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偶尔拟人的燧说ky，玄鸟不悦地皱起金色的眉毛。


    “被你这么构陷还真令人感到不爽。”


    两个人一边插科打诨，一边等着杰森回来。


    杰森也没让两个女孩等多久，三个小时后，杰森慢慢地走回来，表情有些暗淡。


    没等杰森自己慢慢消化离别的愁思，回来就看到两个女孩已经上纲上线地对掐了不知道多久。


    “你们……”


    见被玄鸟扯着眼皮和下嘴唇的燧和被燧掏鼻孔扯眼皮的玄鸟，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拿自己美丽的脸在做什么的两个女孩，杰森沉默了。


    好吧，在这两个人身边，忧愁什么的，有点难以生起。


    “哦，回来了。”


    不好在小朋友面前做这么毁形象的事，两个女孩讪讪地收回手，隐晦地将沾了口水和戳了鼻孔的手在彼此身上擦擦。


    但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掐架的气性还没消下去，两个人又绝上力了。


    杰森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终究还是将长久积压在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你俩究竟是为什么会成为搭档的？我还以为搭档会关系好一点的。”


    “谁和她是搭档，我是她妈！”恶声恶气X2.


    这或许就是人类亘古不变的，想要当对方家长的意念，此刻两个意念相同的人开始对对方怒目而视。


    “别理她俩，之前带你的时候没有暴露可能也是因为分开了四年，彼此有些滤镜，后边不是越来越明显了么。”


    ZZ的猫头甩得和拨浪鼓似的，飘到杰森的肩膀上待着。


    刚才祂想去给两个女孩劝架都被两人给了一耳屎，现在还有些幽怨。


    鉴于这对搭档待在一起的时间是比他久的，再怎么打也不会打死对方，杰森索性就蹲在一旁，燧和玄鸟掐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终于，在两个小时后，燧和玄鸟才气喘吁吁地松开掐着彼此脸蛋的手。


    吃痛地揉揉自己的脸颊，两人在心中都有着同一个念头：这娘们下手可真狠啊！


    “所以，我们完成请托了，回空境吗？”


    杰森驮着ZZ，晃晃悠悠地来到燧和玄鸟面前，脸上还有些衣服的压痕，趁这个机会，杰森小小地打了一个盹。


    虽然杰森一直竭力否定他的精神状态与两个提灯指引相似，但是某种情况还是可以看出，这孩子真不愧是这两个人带出来的。


    “不着急，我们一起去见一下芙拉梅尔。”玄鸟拍拍自己的衣袖，抬手打开红色的空间门。


    “干什么？”


    特查拉私心里是想留下来帮助斯库鲁人的，但是并没有处于灭族危机的他能跳出这个囹圄看得清楚，斯库鲁人在燧他们离去之后确实再也没办法对抗丧尸英雄们。


    既然没办法做出足够的应对措施，那么相信燧或许是解决这次危机的办法之一。


    心里有了决断，特查拉不再犹豫，走进了天蓝色大门里，他的妻子暴风女和霹雳火他们紧跟其后，也钻了进去。


    在最后门消失之前，杰森回头看了斯库鲁人一眼，门“嘭”的一声，消失在斯库鲁人面前。


    回程的路上，杰森心情并不是很好，燧低头看他，心里想着当从ZZ那里知道了自己将教导一个未满十五岁的青少年时，从ZZ那里得到了不少关于儿童教育和青少年心理教育的书籍。


    其中作者这也明确表达，青少年正处于激素不断调节的身体状态，心理也会受到激素影响，自我意识加强，变得敏感和渴望成熟。


    如果这时候大人一手操持安排一切，青少年是不会乐意乃至于反抗。


    这不会是燧想要的。


    话虽这么说，燧并不了解杰森这个正处于青少年阶段的感受究竟是什么，没有办法做到感同身受。不过她不会一直将疑惑闷在心里，自我揣测，她会去问。


    “你是在生气？为什么？因为我对能救之人见死不救吗？”这是燧目前能想到的杰森生气的理由。


    “……是的，我们真的不能救下他们吗？你可以和我说说这是为什么吗？你的打算又是什么?”杰森是指斯库鲁人，他不明白，燧的任务明明是阻止丧尸英雄们的破坏，这也是一次阻止，为什么不能去实行呢。


    走在后边的特查拉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个神秘组织里的人对于这件事究竟是怎么一个做法。


    “杰森，你还记得我们现在的请托是什么吗？”燧不正面回答杰森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反问他。


    “我知道是去带走特查拉他们，可是那群外星人正在被灭族，我们本来的请托不是要解决丧尸危机吗？那么阻止那群丧尸就可以救下他们吧，为什么不能做?”


