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作品:《为何寡人会怀孕!

    【系统提示:您的长子即将降生】


    梁苒头一次感觉什么是慌乱,什么是手足无措。


    寡人要生了?怎么生?如何生?系统也不给一个提示。


    “君上?”赵悲雪见他的脸色异样,额角也流下汗水,立刻关心的问:“你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梁苒纤细的手指绞紧身下的锦被,疼痛让他无法开口说话,只能咬紧牙关。


    “我去唤医士前来!”赵悲雪翻身下榻,大步往外面跑。


    “不要!”梁苒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


    赵悲雪停下来,吃惊的看着他:“君上?你的脸色很难看,定然是身子不舒服,不找医士怎么行?”


    梁苒呼呼喘着气,缓解好一阵,说:“出去……你出去。”


    赵悲雪不解,梁苒如此难受,为何不叫医士,而且要把自己赶出去?


    可……这里是赵悲雪的营帐啊。


    梁苒自然知晓这里是赵悲雪的营帐,可是他现在疼得浑身无力,像是被抽走了骨头,哪里还有力气离开营帐,回到自己下榻的御营?


    梁苒断断续续的说:“出……出去!”


    他牟足了力气,伸手去推赵悲雪,但那点子小力气,好像小猫一样。


    赵悲雪见他着急,连忙说:“好好,我出去,我就在外面,君上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唤我!”


    犹豫再三之下,赵悲雪还是退出了营帐,并没有离开,而是守着营帐门口,一动也不动,生怕梁苒会唤他。


    呼……


    梁苒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他也是头一次生子,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不知孩子会如何降生,倘或大变活人的出现在赵悲雪面前,该当如何解释?


    梁苒拥有系统的事情,暂时不想告诉任何人,无论是多么贴心忠心之人,都不可。


    “呃!”梁苒疼痛的浑身打颤,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腹,单薄的身子蜷缩在榻上。


    “君上……”隔着帐帘子,赵悲雪似乎听到了梁苒的痛呼声,朗声问:“君上你怎么样?”


    “不许……”梁苒咬牙忍耐着疼痛:“没有寡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进来!”


    赵悲雪没有法子,他是绝不会违逆梁苒的,只得焦急的站在营帐外面,虽不安,却老老实实的等待着。


    好疼……梁苒想要咬紧牙关,再忍耐一下这样的疼痛。如此的疼痛,其实根本没有办法与梁苒上辈子,痛失江山,成为**之君的切肤之痛相对比。


    忍一忍,只要忍一忍,寡人便会拥有可以建功立业,为大梁开疆扩土的长子……


    梁苒如是想着,打算再忍耐一下,哪知下一刻……突然


    不疼了。


    梁苒的眼帘被汗水迷住迷茫的睁开双眼仔细的感受了一下手掌压在自始至终十足平坦的小腹上好像……当真不疼了。


    那种疼痛突如其来犹如狂风过境不过须臾消失了个干净好像梁苒刚才的痛觉都是撒疫症都是幻觉一般。


    叮——


    【系统提示:您的长子已降生】


    【温馨提示:宿主初次产子身体虚弱为正常现象不用过多忧虑】


    梁苒感觉了一些的确很累好像抽丝一般无力但也仅仅是疲累身上没有任何酸疼没有任何不适眼下他很想睡觉好好的补眠。


    可梁苒根本没心情补眠寡人的长子出生了在何处?寡人怎么没看见?


    营帐里静悄悄的只有梁苒一个人除了梁苒连一个会吐息的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刚出生的小孩子了。


    叮——


    【温馨提示:是否取出长子】


    取出?


    梁苒看到这个词眼眼皮没来由狂跳两下下意识看向系统面板。


    系统的背包中之前放着未使用的卡片如今所有的卡片全都使用了干净按理来说应该是空置的而眼下背包中赫然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小襁褓的标志上面写着——长子。


    梁苒:“……”???


