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作品:《为何寡人会怀孕!》 大梁上京城。
入夏的上京城莺**长,本该一派欣欣向荣的繁荣之景,而今日……
上京城的所有城门紧闭,一大早准备出城的商贾堆积在城门前,不停的议论着。
“怎么回事?为何还不打开城门?”
“时辰已然到了。”
“是啊,我们还赶着出城送货呢!”
哒哒哒——
快马飞至,一个士兵骑在高头大马上,勒住马缰,用洪亮的声音大喊:“太宰有令,今日全城**!一概人等立刻归家,无令不得走动!”
“什么?”
“**?”
“为何要**?可我们要出城啊!”
那士兵抽出长剑,呵斥说:“上京**!若有违令者,格杀勿论!”
围观的无论是商贾还是百姓,吓得连连后退,谁也不敢与刀剑执拗,一面议论着,一面慢慢的往回走。
“到底发生了何事?咱们上京,可从不这样**。”
“你还不知道么?我听说……天子驾崩了!”
大梁宫,朝议大殿太极殿中,羣臣列队而站,太宰孙高烝从外面走进来。他的面容憔悴,步履蹒跚,每走一步都在打颤,迈过太极殿高高的门槛,老态龙钟的身子一晃,差点跌倒。
“太宰小心!”
“太宰当心啊!”
孙高烝颤巍巍的被人扶住,一点点走到太极殿的正中央,一句话未说,竟是“呜——”的一声哭了出来。
“太宰?”
“太宰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伤心?”
孙高烝哭得老泪纵横,用袖袍擦了擦眼泪,颤抖的说:“诸位同僚,今日……今日老夫要对各位宣布一件痛心疾首之事啊!”
众人面面相觑,有些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也没有不透风的墙,因而有些人已经听说了这骇人听闻的消息。
“呜呜呜——”孙高烝哭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说:“君上……君上驾崩了!!”
“什么!”
“君上驾崩了?”
“怎么会如此?君上不是去会盟了么,按照脚程,也合该回来了。”
“是啊,不是说会盟十足顺利么?北赵的老皇帝**,新皇不堪大用,哪里有能力与咱们叫板?”
孙高烝差点断了气儿:“是北赵!!是赵贼杀了君上!!”
“太宰,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您快给我们仔细讲讲!”
“这可不能顽笑啊!”
孙高烝终于止住了哭声,说:“诸位同僚,老夫哪里敢用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开顽笑?是真的,千真万确……北赵的贼子,假意会盟求和,其实呢?赵贼包
藏祸心,质子赵悲雪行刺君上,昌溪掌官为了保护君上,英勇身亡可……可最后……君上还是……还是……呜呜呜——
“怎么会如此!?
“是赵悲雪!
“赵贼万死!这把子贼子!!!
孙高烝又哭起来,说:“赵贼杀了君上,竟然……竟然还想毁坏君上的遗体,幸而楚王护驾有功,拼死才将君上的遗体抢救了下来,得以保存啊!
便在此时,几个士兵抬着一个沉重的棺材从外面走进来。
轰——!
棺材落地,就放在太极大殿的正中央,众人吓得纷纷向后退,又忍不住紧紧盯着那口棺材。
“呜呜呜——孙高烝伏在棺材上痛哭不止:“君上!君上啊!您还那么年轻……呜呜呜……我大梁怎么能没有您啊!君上……您干脆把老臣也带了去罢!呜呜呜……
“这……这里面,当真是君上?
“君上如此年轻,怎么……怎么就糟了北赵的毒手呢!!
与棺材一同进来的,自然还有拼死保护遗体的楚王,楚王也哭成了泪人儿,说:“我这侄儿啊!呜呜呜……命苦……以前被大宗伯要挟,如今又被赵人残害,呜呜呜……
有人站出来,陡然打断了他们的说辞,是秦王梁深,呵斥说:“一派胡言!我不相信这里装的是君上!赵悲雪虽然是赵人,但是做质子这段时日,对君上忠心耿耿,好几次身负重伤,以性命护佑,又怎么可能杀害君上呢!?
