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双向暗恋

作品:《出家三年后,陆总疯狂诱她破戒

    陈律师等了很久,才见到许初颜走出来。


    “许小姐。”


    她的神色平静,但眼尾微微泛起的红暴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嗯。回去吧。”


    “那您……”


    “今晚我留在这里。”


    陈律师没有多问,“好,那我告辞了。”


    当他快要走出去时,许初颜忽然问道:“陈律师。”


    “您说。”


    “他在立遗嘱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陈律师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摇头:“除了内容之外,陆先生什么都没说。”


    “什么表情?”


    “很平静。”


    平静的有条不紊的交代事情,根本不像是立遗嘱。


    就好像……他早已准备好了。


    “好的,谢谢。”


    陈律师迟疑了一下,冒着违背职业素养说了一句:“许小姐,陆先生很在乎您。”


    她像是听见了,也像是没听见。


    陈律师走了。


    那天晚上,她没有睡在房间里,而是在地下室呆了很久。


    看的最久的东西不是照片,不是礼物,不是那一本本如同梦魇一般的日记本,也不是那按照时间摆放一摞摞的录像带。


    而是一尊雕像。


    和她等比例的雕像。


    它就立在中间的木台上,被温柔的灯光浸透,轮廓几乎要融化在暖光里。


    可那面容却无比清晰——是她,却又不仅仅是她。


    眉梢的弧度,唇角的浅涡,甚至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如此精确,仿佛有人用目光一寸寸丈量过她的灵魂。


    她走近,指尖悬在半空,不敢触碰。


    雕像的眼窝里盛着月光,深邃而温柔,像是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话。


    她看见自己耳垂上的那颗朱砂痣,被刻得分毫不差。


    看见发丝的纹路,每一缕都像是被风刚刚拂过。


    她自己都不曾注意过的细节,却被他捕捉,凝固在石膏里,成了永恒。


    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


    她忽然意识到,在她一直注视着他的时候,他也曾那样注视着他。


    她抬手,指尖终于轻轻贴上冰凉的面颊。


    那一瞬,她错觉石膏有了温度,仿佛他的手指正覆在她的手背上,无声地诉说——“这是我眼中的你。”


    ……


    翌日。


    许初颜独自一个人离开。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连翁老打来的电话,也没找到她。


    夜幕降临。


    谜尚俱乐部。


    秦大少醉生梦死。


    他做东组局,几乎所有人都很给面子的参加。


    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原因,背地里没少说闲话。


    “秦少又喝醉了?这几天基本都没离开酒吧?喝的这么凶,真不怕死啊。”


    “啧,多半是因为陆先生的事,谁不知道秦少就是陆先生脚底最忠诚的狗?现在主人死了,这狗不得落魄了?”


    “嘘,这句话可别被听见,没了陆家,秦家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


    “你说,陆先生真的死了?”


    “十有八九,没看陆老夫人都从旁支过继了一个孩子?”


    “陆先生不是还有个儿子呢?”


    “一个三岁的娃儿,顶什么用?陆家现在缺了个主心骨,一个老太婆一个小娃儿能干啥,陆家那些董事会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之前被陆瑾州打怕了,打服了,但也只认他一个。”


    “没想到啊……这天王老子一样的陆家也会这样的命运,那陆先生怎么那么想不开,非要和匪徒干上。”


    对外他们并不知道和陆瑾州对峙的人是什么身份,只笼统的说碰到匪徒。


    圈子里的人替陆瑾州觉得倒霉。


    就这么凑巧碰到劫匪,就这么凑巧身边没有保镖,就这么凑巧生死不明。


    “这事会是谁做的呢?李家?蓝家?还是西家?总不好是自己非要撞上去吧?”


    “哈哈哈……”


    他们刚笑起来,就听一声剧烈的撞击声。


    脚边的垃圾桶被踹扁了,在地上滚了几圈。


    秦泽昊双手插兜,脸色阴沉不变,“他妈的嘴再碎一个看看?!”


    他们全部闭嘴,大气不敢喘。


    “老子的兄弟轮得到你们叽叽歪歪了?!你们上赶着给陆大少提鞋都不配,现在凭个什么落井下石!”


    “是是是,是我们不对,我认错,自罚一巴掌。”


    几人也拉得下脸,给自己一巴掌,免得把人得罪了。


    “滚。”


    那几个人赶紧滚了。


    秦泽昊吐出一口浊气,重新回到包厢,提起桌上的酒,狠狠灌了半瓶,嘴里嘀咕着。


    “陆瑾州,你他吗的还不回来,什么人都骑在你头上屙屎屙尿了。”


    周围的二代们都看得见秦少心情不好,不敢强行凑上去,任由他一个人呆在角落里。


    以前那个位置,一般是陆瑾州坐着的,他不爱热闹,难得几次被秦泽昊约出来,也是一个人呆在角落里,和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


    现在秦泽昊坐在陆瑾州常坐的位置上,没滋没味的,又喝了很多酒,有些上头,嘴里变换着语气说话。


    “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手下那么多人,交给他们会死啊,非要自己上……”


    “刚吃了子弹没多久,又挨枪眼了,正当自己是superman吗?”


    声音从咬牙切齿又变得婉转凄凉:“你为人家做了那么多事,人家知道吗?”


    “早说了当初不要把人推开,你会后悔的,现在你后悔了吧……人家不要你了。”


    “也对,你有什么好的,把小姑娘伤的这么彻底,换我不撕了你都不错了,哪还能救你……”


    “你说说你们两咋会弄成这样……”


    “你坚持那该死的家训把自己都赔进去了……她能知道当年老夫人拿命威胁你吗?她能知道你做了那么多事吗……她什么都不知道……真蠢,陆瑾州你蠢死了!”


    最后那句话声音格外大,旁边那些人想听不见都很难,顿时气氛尴尬了。


    这秦少胆子真大啊……


    忽然,门被推开,一道倩影徐徐而至,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穿着迷彩服的军人。


    这群二代们看见这一身皮都老实了,歌也不唱了,连呼吸都浅了,眼里是惊讶又好奇。


    这谁?


    唯独秦泽昊没有一点反应,还抱着酒瓶子哀哀怨怨。


    “她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死了,你个傻蛋……”


    清冷婉转的声音响起——“所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