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要如何报答恩人呢?
作品:《白月光她很凶猛》 “别怕,没事。”陆洄舟一只手被穆照攥着,另一只手腕平放在桌子上,随行医生提着药箱匆匆赶来,看了一眼就松了气,气喘吁吁道:“陆总,没大碍,只是菜花蛇,无毒。但是会有细菌,我给你的伤口消消毒就好了。”
“你看,医生都说没毒。”陆洄舟轻声细语安慰,食指在穆照的手腕上轻柔敲着,好像刚刚被蛇咬了的那个人是穆照一样。
就在五分钟前,大家伙儿忙碌了一天终于能够吃上晚饭的时候,一条矿泉水瓶口粗细的菜花蛇闻着味道悄然爬来。穆照端着盒饭没有注意,但是陆洄舟余光却瞥见了。还没有意识到是什么,就一把推开穆照,下一秒,绿光一闪,菜花蛇张开血红的大嘴一口咬在陆洄舟的虎口处。
陆洄舟的厉喝大家都听见了,小张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心心念念的盒饭都扔了,“嗷”一声跑过来。周围的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也都围过来。刚看清他们的陆总手腕缠着一条半人长的蛇,那蛇的大嘴深嵌在皮肉里,还没来得及心脏剧烈收缩,惊呼声刚到嗓子眼儿。紧接着就看见被推开的穆照眼中寒光一闪,一只手闪电般捏住菜花蛇的七寸,另一只手伸进蛇的嘴里,手指用一个刁钻的角度撬开它的嘴,把它从陆洄舟的手上拔下来。
这条主动攻击人的菜花蛇被人捏住七寸显然不肯罢休,转头就要来咬穆照。围观的众人惊呼声被牢牢卡住,呼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一时接收到太多信息,CPU还没有处理完刚刚看见的信息,刚要替穆照捏一把汗的时候,就看见穆照面寒入雪,嘴唇紧抿,紧紧捏着蛇头,两只手同时往反方向一拧。
“咔吧”。
虽然拧断一条蛇不会发出很大的动静,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好像听见了这样的声响,与此同时,他们过载的CPU终于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后知后觉摸了自己的脖子一下。
好疼啊。
那条蛇显然是死了,骨头断裂,但是皮肉还连着,像一根没有生气的麻绳,被人随意扔在地上。这一切发生得都太快了,从那条蛇做出错误的决定到它生命的最后一刻,前后不过一分钟。
而那个徒手拧断菜花蛇的英勇女子弄死凶手以后眼泪汪汪地蹲下来,捧着陆洄舟的手没有犹豫就要去吸毒血。
哦。倒是让陆洄舟拦下了,要是真有毒的话,就算把受伤人伤口处的毒吸出来,毒素也会渗透口腔黏膜让吸的人中毒。
朱曜虽然人一根筋了点,但是作为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反应能力还是在线的,他高声喊了一嗓子:“医生!医生!快叫医生!”被吼醒的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医生架过来。
受伤的陆洄舟倒是不紧张,安稳地坐着让医生消毒伤口,还一边拉着紧张兮兮的穆照柔声安慰。
围观者皆戚戚,望着地上那条惨死的菜花蛇,看向彼此的眼神里面问出同样一句话:“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笑起来春风化雨的穆照吗,她徒手!拧断!一条蛇!哎!这个女人真的需要安慰吗?”
“你看,没事了。”陆洄舟笑着举起被包扎好的手,伸到穆照眼前,让她检查。
穆照吸吸鼻子,煞有其事地拿过陆洄舟的手,捧在手心里面,左看右看。然后小心地搀扶起他,像是悉心照顾一个刚刚生产完的产妇,“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陆洄舟没有阻止,顺从地跟着穆照走了。路过地上那条菜花蛇的时候,穆照看都没看,一脚踩上去。霎时间,那条已经死得透透的蛇口中喷出了褐色的液体。
众人又是喉头一紧。
好疼啊。
惊心动魄的晚饭后,朱曜忙碌得像一个操心的鸡妈妈张罗着收工,把小鸡们都赶回窝后,又想起来去慰问一下光荣负伤的老大。
陆洄舟作为公司老大,有可以自己一间屋子的特权,但是当朱曜敲门的时候,开门的却是穆照。
朱曜进来以后看见穆照神色郁郁,又见陆洄舟靠在床头,后背被塞了两个枕头,腿上盖着村支书提供的碎花被子,肩膀上披着外套,神态安详,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满佛性。
“陆总,你的伤好些了吗?”朱曜总感觉自家老大的额头上少了一块儿红色的布,他不由放轻脚步,就连声音也不敢太大,生怕吵醒了那个不存在的婴儿。
陆洄舟说话之前,被穆照塞了一块削好皮、切成小块的苹果进嘴里,他鼓着腮帮子,一耸肩:“如你所见,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平时对陆洄舟连珠炮似的朱曜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喃喃重复完这三个字以后,坐在凳子上,双手合十夹在膝盖中间,像个局促的小媳妇。
穆照把朱曜放进来后注意力又重新回到陆洄舟的身上,以三十秒一次的频率往他嘴里塞苹果,以每三口一次的频率用纸巾给他轻擦嘴角。
朱曜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那个,老大,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
……回答得也太痛快了吧。
朱曜讪讪,走之后还贴心地把门关上。
穆照看着朱曜离开,转过头来,又塞进去一块苹果。
陆洄舟:“你歇会儿吧。”
穆照幽怨摇头,对着陆洄舟受伤的手唉声叹气:“你困了吧?”
