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孕期焦虑

作品:《猫系夫郎为爱已癫(女尊)

    齐朝楚执黑,一味进攻,以凌厉的攻势迅速占据上风。裴知予执白,每一步都显得从容不迫,以退为进。


    温着的茶水沁出淡淡清香,齐朝楚给她和自己各倒了杯。“你身死的消息已经传回了京城,你那位二叔现在可忙着在收拢人心。”


    裴知予举起茶杯,用杯盖拨开漂浮在表面的浮叶,“裴家越闹腾,你心里岂不是更痛快。”别以为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幸灾乐祸。


    齐朝楚又落下一子,“弟妹这可就误会我了,当日一言,我信你,所以撤回了所有在京城朝臣府中的探子。”


    裴知予呡口茶水,跟她其后下子。“可你把手伸进了皇室。”


    “若是我猜的不错,你一直在以阿舍里的身份在宫廷里进出。”


    医术精湛的她,掩盖起身份来也不是难事。早就听闻,江湖上有专门的材料能助人暂时改变容貌。


    “哦?你说我可以改成面目,那我的眼睛呢?别忘了,我如今只剩下一只眼。”齐朝楚拖长了语调,并没有被她戳穿而恼怒,反而是对她接下来的话很感兴趣。


    裴知予抬眼,紧盯着齐朝楚被遮住的眼,嘴角泛起一丝玩味,“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你想让别人看的,就是你只剩下一只眼的样子。至于是给谁看的,我无从而知,但我知道,你,很在乎他,就连欺骗他的话,你都不愿亲口跟他说出口。”


    “失去一只眼,可以让你获得百分百的信任,也可掩人耳目、随意出入,何乐而不为?”


    齐朝楚低头捏着棋子,不知不觉间,棋盘上她竟也已落得下风。


    “从这点上,你说得没错。”齐朝楚很快又恢复正常,覆上自己的那只眼,“戴的久了,我都快忘了这只眼是被我自己遮挡起来的。”


    “你放心,我不做再做些什么,危害不到你想护着的南宁江山。”


    裴知予神情郑重:“我不管你要对阿舍里要做什么,是报复还是怎样,但你万不可将人弄死。”死了,前世的战争必然会再发生一次。


    “若是她一定要死,也不能是现在。”


    …………


    这局棋下的时间很短,她们并没有聊得很久,很快齐少虞就找回来了,拉着拽着要裴知予往里走,裴知予耐着性子提起在外买着的东西,一只手挽着他。


    裴知予和齐朝楚两人很有默契的,在齐少虞面前没有显现出片刻前刀锋相对的氛围。


    “走慢一点,别这么急。”裴知予走在齐少虞旁边,提醒道。


    齐少虞刚跨进门槛,拉着裴知予走向床榻,时不时朝后打探,生怕有人跟上来。


    裴知予见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有些好笑,“这里就我们三个人在,你再怎么往外头瞧,也没有别人。”齐朝楚更不会跟上来。


    “我知道,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齐少虞一脸骄傲,掀开被褥,被她看里头的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是这么用的?


    裴知予无言,默默的将手中的油包放在桌上。


    “这是我给孩子做的玩偶,你猜猜这是什么?”齐少虞举着一个红色和黄色拼接起来的东西向她显摆,这玩意儿矮墩墩的,最上方还有用黑线做的眼睛,红线做的嘴巴。


    只是……形状怪异,瞧不出来是何物种。裴知予凭借着这玩偶的颜色,以及对她夫郎的了解,信誓旦旦说道:“老虎,威武霸气的老虎,对不对?”


    老虎?


    齐少虞手举着裴知予说的“老虎”,左看看,西琢磨琢磨,一脸纳闷,“我手艺这么精近了?绣的小猫不像猫,像老虎?”


    猫?


    这哪里像?


    裴知予愣住,再望向他手中黄不是全黄,红也称不上全红的玩意儿,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好,那就是猫了。


    天大地大,孕夫最大。


    “那是,我夫郎的手艺是这世上顶顶好的。”裴知予看着他捂着肚子甜滋滋地笑,嘴角也扬起。


    齐少虞被她一夸,越发觉得自己绣品无人能比,有事没事又寻了些布料,缠着要裴知予画出图案,他来绣。


    有时候绣的入迷,能从早上绣到晚上,除了裴知予喊他可以吃饭了,其他时间是能待屋里就待在屋里。


    到了晚上休息的时间,齐少虞沐浴完,穿着里衣,倚靠在床头还不忘白天落下来的绣品。裴知予看见他这模样,蹙眉紧锁,掀开他身边的被子,坐上去,“小虞儿,你这废寝忘食的模样,不要休息的吗?”


