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幽禁

作品:《重生后病娇魔头哭着求我

    一声很考验气息的啊叫之后,时间仿佛被停止一般,半晌,脚底终于传来一声哀戚:“坏女人,你踩到我小脚脚啦!”


    杨婉竹吓得一机灵:“闹鬼啊。”


    “你才是鬼呢!白衣裳红灯笼,要吓死宝宝我了!”


    “……”


    “快把你的脚拿开!”


    借着点点星光,杨婉竹低头一看,贫瘠的石头山上居然长出一朵花来,此时此刻丰腴的花瓣正被她毫不留情地踩在脚下。


    她抬了抬脚,那花瓣立刻缩了回去,张牙舞爪道:“你这个坏女人,来我黑山岭一定是为了抢我的金银珠宝!”


    杨婉竹乐了:“我看着有那么缺钱么?”


    这只霸王花生得还算娇艳,就是胖了点,纤瘦的绿色根茎支撑不住她发育过剩的花瓣,走起路来,有种四肢不健全的诡异感。


    算了,不和残疾花计较,杨婉竹道:“我是来找人的,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王少安的老头子,他在山中走丢了,我只是想把他领回去,尸体也行。”


    听了王少安的大名,霸王花脸色一变:“还说不是来抢东西的,呵呵,你当我雪芳菲是吃素的么,虽然我就是吃素,但吃素的也很厉害的,今天我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杨婉竹为难道:“我很爱惜花草的。”


    “别废话,开打吧!”


    霸王花嚎叫一声,根茎深入石山,发出噼啪的碎响。


    仔细看,她的经络里有血丝暗涌。


    杨婉竹恍然:“哦,人血养出来的妖怪。”


    那也就没有必要手下留情了,她叹了口气,三流的选手拼武力,二流的选手拼智力,一流的选手不费吹灰之力。


    长剑一扫,直逼霸王花的面门。


    “这剑气,”霸王花倒抽一口凉气,五官狰狞道,“你是仙修!”


    “我是竹子。”


    “宝宝我打不过仙修,我打不过仙修,”霸王花催眠似的念着,定睛道,“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的小可爱可不怕你!等着瞧!”


    霸王花不恋战,连根拔起,嗖的一声往山顶上去了。


    杨婉竹这才注意到山顶上微微亮着光的小木屋,似乎有一道人影在窗中,可是下一秒再看,空空如也。


    既是人血养的精怪,王少安多半充作肥料。


    他这一生一直都在吸母亲吸姐姐的血,死了也不为之可惜,只是案子终需了结,霸王花以人血修炼,实乃作恶,决不能放任。


    杨婉竹飞上山顶。


    那只霸王花已不知所踪,杨婉竹不敢大意,提剑四顾。风声在耳边低语,她敏锐地捕捉到身后的妖气,不必看便反手刺了一剑。


    奇怪的是,这只土拨鼠附身的霸王花居然没有尖叫。


    怪能抗的。


    杨婉竹转身的一刻,携着浓浓妖气的掌风扫在她的胸前,毫无技术含量的招式,于她而言很好躲过,可她在转身的一刻无可避免地看到了那人的面庞。


    “顾青莲。”


    她喊出他的名字,他穿透了她的胸膛。


    她跌倒在地,血流如注,却没有吭一声,目光先是不解,可是看到他身上扎入的惨碧色树根,便渐渐地明白了。


    他是被人控制的。


    果然,顾青莲的身后探出一张妖艳的脸,她勾起兰花指,抚摸着青年煞白的脸庞,笑道:“我就说,我家小可爱很厉害的。你说我是吸人血的妖精,可你又什么好东西?不是妖,不是人,不是魔……嘻嘻,你的肉应该很好吃吧?我尝尝就知道了。”


    “他是怎么在你这儿的?”


    “你说,小可爱么?”花妖指尖一顿,笑意猖狂,“此地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黑牢山,是被神殿遗弃了的炼狱。有一天,他就被扔进这里了,是我用我的本命功法救了他。”


    杨婉竹怒道:“你那是在吸他的血!”


    “哟,看来你们认识,这就生气了啊,”花妖抿起唇角,“他的血是个好东西,任何生灵沾了他的血,都会灵力倍增,甚至不必修炼也可以化为人形。”


    血的秘密杨婉竹自然清楚,当初她身受重伤,他便日日以血相喂,可她当时还嫌弃血的味道太腥了。


    杨婉竹撑着地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漠然道:“你最好痛快地把他给我放了,否则——”


    “否则什么?”


    “我砸烂你的山。”


    花妖纤细的眉梢一扬:“口气不小!”


    后续花妖便会切实地体味到,什么叫“口气不小,实力不俗”这八字,以及一名优秀的九嶷学子的毕生所学,她的招式齐聚了仙门百家之精华,不遗余力通通打在花妖身上。


    至于顾青莲。


    方才被偷袭成功只是因为她被分了神,一个被操控的傀儡,也没有什么好和他计较的,杨婉竹事先把他用束仙锁绑在树上,他双目无神,任由她的摆布。


    “啊啊啊!不要打我了我头像还不是行吗,好歹毒的女人啊!!!”


    花妖被打回原形,抱头鼠窜:“哦不,不是坏女人,你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你是万世师表你是吾辈楷模啊要死了——!”


