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作品:《捞捞狗血文里的上司

    荒谬!


    无耻!


    胡说八道!!


    这种娱乐版的消息为什么会发生在他和陆明堂身上?他叶黎是什么很无聊的人吗?


    他和吴瑜关系好怎么了?关系好就会为了某某某和全世界为敌吗?他是这种傻叉?他家老爷子都不配啊!


    苍天在上,他从不下黑手搞人,喜欢谁讨厌谁从来都堂堂正正——


    他叶黎,虽不说光风霁月,好歹光明正大!


    你可以侮辱他的性格,但不能侮辱他的智商和人品!


    “这狗在叫啥?”


    刘达正苦口婆心,却被小狗吼出来了。


    老实说他想象过这场对话的场面,陆明堂会迷茫、会暴怒、会不信,甚至可能对他动手,唯独没想过他们中反应最激烈的是只小毛狗?


    别说刘达,陆明堂都由震惊转向懵逼——


    小狗猪突猛进,小小的身躯炮弹一样撞向刘达,无甚杀伤力的爪子一顿乱刨,一度挂在刘达的裤腿上,唯一有点能耐的是它的牙,但根本无法穿透腿上的布料,气势大过实效,没有给男人带来震撼以外的任何效果。


    “小狗!”陆明堂呵斥,揪着它的后颈把它从刘达腿上扯下来。


    可以看出来小狗很愤怒,但两人都不知道它愤怒的点在哪。


    “我不会要去打狂犬吧?”刘达茫然无措,摸着自己油皮都没蹭破的小腿,脸上显出点委屈。


    “矫情,要打赶紧去,别错过时间了。”陆明堂瞥了眼他,见无碍,便赶人。


    “还有黄金24小时,这不急...急的是我跟你说的事,你好好想想啊!”


    他一说小狗又开始扑腾,虽然还被捏在陆明堂手上,却汪汪个不停。


    “到底这叶黎的狗啊!?跑你家护主呢?!”刘达被喝退半步,龇牙咧嘴,低头瞪狗。


    陆明堂也纳闷,但目前重点不在这:


    “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记忆中的少年,毛病不少人缘不好,但品性端正也不小心眼,公是公私是私,即便双方有矛盾,也不会在公事上报复,更别提背后让人给他使袢子这种阴险手段了。


    如果真是叶黎,他更有可能直接冲到他面前跟他打一架。


    “如果不是,问一下又怎么了?”


    “拿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去问,不惹人笑话吗?”


    想象一下作为绯闻的主人公冲到另一当事人面前问你是不是因为这事针对我...天知道他们已经七年没见了啊——那场面不用细想都已经让陆明堂头皮发麻。


    “嘿,捕风捉影得人尽皆知了,就你俩主角置身事外?再说叶黎,大少爷就这么大度?这么大度这么多年连面也不见?声也不吱一个?跟谁割席呢?当年底牌一亮,拍拍屁股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哦不,带走了吴小瑜,然后呢?人间蒸发,暗中发力!”


    刘达显然憋火多年,他之前试着悄悄联系过叶黎,结果别说面了,对方连个响也没给他:


    “我就没见过这么大度的人,什么鸟毛气生这么多年?我后来才明白,那是生气?那是人家大少爷觉得你和他不在一个层面,瞧不上你!”


    “你怎么知道他生气?”陆明堂心头咯噔一下。


    “不是生气当时撂堆不阴不阳的话?那是,不生气,他就是个阴阳人。”


    刘达气的牙疼,这家伙对叶黎的滤镜厚的都能阻挡八旗入关了,当年的场面几乎可以说撕破脸了,谁看不出他俩大吵了一架,要不是陆明堂一副理亏隐忍的样子,他们能让叶黎全须全尾地离开那间办公室?


    “他要是这种人,犯得着这么多年后才出招?他这人有气当场撒,从来没有隔夜过。”陆明堂松了口气。


    本来小狗正恨自己无法吐出人类的音节,被姓刘的骂的气血上涌,但人陆哥说话委实服帖,他蜷缩的四肢就悄悄松弛——


    对啊,他叶黎,从来没有隔夜仇!


    刘达明显一噎,继而梗起脖子,硬邦邦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些年他生了什么闺秀病?心眼小的跟针尖,脾气冲的像王八,浑身上下除了那个脑子,没一个能上台面的,鬼晓得这些年他有没有回味过什么来,生出什么王八气...”


    “汪汪!”王八说谁呢王八!


    “怎么,是你在他咖啡里加芥末?”


    顶着陆明堂怀疑的眼神,刘达硬生生跳过这个问题:


    “总而言之,没准就是他搞出来的幺蛾子。”


    “汪嗷!”果然,这么无聊的事情还能有谁!


    陆明堂眼皮一跳,迟来地头疼:“我说你俩总杠什么呢?”


    “你不看他那德行,菩萨都能给他气回西天去。”刘达把膀子一横,螃蟹似的堵住门:“这都过去的事了...反正要是他总得说点什么证明不是他干的吧!”


    “汪嗷嗷嗷!”老王八你当年都快三十了!年少的是我,你光不懂事了!


    “我说你这狗崽子叫什么叫啊!人说一句你叫一句,甭管之前是谁养的你,但你得看清现在在谁的地界知道不!屁股坐正咯!”刘达教育完小狗,还有些气急败坏,道:


    “问一下又怎么了?我就不懂你,当年那小子喝酒嘴不把门,得罪了一帮混混,要不是你帮他挡一刀,他那漂亮的脑袋现在还能全乎着用?从肩膀到背,你缝了十几针啊,右手差点废了,现在就问他点事儿怎么了?!我说他那时候居然还好意思和你生气,什么品种的白眼狼啊?”


