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我只认夫人一个主子

作品:《将军他娶了反贼娘子

    雪禾一听,泪珠顿时滚落下来,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双手死死拽住赵宸玉衣摆。


    “夫人,雪禾虽然是老太太派来的,但雪禾只认夫人一个主子。我从未做过伤害夫人的事,求求夫人别赶我走!”


    苓儿气鼓鼓地瞪着她:“你还说没做过伤害夫人的事?你敢说今日不是你串通别人给夫人酒里动了手脚?”


    雪禾急忙解释:“我没有!是老太太派人说今日一定要见夫人,我也不知老太太为何会这样。”


    赵宸玉摆摆手,她自然知道雪禾不过是传个话,像下药这样的事,她不会知道内情。不过,老太太明面上还未挑明什么,自己若是将她放在自己身边的人赶走,难免会激怒她。


    她顿了顿:“好,既然你想跟着我,那就留下。只是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祖母那边怎么应付,你自己看着办。”


    雪禾抹了抹眼泪,有些委屈道:“雪禾从未监视过夫人,当时老太太知道下人们苛待夫人,怕夫人在府里受委屈,才叫我跟着夫人。老太太从未授意雪禾盯着夫人,除了偶尔问问夫人近况,别的什么都没问过。”


    “胡扯!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苓儿没好气地瞥她一眼,“亏夫人对你那么好,早知如此,那日就该让将军连你也打死!”


    “苓儿!”赵宸玉僵着脸,厉声道:“越发胡说了!”


    苓儿垂下头,仍是一脸的气恼,雪禾也满脸歉意,压着眼眸不敢辩解。


    赵宸玉眉梢微微耷拉着,她轻叹口气,道:“我可以信你说的,但今日之事我不希望还有其他人知道。”


    雪禾听罢,心头阴霾这才散去,随后重重朝她一拜:“雪禾明白。”


    赵宸玉闭起眼,一手撑着膝头,思量着接下来的事。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是说,只是因为现在将军没回来,她才不将事情挑明,等将军回来,才一起设法除了自己,到时候,只要对外说将军夫人重病离世,不论自己是何身份,都不会连累宁家了。


    正想着,外面忽然进来个传话的丫鬟,紧接着,老太太拄着拐杖,步伐沉稳地进了她这间暖阁。


    “瞧你这酒力,一杯就倒,这要是日后跟着川儿去参加什么宫宴,岂不要在满朝文武面前出洋相了?”


    老太太仍是慈眉善目地笑着,语气也尽是开玩笑一般。赵宸玉眉心微微动了动,一时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她。


    愣了良久,她才忽然想起起身,朝老太太行礼:“孙媳失态,还望祖母原谅。”


    老太太疼爱地看着她,没答话,待她坐下,又挥挥手,示意人都下去。


    赵宸玉心底一紧,面色也跟着白了几分。待人都退下,她才索性心一横,利落地往地上一跪。


    与其自己翻来覆去的想,不如干脆把话挑开,哪怕死,她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祖母今日在孙媳的酒里下了药,是孙媳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她垂着脸,不敢去看上面人的眼睛。也不知是不是心虚的缘故,老太太始终带着笑,可她却仿佛看见了她凶兽似的眼神,一不留神就能被她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老太太沉默许久,才又笑出声:“你这孩子,自己不胜酒力,反倒怪起祖母了。你是川儿的心头肉,祖母哪敢给你下什么药。我看你就是身子弱,平日又不吃酒,这才喝了一杯就醉倒了。”


    赵宸玉听这话音更是疑惑,老太太既知自己的计划,却并不接茬,还话里话外提了宁淮川,看阵势倒更像给自己打圆场。


    她扁扁嘴,才又重新带了些娇气地道:“孙媳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惹祖母生气了,惶恐了许久呢。”


    “嗯,你是该惶恐,嫁进来这么久,还不给祖母生个大曾孙,祖母可不生气嘛。”说罢,她又叹口气,话音一转,“可是川儿说心疼你,不想你受苦,要过继个孩子回来。玉儿,川儿他对你如何,你心里总归有杆秤吧?”


    这话,是敲打,也藏着深深的无奈。


    赵宸玉心里一酸,低着声音回道:“将军对我自然是极好。玉儿此生能遇上他,是三生有幸。”


    “你知道就好,祖母老了,讲什么大道理你也不爱听,祖母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好了,祖母累了,你也快回去吧。”


    话已至此,赵宸玉也再不能多说什么,只好先带着苓儿和雪禾回了自己院子。她屏退左右,自己呆坐在榻上,拼命压着脑中的一团乱麻。


    不多时,苓儿又敲响了门。


    “夫人,大理寺徐海查到了国库黄金被盗。”


    赵宸玉冷哼一声:“也算朝廷不全是废物。他怎么查到的?”


