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风波之后 (2)
作品:《失忆小白兔的驯魔日记》 “是赤阳神君啊!”南斗星官看清了面前的人急忙行礼,“下官有急事要禀告帝尊,神君要是无事,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赤阳注视着他那慌张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摆了摆手说道:“还是那么急躁。恰好我也要去拜见帝尊,你随我一同前行吧。”
无极圣殿上空紫气缭绕,宝光流转。宽敞的殿堂内金碧辉煌,地面铺满了洁白如玉的大理石,晶莹剔透。水晶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金龙,显得雄伟壮丽。头顶是层层叠叠的琉璃瓦,闪烁着五彩斑斓的流光。大殿之中,仙气缭绕,宛如置身于云端。
“启禀帝君!刚才日晷无故振动,似有神器物现世啊!”南斗星官逃命似的奔进殿中,还没站稳就急忙开口。
天界帝尊端坐在殿堂的金色龙椅上,身着宝金云锦衣,衣角无风自扬,神息萦绕。黑发整齐地束于金冠之中,目光炯炯有神,庄重而威严,永远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会乱了脚步的模样。
作为九重天的统治者,众神仙皆听从他的号令,他掌握着天地间的一切,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决定着天界的秩序以及万物的生死。
“何等神器现世,能让你如此紧张?”他的声音响亮的笼罩在殿内,让人心头一颤。
“怪就怪在这.下官没感受到是什么神器,查阅典籍后发现这种神力,可能是消失已久的,逐日弓!”南斗星官磕磕巴巴的向帝尊叙述着,急出了一脑门子汗。
“逐日弓?”赤阳站在一旁听着南斗星官的的话,颇感兴趣,“那是个什么东西?”
“回神君,根据典籍记载,这逐日弓本是上古时期,太阳神的武器,在太阳神神识俱灭以后,这逐日弓也就没了踪影,现在又在异界现了身!”南斗星官回忆着神籍里的记载。
“真有意思。”赤阳下跪请旨:“帝尊,儿臣还没有见过这逐日弓呢,请帝尊让儿臣将这逐日弓拿回来!”
帝尊抬手,示意他莫急,悠悠开口问道:“南斗星官,你可确定是逐日弓?若真的是天界的神器,必定不能流落异界。”
“这,下官也没见过这逐日弓,只是能撼动日晷之物,必定是上古神器无疑。”
“是不是逐日弓,去异界查查不就知道了。帝尊,你就让儿臣去吧,若真的是那逐日弓,儿臣必定将他带回来!”赤阳有些急切的恳求道。
帝尊这个侄子,自幼一听见神器就两眼放光,罢了,他点头道:“天界与异界早有契约,不可因为此事影响两界和平!你此行只可打探神器,打探清楚之后立刻回来,本尊会另派使者将其取回,你切记,不可莽撞行事!”
“是,儿臣领命!”赤阳得了奉命,喜笑颜开大步退了出去。
九重天之上的时间流速与人间不同,与这天界不过煮盏茶的功夫,人间已过了三天。
悬光洞,仙灵山。
山间府邸,青树环绕,峰峦叠翠。
落云子盘腿坐于塌上,虎口朝上,运功疗伤,身上隐隐散着白烟,良久,才缓缓睁眼。
“师傅,你可感觉好些了?”徐无厌跪坐在蒲团之上,面容憔悴,他已在师傅面前守了三天。
“好多了。”落云子将腿放下,调整着呼吸。
徐无厌立刻重重磕了一个头:“此事全都怪徒儿,是徒儿没打探清楚,才害得师傅受了这么重的伤。”
“倒也怨不得你,这次我们狼狈而归,当务之急是查清楚那夜出手的神秘人到底是谁,那白光威力甚大,我看着不像异界之物。”落云子将徐无厌扶起身,理了理他的衣衫。
“徒儿也心生疑惑,在异界之时从未听说过这等武器,不过那白光,似乎并不想要我们的命,而是只想将我们逼退。”徐无厌握紧了拳头,指甲仿佛都能掐进肉里:“这次没能除掉异界,都怪那个异界二殿下,要不是他负隅顽抗,异界全族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无厌,为师说过很多次了,你要收揽脾性,切不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落云子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劝解。
“师傅,我知道不能被仇恨控制,但我实在放不下血海深仇。”他拱手下跪,眼睛里已经燃起怒火,一幕幕过往涌上心头。
那年他不过十一岁,正拎着捉来的蛐蛐蹦蹦跳跳的回家,恰巧看见一个脸上泛着青绿蛇纹的男子从后院的窗子爬行离开,他急忙跑进家中,看见的却是父母浑身鲜血的躺在地上,满身撕咬的伤痕,已经回天乏术,命丧黄泉。从那一刻起,他就发誓要诛尽天下妖邪!