    叮——


    【系统提示:宿主是否选择取出长子】


    【取出长子即刻开启交互】


    梁苒当即凝视【是】耳畔又是“叮——”的一声一只红色的小襁褓陡然出现在梁苒的身侧完全是凭空出现。


    梁苒震惊的睁大眼睛那红色的绣布襁褓中躺着一只白白嫩嫩的小娃娃不似刚出生的小娃娃那么干瘪那么皱巴反而水灵灵的虎头虎脑憨然可人。


    “这是……”梁苒轻声自言自语:“寡人的长子。”


    “嗯、嗯!”小宝宝不知是不是听懂了梁苒的话


    梁苒怔愣了好一阵这才慢慢抬起手还是不敢置信这么大一个宝宝突然就出现了这是……寡人生的?


    梁苒一点点将手伸过去仿佛对面不是一个小宝宝而是一头不知名的猛兽试探性的将手指放在小宝宝的手心里。


    对于小宝宝来说梁苒的手指实在太大了小宝宝张开粉嫩的掌心努力才能握住他的指尖嘴里又是“啊啊”了两声。


    梁苒听不懂宝宝在说什么但他有一种感觉宝宝好像在叫自己。


    软嫩的肌肤好像刚拨了壳的鸡蛋透着莹润的光泽小婴儿的皮肤


    绝对是最娇嫩的。一双大眼睛,黑亮亮水灵灵圆溜溜,灵动乌黑,充斥着懵懂和憨然,吧唧吧唧小嘴巴,眼巴巴的望着梁苒。


    好可爱……


    梁苒的心窍陡然升起一股柔软,春雪融化一般,如此可爱的宝宝,而且生得和梁苒极其相似,无论是眉眼,还是轮廓,完全就是梁苒的幼小版,唯一不同的是,梁苒的气质比较清冷,而小宝宝透露着一股憨头憨脑的可人劲儿。


    叮——


    【请宿主为您的长子起名。】


    姓名:________。


    “是了,”梁苒喃喃自语:“寡人要好好儿的给儿子起个名字。”


    梁苒垂头看着小宝宝,小宝宝也眼巴巴的看着他,肉嘟嘟的脸颊笑起来,愈发显得甜蜜。


    梁苒幽幽的说:“你是寡人的长子,大梁的江山将托付在你的肩头,寡人盼望你长大之后,可以为大梁挂缨出征,开疆扩土,扬我国威。那便唤你……梁缨。”


    叮——


    【姓名:梁缨】


    “嗯嗯!”小宝宝奶声奶气的哼唧了两声,好像回应梁苒似的。


    “真乖。”梁苒将小宝宝抱起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轻轻的碰了碰他的小脸蛋,果然吹弹可破,手感又软又绵,这怕是梁苒触碰过的,最柔软的东西了,一直柔软到梁苒的心窍之中。


    上辈子梁苒一心扑在政事上,根本没有娶妻,更不要说生子了,他头一次拥有孩子,原来……有孩子的感觉是这样的。


    小小的,软软的,看起来很脆弱,但也无害,感觉还不错。


    “嗯!”小宝宝又哼唧了一声,小肉手去抓梁苒的手指,但是他笨笨的,安全抓不到梁苒的手指。


    别看梁苒生得清秀,毫无攻击性,其实心窍里多得是坏心眼子,此时便生出了欺负儿子的坏心眼,他故意将手指摆来摆去,逗着儿子,就是不让儿子抓到。


    若是一般的小宝宝,或许抓两三次之后,便会觉得不耐烦,直接嚎啕大哭出来,但是梁缨不会,他好似天生是个好脾性,完全没有任何不耐烦,一下一下的抓,一下抓不到就抓两下,两下抓不到就抓三下,看秉性就知道是个实在人。


    梁苒逗弄了一会子,自己都看不下了,自我反省了一下,寡人真是个坏君父,太坏了,于是在强烈的自责之中,故意一个不注意被小宝宝抓住了手指。


    “我儿真厉害,”梁苒的笑意从未有这般温柔过,轻声说:“抓到了。”


    “嗯!咯咯!”小宝宝哼唧了一声,也觉得自己挺厉害的,咯咯笑出声来,眉眼弯弯的,变成了两道小月牙,笑起来甜蜜至极,比这世上任何的饴糖,任何的石蜜还香甜,沁人心脾。


    看着


    这样乖巧的小宝宝梁苒甚至有一种疲惫一扫而空心窍被净化的感觉。


    “咯咯~”小宝宝很喜欢笑。


    就在梁苒逗弄儿子逗弄的愈发起劲儿的时候营帐外面传来赵悲雪担心的声音:“君上?你怎么样了?身子不舒服不要硬撑我还是去唤医士罢。”


