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棋子
作品:《谋士也想翻身做主(重生)》 王家兄弟二人在别院这儿简单吃过午饭,就在书房里一起坐着下棋。
王志康打算在别院先住几日,等过两天再打算去找季昶的晦气。
王志康不喜欢下棋,更喜欢斗狗、斗鸡、斗蛐蛐,奈何族学中的先生非要考验自己的棋艺,还非说什么“不有博弈者乎”*什么的,反正就是看自己玩别的他就难受。
他本身是不乐意的,但这个老头有的是方法让自己出糗,这让面子比天大的王二郎君怎会忍?
于是他决定教训那个老头,把他套袋揍一顿后再把他胡子拔了,不过被王志远拦下了。
王志远只说有什么棋局让王志康只管问他,他来帮着解。
王志康本来也没当回事,结果自家兄长还真解出来了,那老头还是第一次对自己有好脸色,更是当着爹的面大夸特夸了自己,连娘都说自己将来一定是当家主的料。
这下王志康就有了新棋局就来找王志远解,人过不来时就寄信件,总归是习惯了这种直接“抄作业”的行为了。
反正,王家将来不就得靠他的,自家兄长现在帮自己不就是在帮未来家主。
王志康一点都没有感觉有哪里不对。
书房内却突然有人闯入,打破了二人平静的午后时光。
“二......二郎君!”
来人气喘吁吁,似乎是跑了很久才来,王志远微微皱眉却没说什么,王志康直接气的破口大骂:“什么狗东西也敢过来扫你爷爷的雅兴?!”
要知道,他刚刚琢磨了好久都没弄明白这个棋局是怎么解的,好不容易有点思路了又让这个贱奴给打搅了。
他最好有重要事要说,王志康想着踢了那人一脚,道:“有屁快放。”
那人胸口被重重踢了一脚,整个人被踹翻在地,却只委委屈屈地高声哭喊:“小的是花萼坊当差的,真是有要事要禀告二郎君啊!”
王志康一听“花萼坊”来了精神,问道:“什么事?”心里却想着,莫不是红绡和霓裳那两个小娘子又想自己了?
已做好打算,今晚就去光顾花萼坊,总不好让美人独守空房嘛,嘿嘿嘿......
却听那下人哭着道:“今儿个小的去当差,结果听旁人说红绡姑娘被人赎走了,我心想肯定是二郎君您了,结果听说这另有其人啊!”
王志康闻言站了起来,激动间衣袖将棋盘上的棋子都扫了下去,他置若罔闻,急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整个花萼坊谁人不知,他王志康最宠爱的就是红绡和霓裳这两位头牌,结果居然有人胆敢买走自己的东西。
王志康眼里闪过厉色。
“回二郎君,正是昨晚的事,听闻是一个生面孔买走的......”那下人说完,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王志康,看他还在暴怒中根本没有看向自己,又转眼看着大郎君眼神凉凉地盯着自己看,吓得低下了头,继续道:“差不多即将束发的年纪。”季昶本身练武,又正好到了长身量的时候,看着是比旁的十二三岁孩童要高些。
“呵,还未束发的毛小子也敢抢你王爷爷的女人。”全然忘了自己也不过是刚束发没多久。
阿财在一旁煽风点火:“花萼坊的那个坊主也是胆大,连郎君您的女人都敢卖出去。”
王志康被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物,更是怒火中烧:“差点忘了这个老女人了,走,我倒要去问问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说完带着阿财怒气冲冲的走出门,向着花萼坊的方向杀过去。
花萼坊的那个下人继续低着头在一旁,只是神色没了刚才的焦急。
“做的不错。”王志远接过阿白刚刚捡起的那堆散落在地的棋子,低着头将刚刚的棋局重新摆好。
阿白从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递给了那个下人。
花萼坊下人双手毕恭毕敬接过,嘴角是隐不住的笑意,谄媚道:“咱都是先夫人的人,本身给大郎君做事就是应该的。”
说完跪下冲着王志远磕了几个响头。
王志远继续摆着棋局,闻言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阿白在一侧低声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知道轻重。”说完,在那下人肩膀上拍了拍。
那下人连连点头,表示明白,随后弓着腰退下了。
窗外的鸟雀又飞回了树枝上,在争先恐后地叫着。
王志远将最后一个棋子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将上头的灰尘小心吹过,放在了棋盘上。
“好了,这下棋子都在了。”
......
