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15天

作品:《今天男主爱上我了吗

    温西宁借着买饭的名义在外面待到心情完全平复下来。


    她晃晃悠悠的在街边小巷走着,阳光透过树梢,斑驳的阴影打在她妍丽的脸庞。


    她能感受到这个任务快结束了,就算裴以阳的好感度还在一刻不停的下降,但就如陈淮所说,心里这能感受他对自己的情意越来越重。


    日光正好,太阳悬空灼烧,像极了她刚来到这的那天中午,温度高到要把人烫化。


    她有些分不清是刚才陈淮的心意浓烈,亦或是骄阳的烈火更加炙热。


    好像这么久以来,还没有好好看过这里,她将帽檐压低遮住过盛的阳光,不急不躁的走在梧桐小路上。


    偶尔有几辆结伴的自行车从身边穿驰而过,心绪拉扯着不断下陷,分裂成两半。


    一边觉得应该答应陈淮,就当是离开前给他的最后一个愿望,另一边觉得既然最终要离开,就不要再留下任何一点希望,不然希望会渐渐磨灭成绝望。


    好久没遇到过这么让她头疼的事情了,她决定把问题重新抛给陈淮,让他自己抉择。


    想明白后,就拎着打包好的粥返回医院。


    她到病房时,向其他们三个也已经来了,几个人拉过一旁的凳子坐在床边,刘时涛正在念着那个离谱又好笑的帖子。


    关于陈淮“拼好饭中毒”事件,有好事者在医院病房里看见了他,并拍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传到帖子里,让它的可信度疯狂上涨。


    现在的澄清似乎都成了挽尊...


    门开着,但她还是敲了两下才进去。


    屋里的人看见她后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方才热闹的病房瞬间变得安静无声。


    三个大男孩面面相觑,又贴心的给他们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温西宁没有了刚才的不自在,她如常的把粥放在病床旁:“陈淮,对于你刚才说的,如果是想让我和你谈恋爱,应该不太行。不过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就当是你帮我挡刀的谢礼。”


    说到“谢礼”时,温西宁稍顿了一下,她感觉这种说法在划清两个人的界线。


    不过,如果真的能划清,也挺好的。


    虽然不确定自己走后他会记住多久,但记得的每分每秒,产生的每个痛苦瞬间都会让她不可抑制的背上负罪感。


    昨天在查清楚是谁救了她后,慕未清母亲罗华女士就直接联系陈淮,不容置喙的往他的卡上打了一百万。


    钱财这方面暂且算是弥补了,感情这里似乎只能用这种方法了。


    陈淮陷入焦虑思考时,会像孩童一般扣着手指,撕裂手上的肉刺,感受它被扯下带来的痛感。


    入学第一周,他就听过裴以阳这个人,但因为种种原因,两人总是阴差阳错的错开,以至于这么久在这个校园里没有见过面。


    他印象中的裴以阳只是一道虚影,脸和身体都是模糊的,他想知道对方到底有多漂亮,可以让他所认识了解的这个“慕未清”把它锁起来关家里。


    “可以让我见他一面吗?”他有些不甘心,虽然没太在意过容貌,但自认为和从外界的反应来看也是很不错的。


    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求一副绝艳的皮囊,收获她所有贪恋的目光。


    温西宁稍作思考便同意了,她知道裴以阳的好感度一直在降和陈淮脱不了干系。


    可能自己当着他的面说要来找陈淮,让他回想起小时候姜未选择了抛下他同裴末然殉情,刺激着他原本就不堪一击的神经。


    或许让他当面见过陈淮,好感度会重新上涨。


    “下午吧,我下午带他来见你。”答应过后,又在这坐了会儿,温西宁才起身离开。


    可能是心里想着其他事情的原因,陈淮这次没有眼巴巴的看着她离开病房。


    *


    回到别墅里,温西宁发现早上放那的饭,裴以阳一口没动,坐在床上目光一瞬不动的盯着门口看。


    她拿出来到这里没有再动过的钥匙,走到床边把铁链解开。


    “你要放我走?”裴以阳的手死死拽住铁链,不让她从自己身边夺走。


    平时里他无比痛恨的枷锁此刻仿佛成了两人之间联系的唯一纽带。


    “没有,你想去见见我那个朋友吗?”见他不肯放手,温西宁主动把手撒开。


    从未设想过的问题在裴以阳耳边突兀的出现,他极度不安的情绪被内心的疑惑占领:“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这样,像之前一样不好吗?


    我不会再挣扎,不会再试图离开,所以,求求你像之前一样,好吗?


