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作品:《为何寡人会怀孕!

    梁苒听了梁泮的出谋划策,笑得十足舒展,说:“不愧是泮儿。”


    梁苒笑盈盈的说:“那还不是君上教导有嘉?”


    梁苒点点头,说:“走罢,随寡人去会一会这些犯上作乱的贼子。”


    梁泮虽然足智多谋,但到底不会武艺,梁苒也是身材羸弱的类型,梁缨自然不放心君父和弟弟一起去圄犴那种地方,尤其关的都是十恶不赦之人。


    梁缨立刻跟上来,准备保护君父与弟弟。赵悲雪一直没说话,但也跟上来,他的身材高大,加之步伐也大,跟在后面毫无负担。


    梁苒无奈的站定:“赵主,寡人要去圄犴审理要犯,赵主若是无事就回……”馆驿罢。


    不等他说完,赵悲雪说:“圄犴混乱,我自是要跟随在阿苒左右,保护阿苒。”


    梁苒说:“还有梁缨跟着寡人,无需赵主担忧。”


    赵悲雪看了一眼梁缨,梁缨登时额角冒汗,一阵阵打冷战,这么暖和的天气,不发寒便算了,竟然还觉得寒冷,梁缨也是头一份了。


    梁缨哈哈干笑,说:“那个……君、君上……我,我觉得……圄犴的确混乱,赵主武艺高强,若是能同行,也……也不错。”


    梁缨嘴巴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硬着头皮说完。


    梁苒无奈,就知道老大最是心善了,干脆没说话,默许了,转身往圄犴而去。


    赵悲雪走过来,与梁缨并排,难得脸色十足的好,说:“多谢大哥。”


    “嗬!”梁缨脚下一绊,差点摔了一个大马趴。


    “噗嗤!”在前面跟着梁苒的梁泮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双肩颤抖,一看便知忍笑很辛苦。


    众人一同来到圄犴,走进大门,发现圄犴中竟然燃着幽幽的檀香,十足清雅。顺着香味一直往前,那是楚王的牢房。


    楚王悠闲的坐着,身边摆放着香炉,见到梁苒来了,也不作礼,大体撩了撩眼皮,笑起来:“呦,君上来了?”


    梁苒看到他的态度,心里头一撮火焰冒起来,说:“楚王好生派头,已然成为了阶下囚,竟然还可以焚香?”


    “实不相瞒,”楚王有恃无恐的说:“老臣啊,一直对气味很是敏感,这牢狱肮脏阴湿,臭的紧,君上啊,几时才将老臣放回去?”


    梁苒冷声说:“寡人有说过要放了你么?”


    楚王笑起来,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说:“君上不放我,又能如何?是啊,我们犯上作乱,的确是我们错了,可是……君上您想想看啊,我们都是被孙高烝蛊惑的,再者,如今你已经杀了一个淮侯,怎么?你还要将我这个楚王


    ,并着六个侯爵,五个子爵,全都杀干净?这可是天下一半的诸侯数量啊!


    楚王又继续说:“便算是我们有错,你一口气杀这么多诸侯,剩下诸侯该怎么想?定然觉得你暴虐,觉得你是个**,人人自危,以后还有谁敢给你效力?


    原来如此楚王如此有恃无恐,便是为这个,一个人,只是一个人,两个人变成了从,而三个人,则汇聚成了众……


    众诸侯**,的确是诸侯的错过,但是若梁苒手段太过狠辣,太过雷厉风行,又会令余下的诸侯人人胆怯自危,万一联合起来那便不好了。


    楚王哈哈大笑:“怎么,小天子?你没想过这一节?那你可要好好儿的想想了,只当老臣今日心善,为你授课!这朝廷中不成文的规矩啊,多得是,君上还年轻,要学的……多得是呢!


    “是么?梁苒幽幽的开口,他招了招手,说:“把人带上来。


    内监拔高嗓音:“宣——楚王世子,淮侯世子!


    楚王一愣,说:“君上这是什么意思?打算对老臣的儿子下手了?


    世子,便是将来要**爵位的那个储君,自然是楚王最疼爱的儿子,而且是最嫡出的儿子。


    很快,两个年轻的男子被士兵押送着走上来。


    咕咚!


    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颤颤巍巍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还未说,便开始磕头,咚咚有声。


    淮侯世子定眼一看,看到了赵悲雪,他的父亲淮侯就是被赵悲雪杀死的,当时的场面,历历在目,吓得他立刻伏低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根本不敢再看。


    “臣……臣拜见天子!!


    “拜、拜见赵主!淮侯世子还补充了一句。


    因为赵悲雪杀了孙高烝和淮侯,一出手就是两条人命,世子们哪里能不害怕,吓得筛糠,求饶说:“君上饶命啊!君上饶命!