晋王梁溪也站出来,他比梁深理智的多,有条有理的说:“便算如同太宰与楚王所说,赵悲雪谋害天子,可是……赵悲雪一介质子,无兵无权,他如何能谋害天子?
楚王的哭声终止了,他愤恨的盯着梁溪与梁琛,他们是梁苒的兄长,虽然是同父异母,但都是宗室正统,尤其是梁溪,他还是长子,倘或梁苒**,那么梁溪即位的可能性最大。
“本王还要问问你们呢!
梁深冷声说:“你这是何意?我敬你是叔叔伯伯,是长辈,这里是太极殿,何其庄严,如何敢对晋王与本王口出狂言?!
大梁四王之中,楚王一直镇守边疆,地位是最低的,晋王居首,虽然大家都是王爵,却也有三六九等,也有鄙视链。
楚王哼哼冷笑:“问得好!问得好!区区一个赵悲雪,的确不可能谋害天子,所以……是有人里应外合!而这个吃里扒外之人,便是晋王与秦王!
“什么?梁深被气笑了,说:“你说我与大皇兄谋害天子?好笑!我们乃是亲兄弟,为何要谋害天子?
楚王幽幽的说:“别以为本王不知,秦王以前可是大宗伯的亲朋党!至于晋
王嘛——若是没有君上,晋王已然坐上了皇位,晋王如何能不恨君上?!
不等梁溪和梁深反驳,楚王已然说:“本王有人证!来人啊,带上来!
刺啦——刺啦——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伴随着拖拽铁链的声音,快速涌入太极殿,朝臣们立刻捂住自己的口鼻,太难闻了,吓得更是连连后退,让出一条通路。
两个士兵拖拽着一个浑身染血的年轻男子走进来,羣臣一时认不出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因为他浑身蒙着鲜血,鬓发披散黏在脸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已然体无完肤,伤痕累累。
只能依稀看出,这男子身材高大,似乎很是年轻。
他被拖拽进来,咚丢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不知是**,还是只剩下一口气。
楚王指着那“**说:“这便是人证!逆贼嬴稚已然交代,他与晋王秦王勾连,暗通北赵,联合赵悲雪刺杀天子,大逆不道,人神共诛!!!
“嬴稚!?
“嬴大夫!
梁溪与梁深抢过去,那浑身鲜血淋淋之人,果然是嬴稚,嬴稚趴在地上,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终于慢慢苏醒过来。
“嬴稚!嬴稚!你挺住啊!梁深着急。
“咳……咳……嬴稚咳嗽起来,一时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梁溪冷声说:“楚王!嬴稚乃我朝大宗伯,地位尊贵,便算是有罪,也要君上亲审,你一个藩王,将大宗伯打成这样,岂非是僭越之罪?!
楚王笑起来:“诶,这可不是老夫做的,你可不要错怪了老夫。
太宰孙高烝擦了擦眼泪,说:“晋王殿下,您可不要误会,是老夫子这个太宰,在君上不在的时候,临时行使的特权,老夫乃是当朝太宰,对待赵贼细作……一时情急,应当情有可原罢?
“呵呵……呵呵……浑身是血的嬴稚突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很愉悦,一点子也不像是阶下囚。
“大胆逆贼!楚王呵斥:“你竟还敢笑?
嬴稚沙哑的说:“我为何不能笑?楚王自己不觉……不觉好笑么?
嬴稚断断续续的说:“楚王……乃……乃南方之王,深居楚地多年,北赵却在北地,南辕而北辙……北赵刺杀天子,楚王竟然能护下天子的遗体?听听……咳咳咳,听听,多么荒谬!
他这么一说,羣臣哗然。
是啊,楚王镇守南方百越,北赵则是在极北端,身为一个南方的王,如何穿越整个大赵,保护下天子的遗体?即使真的是楚王保护了天子的遗体,那也要治一个,无诏离开封地的罪名,这可是死罪啊!
臣子纷纷交头接耳,小心翼翼的瞥向楚王。
楚王频频给太宰孙高烝打眼色,孙高烝咳嗽一声,说:“诸位!其实,是淮侯护下了天子遗体,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不敢专断,因而通知了老臣与楚王。
“哈哈哈!嬴稚笑起来:“好啊,又来一个淮侯了,剩下的,七侯五子,是不是也要拉出来溜溜?
