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作品:《为何寡人会怀孕!

    梁苒:“……”神什么?


    叮——


    【温馨提示:神交卡~】


    系统当真是体贴了。


    梁苒本以为身为天子,又是重生而来的天子,自己应当见多识广才对,没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惊讶的,结果系统的卡片真真儿是长见识。


    先是“亲嘴儿卡”,又是“神交卡”、“迎风生长卡”,梁苒想象不到,之后还会有多么稀奇古怪的卡片。


    但不得不说,这张“神交卡”简直是雪中送炭,梁苒这一路又是逃难,又是奔波,就算孕期没有不良反应,可是经过这一次马车交#合,还是觉得疲惫的厉害,身子酸软,体力透支,若是叫他再与赵悲雪那头年轻力壮的野狼来一次,实在太勉强了。


    有了“神交卡”,便可以在梦中交#合,并不拖累梁苒的身体,又能完成最后的孕期进度,简直是一举两得。


    梁苒满意的点点头,这张卡片虽古怪了一些,但胜在实惠便利。


    “你……”梁深瞪着苏醒过来的梁溪:“你没事?你装的?”


    梁溪是被梁深从昏迷中生生摇醒的,此时还头晕脑胀,失血的无力感席卷着全身,他根本听不懂梁深在说什么,迷茫的说:“什么?”


    “还装傻!”梁深气不过,还以为是梁溪在装死,除了如此心机,如此伪善的梁溪,谁还会做这种无耻下流之事?


    梁深一把推开梁溪,气怒的说:“我便不该信你!”


    梁溪被他一推,本就头晕目眩,登时跌倒在地上,突然一动不动了,似乎是昏死过去,但又有些迷离的意识,连一根手指头也抬不起来。


    “喂?”梁深不确定的说:“别再装**。”


    梁溪没有动静,便歪在泥泞的土地上。


    梁苒慢条斯理儿的说:“二哥,大皇兄这次怕是真的要没气儿了,如何是好?”


    “怎么、怎么会?”梁深瞬间紧张起来:“他刚才还好好儿的。”


    他虽这么说,立刻单膝跪在地上,将梁溪一把打横抱起来,大喊着:“扎营!把随行的军医叫来!快!还愣着做什么?!”


    亲随被吓了一跳,一打叠的应声,快速去叫军医。


    梁苒的队伍与扈行队伍成功会师,大家**在一起,在附近寻了一片平坦开阔的土地,扎起营帐,立起行辕。


    梁深抱着梁溪一路冲入帐中,将他放在软榻上,梁溪的意识迷迷瞪瞪,说清楚不清楚,说迷糊却还有些意识,他的眼目转动很慢,但眸光始终追随着梁深,似乎有些惊讶,一向痛恨自己的弟弟,竟如此担心自己。


    “军医怎么还没到!”梁深呵斥。


    军医匆忙跑进来,给梁溪诊


    脉,查看伤口,舒出一口气说:“请秦王放心,晋王没有伤到要害,只因失血过多,身子过于虚弱,日后好生将养,便不会落下病根。


    梁深狠狠的松出一口气,虎着脸说:“还等什么?快点包扎。


    于是站在一边,话痨般的叮嘱说:“轻点,动作都轻一点,那么重做什么?没看到晋王疼了么?


    军医:“……


    军医首先要止血,必须压住伤口,促使血液凝固,不用力怎么能成?秦王黑着脸掠阵,吓得军医畏首畏尾,做这个也是错,做那个也是错,都不敢动弹了。


    冯沖擦干了眼泪,低声埋怨冯老说:“阿爷,你是平日里总给马匹看病,不会给人瞧病了么?人家晋王分明没有伤到要害,被你一说,都没命了。


    冯老:“???你确定是老朽说的么?


    冯沖根本没想到,他那“温柔可人“善解人意“毫无杀伤力的“阿苒妹妹竟然会骗人,而且骗得如此利索,他压根儿没有怀疑,自然而然把这个庸医的帽子,盖在了自己老爹头上。


    军医给梁溪止血,包扎完毕,狠狠松了一口气,擦着额头上的热汗,赶紧作礼退下去,实在是受不了晋王的叨念了。他也是军中的老人儿,军中的老军医了,从不知主子秦王,是个如此嘴碎话多之人,简直要命……


    梁溪脸色煞白,嘴唇泛紫,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已然脱离危险,虚弱的道:“为兄没事了,深儿不必担心。


    梁深一听,整个人像是一只炸毛的大狗子,板着脸瞪着眼睛:“谁担心于你?我只是怕你**,你的那些个亲随,又要随便往本王的头上泼脏水,本王可担待不起那么大的罪名!


