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玉槛漾晨曦

作品:《猫系夫郎为爱已癫(女尊)

    裴知予到底没那么饥渴难耐,青天白日里就对一个怀着孩子的孕夫下手。


    白天经过一阵厮杀,她的里衣和外衣的下摆都沾染上了汗水和血渍,裴知予将衣服挂起,忍不住蹙眉,这味道,真难为她一路上走过来忍了许久。


    好好沐浴一番,裴知予浑身通畅,从旁边揭过干燥的帕子,边往主屋走边擦拭着头发。


    屏风后,齐少虞坐在床榻上,靠着床头一针一针地穿过新买料子,原先他是打断做点简单贴身的衣服,奈何他手艺太差,废弃多少料子也没个成型的,还不如就做些玩偶,将边沿按着图案缝牢,最后在里面塞点棉花就行。


    简单,省时省力。


    可今天,他视线有意无意、时不时就瞟向浴房的方向,根本无心继续。齐少虞后来干脆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而一下又一下得贴着肚皮滑过来滑过去,嘴角漾起阵阵笑意。


    宝宝,你阿娘回来了。


    时间长了还不见她过来,齐少虞干得等着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抬眼注意到外屋她带来的包裹,若有所思。齐少虞眉间的笑意渐渐淡去,扶着腰慢慢站起身朝外屋走去。


    裴知予进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齐少虞把她的衣服从包裹里取出来,一件一件叠好后放进衣橱里,和他的衣服放在一起。


    “我夫郎真贤惠。”


    她从背后将人圈住,怀里的人动作一停,微偏头,裴知予俯了点身,唇正好贴近他耳边,极其亲密的姿态,如世上最平凡的一对妻和夫。


    齐少虞有所觉,她的身上暖暖的,还带着他再熟悉不过的皂角香。他抬眼找她的眸对视,心中纠结,但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你这次会待多久?”


    裴知予覆住他的手背,将问题抛向他:“小虞儿希望我待多久?”


    齐少虞抿唇,低下头望向柜子里刚理好的衣服,有些低落,但他还是忍住了,他自顾自地掰起手指,算起日子,喃喃道:“就两个月,好吗?”


    裴知予埋首,好奇:“为什么是两个月?”


    有特殊含义?


    她的头发还未干透,发尾滴滴答答垂落着水星子,离齐少虞很近,他肩膀一侧的衣服落上水渍,也沾染上她的味道。


    齐少虞“嗯”了一声,落寞地说道:“两个月,这个孩子就可以出生了,我想你离开之前,能看看它。”


    话落,裴知予愣了几秒,随后扣住他的肩膀,强制性地将他转过身来,表情严肃:“那时你才八个月,没有满月怎么能提前生产?”


    齐少虞不敢看她,旁边的灯芯爆了几下,里室暗了一瞬,又亮堂起来。


    “我打听过了,八个月大的孩子出生不会出现问题,这里有……有不少孩子都是出生的时候都没有满月。”


    “他们很健康,长得很可爱,还很聪明。”


    裴知予心思却不在这,眼眸的深处闪着一簇簇烛光,追逐到他张张合合的唇。


    可其中孕夫是如何经历惊险万分的,他是一点不提。


    她遮住了烛光,在齐少虞的低头落寞中,说道:“你真这么想?”


    齐少虞大约是憋了很久,眼眶又红又湿,“对。”


    他就是这想的,也愿意这样想。


    裴知予眸色深深,这个想法对他而言,很危险。她抬起他的下颌,齐少虞感受到下巴冰冷的温度,犹豫了一瞬,避开了她灼烈的目光。


    “我们的孩子,我一个人做不了主,得由它的母亲,阿娘亲自取名。”齐少虞大着胆子,他不知道她这次会留下多久,但内心深处极度得渴望着她能在最后的日子里能再陪陪他。


    他甚至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如同擂鼓的心跳,“我知道你还有未完的事要做,我不会拦着你,妻主,可你……无论如何,等它出生了再走,好吗?”


    他只愿她常胜意,且顺遂。


    可能不能,让他也藏有私心,一点点就好,就一点点。


    齐少虞试探着,渴望着,乞求着,他的心魂全然奉上。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募地覆住他的背,眸中玉色沉沉,将齐少虞领到床榻上,当他的面打开密封很久的匣子。


    匣子表面雕刻着简约的花纹,外面菱角微微磨损。齐少虞看到它落着结,以为是很贵重的物品,就一直放在床头柜。


    打开匣子的瞬间,漏出里面浅淡的原木色,里面躺着一个卷轴。


    裴知予递给他,“看看?”


    齐少虞眼睛湿漉漉的,抬起脸儿,愣愣接过,“给我的?”