羣臣更是哗然:“这事儿还和淮侯有关系?
“七侯五子又是什么?
“这其中是不是有古怪?
孙高烝和楚王都没想到,嬴稚如此的牙尖嘴利,三两句话竟然掀起了如此轩然大波,楚王呵斥:“逆贼!!本王与七侯五子,是得到消息前来为天子奔丧的,有何不可?
“哦,嬴稚艰难的点点头:“不是护下遗体,又变成奔丧了?
晋王梁溪冷笑:“那君上的遗体,是如何从北赵人手中夺下的?难不成是北赵人先残忍的杀害了君上,然后又大发善心,将遗体交给了楚王?
“本王其实……楚王刚一开口。
嬴稚又说:“楚王啊楚王,你继续说下去,这般说下去,你的所有党羽都快被你揪出来了!
楚王登时闭上嘴巴,而此时他闭上嘴巴,简直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羣臣更是震惊,到底是这么回事?难道……
难道不是北赵人刺杀的天子,那么这事情的内幕可就大了!
哐——
有人不耐烦的踹开太极殿大门,从外面走进来,竟然是以淮侯为首的七侯五子。十二个人都是各地的封侯和豪杰,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淮侯说:“太宰,楚王,与这把子反臣说什么?!谁敢执拗,一刀杀了便是!
梁深幽幽的说:“七侯五子,没有诏令,私自进京,并且直闯太极殿,谁是反臣,诸位一目了然了罢!
梁溪应和说:“天子**,上京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远在封地的各位侯爵,各位豪杰,却已然不辞辛苦的直取太极殿,可真真儿是忠肝义胆啊!
羣臣也不是傻子,这会子算是看明白了,这些人八成没安好心,而太宰孙高烝这个老好人,竟然与他们是一伙儿的!
孙高烝皱眉,说:“君上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又只有一个义子,没有留下名正言顺的血脉,因而老臣以为……楚王德高望重,当世楷模,乃即位的不二人选!
“呸!梁深啐着:“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楚王冷笑:“诸位可能还不知,我楚地的大军,还有七侯五子的大军,已然驻守在京郊,只要我一声令下……
他说到此处,便没有再说,但威胁的意味已然很明显了。
孙高烝拔高声音,说:“今日楚王即皇帝位,谁人敢有异议
?!”
“何事如此热闹,”一道清冽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股慢条斯理的闲适,却掷地有声:“若寡人没有记错,今日并无朝议,为何都**在太极大殿?”
“嗬——!!”
羣臣听到声音,纷纷回头,登时倒抽一口冷气。
寡人?如此自称的,只有天子无疑。
“天子?!”
“君上没有驾崩?”
“是君上!是君上!君上还活着!!”
有人款款走入庄严肃穆的太极大殿,一身象征着天子权威的黑袍,高挑纤细,唇角挂着温柔似水的笑容,亲昵柔和,偏偏仔细一看,却透露着犹如冰凌的寒冷,他的笑容并未达到眼底,眸子中闪烁着一股森然。
“你……你不是……”孙高烝吓得睁大眼睛,但说到这里,突然住了嘴,以免自己说得太多。
“寡人?”梁苒笑起来:“是啊,寡人不是**么?你们把棺材都抬来了。”
棺材,说到这里,楚王立刻反应:“此人乃是假的!他是冒充的!天子已然驾崩,怎可能死而复生!他是假的!棺材里的才是真正的天子!”
“哦?”梁苒挑眉:“是么?那不如,你打开棺材,给诸位看看,是真是假,一眼便知。”
楚王底气十足:“好啊,打开便打开!”
他亲自走过去,轰一声掀开棺材盖子,又是轰隆一声巨响,棺材盖子掉在地上,楚王指着里面血粼粼的尸体,说:“看!这才是天子的遗体,你是假……”
不等他说完,楚王瞪大眼睛,失声大叫:“怎会如此?!”