    “哼……梁深抱臂,抬步便要走:“既然没事,本王先行离开了。


    梁苒突然抬起手,拦住了想要“逃窜的梁深,微笑说:“二哥,去何处啊?


    梁深说:“君上,既然晋王无事,臣便不打扰了。


    “那可不行。梁苒笑眯眯的,笑得一脸无害,眼中却擒着谋算的光芒。


    系统方才提示了,4.3.0任务已经完成,这说明其实大哥与二哥之间的隔阂已经打破了,但二哥的表现十足别扭,似乎并不打算主动下这个台阶,这哪里可以?梁苒决定,趁热打铁。


    梁深长久以来,一直受大宗伯挑唆,与亲兄长梁溪离心,为了报复梁溪,甚至不惜站在大宗伯那一头,被大宗伯利用。梁苒决定打破这个局面,让梁深从大宗伯身边离开,如此一来,大宗伯的势力必然会遭到巨大的打击,何乐不为?


    梁苒微笑:“二哥,大皇兄可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如今他虽脱离了危险,可


    是伤在肩膀伤在手臂,时时都需要旁人来照顾,你不留下来照顾,谁来留下来照顾?”


    “什么?”梁深指着自己的鼻子:“让臣照顾他?”


    梁深一脸嫌弃,还狠狠的瞪了梁溪一眼。


    梁溪虚弱的开口说:“君上,臣无需照顾,还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苒走过去,梆梆两掌拍在梁溪背上,虽他手臂纤细,本没有太大的力道,但是对付一个病号,根本不需要力道,简直恰到好处。


    “唔!”梁溪疼的住了口,随即“咳咳咳”的咳嗽起来,咳嗽又牵动了伤口,脸色扭曲苍白。


    “啊呀,”梁苒的表情略微有些浮夸,可是他生得端正俊美,便是稍微浮夸,也并不觉得如何,反而透露着一股真诚,蹙眉说:“大皇兄你怎么了?是感染了风邪么?受伤之时最忌讳染上风寒,一着不慎,伤口怕是要恶化的。”


    随着他的咳嗽,梁深的神情紧张起来,看起来很是不耐烦,其实内地里担心的不得了,说:“真是麻烦,都是平日你不动弹,受一点子小伤,便如此娇气,罢了……”


    梁深终于妥协:“本王留下来照顾你,免得旁人再说本王是白眼狼,不识好歹。”


    梁苒点点头,满意的说:“那就劳烦二哥了。”


    梁深:“……”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乖乖钻进了圈套。


    众人从梁溪的营帐中退出来,苏木替梁苒打起帐帘子,梁苒刚离开,帐帘子发出哗啦一声,苏木身体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梁苒一把扶住苏木的手臂,上下打量说:“你受伤了?”


    苏木的脸色略微惨白,虽没有梁溪受伤那么严重,但刚才缠斗的局面混乱,的确也受了一些轻伤。


    苏木注意到了梁苒扶着自己的手臂,惨白的面颊竟慢慢红润起来,连忙恭敬的说:“多谢君上关怀,只是小伤,别让污血冲撞了君上。”


    苏木身上有血,还未退下蹭脏的衣袍,梁苒却不在意,毕竟在他心里,苏木除了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之外,还是他最为信任,最为忠实的臣子。苏木一直守着大梁的江山,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梁苒一点子也不嫌弃,说:“还管什么血污?你受伤了,为何不说?若是寡人没有发现,你又要自己忍着,你凡事都好,就是这点子不好。”


    赵悲雪跟在一边,眼看着梁苒亲切的扶着苏木,梁苒可是有洁癖,喜爱洁净之人,此时也不怕血迹,看得赵悲雪的胃中蒸腾起一股酸意,酸水沸腾,犹如火山喷发。


    “嘶!”赵悲雪突然捂住自己的肩膀,他的声音有些浮夸,却没有梁苒那种真诚,也不恰到好处,反而显得用力过猛,但凡长眼睛,生了耳朵


    的人,都能发现赵悲雪是为故意引起梁苒注意,才这般“嚎叫”的。


    梁苒撩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赵悲雪,说:“怎么?”


