要为难南星,他阻拦下去,说不定适得其反,采莲不是什么大事,事后赵衍也没法再为难她了。


    谢琦看着她们两个,心中不是滋味,难道娘亲说得没有错,男子生来就爱美人儿,连俊逸出尘的表哥都不能幸免吗?


    不是,肯定是南星这个狐媚子使了什么法子,表哥一时间失了心神也是有的。


    南星又气又想笑,一天都在提防夫人在琉璃器物上给她使坏,到头来什么也没有防住,满肚子的火她没地方发泄,每一个人她都惹不起,只能任人拿捏。


    你想吃莲子是吗?我今天让你吃个够!


    “围成一圈,看什么热闹呢?”


    顾千帆和谢景泓姗姗来迟,远远看见南星一身狼狈地在人群之中,眸光一动,说道,“谢兄你家的丫鬟够呆的,衣服湿了不知道去换一身干净的。”


    谢景泓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见到南星一身狼狈,只觉得丢了侯府的脸面,斥道:“不懂规矩的丫鬟,还不赶快下去。”


    谢景泓和顾千帆发话,赵衍没再为难,南星得以脱身。


    冀州顾氏,名门世家,诗书传家,出了几代大儒,人才辈出,名声威望极高。顾千帆为顾氏长房长子,顾氏下一代的家主,赵衍愿与顾千帆结交,顾千帆提议去喝茶投壶,众人跟随,这么个小插曲也就忘了。


    南星走出去不久,一个小丫鬟追上她。


    “南星姐姐等一等。”小丫鬟递上一件外衣,说道,“这是我家小姐唤我送过来的,姐姐披上,小心别着凉了。”


    南星看着小丫鬟手上月光白的绸缎外衣,心中一暖,接过披在身上,道:“谢谢你家小姐,不知是哪位小姐,后面我洗干净衣服再送还给你家小姐。”


    “小姐是江州冯知州的嫡长女。”小丫鬟笑着说道,“衣服姐姐留着吧,不必麻烦送回来的。”


    大约是不想要旁人穿过的衣服。


    冯小姐的善意,南星心里好受了一点,一连串糟糕的事情后终于有了一件好事。


    夫人在前院和夫人们交际,张妈妈过来在夫人耳边轻声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夫人一下子就猜到是金屏在出气。


    金屏性子直率,认真细致,身边人里金屏最得她的心。


    上一年的事情她心中记恨,寻了空找补回来,虽说情势不对,但情有可原,没有闹出什么事情,至于南星,她早就心中不喜,吃点苦口算是便宜她了。


    夫人抬头看了眼身边的银屏。


    银屏性子稳,但心思也深,若是得罪了她,可没有那么简单了事,软刀子进出,让人痛又说不出错处。难事、牵连较深的事情她会交给银屏处理,至于顶顶要紧,又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交给金屏反倒安心些。


    夫人摆摆手,让张妈妈下去。


    “谢景恒为什么没有来?”


    今日的宴会她原本就想着让谢景恒和冯春熙见上一面,冯春熙向来是有主意的,母亲病逝,父亲远在江州,如今借住在京城的舅舅家中,明面上舅母领着她交际相看,实际还是要看冯小姐的意思。


    “昨日奴婢通知了公子,但是今早谢公子一大早就去了书院,说是夫子给他布置了功课,必须要到。”


    夫人面上不喜,先前三天两头旷课,今日她让他过来,就说夫子有事要他去做,想来不过是托词,中了秀才,心气高了,没将她这个嫡母放在眼里。


    “奴婢特意去问了大公子和四公子,确实有这件事。”银屏低头在夫人耳边轻声说道,“公子的老师是翰林院编修,听说脾气硬,谁的面子都不给,前段儿时间三公子请的假太多了,他气得说公子若是再旷课,就让他收拾东西滚回去。”


    夫人面色缓和了一些。


    “夫人放心,奴婢安排人去书院候着了,等申时二刻下学,就让公子立马赶回来,还是能冯小姐见上一面的。”


