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难道你要我守寡吗?
作品:《活着跟我顶嘴[久别重逢]》 额角的血已凝成痂,紧贴在皮肤上,剧烈的头痛并未消散,反而被那些汹涌的记忆撑得更加胀痛,但边晟此刻顾不上了。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马上见到米娅。
“得找到她,这次不会再忘了。”
……
边晟撑着地从冰冷的水泥地上爬起来,头晕得厉害,晃了两下才扶住墙站稳。
接下来该往哪走?医院?Gleam?家?
跑到巷子口,外面正是下班高峰。街上人来车往,夕阳把大楼都染成了金色,喇叭声、说话声更是混成一片,吵得他有点发懵。
边晟一向不认路。以前都是米娅在旁边,轻轻拉着他说“这边走”,或者很自然地把他的手牵过去。可现在,整座城市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每条路对他来说都长得差不多。
“该往哪走?”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凭着模糊的印象选了个方向。“应该是往这边……”
边晟不太确定地自言自语,脚步却已经朝着那个方向迈去。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口袋,触到冰凉的手机外壳。按下电源键,屏幕却一片漆黑。
他不死心地又按了几次,屏幕依然没有任何反应,早就关机,连最后一点依靠都没了。没有导航,没有通讯,连现在几点钟都无从得知。
“真是……”他叹了口气,只好将手机塞回口袋。
拐进另一条巷子,越走越深,却发现是条死胡同:“该死,又走错了。”
退回到街上,他想找人问路。“那个,请问……”话到嘴边却卡住了,因为他根本说不出去哪儿,最后只好哑着嗓子问:“这附近……哪儿能打车?”
路人看到他额头带血、衣服也脏兮兮的,都吓得躲开。有人下意识地拉住身边的孩子,有人刻意绕到马路对面,还有人捂着鼻子加快脚步。
边晟又试了一次,结果也一样。大家看着这个眼神恍惚、头上带伤的男人,都绕着走。
希望啊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点点漏气。
身体的疼痛和无力感再次袭来,每一次走错路都在消耗他刚刚恢复的些许力气。
边晟不知走了多久。
当夕阳开始西沉,在天边燃起橘红色的余晖时,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竟又绕回了警察局附近。
原来在迷宫中兜兜转转,撞得头破血流后,最渴望的方向,一直都在起点等待着。
那时,夕阳已经沉下一大半,天边也只剩一抹残红。
边晟扶着路边的栏杆喘了口气,一抬头——
却一下子看到了她。
就在警局门口那盏刚亮起来的路灯下面,米娅站在那里,微微皱着眉,正和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灯光照在她的侧脸上,看起来有点累,却特别清晰、特别真实。
对边晟来说,她就像黑暗里的一束光。之前所有的迷路、所有的磕磕绊绊,在这一刻突然都值得了。
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干得起皮的嘴唇动了动,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轻轻说道:“米娅…我回来了,回来了。”这声低语,轻如叹息,却重若千钧。
是他此刻拖着满身伤痕,走回了她的面前。
也是他的历经劫波,穿越了记忆的断层,终于带着他们所有的过往,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刻骨铭心的共同经历,完整地回到了她的身边。
“米娅.......”
“边晟!”
“边晟先生!”
还没等走近,边晟腿一软就倒了下去。
“先送医院!”林正和米娅同时冲上前扶住他,赶紧把人送往医院。
林正刚从青岚山监狱调查回来,手里握着了查明的真相。他这一趟回来,不光是为了帮边晟,其实也需要边晟的帮助。
因为这些真相,边晟有权知道。
……
病房里静悄悄的。
米娅坐在病床边,看着边晟苍白的脸和缠着纱布的额头。
阳光照在他脸上,却照不进他紧闭的眼睑。她的视线模糊了,不是因为光线,而是因为涌上来的泪。
那些泪在她眼中打着转,倔强地不肯落下。
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既心疼又生气,既想哭又想骂人。
“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疼不疼啊?”