    赵悲雪更是浮夸的捂着自己的肩膀,一双狼目变成了眼尾耷拉的小狗眼,可怜兮兮,沙哑的说:“肩膀疼,许是……箭伤又撕开了。”


    梁苒险些翻一个大白眼,若不是为了维系自己天子的威严,他真的要对赵悲雪翻白眼,无论是赵悲雪的言辞,还是赵悲雪的表情,全都写着——假惺惺!


    看在往后还需要赵悲雪生孩子的份儿上,梁苒耐着性子说:“来人,叫医士给赵皇子看看伤口。”


    说罢,亲自扶着苏木转身便走,叮嘱说:“慢些走,小心撕裂了伤口,回去寡人叫医士给你看看。”


    赵悲雪:“……”


    赵悲雪一脸委屈,抿了抿薄薄的嘴唇,眼睁睁看着梁苒扶着苏木离开,背影越走越远,将自己丢在原地。此时倘若梁苒回头,便会看到一个形如弃犬的北赵皇子……


    嘭——


    一声钝响从背后传来,梁苒下意识回头,便看到高大挺拔的赵悲雪,突然一头栽在地上,然后一动不动了。


    “啊呀!”旁边的内监大喊着:“不好了!赵皇子昏倒了!赵皇子昏倒了!”


    梁苒真的没忍住,对天翻了一个大白眼,赵悲雪这个人怎么回事,旁人伤口疼,他也要伤口疼,竟还真的演上了,倒在地上不起来,他是三岁的孩童么,大人不给买糖葫芦,便躺在地上打滚儿?


    梁苒终于放开了苏木,走到赵悲雪面前,用雪白的靴子轻轻踹了踹赵悲雪,说:“起来,你想躺到什么时候?丢不丢人?”


    赵悲雪没有反应,仍然静静的躺着。


    梁苒奇怪,低头一看,自己的靴子尖儿竟然染上了一抹嫣红,那红色仿佛是……


    “血?”


    他快速蹲下来查看赵悲雪,赵悲雪的伤口真的撕裂了,血迹一点点渗透出来,染红了衣衫,面色也慢慢变得苍白而憔悴。


    梁苒大吃一惊,赵悲雪竟不是装的?不过仔细一想也对,赵悲雪受的箭伤,绝对要比苏木严重,只是这一路上,赵悲雪好像不知疼痛,没有感觉一般,箭镞嵌在肉中,照样跟着他去救冯老,一路跋山涉水。


    又比如方才,赵悲雪的伤口明明在肩膀上,他却拉满了硬弓,射箭救下晋王梁溪,百步穿杨例无虚发,只因为那是梁苒吩咐的。


    想来便是那时候,硬弓撕裂了伤口,但赵悲雪什么也没说,一声也不吭,照样亲自俘虏了马匪头子,一直忍着伤痛。


    若不是刚才嫉妒苏木能得到梁苒的关心,或许赵悲雪还是不会喊疼,他仿佛天生不会喊疼,只把一切


    的痛苦自己偷偷咽下去从来不叫旁人知晓。


    赵悲雪的身子便算年轻便算强壮也抵不住这样的消耗加之他嫉妒苏木心跳过快血行加速流血便更是多真的一时气不过昏厥了过去。


    梁苒连忙道:“来人!医士!”


    冯沖就在跟前幸亏也是他身材高大别看他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有的时候缺根筋但体魄还是好的将赵悲雪背起来一路跑进营帐。


    赵悲雪的伤口果然又撕裂了冯老在医士赶到之前给他紧急做了处理否则那流血的势头非要将血液流干不成。


    众人一通忙碌下来梁苒分明只是在旁边看着竟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不是为了旁的正是因为赵悲雪是他儿子的另外一个父亲眼下梁苒只怀了长子根据系统所说还有其他好几个儿子都能帮助梁苒振兴大梁若是赵悲雪**梁苒哪里去生这么多儿子?