    杰森的追问让燧叹了口气，显然杰森还在被义警的思维局限着，提灯者的思维还是和那些责任心过剩以至于巴不得变成老母鸡，把他们认为值得保护的人牢牢保护在自己翅羽之下的超英不一样。


    “杰森，提灯者的任务其实是需要回到过去改变既定现实的人，如果我们在那时候开始任务我们将面临能量和线索断裂的情况，你不了解流程可能会有疑问，但是我必须要判断和规划，那并不是我们开始第一个任务的好时候。”


    “改变过去就像电车难题，你必须无视这五个人谁死谁活的未来，到过去找到线索，去促成足够条件来停止电车行驶。这就是提灯者要做的事，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至于因为无视了现在导致了未来惨剧发生的道德困境……”燧拍拍杰森不大强壮的肩膀，语气幽幽。


    “这时候最好还是缺德一点，杰森，我们并不是为了让谁死去，而是为了所有人都活下去，我们要进行了取舍，这也是提灯者的工作原则，其中涉及的原因复杂，我会慢慢教导你，在我的判断中，那不是个开始任务的好时机，我希望你可以理解。”


    “在任务完成之前，一切的损失不可避免，任务完成之后，一切损失皆可挽回。”


    杰森他有些不接受，他明白这是对于自己无能为力而感到了愤怒，这种愤怒一直藏匿于他的灵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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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在生父家暴时，在知道养母凯瑟琳吸食D品时，面对那些不知悔改的罪犯时，与蝙蝠侠的分歧时和被生母出卖给小丑时，他的愤怒一直都存在。


    燧说的提灯者是有取舍，说到底是提灯者并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一力破十会，他们只能一寸寸往前去把事情解决，去规避惨烈的未来。


    就像蝙蝠侠在夜里进行战斗那样。


    蝙蝠侠在不杀原则中，只能一遍遍将那些害人狂徒送进监狱，然后那些反派在哥谭那腐败到不行的司法机构中转一圈又出来，消停一段时间又出来害人。


    这也是他和布鲁斯爆发矛盾的一点，对于犯罪者的处置，义警是否有处决罪犯的权利。


    现在提灯者也是这般，他能感觉到燧在恪守什么原则，这种感觉和布鲁斯很相似，都是有什么红线在绊着对方。


    在一天内接受到不少信息的杰森情绪有些失控，嘴唇不受控制的在蠕动。


    这一切都是因为现在他的弱小。


    这个念头突兀出现在杰森脑中，甚至开始如野草般疯长。


    杰森觉察到不对劲，他知道自己的情绪失控了，但是好像是有什么影响了他的思绪，让他继续往极端的方向思考问题。


    本不应该这样的，本不应该这样的！


    燧觉察到杰森的不对劲，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仔细瞧杰森的面色。


    特查拉也担心大过好奇，关心道：


    “他怎么了？”


    在除燧以外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一只皮毛粉嫩，脖子上绑着紫色蝴蝶结的生物正浮在燧的身边。


    祂短吻宽耳，看脸似猫又类似于狗，长长的毛发在空中飘散，粉中带橙，但仔细看又不能确定是什么形象，按提灯者的规矩，姑且认为祂是一只猫。


    那只猫靠近杰森的脸，粉紫色大眼睛看着杰森逐渐离散的瞳孔，转头和燧说道:


    “唉，杰森的思维要被量子空间窃取了，再不阻止，他的魂身也要保不住了。”


    语气幽幽，丝毫没有什么紧张感觉。


    “啧，我当然知道，所以，给个解决办法，ZZ。”燧烦躁的心音传递给ZZ，ZZ也不在意，活泼地打了个滚后，舔着爪子。


    “杰森是个情感丰沛的孩子，情绪共通甚至高过天鹄，所以也比较容易被量子通道影响，你抱着他走就行，在没真正得到我的祝福前，量子穿梭必须要提灯指引带着他，以避免杰森接触到量子通道。”


    ZZ说完，燧立马将杰森像抱小孩那般将杰森抱了起来，将他的头妥帖地安置在颈窝处。


    燧现在穿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十分高挑，抱个一米四出头的杰森像是在抱小娃娃似的。


    霹雳火其实感觉到燧的年纪并不大，一看她这么抱着杰森，大惊失色。


    “难不成，这是你儿子？”这得多大就生孩子了呀。


    “啊？”被燧抱起时，杰森就脱离了情绪失控的情况，只是大脑还有些昏沉，想缓缓时被霹雳火这么石破天惊一句话给吓得清醒，发出疑问的声音。