    夫人点头,银屏行事周全,事情交给她,她放心。


    庭院中,众人饮茶作赋,各家小姐都在和自己的小姐妹交谈,谈论着新得的衣服料子,谈论京城最近流行的妆容,冯春熙坐在角落,稍显落寞。


    冯春熙比在坐的小姐要大上近十岁,按照她的年岁应当时坐在夫人那一桌的,原本就和那些妹妹聊不来,她自小随着父母在任上,闺中好友大都在江州,京城没有熟悉的人,领着她来的表妹昨日病了,在家中修养,更是找不到由头和众人交谈。


    当然,她也没有兴趣。


    其他对冯小姐是好奇的,她两嫁两离的事迹早就传遍了京城贵人圈,冯家小姐家世好,父亲二品大员,深得皇上信任,外祖家又是有世袭的爵位。


    她们对冯小姐好奇,但碍于她的家世,没人敢到她面前寻不痛快。


    冯春熙望着隔壁亭子,一俊秀少年,端着酒壶喝酒,懒懒散散地依靠在栏边,皮肤极好,泛着粉红,像池中粉白荷花。


    比江南的女子生得还要好。


    “柳柳,那人是侯府三公子谢景恒吗?”


    柳柳顺着小姐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俊秀少年,眉眼风流,暗道不好,低声回道:“他是侯府的四公子谢景洺,小姐你别被他的样子蒙骗了,听说他行事荒诞,读书不上进,还流连烟花之地,你看他眼下发青,一看身子就不好。”


    “是吗?也许是昨夜没有睡好。”冯春熙见他不知在笑什么,眉眼舒展,唇红齿白,一笑起来如春花绽放,明星朗月,池中的荷花都逊色了。


    柳柳见自家小姐眼不眨地盯着侯府四公子,心中焦急。


    小姐不是看上他了吧。


    柳柳又看向亭子中的谢公子。


    他……还真的是小姐的菜。


    小姐擅丹青,犹爱画美人。


    特别是,美男。


    柳柳一见到他,就觉得和小姐画上的人极为相似,但是好看不能过日子啊,他名声在外不说,还不学无术,小姐哪里都好,就是运气不好,他哪里配得上自家小姐。


    柳柳挡住小姐的视线,低声说道,“谢家的三公子今日去书院了,晚些时候回来,他长得比那四公子要好看许多,而且他不花心,他身边只有一位通房,不像那谢景洺有三四五个,外面还有数不清的相好。”


    “但,谢家公子对那位通房喜欢得紧。”冯春熙不以为意地说道,“谢景洺看似多情,但是没有一位特别喜欢的,贪心但也无情。”


    “小姐你怎么知道谢三公子很喜欢那个通房,方才她遭到戏弄,没人为她言语。”


    “他们不过是因为谢三公子在侯府中没有话语权。你看方才那女子不卑不亢,一看平时相处的人待她是好的,否则养不出如此气性。身上的衣服寻常,但身上用的香,却是极好的,都是从江南运过来,不外卖的香,谢公子既要让她用最好的,又不能让她着了其他人的眼,如此用心,可不是在乎得很吗?”


    “哦。”柳柳反应过来,“我见那南星不是难缠的人,凭小姐的家世,她也得低头做小。”


    冯春熙抬头看了一眼柳柳,说道,“你不懂。”


    冯春熙看了眼桌上的笔墨纸砚,手痒痒,恨不能画上一画,一想到,她画下美男,众人惊骇的目光,低头笑了。


    谢景洺疑惑冯春熙笑什么,她的目光实在是赤裸,难以让人忽略。按照他阅人无数的标准,冯春熙的身材样貌不过中等,气质不错,勉强算是中上。


    除了家世,没有一样配得上三哥。


    谢景洺觉得不行,三哥若是娶了冯春熙不就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吗?