    随即是冯沖的嗓音:“诶?君上怎么了?身子不爽么?若是不愿意叫医士把我阿爷叫过来看看罢可别是换季害了风邪君上身子那么单薄可是要留病根儿的。”


    梁苒无奈翻了一个大白眼门外两个憨憨打扰寡人与儿子顽耍。


    黑色的袖袍一展梁苒凌空打开系统只好先将宝宝放回背包之中。


    小宝宝刷的一下在梁苒面前大变活人瞬间消失真的被“收纳”进了背包背包一栏之中果然多了一样“东西”之前命名为长子现在则是命名为——梁缨。


    梁苒仔细的检查确保长子在背包里不会丢失这才一拂手上的血红扳指将系统收起来长身而起走到营帐门前哗啦一声打起帐帘子。


    梁苒刚刚生产完毕按理说只要生产必然会有些虚弱他的面色并没有完全恢复但比刚才好看了不少不再那么惨白也不再流虚汗。


    “君上!”赵悲雪立刻发现了梁苒。


    梁苒收敛了对着儿子的所有温柔所有耐心淡淡的说:“无妨寡人方才只是一时胃病这会子已然大好了。”


    “胃病啊!”冯沖一拍手:“胃病也不是小事儿!定然是君上平日里日理万机太过忙碌饮食不规律所以才累坏了身子!无妨无妨我让阿爷给君上开一副健脾胃的汤剂来吃两副包大好的!你们别看我这会子长得壮实我小时候生得像小竹竿儿似的


    梁苒:“……”


    赵悲雪:“……”


    二人此时倒是默契了都是眼神怀疑的看向冯沖小竹竿儿?实在难以想象地主家的傻儿子像小竹竿儿是什么模样。


    梁苒着急回自己的营帐去逗儿子便搪塞说:“那就劳烦义父了。”


    “嗨!”冯沖挥手很仗义的说:“无事我阿爷闲着也是闲得慌。”


    梁苒:“……”好孝顺啊寡人的儿子长得应该不会像冯沖一样罢?


    梁苒往自己的御营大帐而去赵悲雪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哪里是大狗子分明是一只跟屁虫。


    哗啦——


    梁苒打起帐帘子刚要进入营帐突然顿住脚步回头看着一同要跟进来的赵悲雪冷淡的说:“寡人这里不必留人你也去忙罢。”


    赵悲雪真诚的摇头眼巴巴的看着梁苒:“


    我没有什么忙的。


    梁苒:“……


    梁苒说:“那便去歇息,你的伤势那么严重,好生歇养。


    他只是随口一说,想要支开赵悲雪,哪知赵悲雪异常感动,一双黑色的眸子闪烁着光芒,说:“君上是在关心我么?


    梁苒又是一阵语塞,不过他还要拉拢赵悲雪,第一个孩子虽然出世了,还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第四个第五个孩子,赵悲雪往后是很有用的。


    于是梁苒耐着性子,挤出一抹微笑:“自然,你受伤那般严重,快回去好生歇养,别叫寡人担心。


    赵悲雪若是一只大狗,他此时已经在疯狂的摇尾巴了,使劲点点头:“好,那我便去歇息,不叫君上担心。


    说完,高高兴兴的走了。


    梁苒舒出一口气,终于走了。


    他进了御营大帐,吩咐内监都退出去,不必留人伺候,没有他的命令也不许有人靠近,这才亲自放下帐帘子,将营帐的大门关紧。


    梁苒展袖坐在席上,轻轻一拂扳指,将系统打开,然后郑重的点击【取出】。


    唰——


    小宝宝版的梁缨瞬间出现在梁苒的面前,梁苒将宝宝抱在怀中,他以前没有抱孩子的经验,也是试探着,生怕宝宝被自己抱得难受。


    “啊!啊……小宝宝嘟囔了什么,说的不是梁人的中土语言,也不是蛮夷语言,而是特有的“宝宝语,这就令梁苒为难了,若是蛮夷的方言,梁苒还能听懂一两句,眼下这宝宝语,完全就是抓瞎。


    “乖儿子。梁苒耐心的询问:“怎么了?