    梁苒语气亲和,嗓音温柔:“寡人何时要你们的命了?快起来罢,别跪着。


    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面面相觑,不知梁苒这是什么意思,老子犯上作乱,他们其实也有参与,为何天子突然如此亲和,其中……必定有诈!


    两个人哪里敢起身,执意跪在地上:“臣有罪!臣不敢起身!臣不配起身!


    梁苒笑起来:“看起来……你们颇为识时务,倒是比你们的父亲……更适合做诸侯。


    他这话一出,众人全都愣住了,楚王反应最快,呵斥说:“君上这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么!?老臣与儿子感情深厚,岂容你来挑唆?!


    梁苒不理会他,说:“是啊,这太难底下的感情,最为浓厚的,便是血里带出来的亲情了罢?毕竟,血浓于水。只不


    过……生在天家只有老子**儿子才能**爵位不是么?”


    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眼珠子开始乱转的确梁苒说的对他们都是世子是嫡出的儿子被封为储君将来是要继承爵位的但也只是将来其中可能还有变数这天底下废长立幼废嫡立庶的事情难道还少么?


    只有老子彻彻底底**世子才能继承爵位。


    梁苒看向两位世子说:“如今诸侯犯上作乱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寡人心系天下心胸宽宥不忍心见到朝廷血流成河。可若是就此放过这些反贼日后还有谁会将寡人放在眼中……”


    梁苒幽幽的说:“楚王世子你想不想立时……便继承王爵之位?”


    楚王世子心跳飞快脸色涨红那不是羞耻也不是愤怒而是兴奋的血液全都汇聚到了头顶!


    梁苒笑起来:“只有你的老子死的名正言顺你才能即位眼下便是一个好机会。”


    这是梁泮为梁苒出的注意。一王七侯五子作乱这么庞大的数量如果处决定然会招惹其他诸侯自危对梁苒心生反义但如果不处决梁苒从此便是个**任由谁都能搓瘪了揉圆了的拿捏。


    于是梁泮想了一个既可以处决反贼又可以稳固江山的绝佳法子虽有些损德行。


    便是叫来这些诸侯的儿子告诉他们老子**不会牵连他们叫他们不必担忧并且老子一死你们便是名正言顺的侯爵这一出推恩盛典有哪一个世子可以拒绝呢?


    楚王破口大骂:“梁苒!你好歹毒的心肠!这是我的亲生儿子!他怎么会与你这个外人联手坑害于我?!你做梦!休想!”


    梁苒却说:“世子好生想想犯上作乱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楚王世子的脸更是通红浑身都在颤抖咕咚又跪了下来:“罪臣……罪臣但凭天子发落!!”


    楚王一愣:“孽子!!!你都在说什么?!”


    “孽子!老子养了你这么久封你做世子!你却如何报答老子?!”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楚王世子吓得瑟瑟发抖赶紧躲在梁苒身后梁苒则是微笑:“楚王世子不必惧怕哦不以后合该唤你楚王了。”


    楚王世子更是兴奋拱手说:“不敢不敢罪臣唯君上马首是瞻与这逆贼是半点子关系也没有的!”


    楚王世子尝到了甜头剩下便是其他世子了。淮侯已死淮侯世子本以为自己是来处刑的没想到捞到了好处继承了淮侯之位十足


    的兴高采烈,至于其他六侯五子的世子们,也如同楚王世子和淮侯世子一样,一听说不会受牵连,还能立刻继承爵位,一个个欢心的跟什么似的,哪里还会心生反意呢?


    于是梁苒连夜处决了楚王,并着其余的六侯五子,干脆利索,不留后患。


    第二日又朝议。


    庄严肃穆的太极大殿,日前被喷溅上鲜血的红毯已经清洗干净,梁苒一身黑色的龙袍,踏在红毯之上,步伐平稳。


    “拜见君上,大梁万年——”


    众臣行礼,今日朝议的要务,自然是要处置犯上作乱的事情,如此大事,羣臣们还以为天子年纪轻,不敢轻易做主,哪知晓昨日夜里,犯上作乱的所有反贼都已经伏诛。


    “君上!”有臣子站出来,说:“老臣以为,楚王等人犯上作乱,最该万死,可是……可是楚王毕竟是四王之一,还有剩余的六侯五子,数量庞大,牵扯到了半个大梁贵胄,牵一发动全身啊,唯恐……唯恐会让其他老梁人自危,心生不满,所以……”


    “是啊是啊,”有人应和:“他们的确该杀,但若真是杀了,恐怕……恐怕……”


    梁苒笑起来,说:“诸卿也是如此意思么?楚王作乱,该死,但是又杀不了,唯恐杀了会招惹天下的混乱,怪不得……”


    梁苒又说:“怪不得楚王进了圄犴,也在里面焚香享受,一点子也不着急,原是如此的有恃无恐。”


    “楚王实在太过分了!”