陆洄舟看看墙上刚刚指向八点的钟表,迟疑地点点头。
“那睡吧。”
陆洄舟指指嘴巴,道:“要刷牙。”
穆照如梦初醒:“哦,对。你别动,我去给你打水。”
穆照噔噔噔跑到门口拿来一个红色的大花铁盆,又噔噔噔拎进来一壶热水,把大盆清洗干净,兑好温水。陆洄舟刚要下地,穆照猛地按住他:“别动!我来帮你。”
于是,仅仅只是右手受伤的陆洄舟被穆照围上脖子,仔仔细细地用毛巾擦干净脸和手。
“其实……”
“给,刷牙吧。”穆照目光灼灼,接好刷牙水,怼到陆洄舟嘴边,“张嘴,喝,对,漱口,吐掉。”
陆洄舟:……
收拾干净,陆洄舟整个人焕然一新,散发着牙膏的薄荷味道。
穆照的鼻子嗅了嗅,忍不住靠近一点。陆洄舟却像是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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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刺一样坐不住,见他又要起来,穆照连忙问:“你要干什么,我来帮你。”
陆洄舟脸色一僵,继而挑眉,低声道:“我要——上厕所。”
这个确实没法帮忙,“那……那你自己去吧,小心啊。”穆照亦步亦趋跟到男厕所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然后生怕陆洄舟听不见似的,大声问道:“你是不是憋了好久?”
厕所里面鸦雀无声,穆照又高声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不说话?要不要我找人来帮你?”
“……闭嘴!”陆洄舟似乎是忍无可忍,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两个字。
“你觉得我会在上厕所的时候有什么事?”出来后,陆洄舟眯着眼睛,咬牙切齿。
穆照想了想,把洗手的水盆端走,坐在凳子上,道:“很多啊,你会不会头晕,会不会站不住,会不会……”迎着陆洄舟危险的目光,穆照闭嘴。
“好了,睡觉吧。”穆照强行把陆洄舟放躺下,按住他还要说话的嘴唇:“嘘。听话,睡觉。”
微凉的手掌阖在陆洄舟的眼睛上,袖口处传来穆照身上淡淡的香气,似花,似雾。就这样闻着,陆洄舟还真萌生出了困意。意识消失前,穆照给他盖好了被子,还轻轻拍了两下,然后悄声退出去。
许久没有睡得这么香了,陆洄舟是被窗外山林间清脆的鸟鸣声叫醒,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六点,外面已经天光大亮。陆洄舟坐起来,老旧的木板床立刻就发出“咯吱”一声。
“陆总,你醒了吗?”
门外传来小猫崽子一样细微的叫声,陆洄舟伸懒腰的动作顿住,迟疑道:“穆照?”
“是我,陆总你醒了?那我进来了啊。”
没等陆洄舟回答,穆照推门进来。她打着哈欠把水盆放在桌子上,给陆洄舟拧一条湿毛巾。
“来擦脸。”毛巾怼在陆洄舟的脸上。
“&%*&#@……”
“你说什么?”穆照拿走毛巾,陆洄舟淡定地吐掉嘴里的毛毛,拉着她道:“穆照,你不用做这些事情。”
虽然穆照难得的亲近让陆洄舟心驰神摇,尽管他万分不舍将穆照推远,但是他还是要说。
“那怎么行,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被咬。万幸这不是毒蛇,要是毒蛇的话,你叫我……”
“这是我自愿做的事情,你不用因为……感激,而照顾我。”陆洄舟艰难道。
“不应该感激吗?”穆照懵懵的,没有明白他什么意思。
陆洄舟苦笑着拿过毛巾,自己在脸上擦着,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忽然间,鼻尖飘过一阵花香,很好闻,他拿起毛巾在鼻子下面闻闻。
“你用什么洗的毛巾?”
“清水啊,怎么了?”穆照伸手过去拿毛巾,“等等!”陆洄舟捉住穆照的手腕,稍微凑近,抬眼问道:“你喷香水了?”
穆照点头。
“不是你自己买的?”陆洄舟问,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心中成型。
“不是,别人给我的。”
“谁给的?”陆洄舟语气陡然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