    “啊啊!嗯……小宝宝与梁苒对话完全没有负担,不过梁苒觉得,也只是儿子没有负担,身为人父,梁苒压根儿一句也听不懂,简直是儿子一头热。


    梁苒为难的说:“你想要什么?让君父与你顽耍么?


    他立刻晃动手指去逗弄宝宝,可是宝宝并不抓梁苒的手指,两只小肉手攥拳,摇摇头。


    “不想顽耍?梁苒迷茫:“那你想要什么?


    “嗯嗯!啊!啊……小宝宝又开始和梁苒交流了。


    梁苒:“……是君父不好,儿子说了这么多,一个字也听不懂。


    “唔……小宝宝瘪着嘴巴,一双大眼睛耷拉下来,小鼻头轻轻耸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哭咽出声。


    “怎么了?梁苒手足无措,安抚说:“这是怎么了?别哭别哭,我儿想要什么?君父这就给你找来,千万别哭。


    若是小宝宝哭起来,必然会惊动营地中的人,到时候必然不好解释,为何梁苒这里会突然多出一个孩子。


    更重要的是,梁苒实在看不得自己儿子哭泣,心疼的要命。


    梁苒哄着:“乖,不哭不哭……”


    叮——


    系统跳出了温馨提示,梁苒从未觉得系统的温馨提示如此可靠过。


    【温馨提示:您的宝宝饿了】


    原来是饿了?


    果不其然,梁苒仔细一看,小宝宝好像一直在咂嘴,果然是饿了。


    但是刚出生的小宝宝吃些什么呢?梁苒没有养过孩子,眼眸微微一动,朗声说:“来人,给寡人弄一些粥水来,要熬的细腻软烂的那种。”


    内监赶紧去通传,这时候正好是朝食的时辰,膳房里忙碌着,听说君上要食粥水,也没看有任何诧异,毕竟他们刚刚听闻,君上早上犯了胃疾,此时怕是吃不得大鱼大肉,喝些粥水也是应当的。


    膳夫们不敢怠慢,浓浓的熬上一锅粥水,将米粒熬煮的软烂顺滑,又配上了一些酱菜和青菜,全部放在精美的承槃中,准备送到御营大帐去。


    梁苒算着内监差不多会来送粥水,便将小宝宝临时收纳在系统背包里,也算是方便了。


    内监通传,是粥水送来了,有人打起帐帘子走进来,却不是内监或者膳夫,而是赵悲雪。


    赵悲雪端着承槃,满目的担心:“君上,粥水来了,可是还胃疼?”


    梁苒本就不胃疼,刚才那都是借口,哪知赵悲雪还放在心上忘不掉了。


    梁苒说:“放着罢……你怎么又出来了?不是叫你歇息么?”


    赵悲雪说:“我担心君上的身子,听说君上叫膳房煮粥,便亲自端来了。”


    梁苒点点头,搪塞说:“你有心了,好了,回去罢。”


    赵悲雪显然是想留下来,腻在梁苒身边,可目前梁苒刚生了长子,根本不需要那“不中用的赵悲雪”,挥挥手,重复说:“回去罢。”


    赵悲雪只好应声:“君上胃疾,要注意饮食,粥水是刚出锅的,还滚烫着,吹凉了再食,千万别烫着,还有……”


    梁苒挑眉,第三次说:“回去罢。”


    赵悲雪只好闭上嘴巴,点点头,像是一只乖巧,却失落的大型犬,一步三回头往外走,生怕梁苒会留住自己似的。


    可惜,梁苒现在满心满眼都是他刚降生的长子,只想让赵悲雪赶紧离开,不然宝贝儿子还要憋在背包里,不知会不会闷坏,不知会不会不欢心?


    等赵悲雪离开,梁苒立刻打开背包,将小宝宝取出来。


    “啊!啊……”小宝宝闻到了米粥的醇香,睁大眼睛,两只小肉手抓呀抓,虚空抓了好几下,似乎是想喝粥。


    梁苒把宝宝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中,舀了一勺粥水,仔细的撇去米粒,以防呛到了宝宝,温柔的喂到小宝宝嘴巴。


    “咂咂砸!”小宝宝开始喝粥了,粉粉


    的小嘴唇小幅度张合,三两下将粥水食进去,似乎很满意,还点点头,煞有其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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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小宝宝给予了粥水极大的肯定,焦急的再次看向粥碗,那意思是在催促梁苒。


