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你是不是害羞啦?

作品:《高风险打工【三界】

    边锋抓着她手腕,在耳边小声问:


    “你是不是害羞了?”


    越洱:“……”


    好想要个说明书,这种情况下怎么回答才正常。


    她反手握住边锋手臂,挟持人质一般半推着他往前走:“啊哈哈,走吧走吧,看来我们是555号啦。”


    边锋侧过脸低头看她,噗嗤一下笑了。


    笑声还怪大,八卦雷达全开的两个女人猛地回头。


    越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放开边锋手臂,还欲盖弥彰地把手微微背在后头,像个老太太在散步,脸上表情是散步半天惊觉家门没关,僵直傻气。


    前面两个女人没捕捉到关键一幕,眯狭着眼、一脸狐疑地转头了。


    越洱啊越洱!你就这么不长记性!


    越洱心中哀嚎,说好的我来拿捏分寸呢!说好的自知之明呢!


    在边锋面前,她总错觉回到初高中时期的暧昧拉扯。


    幼稚,稀里糊涂,反应过来又沦陷下去。


    看白鸟提起裙摆要跨上飞行器了,越洱突然喊道:“白鸟,你店门关了吗?”


    白鸟也是个心大的,店里打起来不关门,她上二楼观战也不关门。


    “诶呀,我这个记性。”


    话还飘着,鸟不见了,一楼即刻传来关门声。


    白鸟闪去闪回,笑呵呵说:“上回出差忘记关门,两天两夜,客人还自己进来做咖啡呢。”


    “……”


    这小姐姐,是个天生做慈善的料。


    她是没遇上越莫管这种人,不然分分钟给你机器沙发全扛走,苹果树都连根拔起、一片叶子不剩。


    坐上555号飞行器,许是刚才睡过,越洱脑袋清爽明朗,抱着手臂想象越莫管现在被当沙袋揍。


    她心情复杂,不是不乐意让越莫管挨揍,她已经十年没见这个生物爹,人生早期的大部分痛苦都是这个人带来的。


    只是,罗成荒和陆锁仁,那边□□揍越莫管准备栽赃她,这边就迫不及待找杀手杀她?


    不至于这么蠢吧,这样不就给越洱直接送上不在场证明了吗?


    法力部这么多人亲眼见证今晚,越洱就在白鸟的咖啡酒馆,连这几个“杀手”都是人证。


    难道罗成荒她们对错时间了?或许根本不是她俩雇来的,修真的杀手哪儿那么好找,两天就找到?法力挺高、还带了那么诡异的镰刀。


    不是她俩找来的话,那更头疼,又是惹了谁?


    真操蛋,法力部没派多少活儿,反倒是一堆不发工资的烂事儿占时间。


    这个职场那个职场,越洱走到哪儿,最难的都是人,人的事。


    “你们好,认识下吧?”前排转过来一个人,黑暗中伸过来一只手:“我叫邓上计,这几个全是你们撂倒的?真挺牛。”


    边锋一把抢先握手:“你好,边锋。”


    看边锋握着邓上计手没松开,越洱点头微笑一下:“越洱。”


    “你俩都在异常司啊,难考不?”


    边锋这才放开手:“考?我们还好,面试不怎么难。”


    “啥?你们没笔试?!”邓上计险些控制不住声音。


    越洱忙竖起手指比了个“嘘”,飞行器里还有其他人在闭眼休息,她小声回应:“我们只面试三轮,反正都是力气活儿,不需要笔试。”


    邓上计扫一眼边锋的手臂和胸肌,再扫一眼越洱刻意紧绷的肱二头肌,羡慕道:“那倒是”。


    “今晚得在部里睡觉了。”


    “能不能睡还说不准呢,抓紧休息吧。”


    没眯两分钟,飞行器就降落在法力部主楼天台。


    安全司还是有人性的,没有连夜审他们几个,一人配了一间部里的外宾休息室,在888层。


    这一晚睡得实在香甜,直到早上十点半,传讯千纸鹤才闹喳喳把她叫醒。


    越洱随便掬两捧水洗脸,刷牙,便乘着变大的千纸鹤下到审讯室。


    一推开门。


    “鸟人老师,好敬业。”她不由直竖大拇指,安全司是裁员了么,天天派未来司长审人。


    鸟人俊秀的脸上挂着两团黑眼圈,他抬手捏捏眉心,见越洱进来,一个放松,开始坐没坐相起来。


    “早,又忙着在哪儿惹祸呢?”


    越洱轻车熟路坐上审讯椅,讪讪道:“哪里哪里,都是为三界人民服务罢了。”


    一路审下去,鸟人耳朵高度悬着一本厚重的羊皮纸卷宗,羽毛笔刷刷刷自动记个不休。


    问到“是否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越洱略微犹豫,部里反正都基本见识过她那毒爹了,她一咬牙,把越莫管闹事的情况说清楚。


    但关于罗成荒、陆锁仁的部分,她俩计划商议时越洱还在深渊下历练,总不能暴露劳山风和边沁。


    于是越洱只隐晦道:“越莫管一个人没本事来闹,他背后一定有人撺掇。”


    “你有方向吗?谁最有可能撺掇他?”


    “那不好说,做工作不免会得罪人,以前现在都差不多。”


    越莫管真录成音了吗?


    她突然想到一处缺漏,失策了,今晚应当让边沁先去把越莫管那边的录音拿过来。


    可没见到50万的影子,越莫管不可能交出录音,怎么就没想起来问,边沁和劳山风当时隐身在现场,有没有备录一份?


