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动机(三)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名门望族?!


    二人四目相对,一种说不出的惊惶之感陡然涌出。若不是有人刻意为之,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之事?


    护国公这么做,所图到底为何?


    英王顿了顿,又道:“我已叫人去排查所有服用过此药的人,也许能找到护国公对他们下手的原因。”


    宁淮川也兀然想起什么,神色紧张道:“我记得兄长说过,这种丹药携有毒素,不能尽除,饮食也要格外注意,若是长期服用,有暴病的风险。你说,护国公会不会是想......”


    这猜想太过骇人听闻,他只说了半句便没能说出口,但话已至此,英王不加多想便能知道他想说什么。


    “他想让大郯亡国。”他平静地替他说出了那句话。


    宁淮川面色沉重地点点头:“起初,我只是怀疑他为讨好圣上,才向圣上献上此药,现在看来,他的野心远不止于此,若我想得不错,服用过这种丹药的多是在朝握有实权的大人,他是想以此控制整个大郯!”


    英王也跟着点了点头:“我与不离兄猜想一样,而且,我觉得仅凭他一人是做不了如此大手笔的事的,保不准朝内还有其他人与他同谋。”


    宁淮川不由地捏了把冷汗:“没错,先前查怀璧寺密道时,工部就已经有了嫌疑,现在看来,他们的势力比我们想象中大得多。”


    英王不解:“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什么?宁淮川怀着同样的疑问,却倏然间想起了赵宸玉方才的话。


    他心一紧:“殿下,世家大族中,谁家有女子入了后宫,却没落得好结局的?或者,哪位大人的姊妹或女儿有意外身亡的?”


    “这个......”英王不禁拧了拧眉,“大郯虽民富国强,但天灾人祸从未少过,即便贵为官宦世家,能平安长大也是不易,至于因意外离世的,光我印象中就有工部尚书家的小女儿,户部副使家的嫡妹,哦,还有护国公的嫡妹,听说也早早夭折......不离兄说这个的意思是......”


    “殿下,如此看来,这些死于意外的人命,背后另有隐情啊......”宁淮川双拳早已攥紧,满腔愤恨正在胸膛燃起熊熊烈火。


    英王面色铁青,逐渐清晰真相在他心里形成一团挥之不去的阴云,他冷冷道:“这些案子都是由刑部结案,卷宗封藏于司狱署,我即刻派人去查。不离兄,咱们这一动,势必会引起他们注意,往后行事,要多小心!”


    “殿下亦是!”


    ......


    宁淮川即日便要出征,留给二人查证的时间并不多,赵宸玉还病着,他不免分身乏术,于是,一向不爱参与朝政的英王,主动站了出来,没日没夜地为此案奔波着。


    又是几日过去,宁淮川才在忙碌几日后,第一次回了府。


    赵宸玉的身子已经稍稍见好,刚至黄昏,苓儿便伺候她服了药,早早歇下了。苓儿与雪禾轮流守着房门,宁淮川回来时,刚巧是雪禾值守。


    这丫头看着笨笨的,胆子又小,但时间久了,自然也看得出自己主子的古怪之处。可自打来到这院子,夫人待她不说掏心掏肺,起码是拿她当自家人看待的,于是许多事情,她都默默藏进了肚子,连告诉宁淮川的念头都没有过。


    见宁淮川直奔夫人房间过来,她也不知哪来的胆子,竟往门缝处一挪,将他拦在了外面。


    “将军,夫人已经睡下了。”


    宁淮川没理会:“嗯,我进去看看。”


    雪禾却仍未挪开,又道:“夫人说她还病着,将军这几日不宜过来。”


    宁淮川一愣,方才仔细瞧了瞧横在眼前的人,的确是雪禾。


    他不禁退了半步,从屋檐到地面,上下打量了几圈,疑道:“我要是记得没错,你是宁家的丫头吧?这里也是宁府没错吧?”


    雪禾一听,顿时吓得跪了下来,委屈道:“可将军不是早把我指给了夫人吗?雪禾现在只能听夫人吩咐。”


    “你......”宁淮川又气又笑,不禁发出个无措的笑,“好啊,她教出来的人果然随她,顶嘴是一把好手。罢了,我在这里等着还不行吗?”


    雪禾知道惹恼了他,但又实在不知如何变通,只好道:“苓儿姐姐三更时还要伺候夫人用一次药,将军不如那个时候再来问问夫人的意思吧。”


    “......”


    宁淮川被她这执着样儿气得面色铁青,良久才咬着后牙摆摆手:“行,那你去给我搬把椅子,我坐在这里等总可以吧?”