    梁苒这次看懂了,笑着说:“小馋猫。”


    “啊……嗯……”小宝宝嘟着嘴巴在**,说自己不是小馋猫。


    梁苒又舀了粥水,再次喂到小宝宝唇边,小宝宝吃的很香,白糯糯的粥水有些许的粘稠,小宝宝吃饭还是个漏斗,糊在嘴边像小胡子,糊在下巴上像小老头。


    “噗嗤……”梁苒笑出声来,他头一次笑得如此轻松,如此没有顾忌,轻柔的替小宝宝擦掉小胡子,说:“还说不是小馋猫,吃的满处都是。”


    “啊!”小宝宝摇头,不是馋猫,不是馋猫!


    小宝宝吃了一点,肚子里有了底儿,吃的便不再那么快了,他眨巴着大眼睛,眼巴巴的看向梁苒,小肉手把梁苒送过来的勺子轻轻推了推,也不像是闹别扭,推一下,嘴里啊一声。


    梁苒奇怪:“吃饱了么?”


    小宝宝:“啊!”


    梁苒:“?”


    小宝宝:“啊!啊~”


    梁苒理解了半天,多亏是他的领悟能力还不错,焕然大悟的说:“是要给君父食?”


    小宝宝:“啊!嗯!”使劲点头。


    梁苒笑起来,伸手蹭了蹭宝宝的小鼻梁,怪不得都说孩子是贴心小棉袄呢,真是不假。


    “乖,你吃罢,君父还不饿。”


    小宝宝听了这才继续吃起来,别看他小小的,但胃口却大大的。


    梁苒现在看儿子,是横着看也好,竖着看也好,因而儿子的胃口大也是好的,自豪的说:“不愧是君父的长子,往后是要为大梁开疆扩土,安邦定国的,胃口大一些好啊,如此才能快快长大,生得高壮英武。”


    “啊!嗯!”小宝宝应该还是听懂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肉嘟嘟的小脸蛋直颤悠,奶里奶气的,又特别的坚定。


    梁苒当真是“爱不释手”,给小宝宝喂了粥之后,也不舍得把他收纳回背包里,而是抱着哄着与他顽。


    营站外面却传来嘈杂的响动,那动静好似什么人在打架骂街似的,吓得小宝宝一个激灵,委屈的咂咂嘴巴。


    梁苒皱起眉头,这里可是营地,按照行军的规制扎营,什么人胆敢在营地中骂街,难道不想要脑袋了么?


    “乖,没事,别怕。”梁苒安抚着儿子,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大,梁苒怕吓坏了还是小宝宝的儿子,便说:“吃饱了先睡一会子,君父去看看怎么回事,好不好?”


    小宝宝很听话,乖巧的“嗯嗯”两声,还摇了摇小胖手。


    梁苒真是


    舍不得将宝宝收纳,但眼下急需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说错什么了?难道晋王不是心机深沉?处心积虑的铲除异己?装什么良善?!当年若不是晋王延误军机,我们王爷怎会落下病根?!


    “我呸!你们秦王便是什么好鸟了么!别以为我没见着,那日刺客来袭之夜,秦王在马厩前鬼鬼祟祟,后来军中的马匹便都**了,君上险些因此**!难说你们秦王是不是和刺客一头的!


    “你说什么?!狗嘴里吐不出**!


    原来是晋王梁溪的亲信,与秦王梁深的亲信吵将起来了。


    两头本就积怨已久,刺客来袭之后不欢而散,各自带着各自的兵马搜寻天子的踪迹,如今会师在一起,难免有些磕磕碰碰。


    其实梁溪与梁深幼年的干系很好,他们毕竟是亲兄弟,还是双生兄弟,自小一起长大,就没有分开过半步,只是后来……


    大宗伯为了不让梁溪这个长子即位,为了愚弄百官,控制天子,扶持了幼子梁苒即位。大宗伯自然想要打击梁溪的势力,于是便选择了梁深,从中挑拨离间。


    梁苒是重生一世之人,他心里很清楚,其实延误军机之人分明是大宗伯,但大宗伯的手脚很干净,当年的知情人死的死,辞官的辞官,没有剩下一个,所有的罪名全都扣在了鸿胪寺供职的梁溪头上。


    梁溪当时在鸿胪寺没有任何实权,完全是被架空的状态,举步维艰,他想要支援弟弟,救弟弟于水深火热,但是无能为力。最后还是梁溪抗命,自己带着亲信护送物资,才将辎重送到了前线。


    这些梁深都不知情,便算梁溪去叙说,也没有证据,无人相信,久而久之,整个上京城都在传,其实是大皇子梁溪惧怕二皇子梁深战功卓著,会抢了他的地位,于是故意坑害亲手足亲兄弟。


    梁溪哪里是一个仁王?他分明是一个人面蛇心,两面三刀的**子!