    裴知予点头,揉了揉他已经红肿的眼睛,效果不显,她皱皱眉,走到一旁打了点热水,弄湿脸巾,给他擦擦。


    这是一个不算轩敞的小院,但极为整洁、雅致。鱼鳞覆瓦,柏木檩条,院墙和地面都用的上佳的江南盛产的青石砖,冬暖夏凉。


    但齐少虞最注意的,是画中院落里开得最盛的那树流苏花,跟她的院子那棵一模一样。


    画的虽是三月的光景,但枝桠已经向外伸展,错落有致。


    “这是……哪里的宅子?”从来没有见过。


    裴知予坐在他的身边,手上给他擦拭的动作不停。


    “我先前安置的,万一我有所闪失,它的地契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上。”


    齐少虞惊讶,抬眼望她,一脸不可置信。


    “你母亲给你备的嫁妆还在宫家,如果……如果我真的会怎么样,这些钱财会成为你日后的依仗。”


    裴知予越说越严重,齐少虞听得心中惶恐不安,急忙捂住她的嘴,“呸呸呸,不许胡说。”


    “这些我都不要,你不在,我活着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他的声音哽咽,可怜又无助,带着哭腔,一喘一喘:“你要是……要是前脚走,那我…..后脚就陪你去。”


    裴知予拉下他的手,安抚他,“这只是最坏的打算。”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会陪你很久很久。”


    “我们会一起离开,有一个独属我们的小家,不在这里,也不在京城。哪怕只有一天,又或者一年,以你原来本该有的样子生活。”


    被打开的卷轴铺在被褥上,裴知予握紧他的手,试图打消他的担忧,


    齐少虞这一瞬间再与抑制不住心弦,扑在她怀里,他的颊边都是泪痕,凉意透过本就单薄的里衣传至裴知予的心间。


    “这是我们的约定,妻主你一刻都不能忘。”齐少虞感受着她带来的温暖,突然愣住,目光投向他已经显怀的肚子,他手贴在上面,宝宝也在替他开心吗?


    裴知予将他侧抱着,默默地听着齐少虞讲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


    “怀孕时我时常腹痛,每当听见你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心里都会跟着很难受,我想应该是宝宝也在为你担心。”


    所以,你得在我身边。


    “腹痛?”裴知予眉目一紧,思绪落不到他想的点上,反而问道:“二姐怎么说?”


    齐少虞知道她在担心自己,心里像吃了拔丝苹果般,格外得甜。


    “二姐说,没什么事情,多吃点蔬菜营养均衡就好了。”他埋在她的心间,手里勾着裴知予的头发玩。“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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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应是宝宝也在替她娘亲担心。”


    这么小的娃,都能有情绪了?


    裴知予两世都没经历过,难免生疏迷茫,拍着夫郎的背,“它要是闹你,等它出来了,我好好替你说道。”


    齐少虞噗嗤一笑:“好,你来当坏人,那我就负责哄他。”


    ……


    裴知予拍着拍着,齐少虞就有些困倦起来,眼皮耷拉着。


    孕夫嗜睡,得多多休息,她下了榻,吹灭了蜡烛。


    屋内一瞬间进入灰暗,唯有外面几缕细碎的月光照在床头。原来已经眼睛半眯的人现在却半仰着看她,眼中格外清明。


    裴知予拉下窗帘的带子,坐在榻的一边,说道:“怎么这样看着我?不困了?”


    齐少虞攥着她的衣摆,喉间上下一滚,难掩心中剧烈跳动,“你躺下陪我。”


    裴知予掀开被躺了进去,匀称纤长的手指穿过齐少虞柔顺的发丝,来回抚弄。“放心,我不会走的,一直陪着你。”


    得到她肯定回答的齐少虞这才放宽心,闭上惺忪的双眼。


    裴知予的脸掩在拉好的床帘中,鼻尖嗅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她瞥见床头柜上的盆栽,翠中带白,却不见其有衰败的迹象,一天的盛开,却依然不妨碍它依旧散发着淡淡沁人的幽香。


    半夜,星河掩盖在云雾当中,


    睡梦中的裴知予听见轻微的哼哼声,她寻着声音望去,只见齐少虞侧着身子抿唇拧着眉蜷缩起来,脸色很不好。


    裴知予半仰起身,手背碰碰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并没有着凉。


    齐少虞迷迷糊糊间意识到有股淡淡的清香离自己很近,急忙抓住她的手,像是海上漂泊的人终于找到浮萍。


    裴知予神色担忧,试图叫醒他,但他自顾自地低着头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


    她凑近,想听听齐少虞在说些什么。


    “疼,好疼……”齐少虞的脸色苍白,一个劲的喊疼,却不说哪里疼。


    裴知予欲抽回被他紧抱在怀里的手,可就像被糊住了一般,她又怕力道伤到他,叹了声气,索性任由他继续抱着。


    “哪里疼?”


    齐少虞偏开头,耳尖突然开始红,他孕期虽嗜睡,但睡意倒也没那么深,尤其是胸口的阵阵胀痛感扰得他不得安眠。


    裴知予低头便望见齐少虞的眼睫在轻微的颤动,若有若无地离她更近。


    齐少虞有些害羞,闷闷道:“胸,很胀,也很痛。”


    平时她不在,自己只能偷偷躲在被窝里揉,可今日她在,同一个被窝里,他没那个胆子,他少得可怜的自尊心不容许他这么做。


    “这里?”裴知予手臂还被他锁在怀里,下意识抬手碰了碰,引起齐少虞的惊呼。


    齐少虞红着脸向后躲,抬起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她的眼神。“疼—”


    霎那间,裴知予终于意识到什么,神色一僵,“要不要找些药涂一下?”


    “不要。”齐少虞整个人像鹌鹑似的躲在她怀里,又可怜又可爱,“妻主,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裴知予还有些犹豫,但面前的人已经把她的手往衣服里带。


    越往里探,被压抑的火苗就又有复燃之势。


    “用晚斋的时候,我问过二姐,她说可以的。”


    天蒙蒙亮,金乌渐升晓气,玉槛已漾晨曦。


    青雀停驻屋檐,迷迷糊糊、若有似无地听见一道细微的喘声,在魅惑人心。


    “妻主,你送我的画,它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