    雪禾哪知道什么弯弯绕,还真认认真真琢磨了一下,觉得可行后,才点点头:“将军稍后,奴婢这就去。”


    宁淮川见她真的跑去搬椅子,不禁汗颜,在心底暗暗说了个“傻子”,随后双手一推,打开了房门。


    她倒是没撒谎,赵宸玉果然已经睡下,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缓缓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她的面色比前几日红润了许多,只是一看便看得出她睡得并不好,一双眉皱皱巴巴地紧锁着,额上、鼻尖都渗着细细的汗珠。


    他看着她,前几日被她灌得一肚子气顷刻间荡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隐隐绰绰的心疼。


    他不敢吵醒她,轻轻从袖间取出块手帕,将她脸上的汗珠一点点擦干。


    雪禾取了把椅子回来,却没找到宁淮川人,这才发觉自己上了当,她又急又气,赶忙进了屋。


    宁淮川见她气鼓鼓地进来,不禁好笑,可他自然也是不打算再出去的,于是在唇边比了个“嘘”的手势,招招手示意她退下。


    雪禾气得直跺脚,但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愤愤不平地退了出去。


    宁淮川再度将眼神落到榻上的人,不知是感慨还是羡慕,忽然落寞地自言自语起来:“一个小丫头都知道忠孝节义,怎么身居高位的那些人却不懂呢?”


    赵宸玉睡眠本就很轻,他只是压着声音呢喃了一句,她便皱皱眉,下一刻又抖动了几下眼皮,双眼微肿地醒了过来。


    宁淮川见状,有些慌了神:“对,对不住夫人,吵醒你了。”


    赵宸玉昏昏沉沉,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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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袋胀痛得厉害,难免露出一副心烦意乱的神情,宁淮川不禁往后缩了缩,像是有些怕她。


    “将军怎么来了?”赵宸玉缓了许久,才淡淡问道。


    宁淮川眼角倏地垂下:“我,我是你丈夫,理应来陪你。夫人,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可她哪有真的生气,所作所为不过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推开他罢了,免得日后,她会舍不得......


    她心底不禁泛起了一阵苦涩,明明已经推开了他,明明已经做好了就这么渐行渐远的准备,但见他一来求和,自己却先不争气地掉了眼泪。


    “夫人......”宁淮川温暖的手掌抚上她脸颊,拇指疼爱地蹭了蹭她湿润的眼尾,“你赶不走我的,我既然八抬大轿娶你过门,就一定要和你白首偕老。”


    赵宸玉一怔,双目却躲闪着避开。白首偕老?不可能的......即便她就此放弃复国,一心一意和他在一起,也是不可能的......


    怕他看出异样,她又不得不逼着自己不去想后事,转了个话题道:“我醒来前,将军在说什么?”


    宁淮川叹口气:“也没说什么,不过是羡慕你御下有方,不像我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忽然发现,身边的同僚无时无刻不在算计着你。”


    赵宸玉不消多想便猜得出他在暗指什么,于是直言道:“看来将军和英王殿下的案子,进展得很顺利?已经锁定了在背后捣鬼的人?”


    宁淮川听罢,总算露出个欣慰的笑:“夫人不愧是我千挑万选的夫人。猜得不错,这几日,我们已经厘清对护国公暗中相助的几位大人,你猜怎么着,户部、工部、吏部,甚至连地方的提点刑狱都有他的人,难怪他能这么顺风顺水,做出这么多事却无一人发现。”


    赵宸玉也有些不解,又道:“通敌叛国可是诛九族的重罪,这些大人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为何会自寻死路呢?”


    “还真与你推测的有关。”宁淮川不由地捏紧了她的指尖,“我们发现替他做事的这些人里,背后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家里都曾有女子离奇死亡,而那些卷宗无一不是草草结案。更奇怪的是,这些大人哪个不是重权在握,竟连他们都默契地不再追究,那制造这些惨案的,十有八九,就是皇室贵胄。”


    这与赵宸玉的猜测别无二致,不过她更清楚,哪有什么旁的皇室贵胄,不过只有那一个暴戾成性的秦征罢了。


    但宁淮川与英王,许是不敢,又许是不愿,在未看到确凿证据前,并没有将真凶直接锁定在秦征身上。


    赵宸玉应道:“既是皇室的人,将军想破此案,就难上加难了。”


    “放心,还有英王殿下在。夫人,你或许并不了解英王殿下,他向往的从来不是做个闲云野鹤的闲散王爷,只是从前他空有才志但无人赏识罢了。”


    “可是,自从他结实了兄长,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他不止一次说过,他很欣赏兄长,也早拿他当知己。可是,伯牙绝弦,终等不到子期了......”


    “兄长走了,难过的并不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