    “先前将军他们推测怀璧寺的密道是通往皇宫的,将军他们走后,徐海又亲自沿着密道的线路走了一遍,这才发现了国库。据我们所掌握的消息,大理寺已将此事上达秦征,有些一向不满护国公的言官也借着此事,呈了不少弹劾护国公的奏章。”


    赵宸玉道:“现在真黄金已经到了我们手中,朝廷压根不知黄金是被谁盗走的,护国公只要咬死自己不知情,也未必就能给他定个勾连外敌的罪名。不过,太子倒台的时候都没能扳倒他,还让他因为小秋哥的事声势更大,这倒让我有些想不通,秦征为何对他格外宽容呢?”


    苓儿皱皱眉:“难道真如魏安说的?那条密道的确是护国公用来给宫里送丹药的?秦征本就知情,所以才明里暗里保他?”


    赵宸玉想了想,本就胀痛的脑袋更加沉闷,片刻,她才点点头:“倒是不失为一种可能。护国公开凿密道,如此大的阵仗,本就不是能轻易瞒住朝臣的,但他倒是顺风顺水,将这条密道用了这么多年,难保不是秦征在替他遮掩。”


    “而秦征不知道的是,护国公除了送丹药,还借着暗道秘密盗走了国库的黄金。若真是这样,大理寺即便查到国库,也伤不了护国公分毫。”


    苓儿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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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秦征就不会疑心护国公背叛他吗?”


    “那就要看他有多需要护国公了,当日废太子时,涉及党争,他都没能舍得处置护国公,如今有人弹劾他偷盗国库,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若是那丹药只有护国公有,那结局还真不好说。”


    苓儿气道:“还真是色令智昏,堂堂一国之君,怎会如此龌龊。”


    赵宸玉摇摇头,有些心累:“算了,既然有大理寺跟他周旋,我们就先不掺和这事。眼下府里有祖母盯着,我们不便行事,还是等待时机吧。对了,六殿下平安到云州了么?”


    苓儿点头:“嗯,六殿下已经和李谦大人团聚了。‘烬天’也都安全撤离,咱们的黄金也都分批回了顾柳山庄。”


    赵宸玉略感欣慰,道:“好,黄金都交给蔡先生管理,也叫徐将军加快补充军队。北旻野心勃勃,不会放过大郯这块肥肉,咱们只有提前整备,才能在机会来临时将他们一举击溃。”


    “可是......老太太知道了咱们的身份,等将军回来......夫人,咱们还是想想后路吧。”


    “后路?”赵宸玉苦笑一声,“又不是过家家,已经嫁到了这里,就不能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了。”


    “那,我们就这么被动地在这里等死么?”


    赵宸玉眸光一暗,道:“我死了倒罢,但兄长一定不能出事。等他这此回来,还是得想个合适的理由把他送走,即便日后与大郯正面相对,也有兄长主持大局。索性祖母现在还愿意认我这个孙媳,我就留在这里,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好,那苓儿就陪夫人留在这里。”


    赵宸玉咬起牙关:“这么丧气做什么,真到了生死关头,我会想办法送你走的。眼下还不到我们自怨自艾的时候,小秋哥死了,我们不能让他白死,这个仇,一定要报。”


    苓儿一听,登时也振奋起来:“没错,我们还要报仇。新仇旧恨,全都要报。”


    赵宸玉顿了顿,眼中忽闪起幽暗的光:“华阳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上回师父把她送回宫里,她又自己搬出了皇宫?”


    苓儿不禁甩了个白眼:“夫人怎么忽然问起她?听说她生了点小病,就娇气地挑了个清净的别苑住了,她是公主,全大郯都是她说了算,自然是想住哪就住哪。”


    赵宸玉笑笑:“华阳是秦征最后一个女儿,他也当着众大臣的面表过态,不会让华阳嫁到北旻。可若是一个时日无多的公主呢?”


    苓儿一愣神:“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征不仅要嫁,还要让华阳心甘情愿地嫁,华阳再骄纵,若知道自己即便不嫁也落不得什么好下场,那为了大郯,为了父亲,也许会甘愿和亲。只有华阳点了头,秦征才可能一边痛哭流涕,以父女情感动天下,一边又能不费吹灰之力,达成所愿。”


    “夫人是说,华阳这病生得蹊跷?”


    “蹊不蹊跷,去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