    鸟人又继续往下问,越洱把头骨交给他,再三叮嘱要呵护好。


    又给他描述了诡异镰刀上的紫烟缎带,现在三把镰刀上附着的能力都被头骨镇压净化了。


    越洱无奈,要来纸和彩铅,画了幅很抽象的鬼画图。


    她没说地府初见此物的往事,只简单说再见到这种东西,得用骨术镇压,要快,有些缎带是有自主意识,能离开主体去杀人的。


    如此这般,那本羊皮纸卷宗又填满一打,越洱终于被放出审讯室。


    “鸟老师,那几个人审出来没?什么来头方便说吗?”


    鸟人放下签字的红色羽毛笔,道:“暂时没审出来,嘴死硬,还有试图自杀的。”


    “要是有进度能告诉我一声吗?受害人知情权,没坏规矩吧?”


    鸟人点点头:“会告诉你的,只是降低期待,这几个人不会吐多少真东西。”


    越洱朝他挥手,告别,手刚触及门把手,就听到:


    “越洱,如果有天我当上安全司司长,你会为我高兴吗?”


    这个问题很奇怪,很突兀。


    越洱愣怔一秒,旋即回道:“当然,大家都很高兴你能当司长。”


    “大家?”


    “我们几个,法力部的大家,说明你这些年做得真的很好。”


    鸟人眼底交织闪过复杂的光,失望、释然、欣慰、期待——


    越洱看不懂。


    “希望是这样吧。”


    他看上去很累很累,越洱客气劝了两句“多休息”,其实毫无用处,随即轻轻带上门出去了。


    越往上爬越累,可越往上爬离自己想要的越近。


    越洱这些年,胸无大志,只想拿稳饭碗。


    可她衷心很佩服鸟人这样一路死死盯紧目标往上攀爬的人,她做不到,也没这个欲望。


    这些人从她身边陆陆续续经过,罗成荒又何尝不是呢?


    最初进招生办那些日子,大家脸上还戴着友善的壳儿,罗成荒是最热情主动过来接触她的一个。


    越洱很慢热,她欣赏勇敢热情的人、敢于主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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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而不惧伤害的人。


    但罗成荒过于热切了,仿佛只见两面就把越洱当成知心挚友。


    会大半夜给生病请假的越洱送药,不是点个外送,而是费劲煮粥带汤、亲自开车买药的那种。


    越洱也对罗成荒上了心,做朋友那段时间,她真以为是朋友的。


    某个雨天,招生办准时下班,二人相约去吃干锅牛肉。


    饭店那张桌子上,罗成荒几乎对自己吐露了全部人生。


    她那法院当检察官、忙碌不已的爹;税务局上层,夜不归宿的妈。


    和父母在同一城市,却过得和留守儿童别无二致的她。


    “越洱,你知道吗?人只有对别人有用、有利用价值,才能被看得起。”


    还有她那酷爱夜场、嫖来嫖去、一分钱不给的老公。


    “越洱,总有一天,我要比我公公更厉害,让他家尊重我。”


    说着说着,罗成荒突然掏出一管药剂,推向越洱。


    “越洱,这管是新的,给你。这个好用,能让男人回心转意!”


    罗成荒亮堂堂、黑溜溜的眼睛,诉说着她坚定的“以为”。


    越洱够过去一看“情趣.润滑.粉嫩”,她一时不知怎么说合适。


    “你……要注意身体,最好半年就去体检体检。”


    后来,随着工作展开,利益纷争,罗成荒的壳兜不住内里蠢蠢欲动的“真我”了。


    她不干活儿、抢功劳、迟到早退旷工,却皆得溜金抱庇护。


    甚至一句“我在招待某某学校的某人,对招生很有帮助”,就能一整天不来上班,回来拿着饭店开好的两三千元发票,理直气壮报销。


    每个月用招办经费,送出三五个价值两千的果篮,照片发来一看,那果篮不就是倆哈密瓜、一串香蕉、两串葡萄。


    这能值两千?


    可发票开来了,溜金抱又很需要她公公帮忙牵线搭桥,每次趁罗成荒不在,边骂边报销。


    罗成荒的日常工作一股脑压到越洱身上,越洱一人顶三人用。


    她忍,因为需要生活、还债;她忍,还因为想博得一个留在私立院校教书、教法术课的教职。


    直到那次下乡宣传,招办一群人穿上方便活动的衣裤,一家家沿街宣传。


    罗成荒踩个小高跟,把她那份宣传单一摞摞丢进后备箱,转头扭着腰,打开小洋伞。


    她俏生生呼副校长的名字:“何校,热了吧,我给您撑伞。”


    何校本人穿着衬衫西裤,可鞋子也是方便走路的运动款,委婉拒绝。


    罗成荒跟听不懂一样,一整天追在何校身后,撑着伞不撒开。


    何校多次拒绝也不管用,那片小洋伞投下的阴凉一直没离开他脸庞。


    那天,该她宣传的街道她是一点没动,惹起众怒,偏偏当着何校的面,大家不好说话。


    直到晚上,加班补上罗成荒漏掉的街,坐车回到招生办。


    罗成荒见气氛不对,伏低做小,讨好地说要明天请大家喝奶茶。


    越洱一把把她拉到隔音不错的空置办公室。


    “罗,别太过分,你再这么搞,工资卡改成我账户得了。”


    “我怎么了,我还不是照样下乡宣传?”


    “下乡宣传?你宣传你爹呢,给领导打伞去的啊?别人球童,你伞童?”


    “越洱!骂人不骂爹娘!我打伞我乐意。”


    “你爱当狗腿子就当,舔领导之前先把自己本分工作做完!你一人少干,害得大家多干,再给我装傻试试呢?


    罗成荒冷笑一声抱起手臂:“越洱,你不是知道我怎么进来的吗?咱俩志向不一样,我是往上走的人,这些杂事,犯得着来脏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