    叶黎霍的呆住,目光移到陆明堂后背,他不知道…


    是有那么回事,但为什么去喝酒他已经记不清了,刘达教训得对,少年的他没怕过谁,向来是有事就上,那晚起了冲突,乌泱泱的一片…有人拽着他跑,但那人不是…


    他醒来只有吴瑜在,为什么没人告诉他。


    “他没有求我救他。”陆明堂眉头皱得很紧,有些反感刘达提起这事儿。


    但现在是发扬精神的时候吗现在?


    刘达急急道:“你当自己行侠仗义呢?要我说,就凭这事,他叶黎趴下给你当狗都是该的!”


    “你有病啊?”陆明堂骂完,口气软了,“真没这必要,如果不是他,那招标结果出来足以证明,如果是他...问了又如何。”


    好有道理,刘达哑口无言,但叶黎却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


    首先他万分确定自己没做这种缺德事,其次他身边也应该没有这种缺德人,但再其次,这些天陆明堂似乎以身证明了他没什么看人的眼光,前面那句话的可靠性就有待商榷了。


    他惴惴不安,可陆明堂言出必行,耐心等待实践检验理论,除却维持自己日常的变态作息,生活倒也有了些许变化,比如他学会了小狗的正确使用方法。


    “小狗,把门口的快递拿过来。”


    小狗摇摇尾巴,过去回来。


    “小狗,遥控拿哪去了?”


    小狗从沙发底下刨出遥控器。


    “小狗,把我的烟..戒烟棒拿过来..”


    小狗本来还不理会,听他改口才慢条斯理地扒拉着一个烟盒走过来,来便迎上一只落在脑门的大手,手的主人还嫌弃:


    “小小年纪,管家狗。”


    管家狗不痛不痒地哼了一声,跃上电脑桌,盘坐在他面前,扭头看了看键盘,然后冲他汪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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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哪个瞬间起,陆明堂谙熟了狗语,汪一声是不满,汪两声是高兴,哼唧是心虚,瞪着眼汪一般是赶你睡觉,瞪大眼睛龇牙通常是愤怒到了极点...


    若他熟视无睹,接下去就该是小狗龇牙。


    但现在时间还早,明天就要把模型拿去试运行,陆明堂的手不自觉伸向咖啡,小狗的叫声急促起来——


    连续汪汪代表离你手边的狗屎远一点。


    陆明堂的手顿了下,莫名怀疑自己如果真的举起咖啡杯,这小东西会罔顾狗德在他杯子里尿尿,于是又默默收回手。


    这事新鲜到有些玄幻了,反正明天就要检测,接下去就交给销售部门等待投标结果,他能做的事情已经不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何必跟一只小狗计较。


    翌日气温骤降,却天气晴好。


    冬阳和寒潮齐至,这座南方城的冬天正式拉开帷幕。


    测试反馈不错,一通电话后陆明堂的心情也变得肉眼可见的明媚,叶黎悄悄把心放回肚里,懒洋洋地窝在窗台边晒太阳。


    “小狗。”陆明堂过来摸他的脑袋。


    叶黎甩了下尾巴,说起来这是他变狗的第...三十不知道几天了,惯性是很可怕的东西,这些天他被姓陆的折腾得顾不上探究人狗之间的奥秘,反养成了一种条件反射,眼皮一抬往他身上一扫,脑子里想着:


    早餐吃了,健康;


    咖啡一杯,正常;


    烟没抽,很好;


    没再守着那破电脑,进步;


    接下去应该出去逛逛。


    人和植物一样,都需要光合作用,不能在屋里憋死,这人心里有千重山,不得出去多找几个愚公挪一挪。


    凑巧他想的和陆明堂到一块了:


    “走,出去溜溜。”


    狗是需要溜的。


    在和小狗和睦相处多日后,陆明堂后知后觉自己身为狗主人有责任,小狗不要求是小狗懂事,但人不能不懂事啊。


    他仔细研读过,狗子的天性就是向往外界的,遛狗是铲屎官的基本技能,它能从物理和精神两个层面满足狗子身体成长和心理成长的双重需求。


    而且很多狗子都是在草地里解决排泄问题,让一只奶狗像人一样上厕所,也许会造成它的身份认知障碍,让它觉得自己不是小狗而是个小人。


    听见他要求,叶黎本要矜持,可属于小狗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起立站好摇尾巴,跟着主人脚后跟屁颠屁颠走出屋门,等他回过神来,他们已经站在公园的草地上了。


    这除了遛狗的,还有晒太阳的,人不算少,增加人际交往的同时还能增加狗际交往,一片草地两种用途,双雕。


    陆明堂模仿其他狗主人,左手拿圆盘,右手还拿手机,一目十行目不转睛地看着屏幕,在小狗茫然地环顾草皮几周后,才放下手机,胸有成竹地喊道:


    “小狗,去叼回来!”


    随着他声音一同出去的就是那圆盘,叶黎倒抽口凉气——


    真遛狗呐!


    开玩笑,他怎么可能...


    小狗一个纵身,歘一下咬住半空中的飞盘,乐颠颠地跑交回来。


    叶黎回神,无助地看了看爪子——这不能够!


    他仰起脑袋,却撞见陆明堂嘴角扬起的小小弧度,蓦地想起他后背那道从没见过的伤,气焰萎靡:


    咋溜不是溜,只要他坚持,这也是狗溜人。


    他们如此往复了几个回合,人狗尽欢,但下件事叶黎就没法如此说服自己了。


    陆明堂将它牵到一棵树下,口气理所当然近乎堂而皇之:


    “尿吧。”


    叶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