    杨婉竹斩断了顾青莲身上的树脉,花妖当场灰飞烟灭,一片树叶子都没有留下。


    顾青莲的身体也随之渐渐缩小,重新回到她和他第一次相见的那副少年模样。


    杨婉竹抚摸他脸庞的手用力抽了他一巴掌,眼眶一红,扑上去抱着他:“你怎么能杀我呢,顾青莲,你混蛋!”


    他昏迷着不曾醒来。


    她抱着他,泪水大颗大颗地滚落。


    “我好疼。”


    “还有,我好想你。”


    她埋进他的怀中,哪怕他说不出一句回应,肢体的接触也是一种胜过千言万语的安慰。


    她哭着哭着笑开了:“对不起,坚强太久了,就脆弱这么一小会,一小会就好了……”


    喃喃自语,又说到做到。


    她抹掉眼泪,把少年背在身后,招财充当探路的拐杖,下山的路忽然变得比上山有趣,一路上她都在絮絮叨叨地说话。


    “顾青莲,你好沉。”


    “但也还好,我背的动。”


    “水大哥活过来了,我知道是你救的他。这真不像你做出来的事,”她又道,“这句话暴露了我对你的偏见,可是没办法,就让我无赖这一次吧,谁让你上辈子杀了我一次呢,我们扯平了。”


    “你听清楚了,往世仇怨一笔勾销。”


    “哦你听不到,”杨婉竹步伐微顿,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笑意温柔,悄声道,“那我可以说我喜欢你吗,反正你也听不到。”


    “我喜欢你,顾青莲。”


    在他们走出石牢山后,一整座石山轰然间倒塌,每一道裂隙都留有深刻的剑痕。


    山脚下的小店里,小二的听到响声,张望着去看:“哎呦妈呀,什么仇什么怨,一座山碎得只剩下渣滓了。”


    掌柜的拨弄着算盘,下定义道:“这是挑衅。”


    小二的受够了这副假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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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恢复原身俊俏童子的模样,一把将暮云重手里的算盘抽过来:“祭司大人,魔头被救了出来,这都要火烧眉毛了,您就不怕阮祭司找上门来啊?要不是您事先破了阮祭司设的阵法,小草怎么能这么轻易地找过来,把顾青莲救出去呢!我看呀,我们是要完蛋了!”


    “谁说是我破的?”暮云重道,“你看见了么?还是谁看见了?青天白日之下,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摘云子一愣,不愧是祭司大人,脸皮够厚的。


    暮云重梅开二度,开导小童道:“什么魔头不魔头的,杨少司这是在解救花妖俘获的人质,魔头已经灰飞烟灭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摘云子一拍脑袋,醒悟道:“是啊,魔头已被处决,人尽皆知,只有祭司大人您知道,阮祭司为了找到仿造魔血的办法,将顾青莲幽禁于此。要是事情败露,最先打脸的一定是阮祭司,阮祭司那么好面子的人,是绝对不会在明面上承认魔头还活着的!但——她肯定会下杀手吧?”


    暮云重装傻道:“我只答应了她留下顾青莲的命,至于别的什么,是另外的价钱了。”


    摘云子:“就凭祭司大人这不愿吃一点亏的性子,做生意的话,应该能做到首富吧。”


    暮云重一笑:“小童顽皮,但我喜欢,会夸就多夸点。”


    “……”


    原来这家小店中的一切都是幻形术,暮云重褪去蜘蛛精的皮囊,从层层叠叠的死皮中走出,白衣胜雪,眉目如星。


    他拂去肩上的薄灰,走到门槛边,迈步的腿滞留在空中,转头问道:“欸,路是怎么走来着?”


    摘云子:“……”


    另一边的九嶷山正道司内,杨婉竹正在拼尽全力救一个魔头。她两世为人,并未努力做过些什么事,大抵只有杀他和救他这两件,十分辛苦。


    “水大哥,进来吧。”


    水不深的身形在门边逐渐由虚变实,微笑道:“见你殿中灯亮着,想着过来问问你案子办得怎么样,不料你在运功疗伤,我不敢惊动。是顾公子么?我早知他的身份非同一般,不曾想,是这样的人物。”


    杨婉竹把昏迷不醒的少年安置妥当后,走了出来,殿外的星光映着她面如银盘,如画中谪仙,微涩的青梅果子终于成熟。


    水不深和她并肩而立,目光中夹杂着疼惜:“要是你真的是一株小草就好了。”


    她凭栏而望,目色茫然。


    “水大哥,我从前以为,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连小草都知道她想要的是一块梨花糕。”杨婉竹垂下眼帘,星影落在雪润的面颊上,“但是我现在不知道了,想杀的人不该杀,想保护的也保护不了,从前的我是不会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的。”


    “杨姑娘长大了,”水不深淡笑,“我生于不深之水,最大的快乐便是在水中嬉戏,可等到忘川之水皆在我手的一刻,心中却空无一物。”


    “那我宁愿不长大。”


    水不深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她心中,水大哥就像亲兄长一般温柔体贴——杨天叶是决计不会如此的,他只会一拳捶在她的头顶,要她清醒一点。


    “好啦。”水不深拿出卷宗,“我来是和你说案子的事的,我在黑月岭上找到了王少安的踪迹,也已经帮你解决了坐镇山头的妖怪,但那妖怪听说了你的名字后,突然发疯似的要见你。”


    “什么!黑月岭?”


    “是啊,”水不深指着卷宗上的字,“你看,就是黑月岭啊,你不会是去错地方了吧?我说怎么在那里没看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