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风波之后 (2)

作品:《失忆小白兔的驯魔日记

    一步也不敢停,阿落迅速地向着林子外跑,直至跑出林子,边跑便从怀里取出飞飞:“别再睡了,我们得走了!”话音刚落,飞飞随即变身为灵兽,带着她迅速逃离。直到他们远离了魔古山的上空,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瘦了很多,本就分明的棱角更显凌厉。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大脑像是被冻结一般,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忘记了呼吸,直至现在她的心脏也依旧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对她而言,捉妖师去哪里捉妖与自己无关,魔古山抵抗捉妖师的攻击也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不想晏九离有事。


    可是,她看到了,她下楼时看到了!那个娇柔的女子扑向了晏九离怀里,那一刻,她的腿脚像是绑了巨石一样沉重,直到晏九离转过头朝着她的方向看过来,她才反应过来,飞快地跑下楼,一刻都不敢停留,像是凶手逃离案发现场那般狼狈。


    直到回到家里,她还有些恍惚,手脚发麻,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阻止了异界的战争,也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他和那个女人亲密的样子,那个女子看起来很是担心他。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抽一抽的疼,难过的喘不上气。


    飞飞已经累的不行,进屋就昏睡了过去。她强撑着自己上床睡觉,抚摸着银色的弓身,这么大一把弓,该放到哪里去呢?她嘀咕了一句:“你能变回簪子吗?”只见这把弓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微光闪过,竟真的又变回了“鹊桥”簪的模样。


    她倒没多吃惊,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件件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料,弓能听懂她的话已经是最容易接受的一件了。


    她将簪子放置在枕下,脱掉外衣准备睡觉,刚躺下,突然弹起身子,叫道:“坏了!苏姐姐送我的外袍落在异界了!”


    啊啊啊!她拍着自己的脑袋,当时的情况太着急了,原本计划的是先回铺子里拿了衣服再离开的,可是看到晏九离之后,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般。


    她调正着呼吸,不断安慰着自己,异界又没人见过这件衣服,就算被发现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对,没错,没什么可担心的。


    魔古山内,魔族士兵们正在打扫着战场,晏九离简单嘱咐了几句,起身来到忘忧茶肆,自从阿落走后,他就买下了这间铺子,吩咐人日日打扫,但是里面的物件摆设却不许旁人动。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里面的房间,赫然看见一旁的衣架上挂了一件鹅黄色的织锦长袍。


    “是你,对吧。”他手指婆娑着长袍,眼尾泛红。


    既然来了,为何不肯见我?是还在怨我吗?若是怨我,又为何愿意帮我?阿落,我的心意你可曾明白...


    “殿下,魔尊唤您。”门外士兵的通报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将衣袖一辉,长袍消失于衣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知道了。”


    经此一战,异界虽绝处逢生,却也伤亡惨重,三百人的魔罗君现在只剩下十余人,晏九离脚下的影子被大殿上的磷火拉的老长,他单腿跪地,向魔尊复旨。


    “辛苦了。”魔尊高坐于大殿之上,只是冷着脸说了一句,就抬抬手指,示意他起身。


    倒是那晏隧厚颜无耻的向魔尊邀功:“父王,若不是我牵制住了大批捉妖师,此战绝不会如此快的解决!”


    殿内无人应声,明眼人都瞧见了。晏隧除了开始时诛杀了几名捉妖师,后来一直被困于矩形结界之中,反倒是晏九离阻挡了大部分的入侵。但是晏隧毕竟是大殿下,几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可若是晏隧重新拿回权力,他们这些投于晏九离帐下的还能有几天好日子过?一名魔将急忙向魔尊进言:“大殿下有功,二殿下更甚,多亏了二殿下关键时候请来援军,否则异界必定难逃一劫啊!”


    魔尊虽不喜欢他这个二儿子,每次看到他的脸都能想起来他娘,可毕竟是他的儿子,更是狼族血脉,此次战役谁功劳大,他还是分的清楚的,微微点头:“九离确实有功,不过...”他话锋一转,“你这援军是何人?既然与我异界有恩,为何不现身?”


    晏九离单腿跪地,徐徐开口:“想必父王还记得千年前我在人间修炼时,曾经救过一名人鱼族世子,这次也是他悄悄来帮的忙,人鱼族不属异界,因此不便久留。”


    魔尊确实记得晏九离两千岁时曾离宫修炼,至于去了哪,他倒是没在意,“既然如此,你起来吧。”


    晏九离垂首,言辞恳切:“儿臣恳请父王下令嘉奖剩余魔罗军,并追封阵亡将士,以慰军心。”


    魔尊听闻此言,冷脸撇了一眼晏隧,这种事情是他这个大儿子从来想不到的,他点头,“好,此事交由你去办。”