    “他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


    “为什么出现在这个屋子里的是你不是他。”


    闻言,裴以阳慢慢松开了铁链,神色晦暗不明,手摸到床单下面,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温西宁的目光锁住他,觉得自己低估了裴以阳的对陈淮的介意程度,对他听见这件事的态度感到奇怪,头一次有种事情要超出控制的感觉。


    她呼吸微滞,紧紧盯着他手里的东西。


    ——是自己那只丢了的耳环。


    突然感觉耳垂有些痒,理智告诉她要夺过他手里那个可以称得上尖锐物品的东西。


    “你喜欢我吗?”裴以阳把那只耳环握在手里。


    “...喜欢。”她沉默了一瞬,想到原主确实是喜欢的。


    “喜欢我什么?”声音越来越轻,逐渐空灵,在屋里回荡,在边缘拉扯徘徊。


    “你,长得好看。”这是实话,温西宁觉得他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


    颜如渥丹,眉如松雪。每天早上醒来看见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大美人躺在身边,心情都会好上几分。


    裴以阳脸上突然扯出一抹笑,配上他此刻堪称疯狂的目光,显得凄惨惊悚。


    他握住那个耳环,在温西宁震惊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在脸颊中间划开,精美的瓷器产生了一道不完美的裂痕。


    滚烫的鲜血从他脸上滑落,似夏日盛开最糜烂的花,被人摘走后汁水渗出来带着腐腥的臭味,冲着温西宁粲然一笑,目光中的仅存的理智也被疯狂代替:“现在,我还好看吗?”


    “你还喜欢我吗?”他的手抵住另一边脸颊,声音颤抖。


    脸被划破的瞬间,他的精神也跟着崩溃了。


    温西宁快步上前,顾不及理清自己内心波动的情绪,把耳环从他手中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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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疯了吗?”


    她厌恶痛恨这些超出控制的事情,理智牵扯着她的心绪,系统尖锐的声音在脑中不停的响起,拨动着她的神经。


    “闭嘴!”她的声音染上怒气,直接说出了声。


    而裴以阳也没有觉得奇怪,没有质问她此刻在和谁说话。


    “发疯是吗?”她把耳环也抵住自己的脸颊,和裴以阳脸上相同的位置,那里鲜血还在不停的滴落。


    看见她的动作,裴以阳瞳孔骤缩,失控的去争夺她手里的耳环:“不要——”


    声音嘶哑,像秋天的枯叶被寒风吹落在地,瑟瑟作响。


    话音未落,一道同样的伤口在温西宁面上出现。


    空气中的血腥味更重了,两人像失控的野兽,拼命的撕咬对方,目光之间只余下满眼的红。


    “够了吗?不够的话我再划。”温西宁的声音一如往常,没有一丝颤抖,理智到令人生畏。


    脸上的痛感像开了延迟反应,在说完这句话不久后才传来。


    皮肤被撕裂剐蹭出伤口,粉白的肉暴露在空气中,感受着房间内凝滞的空气。


    裴以阳看见耳环尖锐部抵着她脸的那刻心里的惊慌的,如果可以,他愿意拿刀在自己脸上划得血肉模糊也不愿看见她出现任何一点损伤。


    但同样的伤口出现的那瞬间,他承认,他心里升起了卑劣的满足感,两个人身上有同一道伤口,位置相同,大小相同。


    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身上都有彼此的烙印,不可分割,无法分离。


    他好像体会到了当年母亲的感觉,一种从心里蔓延到灵魂的满足感。


    这个认知让他兴奋的浑身战栗,脸颊的血顺着脖子淌到了衣服里,侵染了纯白睡衣,此时的他看着像个堕落的天使。


    他不在意的拂去脸上的瘙痒痛感,朝着温西宁走去,伸出触碰她刚划的伤口,眼神迷恋又病态,痴痴的看着那里:“真漂亮啊。”


    温西宁还没开口,脑中系统的声音又响起,尖锐刺耳:“宿主,男主的好感度还在降!降到负99你就回不去了!”


    “什么?”突然听到这番话,她没办法再维持表面的平和,努力平复着心情不让自己把火发到它身上,“为什么之前不说?”


    “刚刚就要说的,你让我闭嘴,这是我们穿书局刚颁布的新规定。”它的声音饱含委屈,小声嘟囔着。


    裴以阳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沿着她脸上的伤口往下划:“宁宁,你分神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温西宁的脑中密密麻麻缠成杂乱的线球。理不清应该怎么破解面前的困局。


    他轻轻牵起温西宁的手,拉着她走到门口,模仿着她平时的动作,把屋内的灯关上。


    铁链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声音轻柔:“在想怎么离开吗,宁宁?”


    “想都别想,重新把我锁起来吧,我们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既然这把铁链可以把我囚禁在这里,让我心甘情愿的爱上你。


    如果不能让你喜欢上我,那么就让它重新锁住我,我来困住你。


    我们便一直这样纠缠到死吧。


    反正你也离开不了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