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三兄弟跪地认少爷

作品:《唐少爷今日又被玩弄股掌间

    对于唐季扬想当然认为这三个突然到来的镖师并不效力李氏的态度,云洇虽表面轻飘飘地揭了过去,内心却明晃晃地站在了他的对面——她倾向于这三个镖师就是来自虔州李氏。


    这样的判断并非空穴来风,但也并不证据凿凿,她只不过是确信着那位常驻于此的驿使狗眼看人低,笑脸迎贵客的谄媚本领罢了。


    事实证明,在看人的眼光上,云洇确实要比唐季扬更甚一筹。


    胡十三兄弟并非亲兄弟,而是于虔州酒坊闹市相识结义的三兄弟,他们三人出身相似,性格相仿,臭味相投,前不久才投奔李氏,在李氏当着底层的侍卫,守备打杂,地位低下,也难怪唐季扬不认识他们。


    唐季扬没见过他们,可偏偏胡十却见过他,不偏不倚,正是在唐季扬还呆在南水县的这段日子。


    夜暮深深,胡十点了灯,把昏睡着的胡十二弄醒,三人围着桌子,他便开始讲述自己方才为何不再坚持夺去云洇他们的厢房的原因:“十一十二,你们见过前不久从望京过来的那位表少爷吗?”


    胡十一胡十二自然纷纷摇头。


    胡十扯了扯嘴角,将声音压得更低:“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赶紧把你们拉走的原因,刚才那个差点同我们杠上的臭小子,与那表少爷长得一模一样。”


    话音刚落,就听胡十二一声嗤笑,见大哥面色沉沉地看着自己,他赶紧敛了笑,但还是浑不在意道:“大哥,你说什么呢,那位表少爷来了之后,不是一直称病卧床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再说,就算真是他,又怎会和女罗刹混在一起,还穿得那样寒酸?”


    见胡十二侃侃而谈,胡十并不急于反驳,而是问道沉默的胡十一:“十一,你也这样想?”


    胡十一此前,一直处于醉酒昏沉的状态,见大哥突然点他,就顿时醒了大半,将方才的谈话消化了一会,他摸摸头,倒是对这事毫不关心:“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们这次的任务不是去截杀那要被押送到州府的女人吗?反正头也已经砍了下来,我们回去领赏就是。”


    “哼。”胡十冷笑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两个结拜的好兄弟,道:“这次截杀那女人,老爷甚至不惜让我们扮成镖师,固然说明事成之后我们能得到赏赐或是擢升,可如今突然被我们撞见这样一位与表少爷长相一般无二的小子,其中利害,你们到底知不知晓?”


    “大哥是说,其中有一个是假的?”


    胡十二双眼微瞪,声音骤然拉高:“那为何不赶紧捉了他,好回去邀功!”


    “糊涂!”


    不等胡十动手,胡十一就已经眼疾手快将胡十二摁住,好让大哥继续开口:“我们现在还不知谁真谁假,贸然抓了他,要是他才是真少爷该怎么办?”


    胡十二恍然,觉得确有其理,但他又疑惑道:“如今虔州那位表少爷已经呆了这么久,老爷夫人他们尚且不曾怀疑,还不足以说明他是真的吗?”


    胡十一亦担忧道:“大哥你只是在老爷安排任务时远远见过那床上的表少爷一眼,不会认错吧?或许他们并不相像。”


    昏黄灯光下,面对两位弟弟的疑问,胡十咧嘴一笑,露出黄色的牙花,双眼尽是贪婪:“我当时虽然只是瞟了一眼,但那表少爷的长相却给人十足深刻的印象,肯定不会认错。”


    他又道:“你们也不需着急,虽然为兄在心里已确信那小子与表少爷长得一样,但为以防万一,明早还是要探查一番,只要二人真有联系,那不管谁真谁假,咱们都可从中大捞一笔。”


    驿站条件虽说不上潦草,但绝对称不上舒适,为了赶路,云洇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让吴叔将睡得昏沉的唐季扬唤了起来,蝉红照顾着青姨,自己则揣着钱去打点驿使,好借用厨房。


    出乎意料,本想和那三个镖师错开,没承想他们已拉着驿使嘀嘀咕咕说了半天话了。


    见云洇来,胡十立马打发了驿使离开,并说道已让驿使做好他们四人的早膳,只管用便是,态度好到与昨晚判若两人。


    等唐季扬下来,三人脸上更是藏不住笑,幸好唐季扬迷糊地睁不开眼,只留云洇一人心底发毛。


    也不怪三兄弟掩不住笑,他们已从驿使那打听清楚云洇一行人前往虔州,胡十见唐季扬作派,有越看越像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心里自是乐得开怀。


    云洇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唐季扬过分放松了些,便暗暗催促他加快动作,好早点出发。


    这一番催促,唐季扬仍不紧不慢,一旁的三兄弟却按耐不住了。


    胡十率先道歉说:“对不住,小娘子,小兄弟,昨夜我们三兄弟不小心喝多,险先冒犯了你们,还请见谅。”


    云洇不愿搭理,见唐季扬欲放下筷子,回头去看,她双手摸上他的脸,不让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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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太高兴道:“别理他们,吃你的,还要赶路呢。”


    一大早被云洇三番五次地催促,回个头也要被她教训一顿,唐季扬亦不太高兴,拂开她的手,干脆放下碗,置气道:“我不吃得了,直接上路行了吧,你今早怎么回事?为何总催我?”


    见自己好心当作驴肝肺,云洇也莫名动了气,正要开口,一旁的胡十一却先劝了起来:“小兄弟不要动气,小娘子也是为了你好,从此去虔州至少已无多少路程,快马加鞭便可在傍晚赶到,但若是再晚点,恐怕城门就要关了。”


    胡十二亦在一旁心急附和:“我二哥说得没错,小兄弟若是单独一人,不如与我们兄弟一道,也好弥补昨晚歉意。”


    “你怎么知晓我一人出发?”到这份上,唐季扬终于听出不对劲的地方,昨晚还凶神恶煞,今早又笑脸相迎,莫不是要把他骗到哪个地方杀人灭口罢。


    胡十自是知晓十二太过急切,找补道:“不过是听那驿使说了几句,听说小兄弟似有急事,要先行一步,我们兄弟才有此举动。”


    说着,他又拿出李府令牌,道:“我家老爷常训导我们办事在外,要体民情,通民意,既然顺路,小兄弟又孤身一人,我们兄弟自是要照拂你一番的,若是小兄弟不愿,那我们也绝不强求。”


    看到李氏令牌,唐季扬脸上顿时僵硬得生出一道裂痕,过了会才恢复原状,眼里泛了些冷意,不悦地看着胡十。


    唐季扬盯着令牌发愣时,云洇静默地观察胡十三人的动静,见他们果真不约而同地等着唐季扬的反应,知晓他们确是李家的人,或许还见过唐季扬,此番是来试探他来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唐季扬不承认,这三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在她正要开口,把注意力移到自己身上,好掩盖唐季扬身份时,就见胡十忽得跪了下来,嘴里大喊:“少爷,我们终于找到您了!”


    在场人均是一愣,云洇和唐季扬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另外两人亦跟着一起跪下,嘴中说着少爷云云,弄得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本就焦头烂额,那厢驿使出来,见此情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囫囵向着三个镖师所拜方向,也丝滑地跪了下来,凑起热闹,一时间场景变得滑稽无比。


    云洇不知唐季扬如何想,她只觉烦躁异常,脑里又不合时宜地想,也活该这墙头草驿使吃得上拍马屁这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