    梁深养伤的那一年,他沉沦了许久,卧病在床,只要一睁眼便能听到身边的人叙说着梁溪的毒,梁溪的阴险。


    不知何时,在梁深的心底里,他的哥哥变成了一个阴险之人,好像天生就是一个阴险之人。


    而梁深身边的亲信,也觉得晋王针对他们。反观梁溪身边的亲信,同样觉得秦王针对他们。


    不得不说,大宗伯这一招**人心,简直狠辣到位。


    日前梁苒完成了4.3.0任务,系统是不会出错的,所以本质上,其实梁溪与梁深兄弟二人心中的隔阂已经打开了,不然梁溪也不会冒死去救弟弟,梁深也不会以为哥哥为了救自己身亡,那般失声痛哭。


    可是人心的成见太过深刻,正如同梁深别扭


    不愿意承认,他的亲随们觉得晋王根本就是假惺惺,受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伤,装柔弱,骗取他们大王的善心,大王心肠软,他们可不会心肠软!


    两边的亲随积怨已久,因为什么契机已然不重要,顿时爆发出来,像混子一样在营地中骂街。


    “晋王什么时候才能收起那假惺惺的嘴脸?真真儿可笑,给谁看呢?是欺负我们大王心肠软么?如此阴奉阳违,也配做四王之首?!”


    “你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我们大王是天底下最仁善的大王!不像你们秦王!自己打仗输了,没脸没皮的滚回来,硬要把自己的无能扣在旁人头上!”


    “混账!你敢对我们大王无礼?


    “怎么?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


    吵闹声首先引得梁溪和梁深全部出来查看,隔着混乱的人群,梁溪能看到弟弟紧紧板着脸的唇角,绷直成一条线,死死地向下压着。


    梁溪皱眉说:“还不快把他们拦下来!这里是军营,休得胡闹!”


    “是是!”侍从上前阻拦,可偏偏两方谁也不想让,梁溪的侍从只能阻止自己的亲信,他们一旦闭嘴,便会落了下风,被梁深的侍从嘲讽谩骂,于是自然也不肯闭嘴,双方的吵闹声更大,已然淹没了一切。


    梁苒从营帐中走出来,看着这滑稽的闹剧,一切都是因为大宗伯,兄弟分崩离析,可偏偏没有人注意大宗伯,反而把矛头转向自己曾经深深信任之人。


    梁苒幽幽的说:“放肆!还想闹到什么时候!”


    两边骂的正凶,没想到天子出现了,这下子好了,双方胆子再大,也不敢执拗,全都闭了嘴,噤若寒蝉。


    而且不知为何,两边的亲信都能感觉到一股深深的寒意,分明小天子如此年轻稚嫩,往那里一站,却自带一股清冷的威严,被他轻轻的扫视,竟浑身颤抖,不敢造次。


    他们哪里知晓,梁苒根本不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天子,他虽生得年轻稚嫩,姿仪温柔瘦弱,看起来弱不禁风,但这一切都只是假象,他的骨子里,是掌握了大梁江山十三年的帝王!


    梁苒扫视着众人,冷声说:“够丢人么?军中厮闹,你们的脸皮不疼么?”


    梁溪立刻上前,忍耐着伤口剧痛,跪下来请罪:“臣教导无方,御下不严,还请君上责罚。”


    梁苒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说:“军中**,按律当斩!但念在你们是初犯,寡人仁善,从轻发落,各赐晋王与秦王十杖,代下受过。”


    “什么!?十杖!”


    梁溪的亲信大喊:“不可啊君上!晋王身受重伤,失血多过,哪里……哪里能受得住十下军杖,这……这岂不是要了大王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