    晏隧与晏九离一同步出大殿,两人并肩行走在长廊之中,周围的气压低沉得似乎能凝固成冰。


    “没想到本殿下会放出来吧,我的好弟弟!”晏隧脸上带着怒气和嘲笑,阴阳怪气的笑道。


    “那弟弟就恭喜大哥了。”晏九离面带微笑,微微点头致意之后大步离去。


    晏隧凝视着他的背影,恨的牙痒痒。


    他一直觉得两年前魔蝎的死和晏九离脱不了关系,可是按照魔蝎死的时间算,那一日他和自己都在花楼里,应该是没有时间去杀魔蝎的,连栽赃他都没了依据。


    唯一的线索便是在关押魔蝎的房窗上,查到的那丝人类血迹。


    顺着这丝血迹,断尾在血池内找到一件血衣,衣服已被浸泡腐蚀,隐约透出魔蝎的气息。这件衣服,据妖仆说,曾见那个叫阿落的花娘穿过。巧的很,就在魔蝎死亡之,她也随着消失了。


    “还没找到吗?”他唤来断尾上前,低声问道。


    断尾垂头,“启禀殿下,属下依着那一丝人血的味道找了快两年了,一无所获,怕是,早就死了。”


    他关在地牢的两年,对晏九离恨之入骨,可找不到报复晏九离的机会,只能把所有怨气发泄到那个女子身上,日日催动“蚀骨杀”,只要她还活着,必定生不如死!


    一夜辗转,阿落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醒来的时候,飞飞已经不在了。现在结界已破,应该是回家去了吧,她心里这么想着。


    整理了下情绪,本想将簪子拿出来戴上,但是看见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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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能想起里这是晏九离送给自己的,忽然就有些难过,就又将簪子塞进了枕头下面。


    今日镇上的人有些少,好几户铺子都没开。阿落刚想出门问问,就看见斜对面开饭馆的王叔,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提着水桶,着急忙慌的往城外走。


    “王叔,发生什么事了?”


    王叔一脸愤怒,气急败坏的说道:“昨夜不知道从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将镇子外的桃树吹断了好几颗!不和你说了,我得去种树了。”


    阿落一听此话,满脸羞愧,这可不就是昨夜她和飞飞弄断的,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王叔稍等,我和你一同去!”


    镇外的桃林果然断了好几棵,树干断裂的倒在地上,昨夜下的雷雨还没干透,未结好的桃子坠了一大片在泥土里。阿落挽起袖子,也顾不上泥泞了,脱了绣鞋,光脚踩在桃林里,和其他的镇民一起将断裂的树枝扶起,收整残局。


    直到日上三竿,艳阳当头,阿落才和他们一行人将桃林收拾妥帖。


    昨夜刚爬了不知道多少层阁楼,现在腿还直打抽抽呢,今日又忙了一上午的农活,现在腰酸痛的似乎快断了。


    她扭扭腰,晃晃腿,回了自己房内,眼神不自觉瞥向枕头。


    良久,她将枕下的鹊桥拿了出来,细细想了想,就算他要成亲了,可这簪子送给了自己就是自己的,所以,她还是将鹊桥簪子插在了发髻上。


    也好,算是有了个傍身的物件,只是这簪子是喝了她的血才变成了弓,难道每次用它都要割手取血吗?


    咦~阿落朝着铜镜嘟囔了一声,“这得多疼,不知道下次再用你,还会不会有记忆浮现。”


    此时的她全然不知,从昨日簪子变换为银弓之时,自己的命运也随之改变。


    九重天之上,时咎宫。


    这里掌管着自混沌以来天界大小事务,保管了数十万年间天界的记录。


    水晶柱撑起的穹顶之下,漂浮着巨大的日晷,日晷之后是数丈高的九十九排密格书架,每一个格子里都记载着从古至今天界的神,事,物。


    一捆捆的手札在南斗星君身边漂浮,这白胡子老头不停挥舞着手指,脸上惊恐万分。一刻钟之前这日晷上的晷针突然开始抖动,分明是受到了神器的召唤。


    可他伸手贴住晷针发出的白光,却感受不到是哪种神器。只好一本本翻阅神录,直到一捆手札在他眼前摊开来。


    “这是...”


    宝殿琳宫,回廊复道。天界神宫悬浮于云雾之上,纯白玉石雕琢的地面,每走一步都能发出细微灵光。南斗星官拎着衣摆,疾行离宫,嘴里神叨叨的念着些什么,向着帝尊神祇“无极圣殿”急速奔去。


    仙鹤迎空飞翔,羽翼轻盈,每一次振翅都似乎携带着空灵的仙音,神光普照,穿透云雾照在玉石地面上,云海在地面铺展开来,徐徐穿行的仙婢们急忙绕道,生怕不小心阻了南斗星官的路。


    “南斗星官要去哪啊?这么着急。”一位眉清目秀的俊朗少年拦住了南斗星官的路,他一身赤墨羽衣软纱长袍,脚踩金线祥云靴头鞋,格外的雄姿英发,一股子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