    “咳……”赵悲雪慢慢睁开眼目


    不等他开口梁苒走到软榻边蹙着眉心冷斥:“你是痴子么?伤口撕裂了没有感觉?流了那么多血也不知开口?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赵悲雪是否年轻力壮这对于孩子来说很重要梁苒也不希望孩子的另外一个父亲是个病怏怏的残废多少会多孩子有些影响必须杜绝这样的隐患。


    “你……”赵悲雪张了张嘴唇痴痴然的看着梁苒虚弱的说:“你是在关心我么?”


    梁苒:“……”寡人这是在骂你。


    但说成是关心也无不可。


    梁苒打定主意要拉拢赵悲雪让他从此弃了北赵为大梁而活于是放软了嗓音轻轻握住赵悲雪的手说:“寡人自然关心你这一路上你为了救寡人才身受重伤方才是寡人心急了才会口不择言的怪罪于你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


    赵悲雪立刻反握住梁苒的双手一双眸子亮堂堂的好似刀锋迎着烈日的光芒摇头说:“我不会往心里去的我知晓君上是关心我。”


    梁苒:“……”那你的感觉还挺不准的。


    梁苒有些不自在毕竟赵悲雪是他上辈子的死敌梁苒可以和死敌生孩子那是因为儿子是大梁的希望可是他并不想和死敌亲密无间的牵手这没有必要。


    梁苒不着痕迹的抽出手来转移话题说:“汤药好了趁热饮下罢。”说着亲自端给赵悲雪。


    赵悲雪接过来一双眼目慢慢染上红色还有水光在里面闪烁。


    哭了?又哭了?梁苒眨了眨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还真是


    哭了,寡人怎么不知,叱咤沙场的赵悲雪,竟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哭包儿?


    赵悲雪明显是被梁苒感动哭了,梁苒挑了挑眉,干脆趁热打铁,在软榻的牙子上坐下来,轻柔的说:“怎么哭了?是伤口太疼了?还是药味太苦了?


    柔荑一般的双手,轻轻捧起赵悲雪的面颊,纤细的指尖为他擦拭掉眼泪,极是温柔的说:“改明儿寡人让内监去买些干果子来,与你饮药的时候一起食,便不会那么苦了。今日先乖乖的饮了,好不好?


    赵悲雪深深的看着梁苒,眼神几乎痴迷,仿若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深渊,无法自拔,甚至甘之如饴。


    梁苒的笑容慢慢扩大,便是如此,他要做的便是如此,一点点潜移默化的腐蚀赵悲雪,驯化赵悲雪,让赵悲雪成为寡人一个人的狗。


    “唔……梁苒的笑容戛然而止,因为赵悲雪他“不讲武德,痴痴然的看着,突然倾身而来,直接吻在了梁苒的唇瓣上,吐息粗重,像野兽一样厮磨,将自己所有的欲#望发泄在那软嫩可口的双唇之间。


    梁苒还端着药碗,一不小心便会洒出来,他挣扎的有所顾虑,反而给了赵悲雪可乘之机,赵悲雪拥着他,加深了厮磨,不断的掠夺。


    叮——


    【“深吻亲密值已达到上限】


    【当前孕期进度:91%】


    叮——


    【“深吻


    【当前孕期进度:91%】


    梁苒自然知晓,深吻这个亲密举动已经刷到了上限,不能再通过亲吻来增加孕期进度。况且这也是梁苒预料之外的,这完全是个失误,梁苒只是想要尽力感动赵悲雪,没想撩拨他,但在赵悲雪的眼中看来,梁苒方才的举动,方才的言辞,简直媚到骨子里,令他热血沸腾。


    梁苒一只手端着药碗,一只手抵着赵悲雪强壮有力的胸肌,随着对方粗重的吐息,肌肉起起伏伏,炙热滚烫几乎透出衣衫,灼烧了梁苒的手掌,他不断的捶打,但因为被亲吻抽干了力道,在赵悲雪看来反而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系统这时候不断的温馨提示,便显得不那么聪明了!