阳光慢慢移动,从床单爬上他的手臂,最后落在他微微颤动的手指上。边晟的眼皮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初醒的视线还有些模糊,对于他来说世界是蒙着一层薄纱的。
但他第一时间就看到了米娅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嘴唇。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疼痛远比头上的伤口来得剧烈。
米娅凑近,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醒了吗?头还晕不晕?伤口是不是特别疼?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要多疼你才能记住下次别这样?”
边晟看清是她,手指收紧,回握住她微凉的手:“米娅,我……都想起来了......那些让你难过的事,对不起......”
那些因为自己的问题给她带来的伤害,他很抱歉,尤其是在古江村的时候。
米娅推了一把边晟,却舍不得用力,她咬唇骂道:“边晟!”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是有妇之夫!你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心所欲、不管不顾的单身汉了!”
她指着他的伤口:“你看看你自己!每次都是这样不顾后果地往前冲,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办?你要我以后怎么办?难道你要我守寡吗?”
边晟怔住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米娅打断。
“别跟我说对不起!我要的不是道歉!我要你时刻记住,你这条命不只是你自己的!它有一半是我的!”
“你要对我负责!我要你平平安安的,我要你每天都能回家,我要你老了还能陪我跳广场舞……这些你都明白吗?”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哽咽:“能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能不能记得家里有人在等你回来?”
“边晟,我要你惜命,为了我,惜命一点,行不行?!你每次这样都是在拿我的幸福做赌注,你舍得吗?”
边晟眼眶发红,用力将她搂进怀里:“舍不得……”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更小心。为了你,我也要好好活着,一定惜命,老了还能陪你跳广场舞。”
米娅起初还有些抗拒,但感受到他温暖的怀抱后,才慢慢放松下来,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你要是再敢这样……我就从你家搬出去。”
边晟忍不住笑了,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我保证。”
...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林正站在门口咳嗽了两声,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那个......”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边晟,方便说几句话吗?”
米娅站起身,体贴地拿起床头的水壶:“正好水没了,我去打点热水。”走到门口时,还她轻声对林正说:“别聊太久,医生说他需要多休息。”
林正点头:“就几分钟,说完就走。”
等米娅带上门离开,林正这才走到病床边。他看着边晟头上的纱布,忍不住叹气:“你这伤......”
“没事。”边晟勉强坐直身子,“是有什么线索?”
林正打开文件夹:“青岚山监狱那边确实有线索,但需要你帮忙确认一些细节。关于你父母的事,还有沈誉......”
两人低声交谈着,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米娅站在走廊尽头,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望了一眼,看见边晟的侧脸和林正严肃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林正说完,紧张地看着边晟的反应。
他以为边晟会很痛苦。
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边晟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
他微微偏过头看向窗外,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是吗?原来就是因为这个。”
没有愤怒,没有震惊,只有一种被命运捉弄后的疲惫:“沈誉……他是我亲生父亲?”
林正:“你不吃惊?”
边晟转回头:“经历了这么多,猜也猜到了七八分。只不过现在由你证实罢了。”
“有时候我在想,人这一生啊,就像走在迷雾里。你以为看清了方向,实际上却一直在原地打转。”
“沈誉恨我入骨,千方百计地折磨我、报复我……就是因为他以为,我是杀妻仇人的儿子。他不知道……他报复的,竟然是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骨肉。”
林正问:“那你恨他们吗?”
关于韩成曦和边宇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尤其是韩成曦。
那个因为他小时候一声咳嗽就整夜抱着他不敢睡的女人,那个会把他冰凉的脚捂在怀里的女人,那个总说“小晟是妈妈的全部”的女人。
“他们……对我很好。是真的很好……”
“恨吗?恨的。”
但不是对仇人那种干脆的恨。
这是一种被撕成两半的、粘稠又绝望的恨。
恨他们为什么偏偏是杀人犯?恨他们为什么又要对自己倾注那么真实的爱?恨他们让自己这二十多年活在一個用罪恶堆砌的温室里,如今连回忆都变得......
肮脏!
不堪!
“沈誉恨我……他恨得那么理直气壮……”边晟放下手,通红的眼睛里是一片痛苦的迷茫,“可我呢?我该去恨谁?恨我那个什么都不知道、只想报仇的生父?还是恨那两个……把我当心肝宝贝养大的……杀人犯?”