羣臣实在太好奇了,顾不得旁的,纷纷伸头去看,之间棺材之中躺着一个……假人。
哪里是什么天子梁苒,分明是一个假人!而且假的不能再假那种!头发是蔫儿的菜叶子做的,眼睛是菽豆,而且一大一小,鼻子是萝卜,嘴巴是蘑菇!
好……好丑……
“假人?”
“竟然是假人!”
“棺材里的不是天子!”
孙高烝也抢到棺材跟前,质问楚王:“怎么会这样?”
楚**惊:“我……我不知啊!”
梁苒幽幽笑起来:“你们不知,但寡人却刚好知晓,来人啊,带逆贼孙高烝之孙,孙桑榆!”
冯沖押解着孙桑榆走进来,孙桑榆瘦得两腮凹陷,咕咚跪在地上,一脸死灰,颤抖的说:“不是我不是我!都是太宰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啊!”
孙高烝刚要开口,梁苒笑眯眯的说:“太宰何必着急,听他说完。”
孙桑榆指着孙高烝甩锅:“是他让我在燕洄的水井中**,做成疫病的假象,劝说官服不要上报,趁机拐卖妇
孺敛财再用拐卖的零钱舍粮博取名声……”
“什么!?”众人哗然:“燕洄的疫病不是天灾?!竟然是**!?”
孙桑榆又说:“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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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研究一种毒粉可以伪装成疫病如今还在初步阶段燕洄天高皇帝远因而打算用燕洄作为实验田我说的句句属实若有假话天打雷劈!!”
“对对对!还有!”孙桑榆索性都说了也不差这一点点说:“他……他还勾连北赵早就与北赵的赵炀暗通沟渠派来刺杀天子的赵贼就是太宰指使的!他……他许诺赵炀只要杀了天子便许给赵炀无数城池作为谢礼!”
孙高烝一时变成了众矢之的羣臣的目光扎在他的身上孙高烝慌了神后退了好几步。
楚王却说:“怕什么?!如今京郊都是我的大兵还有七侯五子相助我看谁敢说什么!”
楚王幽幽的凝视着梁苒说:“梁苒!你一个毛头小子如何配做天子?你不过是被大宗伯扶持上位的傀儡如今大宗伯不在了你也合该跟着他去黄泉下团圆!若不想今日血流成河你便乖乖将玉玺交由我!”
“放肆!”梁溪呵斥:“你这是谋反!”
梁苒镇定自若说:“看来楚王是连遮羞布都不要了可惜……可惜啊。”
“你休想耍花样!”
梁苒冷笑说:“楚王不会以为孙高烝与你是一伙儿的罢?他虽不姓梁但窥伺这个皇位已然很久了今日扶持你这个姓梁的上位明日便用毒粉给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身子骨能撑得住疫病么?三两日没了这天下可就是孙高烝的了。”
孙高烝眼神闪烁:“楚王不要信他挑拨离间!快!快发出信号让你的大兵开进来。”
楚王瞪了一眼孙高烝他虽已然不相信孙高烝可偏偏如今没有别的法子大吼着:“来人啊!!大兵入城!”
“来人啊!”
“来人!来人啊——”
楚王喊完一时太极大殿陷入了沉默终于踏踏踏的跫音而至。楚王瞪着眼睛等来的却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开入太极大殿的不是楚王的兵马也不是七侯五子的兵马
“你……你怎么会?!”
苏木拱手禀报:“禀君上大梁宫以被京畿营接管。”
“甚好。”梁苒点点头回头看向楚王笑起来:“是了寡人差点忘了楚王你们不要再等京郊的联军了因为……他们迷路了。”
“迷路?!”楚王忍不住尖叫出声何其震惊。
联军就安排在京郊一抬脚就能进城怎么可能迷路?
但**的是
梁苒派遣了罗东陵和宁愚前去阻拦联军入城宁愚可是奇门遁甲的好手只需要一点点阵法便可以兵不血刃的拦住联军。
此时此刻联军真的如同梁苒所说在京郊兜圈子呢根本找不到入京的道路。
梁泮看到眼前这个局面站出来朗声说:“太宰孙高烝联合一王七侯五子叛乱**泯灭人性**在先致使燕洄百姓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勾连外贼
梁泮拱手说:“还请天子下令!”
