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苏州怪闻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明日就走?!这怎么成?!”


    宁淮川忙完公务,刚一回屋,赵宸玉便将自己打算回京的想法告诉了他。她还病着,他自是没想到她会这么突然就决定回去。


    他握住她干得像两只冻鸡爪的手:“我听苓儿说,熵北王给你下的毒,需要连服五日的药才能清除,我怎么能放心你这个时候回去?”


    赵宸玉略有腼腆地勾勾嘴角,从他温暖的手心中抽回手来。


    “兄长,还在甘町驿等我呢。”她淡淡道。


    “......”宁淮川语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半晌,他低低垂着眼皮,透着几分困顿道:“我知道夫人想让兄长早些入土为安,可现在情况有变,我想兄长在天有灵,也不想看你如此辛苦的。”


    赵宸玉神色没有变,白得像铺了一层宣纸的脸颊,了无血色。


    她无力地抬眼看了看他,淡淡露出个微笑:“将军私自收了凉州兵权,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该传到圣上耳朵里了,万一圣上龙颜大怒,妾身担心祖母和母亲会有危险。”


    “你放心。”宁淮川面上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意,“我一早就给京城递了道劄子,详细说明了其中缘由。况且刘汜巡边,却没有发现北旻那么大的动作,本就有通敌之嫌,圣上英明,不会因此迁怒于我的。”


    “至于母亲和祖母,夫人就更不用操心了。宁家守了社稷那么多年,军功赫赫,就连祖母身上,都有战功无数,圣上对我再不满,也不会拿她们开刀的。而且还有英王殿下在呢。”


    赵宸玉落下嘴角,露出个不知是苦笑还是无奈的表情。


    “将军倒是信任英王殿下,可他还忙着对付护国公呢,难免分身乏术。”


    宁淮川往她身旁挪了挪,探出手去抱住她:“本来我是不愿跟你说朝中的事叫你劳心的,可你不顾自己身子执意要走,我也只好告诉你了。”


    说着,他将下巴轻轻支到她肩头,身子与她紧紧贴在一起。


    “圣上之所以会保护国公,还不是因为他能制得出还阳丹么?所以英王殿下早早就放出口风,说那个广斋居士有完整的秘方,还悄悄露出破绽,把他放跑了。这会儿,他应该已经落到了圣上手里,护国公唯一能保命的杀手锏没了,圣上自不会再容他。”


    “今日那个北旻探子,向英王殿下交待出了护国公与熵北王勾结的所有罪行,只待英王殿下一个个揪出替护国公做事的官员,人证物证俱全,护国公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用的。”


    他说了这么多来堵她的借口,赵宸玉也不知还能说什么才能叫他放自己走。


    默了良久,她才支吾着张口:“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宁淮川似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必须走的话,手臂不禁发了力,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语气还带上了几分哀求。


    “夫人,再陪我几日,再陪我几日好不好?”


    赵宸玉本是想快些离开,不叫谢大成再发现什么,可一面对宁淮川,她便忽然心软起来,准备了一肚子负气的话,此时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最终,她在满脸愁容中,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好,那等毒全解了,我再走。”


    “好!”宁淮川总算松口气,捧着她的手心啄木鸟似的落了无数个吻。


    ......


    翌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起个大早,只是抱着怀里熟睡的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病恹恹的脸,像是不这样看得紧些,她就会被人偷走似的。


    直到日上三竿,门外候着的魏安才急躁地原地打起转来。


    谢大成环抱着双臂倚在门框,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团团转的人。


    终于,他被他晃得头晕,不耐烦道:“你有什么事非得这个时候通报?扰了夫人静养你担当得起?”


    魏安急出一头的汗,将要张口解释,却又连忙刹住,将话生生咽下。


    “哎呀,先不能跟你说。我看我还是先把头儿叫醒再说。”


    说罢,他便走到门前,正要伸手敲门,却被谢大成黑着脸拦下。


    “你疯了?夫人难得睡一个好觉,你这个时候敲门,是想让头儿把你吃了?”


    魏安又急又恼:“我,我这不是心急嘛!”