    一吻作罢,梁苒几乎端不住药碗,赵悲雪顺势接过,干脆利索的一仰头,便将汤药全部饮尽,甚至把最后浓稠的药根儿都喝了干净,毕竟这是梁苒给他的药,一滴也不能剩下。


    梁苒气喘吁吁,恢复了好久,将那股绵软的感觉压下,上辈子他无心风月,将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大梁的政务之上,根本没有那方面的经验。而他的身子却异常的敏感,经过几次的交#欢,已然知晓什么叫做食髓知味,不停的,轻轻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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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着。


    梁苒推开赵悲


    雪略微有些踉跄的站起身来他根本不需要这样的食髓知味和赵悲雪发生干系不过是为了生下有利于大梁的儿子罢了其余再没有旁的。


    梁苒收敛了笑意背过身去又恢复了冷淡说:“你歇息罢寡人还要去亲自审问那些马匪。”


    赵悲雪迷茫的看向梁苒他敏锐的察觉到梁苒好像不喜欢他的亲吻可明明在那之前梁苒还主动亲吻了自己。


    赵悲雪实在猜不透不明白梁苒为何忽冷忽热忽然近在直尺忽而拒人千里之外。


    赵悲雪看着梁苒离开的背影爱惜的摩挲着怀中那只空掉的药碗犹如抚摸一件珍宝……


    梁苒从营帐离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扑面而来的冷风吹散从小腹翻腾而起的燥热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晃出去大踏步往牢营而去。


    马匪全部被押解在专门的牢营之中叩着枷锁带着镣铐。


    梁苒走进去幽幽的扫视了一眼众人。


    “呸!!小白脸!”马匪头子叫嚣:“快放了我们!你可知我们背后是谁?!说出来吓死你们!”


    “哦?”梁苒微微一笑:“是啊你们背后数是谁说出来。”


    “我们背后——”马匪头子刚要开口


    梁苒似乎被他逗笑了幽幽的说:“是么?那你不说出你背后的东主是谁寡人如何知晓是你的东**势更大还是寡**势更大?”


    “寡人是什么东西!?”马匪头子一脸不屑:“这小白脸说话阴里阴气的我呸!”


    哧——


    苏木拔出佩剑呵斥说:“放肆!胆敢对天子无礼?”


    马匪头子一愣喃喃自语:“天子?什么天子?”


    梁苒微笑起来:“天子自然便是寡人你听好了寡人乃是大梁的共主!”


    马匪头子的眼珠子急速收缩嘴唇哆嗦起来:“你你你……你是天子?”


    “无错。”梁苒一振黑色的袖袍:“正是寡人。”


    马匪头子筛糠一样颤抖连带着枷锁也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


    梁苒心情甚佳温柔一笑:“那么你现在说说看到底是你背后的东**势大还是寡**势大?”


    马匪头子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脸色苍白只顾着筛糠。


    梁苒说:“怎么?如今你还是不肯说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么?”


    马匪头子深吸了两口气突然梗着脖子说:“你当老子是痴子对不对!?老子是什么也不会说的!我若不说东主还能来救我我若是说了便只剩


    下死路一条,难不成你放了我?!


    “呵呵……梁苒愉悦的笑起来,似乎马匪头子的言辞取悦了他,说:“寡人的确不会饶了你。


    马匪头子脸色一凛:“果然如此!老子说不说都是死,若是不说,还拼有一线希望,老子为何要说!呸!小皇帝,**这条心罢!你**儿长齐了么,回家窝在婆娘肚皮上生孩子去罢!


    苏木听他说的污秽,气不过,刚要动手教训那口出狂言的马匪。


    嗤——


    梁苒已经快速出手,握住苏木的佩剑,啪一声脆响,用剑背狠狠抽了马匪一个大嘴巴。


    “啊啊啊——马匪惨叫着,长剑坚硬,可比用手扇耳光疼的多。


    梁苒冷冷的说:“寡人生不生孩子,与你何干?


    马匪张嘴哇的一口吐出了什么东西,染着血黏糊糊,竟然是一颗牙!他的牙齿被梁苒打断了。


    梁苒又说:“你说得对,说不说你都是死路一条,可你不知的是,死路也分很多种,你若是不说,寡人多的是法子,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来人!