“那年你满身是血的跪在我悬光洞外,满脸泪痕,一遍遍的磕头,你说你要修习功法,除魔卫道,求我收下你做弟子。”落云子回忆起往昔,也是满脸唏嘘:“可是无厌啊,你自幼便开了灵根,本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可你执念太深,这么些年,你杀了多少妖邪!若不是那魔古山为祸人间,掳走多名女子以及年幼孩童,我是断不会出山的。”
“师傅!你也说了那魔古山作恶多端,诛杀它们乃是正道!”说着,他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徒儿恳求请师傅传授金身大发,早日柱徒儿突破“玄”阶!”
“不可!”落云子声音都厉了几分:“以你现在的修为强行修炼金身大法,根本承接不住,稍有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师傅!我们三教一同讨伐异界,死伤数百人,我们悬光洞的师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加上我只剩下四十七人,若是让异界的妖人提升了修为,我们再想报仇就更难了!”
“可你...”
“师傅!徒弟必定会修身养性,绝不会堕入魔道!”徐无厌将头贴在地上,一下下叩的地砖咚咚作响,言辞恳切。
“罢了。”过了良久,落云子才应道:“缘法修为,自有造化。许是你命里该有此劫,且去密阁等我。”
徐无厌听闻此言,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多谢师傅。”
“你切记,万不可被私欲控制,不然为师也帮不了你。”
“徒儿谨记!”
徐无厌满心欢喜的离开了内堂,落云子掐指一算,摇了摇头,叹息道:“是福是祸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师傅,青莲师妹将房门从里面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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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吃不喝已经两三日了,连门都不肯出来。”门外来了另一名徒弟,拱手向落云子禀报。
落云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叹道:“不让她跟着去魔古山,这就又哭又闹的,我们师门伤亡惨重的回来,必定是要伤心些时日,不必理会,随她去吧。”
——————
阿落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嘴上说着是天凉了多攒些银钱好过冬,实际上她怕自己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晏九离不足一月就要成亲的糟心事。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离开魔古山,一会又觉得要是自己不离开魔古山难道要看着他成亲吗,打了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
幸好,每到秋日,她的桂花糖糕就卖的不错,忙忙碌碌的就到了夜里,飞飞不见了,她又变成了一个人,苏家姐姐又回了老家,这镇子里她也没几个能多说几句的人了。
她拿了个摇椅坐在后院的桂花树下,看着曼珠沙华发呆,这花开的浓郁过了头,有几株已经开始凋零,风一吹,便卷起几片花瓣。
每次一看到这些花,她就能想起魔古山的片花田,索性靠在竹藤摇椅上,昂着头数星星。
昏暗的暮霭,无边无际,无数颗星星亮起微光,犹如天上的仙女散了一把晶莹的玉石。
这样好的夜色,她好像也曾看到过,是在哪里呢?
她回忆起那些零散的记忆,被父亲殴打,逼着她上街讨钱,将她抵押给讨债人,把她卖给妓院,她从妓院里逃出来,又莫名成了县令府里的后厨帮工,哪会有欣赏月色的时候。
她坐直了身子,细细思索着这其中的联系,第一次记忆出现,是她采草药时受了伤后又被蚀骨杀折磨。第二次,是她将手放在了晏九离胸口,随着晏九离的心跳她突然胸口闷痛。第三次,则是她被魔蝎重伤,危在旦夕,那只赤鸟出现,然后她昏了过去。第四次,就是前几日,鹊桥簪吸食她的血液。
隐隐的,她觉得这几件事情之间有某种联系,可又不知道具体的联系在哪。
算了不想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她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躺在摇椅里睡了过去。
月色渐浓,犹如粘稠的墨汁,映的星星格外明亮,晚风轻拂,将院子里桂花树的味道,吹得满园芬香,与宁静的秋夜相得益彰。
她睡得香沉,一身淡紫色罗裙外面套了件素色长衫,斜倚在躺椅上,风髻露鬓,淡扫蛾眉,月光给她的脸上打上了一层朦胧的玉光,耳前的发丝随风拂面。眼睛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遮出一片淡淡的阴影,发间的银簪在月色下闪着微光。
不知何时,一身玄色广袖直衿锦袍的男子站在了院里,乌发用嵌玉银冠束起,长身玉立,身姿挺拔。
他缓缓向着躺椅上的阿落走去,蹲在身子,眼眸中情绪翻腾,不知多少个深夜他曾幻想过再次看见这张脸,胸中仿佛有千言万语,微微颤抖着伸出手,指尖轻轻撩开落在她脸颊的发丝。
“阿落。”他嘴唇轻启,声音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