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龙骨风水局(一)
作品:《和鬼君的婚后日常》 玻璃幕墙外的霓虹灯在茶汤里投下细碎光斑,林知夏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收紧。视频里那截青铜链的纹路与黄河第三道弯的锁龙链如出一辙,井口盘踞的龙形虚影更是让她指间的墨玉戒隐隐发烫。
“这口井的位置在哪儿?”她将茶盏推回茶海,语气淡淡。
老者擦着额角冷汗:“就在新建的金融中心工地,原先是片老厂房……”顿了顿,“林大师,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知道这回我遇到的不是小事儿,手腕上的青斑应该是一种诅咒,林家是名门世家,我祖上有幸参与过林家主持的大祭,腆着脸找上门也是无可奈何,这口井跟我祖上传下的图画很是相近,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遇到别的问题,我是不敢惊动林家人的,但这个,可能只有林大师能我帮排忧解难了。”
林知夏眼皮轻撩,宴清神不知鬼不觉回到她身边坐下,他是隐身状态,说起话来肆无忌惮很是不客气,“此人面相敦厚,实则奸诈狡猾,三白眼,斜八眉,乌云罩顶,黑气加身,要不是祖上荫庇,怎能让他活过六十?”说着凑近她耳畔亲昵道,“莫搭理,先晾晾他。”
林知夏指节在桌面轻叩两下表示答应。
跟老者说要考虑一下,就先回了老宅。
前脚进院子,后脚二师兄就找了来。
陈延之问,“吃饭了吗?”
林知夏说还没,“钟叔已经在做了,等会儿做好,赵姨会端过来。”
陈延之左右瞅瞅,“那个谁呢?”
林知夏无奈的看过来,“师兄,他叫宴清,有名有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个谁那个谁,这样很不礼貌,你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陈延之听了有点烦躁,“行行行,知道了,宴清宴清,宴清不是和你一起出去的?”
林知夏总不能说他就站在你身后吧,她轻咳一声,“哦,我想吃臭豆腐,他帮我去买了,一会儿就回来。”
陈延之有些不赞同,“你怎么能放任他乱跑,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他这样的……要约束。”
林知夏皱眉,这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约束?约束什么?这世上还有比宴清更纯粹的吗?!
他明明应该仇恨人类,但他至今伤害过一个人吗?
没有!
不止没有,这几月来反而帮助了许多人做了许多好人好事!
这样有原则不牵连无辜不反社会的鬼,世间还能找到第二个吗?!
但有些事她没法跟二师兄说,二师兄他不明就里不知道真相,以为宴清是普通的厉害大鬼,所以才对他有成见,毕竟她结冥婚这件事在天师眼中,确实是离经叛道,荒唐至极。
想了想,林知夏没过多反驳,只说,“师兄我心里有数,宴清是什么样的品性我很清楚,你对他有成见我不怪你,立场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嘛。但麻烦以后别在我面前说他不好,我们是拜了天地有婚书的,你说他不好,就是说我不好,这让我很为难。”
陈延之恨铁不成钢,“真不知道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林知夏:“等你有了喜欢的人就明白了,现在跟你哥单身狗我懒得解释。”
陈延之:“……”
陈延之气得连续三次深呼吸才压下邪火,淡淡道,“下周大师兄还有三师弟四师弟回来祭拜三叔公和福伯,你结冥婚的事不要让他们知道,尤其是大师兄,如果大师兄知道你嫁了一个鬼,估计要棒打鸳鸯了。”
想到大师兄那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林知夏小心肝颤了颤,但还是梗着脖子说知道了,又嘀咕,“他们要回来怎么不和我联系,到底谁是一家之主啊。”
陈延之没好气,“瞧你那小心眼!是大师兄联系我,想要我们五个一起回来祭奠,听说我在老宅养伤还数落我一顿,你啊,”剩下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宴清提着刚买的臭豆腐回来了,他也没了闲聊的兴致,站起身,“夜里降温,晚上睡觉窗户关好。”
他与宴清错身而过,两人谁也没搭理谁。
宴清眼含讥讽,不屑轻嗤。转过脸面对林知夏时,表情已经和平时无异了。
林知夏诧异的小声问他,“你真去买啦?速度怎么这么快?前后有十分钟吗?”
刚刚他站在二师兄身后光明正大听墙角的时候她还挺胆战心惊的,就怕二师兄的话惹怒了他,鬼君大大直接上手打人。好在眨眼功夫他就消失了,她以为他是眼不见为净,没想到是出去给她买臭豆腐去了。
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宴清在她嘴巴上刮了一下,“你既说出来,我自然要满足,不然为夫岂不是很不称职?”