    “是啊,犯上作乱,还在圄犴中享受,这分明是欺我朝中无人!”


    “太过分了!”


    “可……可也杀不得啊!杀不得!”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互相辩驳之时,“呜呜呜呜——”的哭声传入太极大殿。


    梁苒故意朗声说:“何人喧哗?”


    内监跑出去探看,很快回来,恭敬的说:“回禀君上,是……是楚王世子,并着淮侯世子,还有六侯五子的世子,披麻戴孝,跪在太极大殿门口呢。”


    “什么!?”羣臣震惊:“君上还未发落他们呢,他们就在这里哭起丧来?”


    “成何体统?!”


    “这是哭丧给谁看呢!”


    “真真儿是反了!”


    众人不知内情,还以为世子们打算哭丧逼宫,一个个义愤填膺。


    梁苒则是说:“传进来。”


    “呜呜呜呜——”


    “呜呜!”


    “呜呜呜……”


    哭声从太极大殿之外逼近,一群披麻戴孝的世子走进来,哭得如丧考妣,咕咚跪在地上。


    “放肆!”有愤怒的臣子呵斥:“太极大殿如此庄严肃穆,岂容你们胡闹?!”


    “诶,”梁苒此时则是亲和的抬起手来,仿佛是


    最和善的天子说:“诸位世子哭得如此伤心想必也是有事儿不妨说出来。”


    楚王世子带头嚎啕大哭的声音更大了叩头说:“君上!君上您要给我们做主啊!昨夜……呜呜呜……昨夜罪臣之父在狱中……狱中过世了!”


    “什么?楚王**?”


    其他世子也说:“罪臣之父也……也过世了。”


    “什么!?”


    “怎么回事?”


    “全都**?一夜之间!”


    羣臣震惊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的然后通通看向梁苒楚王等人**这还能是谁的命令恐怕是梁苒的命令当今的天子!


    年纪轻轻的天子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诸侯简直骇人听闻!


    梁苒却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甚至用黑色的袖袍捂住嘴唇说:“怎会如此?为何如此突然?”


    楚王世子抹着眼泪:“罪臣之父是……是毒发身亡!”


    羣臣这下子更是懵了毒发?难道不是天子杀的?不过天子****也是有可能的还不能下定论。


    梁苒显然是各位臣子的画外音继续震惊的说:“毒发?如何**?中的是什么毒?”


    “呜呜呜呜!!!”


    楚王世子更是放声大哭:“是……是孙高烝那个狗贼!!”


    这话自然也是梁泮的计策之一。


    首先稳定这些叛乱诸侯的世子们让世子们尝到甜头自然而然不会与朝廷对着干还会对梁苒感恩戴德。那其次呢?便是堵住朝廷中的悠悠众口便是找一个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理由弄死这些**的诸侯


    楚王世子哭嚎:“孙高烝何其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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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毒!他蛊惑诸侯**表面上和和气气其实内地里呢?暗中给诸侯们下了毒!”


    孙高烝下毒是有前科的燕洄就是他的试验田羣臣立刻便联想过去纷纷喧哗:“难道是那个疫病之毒?!”


    “正是!”楚王世子哭着:“正是那疫病之毒!罪臣之父昨夜连夜病发何其歹毒竟然药石无医直接一命呜呼了!”


    其他世子也跟着哭:“是啊是啊!家父也是如此如此毒发一命呜呼了!”


    分明是梁苒处**他们但如今死无对证说成是毒发嫁祸给孙高烝也没什么毫无破绽。


    至于处死和毒发的尸身不一样的问题……


    梁苒连忙说:“孙高烝那个反贼研制的毒粉传染性极强燕洄百姓苦不堪言即使是病逝也会残留在尸身之上。”


    羣臣一听纷纷后退远离那些披麻戴孝的世子生怕他们距离太近会传染过来。


    楚王世子擦着眼泪说:“回禀君上君上说的太对了那毒粉何其歹毒罪臣们虽然不敢自作主张可是一想到上京城人口众多万一疫病传染开来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于是罪臣们斗胆便将尸身就地火化了!”


    “烧了?”


    “连尸体都没了……”


    “那怎么知道是毒死还是……”


    “嘘!小声点。”


    朝廷中的臣子有听风就是雨的也有摸爬滚打多年比较通透的听到世子们说到这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看来楚王等人不是病死的也不是被毒死的就是被处死的一夜之间年轻的天子处**楚王并着六侯五子再加上被赵悲雪杀死的淮侯和孙高烝整个朝廷……要变天了。


    可偏偏梁苒做的滴水不漏甚至让那些罪臣的儿子们为他极力辩护这是多大的能耐?一下子堵住了悠悠众口。


    梁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揉了揉额角一副疲惫的模样:“没想到逆贼孙高烝竟歹毒如此他已经伏诛竟还要害寡人的朝廷唉——”


    “君上!”楚王世子假惺惺的说:“节哀啊!逆贼犯上作乱死有余辜君上宽宥为怀乃是朝廷的福气


    臣子们一听能说什么?一方面惊叹年轻天子的手腕一方面又畏惧年轻天子的雷厉风行赶紧跪下来山呼:“君上宽宥为怀我大梁之幸!”