    齐少虞专注在自己手上的动作,坦言道:“没事,我不累。”


    裴知予视线落在衣橱边一箩筐的“玩偶”,这娃儿一天玩一个都能玩一个月了吧。


    不能让他继续这样,对眼睛也不好。裴知予抢过齐少虞手中的东西,“好了好了,我们休息会儿。”


    齐少虞手愣住,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圆滚滚的肚子掩在被褥下,水汪汪的眼睛抬头望向裴知予,可怜又可爱。


    裴知予:“……”


    “你不要休息,孩子也不要休息?”


    齐少虞扭过头,“哦,所以你有了孩子就忘了爹。”


    “……”


    忍不了了,裴知予趁他不注意从他枕头底下抽出几本书,薄薄的,但封面色彩鲜艳,一猜就知道讲什么的。


    一天天的,就是看这些话本,看得脑子都不着调了,冷不丁就要说上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堵住她的嘴。


    “这书我替你保管。”


    齐少虞见自己的私藏被她找到,还被夺了过去,又气又急,伸手就要抢回来。“还我,这是我的东西。”


    裴知予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虚拢着他的腰,成心逗他,“以后还说不说这些奇怪的话了?”


    “不说了我就还你。”


    齐少虞闷不吭声,一个起身,就把话本够到,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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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使劲拽出来,再度藏回怀里。


    他一脸得意洋洋,“我这叫防患于未然,得先让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


    话本里说了,婚前一个样,婚后一个样,生娃后又是一个模样,就这里面的男主人公给女主生了五个娃。婚前甜甜蜜蜜,婚后浑浑噩噩,生了娃后更是满脸沧桑,一把屎一把尿把娃带大后,妻主还嫌弃自己身材发福,找了外室,一天到晚不着家。


    惨不忍睹。


    裴知予听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地介绍一通,嘴角抽了抽,默默道:“你这叫孕期焦虑。”而且还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齐少虞缠着她,非要得到她的回答。


    “你会吗?你会吗?你会吗?”


    等不及裴知予回答,齐少虞捂着心口,抢先说:“哦,妻主你不回答我,所以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淡了吗?”然后埋在裴知予肩头,夸夸一顿哭。


    至于眼泪?裴知予倒没感受到有湿意,只有他故意将气息喷在她耳边,实在克制不住憋笑,使得她肩膀也跟着一直震颤。


    裴知予仰头望向床顶,一脸生无可恋,她的夫郎,魔怔了,谁能来救救她?


    ————


    京城裴家。


    裴二叔踩着脚上的白绒毯,触感极好,“真的死了?”


    侍从抱着手:“汉洲来信,派了刺客前去,领回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


    中书令已身死的消息,京城的大街小巷如今都在讨论此事,甚至开始有不少的茶肆书馆酒楼开课讲书,论一论这肱骨之臣如何一夕沦入地狱的。


    裴二叔:“验明身份没有?”


    侍从待在门外,并未进屋,“身形比例和穿着的服饰应是裴大人无疑。”


    裴二叔摸摸下巴,半信半疑:“那文华那里呢?养了她这么久,也是时候起作用了。”


    侍从摇摇头,“小人还未收到飞鸽传书。”


    陆续不断的消息一直停到半个月前,之后便杳无音讯。


    裴二叔听言,愣怔了一瞬,后而端起一抹笑:“瞧,这不就是个消息,我那侄女早就金蝉脱壳了。”


    文华啊文华,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既不愿背弃跟了很久的裴知予,又不能违抗他的指令,最后宁愿自己赴死。


    别人的身形再像,哪有一直跟在裴知予身边,对她知根知底的文华能以假乱真。


    可惜了,这么好用的棋,就这样废了。


    真是枉费他一番栽培。


    裴二叔穿上鞋,走出屋外,背着手仰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去吧,把消息带到东宫。”


    “是——”


    侍从走后,裴二叔抬起酒壶,倒了杯酒,洋洋洒洒泼在地面,“阿姐,你一个人不要怕,马上就会有人来陪你了。”


    酒水四溅,“不要来怨我,这是你们欠我的,该还。”


    “这裴家,也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