梁苒负手而立纤细的身子撑起繁冗的龙袍却显得那么坚韧而挺拔幽幽的说:“乱臣贼子拿下若有反抗就地诛杀。”
梁缨拱手:“是!”
“楚王!!”孙高烝大喊:“楚王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便算京郊的驻兵进不来咱们拧成一股也不一定会输!”
孙高烝果然演都不演了乱臣贼子的嘴脸原形毕露。
梁苒笑起来:“你们可要想好了孙高烝研制了毒粉你们这些姓梁的可都是他上位的绊脚石只有姓梁的死光了他才好名正言顺的黄袍加身你们就甘心如此给孙高烝做嫁衣么?”
楚王犹豫了淮侯也犹豫了其他人更是犹豫了今日这个局面完全是没想到的。
“君上!!君上啊——”淮侯第一个咕咚跪下来:“君上饶命啊!我是……我是一时糊涂被……被蛊惑了心智是他们蒙骗我我不知情啊我什么都不知情!”
淮侯一跪下来那些参与的豪杰也都跪下来他们本是子爵便算是上位也轮不到自己没必要鱼死网破。
“君上饶命!”
“我们是被蛊惑了啊!”
“太宰谎称君上驾崩我们……我们也是一时情急是来奔丧的……”
“如今、如今君上没事真是太好了天佑我大梁啊!”
风向一时倒戈孙高烝成为众矢之的他突然大叫一声扑向梁苒。
“君上!”
梁缨押解着反臣完全没想到老态龙钟的孙高烝会突然暴起他袖中竟然藏着短剑剑刃一下横在脆弱的脖颈之上。
“唔……”梁苒只觉颈间刺痛剑尖戳入肉中鲜血缓缓流下竟是被割破了。
叮——
【危险预警!】
就在孙高烝暴起的一瞬间孟实甫大喊了一声君上因为他看到了危险预警这提前的程度堪比马后炮再加上孟实甫反应力不够时机便更是马后炮了。
孟实甫手心里都是冷汗时时刻刻准备着只要孙高烝一不对劲儿立刻给梁苒套盾。
【危险指数:0%】
孟实甫仔细
一看,危险预警太奇怪了,指数竟然是0%,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危险?
“报——!!”
一个京畿大营的士兵冲进来,仓皇的大喊:“不好了!君上!将军!是……是赵贼!赵悲雪杀了北赵新皇赵炀,自立为皇帝,打……打来了!”
“什么?”臣子们惊慌的说:“快啊,加强边关防守!”
士兵却说:“不是!不是!已经打到上京门口了!”
众臣不相信,北赵的士兵即使打来了,也应该有动静才对,那些边关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怎么能毫无察觉,便让北赵的人打到上京的城门底下呢?
士兵焦急的说:“是邙山!赵悲雪只带了二百轻骑,翻越邙山天险而来!”
上京背靠着一坐邙山,这也是上京的天险所在,无人可以越过这座屏障,北赵的人多次想要翻越此山直取上京,但都失败了。
翻过邙山,日夜兼程的话,从北赵抵达上京,不过区区三日!
“报——!!”又有士兵冲进来:“赵人破开城门了!”
“报——”
不等士兵再报,一切的声息变得戛然而止,一个身着黑甲,肩披猩红披风的高大男子,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
汗水从他的头盔涔涔流下,面颊上布满了各种擦伤与刮伤,那是翻越邙山的见证,一双幽幽的狼目,扫视着太极殿中每一个人。
是赵悲雪!
赵悲雪的目光,突然一顿,他准确的在众人之间,一眼便看到了被挟持的梁苒。
叮——
【好感度冻结卡时效已过!】
【赵悲雪:899】
叮——
【好感度高于500,成功触发“变态之欲,扭曲之爱”成就!】
叮——
【温馨提示:角色赵悲雪即将觉醒,恢复前世记忆】
赵悲雪死灰一般的眼眸,突然轻微颤动,便好像苏醒的深渊,干裂的嘴唇张合,轻声说:“阿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