    梁苒幽幽的说:“既然是上苍的决定寡人也只能顺应天意便如此罢。逆臣作乱亲眷无辜寡人不是喜好滥杀之人便由各位世子继承爵位望你们好自为之。”


    世子们连连磕头也不哭了一个个露出欣喜难耐的笑容。


    梁苒收敛了悲伤说:“无事便散朝罢。”


    赵悲雪是北赵人如今又是北赵的皇帝自然不能入太极殿听大梁的朝政。他一直等着梁苒听说太极殿散朝了立刻便赶过去打算第一时间见一见梁苒。


    梁苒从太极殿走出此时赵悲雪还未赶来他灵机一动说:“今日如此顺利时辰尚早又没有其余的公务要处理难道得空君父陪着我儿练剑如何?”


    梁缨平日里的消遣便是习武练剑他自然喜欢君父陪着自己练剑可是……


    梁缨奇怪:“君父今日怎么有空?楚王刚死不是应该……”


    梁泮打断了他的说辞笑起来说:“哥哥你怎么听不懂呢?此时父亲一定在路寝宫的必经之路上拦着君父呢君父怕是心中别扭不想见父亲。”


    梁苒:“……”


    梁苒咳嗽一声说:“走罢。”


    校场的方向与路寝宫是


    大对角,三个人便往校场而去。梁缨是个武痴,梁苒和梁泮都对习武没什么兴趣,两人便坐在阴凉的亭子下面,让宫人摆上拔凉的水果,喝着茶水,吃着果子,一面欣赏梁缨的表演。


    梁缨身材挺拔高大,舞剑行云流水,自带一股刚烈之感,虎虎生威,却又不失俊美。


    梁苒特意剥了两个果子,等一会子儿子歇息的时候可以吃到。


    “好好!”梁泮一边吐着果核,一面笑盈盈的拍手:“哥哥好厉害!”


    梁缨被他一夸赞,更是练得卖力。梁苒笑起来:“大热天的,快叫你哥哥过来饮些水罢。”


    “哥哥!”梁泮跑过去,拉住梁缨说:“哥哥累不累?喝点水罢,君父剥了果子,用冰凌镇着,可香甜呢。”


    赵悲雪一直没有等到梁苒,打听之下才知晓,梁苒往校场而来了。


    赵悲雪刚到校场,一眼便看到了梁苒正在给梁缨擦汗,他也不嫌弃,用帕子仔细的给梁缨擦拭着脖颈,然后放下手帕,从冰凌中托起一只剥了皮的果子,亲自喂到梁缨唇边。


    赵悲雪的脸色瞬间落下来,黑压压一片,仿佛乌云压境,随时都会狂飙暴风雨。


    唰!!


    刀尖一晃,果子还未进入梁缨的口中,梁缨被迫后退两步,大吃一惊,是赵悲雪。


    赵悲雪刀尖一挑,掉落的果子直接飞起来,落入赵悲雪口中,简直精准无误。他吃了果子,手中长刀一摆,立刻又冲上来,啪!!一声剧烈的金鸣,与梁缨缠斗在一起。


    梁泮拉着梁苒后退两步,小声说:“君父,别伤了您。”


    眼看着赵悲雪的动作,仿佛雷鸣闪电,梁缨虽然可以招架,但一来他还不足一岁,二来也不敢真的与自己的父亲真刀**动手,自然落了下风。


    梁苒着急的说:“快住手,别打了。”


    赵悲雪故意当做没听清,说:“阿苒,你说什么?我与齐王比划比划,你放心……点到为止。”


    那模样,哪里像是点到为止啊?


    梁泮眼皮狂跳,说:“君父,父亲的模样像是来抓奸夫的。”


    啪——


    梁缨的长剑脱手而出,直接飞了出去,他一连后退五六步,连忙摇手:“不打了不打了。”


    赵悲雪却不停手,一点子也不觉得自己仗着手持利器,在欺负梁缨赤手空拳,在抓奸这事情上,赵悲雪可是一点“脸皮”也不要的,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快住手!”梁苒心惊肉跳,眼看赵悲雪的长刀便要蹭到梁缨的鬓发,脑海一热,脱口而出:“他是你儿子。”


    啪!哐啷——


    又有一把兵刃脱手而出,赵悲雪的长刀一个没拿稳,直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