林知夏笑笑,挽上他的臂弯,“辛苦鬼君大人啦,你要不要吃点?”
宴清虽然是鬼身,却可以食用些活人的食物,问就是龙族,天生强大,哪怕做了鬼,也是独一无二超厉害的鬼!
对臭豆腐这东西宴清敬谢不敏,“算了,娘子给我泡壶茶吧。”
不多时赵姨把做好的晚餐端了过来,林知夏想到什么,叫住准备离开的赵姨,“您之前说想把老家的小外甥接到身边来?”
赵姨忙点头,“是是是,我想着咱们这么大的宅院,一直也没个看门的,这进进出出总是不方便。”
福伯在时,老头儿安排好其他人的工作,有事没事就喜欢待在门房喝茶看门,自在的不得了。现在福伯没了,大门没人留守,哪怕有门铃,来来回回也不方便。
林知夏问,“他多大年纪?”
赵姨:“今年十九,他从小爹妈就没了,跟着我爸长大,去年我爸也没了,这孩子脑子不聪明,勉强读完了初中,本来想让他学个手艺,结果手笨得很,学什么都不成,把我给愁的呀,他说想出去打工,就他那脑子,我真怕他被人给卖了,最近刷视频,总刷到那个缅甸诈骗什么的,心惊肉跳的,我就想着把他接到身边,正好咱们宅子缺个看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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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也不用给他发工钱,让他有个事儿做就行,别成天闲着。”
林知夏看一眼宴清,宴清不着痕迹的颔了下首,林知夏心里就定了,爽快的说,“没事儿,您让他过来吧,工资我照给,付出就要有回报,没有让人做白工的道理。”
等赵姨千恩万谢的离开,林知夏问宴清,“赵姨的侄子还不错?”
随着找回的龙骨龙魂龙鳞越来越多,宴清的能力恢复的也越来越好,给普通人相面不要太简单,他嗯,“老实本分,不偷奸耍滑,是个踏实性子。”
林知夏往嘴里塞一块儿臭豆腐,说回正事,“刚才在茶馆看到的视频里,那口井是不是锁龙井?盘旋的虚影……是龙魂?”
宴清没答,反问她,“娘子觉得呢?”
林知夏:“墨玉戒有反应,但感觉有点奇怪,尤其那团虚影,说不出来哪里怪。”
宴清抽出一张纸巾给她将唇边酱汁擦掉,唇角微勾,“怪就对了,那是蛟影。”
林知夏一下被呛住了,从他手里抢过纸巾按在嘴边猛咳起来,臭豆腐里放了辣椒,呛得人难受,连灌了两杯水才慢慢止住了。
宴清轻拍她的背,语带无奈,“怎么的如此不经事。”
林知夏翻白眼,又清清喉咙,才开口说话,“是你这个消息太出人意料好吧!”
宴清轻弹她脑门,“娘子跟着我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蛟而已,当初在鬼市又非没见过,何须大惊小怪。”
林知夏:“……”
她把纸巾扔桌子上,“行行行,是我的问题。那蛟是怎么回事?”
宴清:“娘子问我?”
林知夏:“不然呢?”
宴清摊手,“我非神人,怎会知晓?”
林知夏:“那你还让我晾晾张老先生?”
宴清:“那等恶人让其担惊受怕几日又何妨,娘子放心,我观那虚影还未成气候,暂时伤不了人。”
林知夏听他这样说,心安了些,哦一声,继续吃臭豆腐,然后说,“所以那口井不是锁龙井,但确实镇压了一头蛟?等等,不对啊,张老先生说他们挖到了镇河铁牛啊!”凡是镇河铁牛,其身上必定有龙骨!
宴清:“娘子若实在放心不下,稍后夜间咱们悄悄去瞧瞧就是。”
***
暴雨冲刷着工地围挡的塑料布,林知夏踩着满地泥浆跃过警戒线。远处深坑中的镇河铁牛已倾斜四十五度,牛眼处眼珠子已经裂开蛛网状纹路,渗出暗红锈水。
“好重的腥气。”晏清并指划开雨幕,幽冥火在方圆十丈结成结界。他今日此处穿了身月白唐装,银发用玉冠束起,在这杂乱乌糟的工地里像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世家公子,显得格格不入。
林知夏蹲在泥坑边缘,罗盘磁针突然脱手飞出,直直钉入铁牛底座。她正要伸手去够,后颈突然传来凉意——晏清的手掌覆在她有些潮湿的卫衣帽兜上:“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