“你问我恨不恨?我恨啊……我恨他们为什么不能只是单纯的坏人?那样我报复起来,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说到这里,边晟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门口,仿佛能透过门板看见那个刚才为他哭红眼睛的人。
“刚才……米娅骂我了。”他轻声说:“她骂得对,我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她说我的命有一半是她的……这话真重啊,重得让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事。”
“我要好好活着,为了她。”
“这些年啊,我总是在失去和寻找中徘徊,差点连最重要的都弄丢了。现在想想,什么仇恨啊真相啊,都比不上回到家有人为你亮着灯,有人为你热着饭。”
“但这笔账必须算清楚。他们对我的好,抵消不了他们犯下的罪。我要知道全部真相……然后,该还的还,该偿的偿。不是为了报复,是为了能真正地重新开始。”
“边晟。”林正叹气:“你真的想好了吗?一旦查下去,你的生父沈誉,还有……你叫了二十多年爸妈的人,都可能要坐牢。到时候,你就真的……没有退路了,那个家就彻底没了。”
边晟没立刻吭声,只是看着窗外的天。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回头,脸上看不出什么大悲大怒,就是累,一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累。
“林队,我早就想好了。这些事就像脓疮,一直烂在那里,不彻底挖干净,永远好不了。我不想再背着这么重的包袱活下去了。”
“至于那个家……”边晟的嘴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目光越过林正,似乎看向了门外,或者更远的地方……
“那个家,早该散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落地生根的踏实感:“不过,我也有新家了。虽然小,但是干净,暖和。”
林正看着边晟,忽然觉得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这么狠:“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边晟:“先养好伤。然后,和米娅好好谈谈。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
...
明歆站在创想集团总部大楼前,仰头望着这座曾经由父亲一手打造的金融帝国。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旋转门。
大堂里的嘈杂声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后又嗡嗡响起。员工们偷偷打量着她,眼神里有同情,有怀疑,但更多的是不信任。
毕竟,一个二十几岁的大小姐,能扛得起这么大的烂摊子?
电梯里,她听到两个高管的低声议论:
“听说顾氏已经准备收购了,她还能撑几天?”
“董事长在的时候都没办法,她懂什么经营?”
明歆的手指微微收紧,但她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她这几天可没闲着,一直在查账、找人、抓内鬼。
推开董事会议室的大门,里面已经坐满了人。创想的高层、股东代表,甚至还有几个顾昀安插进来的董事,全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明小姐,”财务总监李叔站起身:“现在公司资金链断裂,股价暴跌,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和顾氏谈判?”
“谈判?”明歆冷笑一声,直接走到主位坐下,“和一群背信弃义的人谈什么?让他们把创想生吞活剥吗?”
“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没有足够的流动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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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行在催债,合作伙伴纷纷撤资,再这样下去,不出两周,公司就会破产。”
明歆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角落里那个一直没说话的董事身上——刘志远,父亲的旧部,也是现在唯一可能支持她的人。
“李叔,冻结所有资产的资金流动,”明歆果断地说,“王总监,重新拟定一份市场□□方案,下午我要看。”
财务副总监陈立地拍桌而起:“你还想干什么?现在市场对创想毫无信心,谁会投钱给我们?”
明歆抬眼冷冷看他:“陈副总监,你上个月是不是和顾昀在‘鼎安’私房菜吃了顿饭?”
会议室瞬间安静。
陈立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明歆唰地从文件夹里抽出一份银行流水,“啪”一声摔在桌上:“这笔从境外账户转进来的五百万,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吃顿饭能值五百万?顾昀给你喂的是金子吗!?”
陈立:“你血口喷人!”
“我喷你?”明歆一步不让:“你以为你删了聊天记录、换了手机卡我就查不到了?你老婆名下那套刚全款付清的别墅,要不要我也把转账凭证贴出来!?”