    日光渐盛,实在是太过闷热,众人前往前院乘凉。


    谢景洺故意放慢脚步,等着最后面的冯春熙。


    柳柳一看,危机四起,偏偏小姐让她走在前头,她心不甘情不愿,只得按照小姐的吩咐,任由两人在后面交谈。


    “冯小姐从南方过来,应该是不习惯北方的气候。”


    “江南和京城是有差别,但我幼年在京城长大,后面方随父亲到任上,倒也还好。”


    “冯小姐去过许多地方,见多识广,自然见过许多不同的风土人情。”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谢景洺本就好玩,兴趣广泛,爱新奇的玩意儿,冯春熙去过许多地方,父母开明,江南富庶,民风开放,见识广,两人倒是聊到了一块儿。


    谢景洺被冯春熙口中南疆的风情、江南烟雨吸引,一时间忘了最初的目的。


    冯小姐心性开朗,不似他初见的冷情,比京城中的端着的贵女有趣。


    不过,她还是配不上三哥。


    冯春熙盯着他细嫩的皮肤,心中感慨,美人近看也是美人。


    今日的碗碟都是琉璃,众人称赞,毕竟只有宫里的贵人用得起,夫人受用不已,好好出了一场风头。


    冯家小姐似乎是满意的,特意过来和她说话聊天,若是谢景恒和冯小姐能成,明年该轮到谢瑶了,众人中她最属意顾氏长子——顾千帆。


    仪表堂堂、相貌出色,端方有礼、学识渊博,家世一等一的好,比景泓小两岁,前年考中探花,授了翰林院编修,按日子来算,明年就要外放了。


    瑶儿直率,被她宠得有些娇纵任性,当不来顾家的主母。


    夫人叹了一口气,儿女真真是来讨债的。


    谢景恒迟迟未归,宴席将要结束,还未见到人。


    “夫人莫要着急,三公子正在回来的路上。”银屏低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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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低声吩咐事情,银屏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而后点头,亲自去准备。


    午后,夫人准备了桃花酿,端给的各位客人品尝,桃花酒酿盛在琉璃杯中,赏心悦目,冯小姐初尝,觉得味道很好,不免贪杯,向银屏多讨要了一杯。


    银屏笑着道,“这酒是今年新春酿的,用的是初冬的雪水,现下味道正正好,冯小姐若是喜欢,回去的时候多带两壶,给表小姐也带一些,只是酒寒,须得病完全好了才能喝。”


    “我替表妹谢过夫人好意了。”


    银屏笑着退下,让丫鬟送了一壶酒上来,冯春熙醉意上浮,手不知怎么得有些发软,送酒的丫鬟毛手毛脚的,送酒时撞了了她,手中的酒杯脱出,酒洒在衣裙上,琉璃酒杯落在地面上四分五裂。


    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们那个角落。


    小丫鬟惊恐万分,直接跪下了,连声认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故意的。”


    冯春熙见她慌了心神,先是低声安抚,“没事的,是我没有拿稳。”


    夫人道:“不长进的,做事毛手毛脚的,只会认错,还不赶紧收拾干净。”


    “不怪她,夫人的桃花酿实在好喝,一时间喝多了,没拿稳酒杯。”冯春熙说道,“我家中有新的琉璃杯,重新赔给夫人。”


    “琉璃珍贵,到底也是拿来用的,摔坏是寻常不过的事情,说赔就生分了不是。”夫人转头对跪下的丫鬟说道:“冯小姐大气,不计较,赶紧谢过冯小姐。”


    “谢谢冯小姐、谢谢冯小姐。”


    冯春熙的衣服湿了,只能重新换一套衣服,好在冯春熙外出都备有替换的衣服,丫鬟领着冯小姐到后院去换了一身衣服。


    银屏去门口领从书院回来的三公子去后院见夫人,路上遇见拿着画本子的谢景洺,叫住银屏,道:“银屏,你将这画本拿给冯小姐,她方才同我说喜欢丹青,我正好书房里有几本画册,市面上不多见,她应该会喜欢的。”