南玖醒过来时已经过去几日了,雅会早已结束,许多人都该回乡的回乡,该上学的上学。
他睁开眼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阵阵头疼中回想起的却是那日用簪子为自己报仇时的痛快。
平复了一下心里的戾气,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用不上力,浑身如散架般没有一处不痛,身上却已经换上了整洁的衣袍和干净的被褥。
低头闻着被褥里散发出来的被太阳晒过的气味,像那日他昏迷前闻到的香气一样令人安心。
他猜测自己或许是被那个“小郎君”救了。
美眸一眯,南玖撑着身子艰难地爬起来,另一只手的手臂还用不上力,只能用一只手支撑着,他试图挪动却一个不小心滚下了床,整个人撞在了桌子上。
“哐当!”桌上的茶杯被他碰倒在地,碎片四分五裂惊动了门外的人。
来的人正是阿青,她被从酒楼指名来月家伺候,虽说是别院但也比之前那里待遇好多了。
郎君对自己这么看重,自己也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好好完成郎君交代的任务!
这么想着,阿青对伺候这个“病美人”的活更加上心了,急忙赶到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呀,南郎君!”阿青简直要夭寿了,自家郎君安排自己好好照顾的人现下居然滚在了地上!
“无......唔!”南玖本想说“无妨”,但是没想到阿青之前从来没照顾过人,把他像一麻袋土那样拖起来,他感觉自己本来就要散架的身躯更是摇摇欲坠。
“先起来,我去叫人来拖您。”阿青真把他当搬不动的花草那样对待,将他扶起来后由原来的“趴在地上”变成了“坐在地上”,然后就出门叫了另外一些下人进来将他抬上了床。
好在南玖虽然长得高大,但整个人瘦极了,所以也并没有费很多力气。
南玖:“......”
然后又从旁边的下人那边端过药碗来就要给他灌,南玖连忙拦下,从她手中夺过碗来自己喝。
却没想到那药苦的发奇,舌头刚接触到的一瞬间就给他苦的打了一个激灵。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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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南玖艰难咳嗽,怀疑是不是这药没煎够火候,才苦成这样。
季昶进院子时正好听到了这声咳嗽,看着院子里和屋里都站了不少下人,猜测南玖应当是醒了。
“郎君。”屋内外的下人见到季昶纷纷行礼,季昶也点点头。这些古代的礼节她改不了,经过上一辈子她也习惯了。
刚要抬脚进屋却听到几人小声的惊呼,紧接着是器具打碎的声音和接连不断的咳嗽声。
“怎么回事?”
季昶进门看到的就是南玖上半个身子几乎要歪倒在地,整个人咳嗽到直不起身,然后就是碎了一地的碗和旁边一个被打碎的茶杯。
浓浓的药草苦味弥漫在屋里,屋中的几个下人看季昶来了,也吓得顾不上南玖,都跪了下来。
她们也不知道咋回事啊!明明刚刚从阿青手里夺碗的时候还好好的,咋就突然拿不住了呢。
阿青更是深感倒霉,怎么就偏偏在郎君眼前......万一郎君以为自己能力不行再把她调走了咋整?!
“没事,收拾好这些碎片,你们就下去吧。”
几人长舒一口气,抓紧收拾完后退出了屋子,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季昶和南玖。
她今天刚查到南玖的事,惊讶之余想来看看他,没想到就撞到了这样一幕。
“武昌伯,招待不周了。”季昶上前把他扶正身子,看着他像一朵病弱的残花倚在床边,整个人脸色苍白、惹人怜惜。
“咳......多谢,这位郎君。”南玖微微张开鸦羽般的长睫,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翘起,慢慢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在下季昶。”她说着,搬过一旁的凳子在他身侧坐下,看他嘴唇发干拿起一旁未掉落在地的茶杯,给他倒了一杯水。
“水不太热,伯爷先润润嗓子。”
南玖看上去十分受宠若惊,接下后双手捧着杯子,看着季昶:“原来是季儒的弟子,传闻‘云澜双子’似乎也是……”说到后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又缓声道:
“季郎君不必如此称呼我,我这个伯爷的名声你怕是也清楚。”
武昌伯的名声的确是早有耳闻,只是不是什么好名声。
他本身是上一任武昌伯的次子,原本连世子都排不上,只不过上一任武昌伯和世子早些年接连战死,爵位这才落到了他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战五渣身上。
关键他本就是武昌伯老来得子,刚承爵的时候还没季昶现在大,又加上他那瘦弱的体格和他父兄构成了鲜明的对比,可以说是人们有多尊敬他父兄就有多遗憾甚至鄙视他。
又听说他前些年还丧母,家中更是没人可以护得住他,武昌伯府早就只剩下个空壳子,这些年估计也没少受委屈。
只是,她上辈子的确不知道原来他竟然就是武昌伯。
那个与她一同在桓王帐下共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而被称为“毒士”的“鸠先生”就是现在这个南玖。
“如果不嫌弃,季郎君可以称我‘彧璋’,这是当年家父在我刚出生时就起的字。”
他又笑了一下,笑容中带有些许忧伤:“或许,他也怕哪天战死沙场了,就无法给我起字了。”
“彧璋兄,”季昶深受感触地看着他,“之后也尽管称呼我名字即可。”
二人一时间“兄友弟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