说着,明歆又转身面向全场:
“在座的各位,有不少人是我父亲一手带出来的。他尸骨未寒,你们就急着找下家、卖公司、吃里扒外!创想是倒了八辈子霉,养出你们这群白眼狼!”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有人低头,有人冒汗,没人敢接话。
“保安!”明歆厉声喊道。
两名安保人员立刻进来,架住陈立就往外拖。
陈立只能挣扎着大喊:“你们疯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管什么公司!创想完了!你们跟着她只会一起死!”
明歆看都不看他,只冷冷地对全场说:
“还有谁觉得创想完了?现在就可以滚!”
“但我把话放在这儿!”
“只要我明歆还在这里,创想就倒不了!谁再敢吃里扒外、通风报信,别怪我把他老底全掀出来,送他进去吃牢饭!”
...
接下来的几天,明歆几乎没合眼。
她裁掉了几个和高管有利益输送的部门主管,甚至亲自去见了几家原本准备撤资的合作伙伴。
公司里流言四起。
“听说她直接闯进德银董事长的办公室,把对方骂得不敢撤资。”
“这女人疯了吧?她真以为她能救创想?”
但渐渐地,质疑声小了。
因为股价开始止跌,银行暂缓了催债。
但这只是暂时的,创想面临的问题太多太多。
明歆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心还是像被针扎了一下。
屏保早已从她和祁铭的合照换成了一张冰冷的城市夜景。通讯录里,那个曾经排在首位、被她设为“专属笨蛋”的联系人,也已被彻底删除。
就在创想最摇摇欲坠、她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她亲眼看到祁氏集团也加入了瓜分猎物的行列。那一刻,心寒远胜于愤怒。
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或许那恨意里还掺杂着未能磨灭的爱,但她绝不会承认。
就在这时,屏幕突然跳出一条短信,来自一个陌生却又能一眼认出归属的号码:[小歆,我们谈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祁铭]
呵,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她几乎能想象出他焦急又试图保持冷静的样子。挽留?解释?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她不想谈,只想彻底斩断,于是主动定下了地点和时间[今晚七点,海桥见]
她不想给他任何迂回的空间。她要站在那座他们曾无数次一起吹风、看夜景的桥上,亲口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
……
晚上,江风凛冽,吹乱了她的长发。
她先到一步,倚靠着冰凉的栏杆,望着远处漆黑江面上闪烁的灯火。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没有回头。
“小歆。”
“祁先生,你迟到了两分钟。”她疏离地开口,直接跳过了所有寒暄,“长话短说,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今天约你出来,只是为了当面告诉你——”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向他:“我们,分手了。”
“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创想是生是死,都与你、与祁家再无关系。也请你,不要再联系我了。”
说完,她不再看他眼中骤然涌起的难以置信,转身离开。
“明歆。”祁铭开口,但他只叫了她的名字,但其中蕴含的怒意,却让明歆的脚步下意识一顿。
就是这一顿,祁铭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明歆吃痛:“你放开!”
“放开?”祁铭压抑多年的不甘终于爆发:“九年了,明歆。我把你捧在手心当宝,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就因为你父亲,我就得像个见不得光的存在!”
他猛地将她拉近,逼视着她:“现在呢?现在他不在了,再也没有人能阻拦我们了!我不需要再顾忌任何人的脸色,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甚至可以帮你稳住创想!可你呢?你居然要分手?”
“我等这一天等了整整九年!你现在却要为了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推开我?”
明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祁铭你疯了!你把我父亲离世当成什么?你等待的机会吗?!”
“对!我就是疯了!我受够了你父亲!他活着的时候阻挠我们,他死了还要横在我们中间吗?!”
“创想要是倒了,我承认可惜。但明董事长的死,与我何干?!”祁铭口不择言,说的话刀子一样甩出来,试图刺伤明歆。
“他当年是怎么羞辱你、警告你离我远点的?我们这九年是怎么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他转头就能为了利益让你去和顾昀订婚!你让我怎么想?!”
明歆:“所以...祁家对创想出手,是你...在报复?”
“是!我就是在报复!”
话音刚落——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狠狠落在祁铭脸上。
明歆的手还在颤抖,眼圈通红却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祁铭,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看错你了。”
说完,明歆转身离去,最后留下一句话,将他和他们所有的过去,彻底留在了这座冷风呼啸的桥上。
“再见就是对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