    谢大成没睬他,仍是木头桩子似的挡在他前面。魏安实在没辙,只好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不住地唉声叹气。


    早就醒了的宁淮川听着外面的叽叽喳喳,不禁憋了一肚子火。好在怀里的人尚没有睡醒的迹象,他便蹑手蹑脚起了床,冷着脸打开了房门。


    二人听到动静,心头一惊,忙规规矩矩站成一排。


    宁淮川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有什么事,到议事厅说。”


    魏安忙不迭地点起头,跟在宁淮川身后,谢大成却没挪步子,略有尴尬地笑了笑。


    “我就不去了,苓儿待会儿要煎药,我帮着打打下手。”


    他说得倒是实在话,苓儿跟着赵宸玉遭了一难,回来后还得马不停蹄地配药煎药,忙成个陀螺,宁淮川看在眼里,但医病的事他们插不上手,只得看着她再辛苦下去。


    既然谢大成主动提出了要帮忙,他也没阻拦,自己与魏安去了议事厅。


    魏安鬼鬼祟祟地掩上门,还特意往他身边近了好几步,这才压着声音道:“头儿,您上回叫我派去苏州的人,带了消息回来。”


    宁淮川刚坐稳,一听这话便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心头肉,竟原地打了个踉跄。


    他闪躲的眼神,略有不安问道:“怎么说的?”


    “额......”魏安顿了顿,忽然有些犯难,酝酿了半晌才道:“说是苓儿的师父早就离开了苏州,云游四方了。”


    “......”


    宁淮川脸色一僵,一双插了刀子似的眼睛狠狠盯住他,恨不能将他捅个对穿。


    “就这?这事儿至于你那么紧张吗?”


    魏安悻悻地搓了搓手指,带着满脸的讨好,又支吾道:“还,还有件事,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宁淮川气不打一处来,“啧”了一声,道:“有屁快放。”


    魏安清了清嗓子,敛下容:“咱们的人四处走访时,发现件怪事......有些人一口笃定您大舅哥年少时跟家里闹翻了脸,独自出家修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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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还有些人,却说赵家只有一个女儿还有个小儿子,从来没有过大儿子......”


    “这两边说法不一样,属下也不知该信哪边......”


    宁淮川听了也不禁皱起眉,问道:“你们都是向什么人打探的?”


    魏安回道:“就是街坊邻居呗,哦,官府的人也问过了,说是确有咱大舅哥的户籍,可是,的确有许多人对于大舅哥半点印象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会这样......”宁淮川也不禁犯起嘀咕,想了许久也没能明白其中的缘由。


    魏安想了想,有些胆寒地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了口:“头儿,你觉不觉得夫人身上有些秘密啊?”


    果然,一道冷厉的目光霎时间射到了他身上,魏安悻悻笑着,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但他仍是壮着胆,解释道:“夫人一个苏州富商出身的女子,见地可比京城贵女们高远得多,还有艾都临死前说的话,属下一回想起来,总觉得心里发毛......”


    说着,他还不忘时刻察言观色,看着宁淮川脸上的变化:“额,属下,属下不是说夫人不好,夫人平日待我们很好,就是,有那么一点我也形容不出的感觉......”


    宁淮川端了一盏茶,眼神却直勾勾地出神,良久没有将茶送进口中。


    魏安说的话他何尝没有想过,可是理由呢?他想不到任何理由佐证他的猜想。


    片刻,他沉了沉嗓音,道:“艾都说,她想要我的性命,你信吗?”


    魏安双眼一嗔,拨浪鼓似的摇起头:“我自然不信呐!您从云州救了她的性命,还娶她作正妻,可谓恩重如山!到底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能让她恩将仇报呢?”


    宁淮川情绪低落了几分,呆呆地慢点了几下头:“你不信,我也不信。”


    他没头没尾的一句,魏安一团乱的脑袋也参不透他的意思,只好问:“那,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


    “......”


    魏安撇撇嘴:“您这一句不知道,属下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的确不知道。”宁淮川将那盏已经晾凉的茶重新放回原位,眼里只有空洞与无助。


    他的确不知道要怎么办,一遇到她的事,他便会变得畏手畏脚,不敢相信,也不敢怀疑。就像一座层峦叠嶂的大山死死压在他心头,他钻不出来,也翻不过去,只能束手无策地被它压着,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魏安见他这模样,发愁地挠挠头,道:“咱们宁家也没结过什么仇,无非就是参了几个贪赃枉法的败类罢了,要不属下去暗查一下这几家,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遗孤的?”


    宁淮川不禁失笑,摇了摇头:“那种人家,是教养不出夫人这样的女子的。”


    “这,倒也是......”


    魏安丧气地垂下脸,一时没了主意。


    又是良久的沉默,宁淮川才像忽然下了某种决心,语气透出几分坚定。


    “既然猜不出,查不到,那就只剩最后一个法子了。”


    魏安猛地抬头:“什么?”


    “去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