    谢景洺不学无术、喜欢钻研稀奇古怪的东西,各类珍贵的孤本收罗了不少,平时他不缺钱花,翻翻不感兴趣就收到书架上,遇见喜欢的人就送出去。


    银屏眼珠子一转,“冯小姐在后院的厢房,待会儿就要走了,夫人让我去接一下三公子,可能来不及。”


    谢景洺没想太多,只是说道,“那不用麻烦了,你去接三哥吧,我自己送过去就好。”


    说完,抬脚往后院厢房走去,新来的小丫鬟守在门口,见到公子,指了下里面那间屋子,说道:“公子直接进去就好。”


    谢景恒不疑有他,直接推门而入,未见人影,转过里间。


    冯春熙脱下衣服,只余下一件粉色肚兜,正要去够床上的衣服,听到动静,以为是柳柳拿酒回来了,转身说道:“柳柳……”


    “啊!”见到门口站着的、呆愣住的谢景洺惊叫一声,下意识捂住胸前,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转身去拿床上的衣服,半路,又想起什么,惊慌地转过身。


    谢景洺目光由惊讶转向复杂,冯春熙知道他全都看见了,披上衣服,遮盖裸露了后背和肩头,冷静地说道:“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谢景洺方反应过来,弯腰作揖,垂目低声道:“谢某唐突了。”


    说罢转身离开,出了门口,那新来的小丫鬟早不知所踪,背靠在门上,脑海中浮现方才的景象。


    本该光滑白皙的后背上,从肩胛骨开始,一直延续到腰间,大片的、深浅不一、红色的胎记,几乎占据了一半后背。


    难怪、难怪。


    冯春熙之前两嫁、两和离。


    一切都说得通了。


    柳柳提着酒正好撞见了银屏和三公子谢景恒,到了门口又见到倚靠在门口的四公子谢景洺,心中涌起不安。


    谢景洺目光落在银屏身上,直起身,依旧是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


    此时,夫人进了院门,见到同时出现的谢景恒、谢景洺,目光不善着盯着一旁的银屏。


    银屏低头退到一旁,小院一下子显得拥挤许多,冯小姐的舅母跟在夫人旁边,嗅到了口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氛。


    此时,谢景洺身后的门打开,冯春熙换好衣服走出来,面色如常,唯有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柳柳觉察到小姐的不对劲。


    冯春熙环视一周,走到侯府夫人的身前,行了个礼,“谢谢夫人的盛情款待,春熙喝醉了酒,头发晕,先行归家,不打搅夫人了。”


    夫人端着笑,“身体不适就不强撑了,回去好好歇息,改日再来玩,我送送你。”


    冯春熙礼貌地回道:“不必了,府中还有客人,不劳烦夫人。舅母,我们回去。”


    冯春熙舅母觉察到一丝不同寻常,和冯春熙一齐离开,柳柳拎着酒壶跟在身后。


    人走了,夫人冷眼看着谢景洺,“你怎么在这儿?”


    谢景洺一脸无辜地举起手中的画册,说道,“冯小姐喜丹青,我过来送几本画册。”


    夫人看着他手里的画,一口气堵在后喉咙里,上不来,下不去。


    “不争气的东西,书不好好念、学不好好上,净弄这些没用的东西。什么人都送,秦楼楚馆的人你也要送香、送画,冯小姐是什么人,轮得到你。”


    夫人明显是动怒了。


    该来的人没有及时来,不该来的人却来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可能得罪冯家。


    夫人狠狠瞪了一眼低着头的银屏。


    办事不力!


    夫人走后,留下谢景洺和谢景恒二人,谢景恒问道,“出了什么事?”


    谢景洺无奈摊手,“不清楚啊,可能母亲气我不争气,惹冯小姐不高兴了,也有可能是母亲想撮合你和冯家小姐,见我多说了几句话,生气了。”


    谢景恒急着回去,拍拍谢景恒的后背,叮嘱他好好完成老师的作业。


    谢景洺看着三哥离开的背影,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今日南星受了委屈,忙着回去安慰。


    唉——


    不食人间烟火的三哥,最后也陷下去了。


    看了看手里的几本画册,也不知道最后能不能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