    “请君上吩咐。


    梁苒对苏木耳语了几句话,苏木点点头,立刻退出营帐。


    梁苒背身要走,招了招手:“将这些马匪押到武场之上。


    “做什么!?做什么!马匪头子高声大喊:“放开我!放开老子!!老子是吓大的,狗屁的小皇帝!老子不怕你——


    一行马匪被押解到营地的空场之上,苏木已经按照梁苒的吩咐,在空场上支起了奇怪的装置,是一个巨大的火焰,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世子郁笙上前,无声的给梁苒作礼。


    梁苒轻飘飘的说:“世子,尝听人说你的锻造技术无人能及,天下无人可以与你同日而语,但寡人一直无缘得见,今日倒是有一个好的契机。


    他瞥斜了那些马匪一眼,又说:“不如趁此,请世子为诸位展示一下菰泽的绝技,如何?


    世子郁笙拱手,他是个哑巴,自然也不会去问梁苒的意图,动作优雅娴熟的走到那些古怪物件之前,挽起袖袍,开始敲敲打打。


    冯沖兴奋的跑过来,他也是第一次见识真正的锻造,说:“师父,我来帮你罢!


    世子郁笙点点头,指了指火焰,示意冯沖帮忙添柴火,让火势更加旺盛一些。


    这边生火,打铁,马匪们起初害怕的筛糠,渐渐的放松下来,已然疲沓了,也不觉得如何恐惧,马匪头子甚至打了一个哈欠,露出他的大豁牙,吊儿郎当的说:“小皇帝,你这是要做什么?装神弄鬼的!


    “别急,梁苒幽幽的说:“心急可不好。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


    那些马匪身上一个一个划过,分明是温柔的眉眼,可偏偏眼神中冷淡而冰凉,令人毛骨悚然。


    梁苒慢悠悠的说:“寡人听说,这锻造神兵利刃,并非是一件容易之事。因为神兵利刃与普通的兵刃大不相同,需要极高的火势来锻造,可偏偏火焰的温度,是有定数的。


    梁苒说的无错,冶铁是需要高温的,但是在古代,没有现代的高科技,所以火焰的温度会受到阻碍,加之铁块之中掺杂了很多杂质,那么冶炼起来便更加不如人意。


    所以想要锻造出好的兵刃,第一个要务便是尽可能的提高火焰的温度,越高越好。


    梁苒继续说:“这自古以来,神兵利刃都要祭炉,你们可知,祭炉为何意?


    祭炉,便是字面上的意思,用活物投入冶炼的炉火中,敬告天地,祈求达到更好的效果。


    这听起来好似是封建迷信一般,其实中间也有用科学可以解释的地方。古代的炉火温度有限,想要提高温度,便要加入油脂,无论是牛羊,或者其他牲畜,都会带有油脂,活物在焚烧之时,一定程度会激发炉火的温度,达到“祭炉的效果。


    梁苒笑眯眯的说:“这世上流传着一种传说,据说用活物来祭炉,远远比不上用活人来祭炉的效果好,你们看看,这天下名剑,哪一个不是用活人的鲜血锻造而成?


    他抬起纤细的手指,圆润的指尖虚空划过,从那些马匪身上一个个掠过:“寡人便用你们来祭炉,将你们一个一个投入炉火之中,放心,你们的魂魄将化身剑灵,再也不是人人诟病的马匪,多好啊。


    马匪们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大雨分明已经停歇,可他们的额角却像是落雨一样流下涔涔的冷汗。


    马匪头子呵斥:“黄毛小儿,你休想唬我!老子、老子是吓大的!


    他虽这么说着,却莫名打了一个磕巴。


    梁苒收敛了所有的笑意,言简意赅的说:“祭炉。


    “是!


    虎贲军随手抓了一个马匪,拖拽着他往炉火而去。


    “不要——不要!!


    “救我!大哥救我!


    “不要用我祭炉!我什么也不知啊!!


    炉火滚烫,噼噼啪啪的沸腾着,炙热的温度让马匪刚流完冷汗,又开始流下热汗,额角热出了油水,噼啪一声掉入火焰之中,火焰瞬间被激发,仿佛海怪的爪子,蓦然钻出炉子,火星飞溅在马匪脸上。


    “啊啊啊啊——!!马匪被烫的嘶声力竭惨叫。


    他的一张脸被炉火映照的通红,却透露着一股绝望的惨白,明明暗暗之下,是紧缩的瞳孔,说不出来的怕人。


    梁苒微笑:“看来你们这些马匪,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